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會是同樣的地位和身份,那一切是否就能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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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後,狂風驟雨,那風雨之強似乎要將整棟雜貨店給吹掀般。
梁曉冬才剛躺下,準備早早睡覺,可是屋頂傳來那鐵片磨擦的咚咚聲響,讓她開始擔心與不安。
屋齡超過四十年的老房子,在十幾年前,將舊的瓦片屋頂翻新為鐵皮屋頂,如今鐵皮屋頂也使用了十幾年,會不會耐不住這次的強台侵襲?
她才這樣想,結果在啪地一聲響之後,她的眼前在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光亮。
「啊……」她尖叫出聲,停電了。
接著一大聲的匡當聲,她房間上方屋頂的鐵皮被巨大的狂風給掀翻了,如針般的大雨,立時傾倒在她的身體。
「啊……」她又尖叫出聲,呆立在房中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曉冬!曉冬!」門外傳來沈育奇的大吼聲及拍門聲。
她的視線被大雨給遮蔽,但她在聽見他的喊聲之後,才從渾身濕透中回過神。
鐵皮仍匡當作響,她摸著黑在房間移動。「啊……」她又尖叫了一聲,因為她的小腿骨踢到了床腳,她痛到眼淚同時溯了出來。
「曉冬,你怎麼了?快開門!」門外的沈育奇因為她的尖叫聲,整個人神經跟著緊繃。
她的眼睛被雨水打到睜不開眼,於是她乾脆閉著眼睛,在摸黑的情形下,終於摸到了門把。
門一開,亮光照亮了四周,她顫抖的身體立刻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育奇……停電了……」她被嚇到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別怕,有我在。」他一手抱著她,將她按在自己的懷裡;一手拿高手電筒往她的房內一照,屋頂被掀飛了一大塊,幸好客廳的這一邊還沒事。
「屋頂飛了。」她的聲音顫抖中夾帶著哭音。
「我看見了,你別怕,你有沒有傷到哪?」他將她帶往沙發上坐下。
「沒有。」雖然小腿傳來陣陣痛意,但還在她能忍受的範圍內。
「我先去拿把傘,再去找只手電筒,然後回你房裡收拾幾套乾淨的衣服,你先坐著等我,不要走動,明白嗎?」他輕聲交代。
「嗯。」她點頭,驚恐的臉上佈滿著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他衝下樓去找了雨傘,再找到另一隻手電簡,接著他一手撐著傘,一手環著她的肩,帶著她走回被風雨侵襲的房間。
她從衣櫃裡找出幾套可供換洗的衣眼,然後就被他又帶出了房間。
「你先去浴室沖個熱水,再把濕的衣服換下來,免得感冒了。」他將一隻手電簡交到她的手裡。
她接過手電筒,恐慌地說:「我怕萬一浴室的屋頂也飛了。」
他的大掌撫摸過她帶著濕意的臉龐。「不怕,我就在浴室外,你不要鎖門,有任何事情,只要喊我一聲就好。」
他的撫摸能安定她的情緒,她點點頭,這才拿著手電筒和抱著衣服地走進浴室。
他就站在浴室外,其實他全身也因為剛剛帶她去收拾衣服而濕透了,不過他不在意,他擔心的是外頭的風雨沒有停歇,反而有愈來愈強的趨勢。
鐵皮匡當匡當聲不絕於耳,這絕對是讓人驚心動魄的一夜,就在她走出浴室時,在連鎖效應下連浴室的屋頂也掀飛了。
「曉冬,你先下樓去。」沈育奇喊著。
「那你呢?」洗過澡,讓她恢復了鎮定,比較能接受已經發生的事實。
「我去把你房內的書桌先搬到客廳來,要是淋濕就不好了。」
「太危險了,雨太大了。」她心焦地阻止著。
「沒事的,不然你幫我拿著手電筒。」他將手電筒交到她的手裡,這下她的手上就有兩隻手電筒了。
他知道不讓她看著,她不會安心,那乾脆就找一點小事讓她做。
「你要不要穿雨衣?」她問著。
「不用。」他不顧大雨傾盆,走進她的房裡,拖出了她的書桌,他知道她的書桌裡全是一些重要的帳冊和銀行戶頭。
幸好梁曉夏房間屋頂的鐵皮還沒被掀翻,只是誰都沒有把握到底可以支撐多久。
「曉冬,那你去樓下找幾個水桶上來,雨水要是從樓上灌到樓下就不好了。」
「哦!」他一個命令,她一個動作。
她迅速將雜貨店裡能用的、預備要賣的水桶統統都拿到樓上來盛接雨水,等到大致處理完樓上的災情時,都已經過了午夜。
