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恭敬回應,迅速上了車離開停車場。
慕少泱刷卡踏進電梯裡,當電梯緩緩往頂樓上升時,他嚴肅的臉龐也緩緩露出釋然約笑容。
「小羽,你一定會喜歡上這裡的。」回到紐約,他決定做個救贖落難千金的王子∼∼
此刻,利羽蕎應該已經獲得安頓了吧?
踏進公寓家門的慕少泱,丟下行李後,並不急著巡視這間久違的屋子,而是立刻撥打電話給遠在台灣的律師,瞭解一切狀況。
五分鐘後,他滿意的掛了電話。
因為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只要再等一個星期,利羽蕎應該可以順利拿到簽證,並啟程前來紐約與他會合。
雖然一個星期的時間有點難熬,但總比兩人分手永遠不再見面的好。
而且這一個星期,剛好可以讓他做重新復出的準備。
站在三十二層樓高的客廳落地窗前,拉開兩層遮光窗簾,慕少泱像個巡視未來國土的王子,居高臨下看著紐約市櫛比鱗次的高樓大廈。
紐約,他回來了。
一切,將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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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緩緩降落。
利羽蕎在睡夢中被空中少爺喚醒。
那位年輕帥氣的空少,在飛機上對她的服務特別慇勤,不過利羽蕎並不像以往搭飛機時那樣,對這些空少或搭訕的旅客報以甜美微笑。
在飯店等待的這一星期來,歷經父親被羈押禁見,家裡的財產被陸續扣押等種種變化,讓她的心情跌落谷底。
而且她等了好幾天仍未能聯絡上慕少泱,只能透過衛律師知曉她即將被安排到紐約跟慕少泱見面,不過在見面之前,慕少泱好像很忙,連打通電話給她都沒時間。
倒是白仲恩,這幾天已經多次到飯店找過她,他一直不相信慕少泱能給她什麼協助,一直極力說服她留下來,並表示他會像照顧自己親人一樣的盡力照顧她。
原本她已經被白仲恩說服了,同時也跟衛律師反應過,不想接受慕少泱的安排到紐約去,她要留在台灣跟白仲恩一起為醫院奮鬥,等待父親的官司告一段落。
就在她告訴衛律師自己的決定後,隔沒幾分鐘,獲得通知的慕少泱,終於親自打了電話給她——
「小羽,相信我,現在只有我可以幫助你,你一定要來紐約跟我會合。」
「慕,真的是你?你真的有能耐幫我?不要逞強啦,我身邊至少還有仲恩,他不會丟下我不管……」電話中,久違的聲音讓她哭了出來。
他們已經分手了,她的事他其實可以不必插手。
「我有。我用我的性命保證,而且衛律師也能替我做必要的擔保,並且替我們好好說服白仲恩。」鼎鼎大名的衛律師是慕家的世交,慕少決得喊他一聲叔叔,衛律師對他的真正身份和有多少能耐,再清楚不過了。
「小羽,我沒有時間跟你多聊,街律師已經打了令晚的班機,你答應我,一定要趕上。」
他現在很忙,忙著跟新的經紀人商討復出計劃和合約,因此這一個星期裡,他馬不停蹄的拜訪許多音樂界人士,為了重回音樂界而慎重鋪路,也因此,他沒空打電話給她,甚至連她來紐約,都挪不出時間去接機。
「……好,我過去找你。」可定如果他的處境為難的話,她也會立刻回台灣,絕不願給他太大的包袱和壓力。
就這樣,她搭上了飛機,經過長時間的飛行,現在她人已經踏上紐約的土地了。
「利小姐,這是我的電話,我這幾天都會待在紐約,你隨時都可以打電話給我。」空少塞了一張紙條給她。
剛從睡夢中醒來的利羽蕎,迷糊的點點頭,把紙條塞進外套的口袋,腳步不穩的走下飛機。
領了行李,她懷著忐忑卻又期待的心情走向入境大廳。
拉著行李的她,在茫茫人群中尋找想念的身影,幾分鐘後,她看見有人高舉一張牌子,上頭寫著她的名字。
一陣失望襲來。
她以為慕少泱會來接機,結果,並沒有。
「利小姐,這邊請。」被派來的司機,替她引路,來到停在門口的豪華房車旁。
她瞪著那輛百萬名車,花了一些時間才從驚愕中恢復。
上了車後,她依舊不敢相信慕少泱買得起如此豪華的名貴房車,尤其當車子開始駛進紐約的高級住宅地段時,她感覺自己快要暈了。
直到車子停在一條綠蔭巷道裡,駛進一棟建築優雅的大樓內,進入寬敞明亮的停車場內,她不得不逼自己正視慕少泱的「能耐」。
接著,她被司機送上了頂樓。
司機離開了,而她開了門進入屋內。
放下行李,愣愣站在玄關,看著充滿設計感的寬敞室內,感到驚艷不已。
尤其眼前那片可以俯瞰紐約市區的大面落地窗玻璃,讓利羽蕎久久無法從驚艷中恢復過來。
天啊!天啊!
