大大方方再奪去她一個吻,他寵溺地揉揉她略顯凌亂的發。
「好吧!不逗妳了。水袖,妳到底在煩惱什麼?」
「我沒有煩惱啦!只是有點擔心而已……」她期期艾艾的把心裡話說出來。這樣好嗎?承認自己一天比一天在乎他。
林雍泰心情很好得想狂笑,不過他怎麼敢真笑出聲?又不是沒心眼,到時候老婆老羞成怒不要在乎他了怎麼辦?
不過真可愛呀!她嬌嗔的眼神,一副十足十的小女人模樣。
「水袖,我好喜歡妳這樣子,願意跟我坦白,不會耍心眼,不會故作不在意。」心口泛過溫暖流波,他勾起一抹笑,心動地凝視著她只為他而迷濛的眼神。「我愛妳!水袖,沒有一個女人曾像妳這樣佔據我整顆心,光是看妳臉紅的樣子我就會心跳加速。妳知道,為了贏得妳的心,我足足做了一年多的柳下惠。」
「你──」她嬌顏翻紅。
「因為我明白妳絕不能忍受男人三心二意,即使是逢場作戲也不行。其實,我傘男人只要遇上了命中注定的那個女人,自然不會對其他美女有非分之想,我們男人的時間、精神、體力也是有限的,妳只要克盡女朋友的職責,努力把我搾乾了,就什麼都不用煩惱啦!」
又來了!這位大哥一上了床就變成「黃帝」。
奸商一枚,喜歡在口頭上佔便宜。
水袖有點尷尬,又有點想笑,實在拿他沒辦法。
他溫柔淺笑。「謝謝妳讓我明白,不是只有我會擔心妳,因為自己沒有太多時間陪伴妳,使妳享受不到時時與男朋友約會的快樂,我還怕妳跑了呢!」
她耍無賴。「分明是你的誘惑比較多嘛!」
「妳這麼不放心我,是否意味著我在妳的生命中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是啦!是啦!」她無法否認。
這男人真是吃定她了!
「這很公平。我早已經把妳當成我未來的另一半、人生的伴侶。」
仰著臉,看著面前男人溫柔的眼神,專注中帶著深切依戀的凝睇眼神,只要是女人,再冷淡如雪的心都會化為一攤水。
逃不掉了!她想,自己真的愛慘了這個男人!
或許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便已遺失丟落在他身上的心。
「水袖,我愛妳。」
她幸福的傻笑。
「妳不說嗎?」他滿懷期待的等著。
「說什麼?」她故意裝迷糊。
「說妳愛我啊!」
「我知道你愛我,不用一直強調啦!人家會害羞。」她嬌滴滴的回道。
林雍泰整整盯著她三十秒,看得她都有點心虛了。
「小妖精,這可是妳自找的喔!」他咧嘴一笑。
「你要幹嘛?」笑出白牙森森,想吃人?
「將妳拆解入腹,啃得乾乾淨淨……」他俯下身,狠狠吻住心愛女人的唇,拉下遮身的棉被,僅剩的理智又全部消失不見了……
身軀顫慄,神魂癡迷,激動的互吐出愛戀宣言。
「我愛你,雍泰,真的愛你……」
「親愛的,我知道……」
兩顆心在激喘中交融,在雲端輕輕漫舞……
他完全懂她!個性很好的水袖,她的堅強有一半是裝出來的,真實的她只是一個需要人呵疼的小女孩,偏偏愛逞強得令人心疼。
繾綣過後,兩人如交頸鴛鴦依偎著。
「水袖!」趁著她還沒有昏睡過去,林雍泰下定決心說:「在我進總公司之前,趁著還沒被『巨邦集團』套牢,我們先訂婚吧!我寧願先被妳套牢。」原始的慾望被滿足了,沉在心底的是更深的情感。
訂婚?套牢?水袖傻眼。
不過這男人的霸道任性總是在必要的時候發作,拍板定案,不容拒絕。
聰明的小女人,傻傻地聽、傻傻地笑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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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潘教授的課堂上,佟冰霧不時把眼睛瞄向水袖手上的白金戒指,很內斂的款式,三顆小鑽石鑲在裡頭,不仔細還看不出來。
「這就是妳的訂婚戒?」
「嗯。」不想戴的,但林雍泰強迫她一定要「昭告天下」。
「妳確定妳的未婚夫是『巨邦集團』的接班人?」
「怎麼了?」
「不拿放大鏡看,還看不出那是鑽戒呢!」冰霧也不戴首飾上學,尤其是閻千歲送的,隨便一樣都要十萬元以上,上百萬的珠寶也不少,戴來學校只會招人眼紅,何必給自己添麻煩?