她一臉的疲倦及煩憂,他牽著她的手,來到樓下他那本來是倉庫的房間前。
「你快換衣服吧!要是感冒就不好了。」她催促到。
他點頭,進房去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仍是T恤和短褲。
嘗他換好衣服,他就將她拉進了他的房內。「床給你睡,你睡一下,不會有事的。」
「那你呢?」她坐在床上,抬眼問著他。
「我趴在桌上瞇一下就行。」他則在房內唯一的椅子上坐下。
「育奇……」她牽住他的手,讓他也坐到床上來,這是重逢以來,她第一次主動握住她的手。「這床是小了點,不過靠在床上睡,比趴在桌上睡舒服。」
要不是有他在,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置這種狀況,房子真的舊了,舊到不堪這次颱風的吹襲。
「不好吧!你不怕我乘機吃你豆腐?」他為了緩和她的緊張,故意誇張地說。
「育奇……」她沒因為他的玩笑話而放鬆心情,反而哽著淚,哭了出聲。
「怎麼了?」他憂心地問。
她將小臉枕在他的肩膀上,埋在他的頸間大哭了出聲。「怎麼辦?雜貨店毀了怎麼辦?」
他拍撫著她的背,摸著她那一頭柔順的長髮。「別擔心,就算天塌下來,我的個子還是比你高。」
「我好難過,這是我爸媽留下來唯一的財產,現在屋頂被掀飛了,我該怎麼辦?」
「別哭了,你好好睡一覺,明天才有力氣收拾殘局。」他輕輕抬起她的小臉,情難自禁下,他吻上她那盈亮的眼睫。
她沒有推拒他的吻,反而微仰起小巧的下巴,迎接著他的吻,他是這麼小心翼翼又帶著憐惜,她感受到自己完全被他給呵護著,而他的男性氣息像是一座高大的山,密密地環抱她的不安。
她沒有拒絕對他來說就是一種鼓勵,他吻上她頰邊的淚珠,最後吻上她那柔柔的唇。
渴望像是密封了幾個世紀那麼久,久到他都忘了情動原來就是這樣的滋味,那股壓抑的情感,終於在她的身上得到了慰藉的釋放。
「別怕……有我在……」他喃喃地在她唇上安撫著。
而她的渴望也如同排山倒海而來,對於江偉銘她始終是順其自然,而對於沈育奇她卻是有著懷念的激情。
她用力地抱緊他,很怕他會突然地離去,她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堅強,她在此時此刻真的很需要他的懷抱。
事情怎麼開始的?
當他吻上她的唇時,纏綿的吻久久不散,濃厚的情就算想控制也控制不了。
衣服一件件的落地,兩人呼吸也跟著愈來愈濃烈,他的大掌游移在她那柔美白皙的身上,讓她戰僳到想退縮又無法退縮。
這不是他們的第一次,早在她十八歲那年時,她就將自己的初次獻給了他,女人的第一次是這麼珍貴而美好,也才會讓之後的她,跟他分手時,斷絕得這麼狠心又果決。
她對他的身體是既熟悉又陌生,做愛的感覺讓她既激動又有著惶恐。
「曉冬,你好美……慢慢來,我會慢慢地來。」
他不停地在她耳邊說著甜言蜜語,大手不停游移在她那柔美的肌膚,他想要她放鬆,他要她也盡情享受,一切以她的感覺為感覺,他想要對她好,無論什麼時候,他只要她快樂。
而一整夜,風聲淒厲如鬼哭神號,而她和他的激情也如同外頭風雨般地驚天動地。
她不僅身體被他征服,連她的一顆心也一同奉獻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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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夜風雨不但轉小,晨光還悄悄的露了臉。
狂風雨嘯一整夜,梁曉冬不但沒有害怕,反而因為透支太多力氣而偎在沈育奇的懷裡深沉睡著。
但是風雨寧靜沒有多久,強風豪雨再度襲來,那屋頂被掀起的鐵皮再度匡當作響,她才從美好的睡夢中驚醒。
床是標準的單人床,擠著兩個大人,她和他只能前胸貼前胸,赤裸裸地相擁著。
她窩在他的肩頭,感受他那燙人的體溫,拂了拂掉落在頰邊的發,她感覺很怪異,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早在她一動時,他也同時清醒過來。「曉冬……」他細吻著她的發,柔柔喊著她的名字。「早。」
她緩緩地從他身上坐起。「早。」
她利落地抱著被單,跨過他的腰際,然後跳下床,快速地撿拾起散落地上的衣物。
「曉冬……」
「屋頂恐怕都掀翻了,我得去瞧瞧。」她抱著被單,逃出了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