但水袖是名正言順的與人訂婚,未婚夫的身價一點也不輸給閻千歲,居然那麼摳門,以冰霧的眼光目測,那枚鑽戒不超出三萬元。
「唉!堂堂『巨邦集團』的未來總裁,誠意就這麼一點點?」
水袖噗哧失笑。「這枚是『上學』用的,他付錢,我挑的。他有點老古板,訂婚後就要求我不得把戒指拿下來,三克拉的鑽戒戴來學校實在囂張,便挑個替代品。反正除了幾位要好的朋友,別人也不曉得我的未婚夫是誰,以大學生的經濟能力而言,這枚鑽戒很高級啦!」
「說的也是。」冰霧很代她高興。
「妳呢?比我更樸素還敢說!」水袖真沒見過這麼不愛炫耀的情婦。以她當學生會長的小道消息,校園中不乏與人同居的女學生,有些還公然給有婦之夫包養,最大的轉變就是衣著大膽了些、化妝濃了點,提著名牌包包來上課,還會炫耀這款包包是此季的新品,深怕有人不曉得。
「我家先生很霸道的咩!」佟冰霧怕死了再出現一個像陳沛谷那樣的追求者,哪還敢花枝招展來上學?「而且他那個人生來就是大少爺,買東西只挑最高級的,我如果把他送的首飾戴來學校,保證被綁架,我又不是笨蛋。」
兩女相視苦笑。她們家的男人怎麼都不懂得「低調的奢華」?
下課俊約了馬元元去學生餐廳吃飯。
三名女孩經常走在一起,有人背後戲稱她們「三朵花」,只是她們不知道而已。
馬元元吃著咖哩飯,一邊問道:「這次我們繫上舉辦的聯歡活動,兩位『名花有主』的小姐可以來嗎?」
「為什麼不行?」冰霧不解。
「妳排擠我們啊?」水袖語調涼涼的說。
馬元元笑得好不曖昧。「妳們確定分身有術?活動日在星期天,妳們的阿娜答肯放人?」
「一天而已,沒那麼難分難捨啦!」平常閻千歲從不干涉她私底下在做什麼,更何況是學校的活動,可以報備的。佟冰霧很有信心的說。
「雍泰剛進總公司沒多久,一切剛上軌道而已,忙得昏天地暗,沒空管我啦!」水袖可不想被元元取笑見色忘友。
馬元元似笑非笑的。「妳們自己說的喔!到時候有誰沒出席,就罰她幫我打掃住處一個月。」
「妳想得美啦!」水袖和冰霧同時吐槽。
「不是我想得太美,而是妳們的阿娜答都很大男人,我料定他們星期天不會放人。幹嘛?不敢賭?」
「我們一定到!」女人也禁不起激的。
馬元元還是唱衰她們。「好期待喔∼∼接下來兩個月,有兩名俏女傭輪流來幫我打掃房子,我終於可以享受一下當千金小姐的滋味了!」
想都別想!
水袖與冰霧交換一個「絕不認輸」的眼神,不要小看女人的志氣!
星期天早上八點,到了集合地點,水袖和冰霧果然出席,使馬元元和一票男女同學吃驚得下巴差點闔不上。她們準時出現是不稀奇,稀奇的是她們背後各立著一尊臉色難看的「門神」。
艷陽高照的晴天,兜落林雍泰與閻千歲一身,非常出類拔萃的兩位絕品帥哥,自信自傲的魅力同樣迷人,每個女同學均忍不住將視線黏在他們身上。
馬元元悄悄問她們,「怎麼把他們也帶來了?」分明擾亂人心嘛!大家看帥哥就飽了,還烤肉?
水袖心虛的垂下頭。冰霧也不遑多讓。
唉!怎能不心虛呢?男人熬夜加班,圖的就是星期天可以賴在心愛女子的香閨裡,睡個飽覺,然後在溫柔鄉里盡情享受魚水之歡。
結果,心愛女子居然要給他出去野!
呵呵!好心虛喔!
男人的臉色當然不好看啦!
那他們是怎麼答應放她們出門的?在馬元元的逼問之下,兩人居然都很有默契的使出終極絕招,嗚咽著向男人抗議道:「你存心讓我去給元元當女傭喔?你都不疼我了啦!」男人不投降也難。
馬元元突然心裡毛毛的。「那他們也不用跟著來啊!」
冰霧嬌笑道:「千歲說要來看看是哪個大膽女人敢使喚我當女傭。」
水袖呵呵笑道:「雍泰說他一定是平常沒有『照顧』過妳,妳才會這麼不懂事,他決定撥冗一天關照妳一下。」
「妳們這兩個沒義氣的女人,怎能拿我當炮灰呢?」馬元元當下決定,今天要遠離這兩對俊男美女。
大家坐上了遊覽車,出發前往桃園埔心農場。
林雍泰倚著窗,雙手環胸。「不曉得幾百年沒坐過遊覽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