受到太過度震撼的她,腿軟曲膝坐在玄關口,她真的無法想像慕少泱富有的程度,而她卻一直認為他是個窮光蛋……
但是眼前的一切,卻完全推翻了她的認知。
因為太過震驚,讓她沒心思去注意後頭的大門在這時候被打開了。
從西雅圖搭飛機趕回紐約的慕少泱,一身休閒西裝,風塵僕僕的趕回公寓,回到她的身邊。
他看著背對著他席地而坐的纖細背影,他無聲的蹲下來,張開雙臂歡迎,給利羽蕎一個熱情而溫暖的擁抱。
「小羽,歡迎來到我的懷抱,我終於等到你了。」
緊緊的抱著她,他的胸膛與她的背完全貼合,這擁抱幾乎要將她揉進身體裡那般的緊密,無一絲縫璟。
「慕……真的是你嗎?」他沙啞的、激越的呼喚,在她的耳邊迴盪。「我不是在做夢吧?」利羽蕎顫抖的手指反抓住他環扣在腰際的手臂,震驚而激動的眼淚從眼眶編出。
這一切,真的像做夢一樣,讓她歷經父親破產,然後在絕望無助中被拯救,來到紐約。
「是我。」沒錯,就是他,這輩子能保護她的,只有他,不會再有別人。
手臂鬆開她,他拉著仍在顫抖中的她,站了起來。
當她轉頭,美麗的眸子與他深邃的瞳相對上時,他的手扣住她的腰肢將她抱高,然後他迅速低頭,毫不猶豫的銜著那兩片被眼淚沾濕的柔嫩唇瓣,激動又渴望的吻住了她。
她的歎息聲被他強硬的吞沒,她的腳尖踩在他的皮鞋上,一雙粉臂主動攀上他寬闊的背,王動而渴望的回應他的吻。
吻的急,擁抱的用力,疲憊而深受打擊的心,終於找到了真實的依靠。
第六章
半年後——
拉開窗簾,讓陽光灑進屋內。
梳洗過後的利羽蕎迅速換掉睡衣,穿上洋裝之後,利落的將床單整理好,拿起皮包將一些私人物品放進裡頭,然後拎起放在房間門口的一隻格紋化妝箱和昨晚整理好的行李,匆忙出門。
來紐約半年了,這段期間她從恐慌不安一直到現在完全適應新生活,這一切都得歸功於慕少泱的照顧,還有慕少泱母親的關懷。
他雖然忙於新作品的問世,但卻替她做了完善的安排。
慕少泱將她交給他最信任的母親劉美雲,讓母親陪伴她參加各種活動,並請母親替她安排緊密的課程。
半年來,在專任名師的教導下,讓原本服裝設計系畢業的她,憑著基礎和本身對時尚的敏感度及學習毅力,躍升成為一名造型師。
她是造型界的初生之犢。
這位新出爐的造型美容師,接下的第一個工作,就是陪慕少泱的母親劉美雲前往日本做兩場大提琴演奏,在這趟行程裡,她是劉美雲專屬的造型師。
「少泱又去西雅圖了是吧?」當利羽蕎抵達機場與劉美雲會合時,劉美雲親切地與她談話。「去多久了?」
「嗯,他最近更忙了,我已經有四天沒見到他了。」利羽蕎內心是有些悵然,但語氣卻刻意保持輕鬆。「不過他答應我,等忙完了新作的宣傳,會挪出時間好好陪我和伯母您呢。」
行李托運了,利羽蕎拎著皮包和化妝箱,跟隨劉美雲通過安檢走進登機室裡。
「我不需要他陪,只要你提醒他偶爾回來看看我,我就滿足了。」身為音樂家的劉美雲,近年來推掉很多場的表演,現在生活清閒的她,只有偶爾應音樂界老朋友的邀請登登台,表演幾首拿手曲子。「小羽,你爸的事情,應該都解決得差不多了吧?」
在家的時間多了,自然無聊寂寞多了,劉美雲偶爾也希望兒子能夠常來陪她,幸好這半年來有利羽蕎陪在她身邊,而她對利羽蕎也很有好感,簡直將她當成兒媳婦疼著了。
「嗯,昨天我跟衛律師通過電話,關於積欠白仲恩大哥的部分,現金已經還清,醫院也正式歸屬白仲恩大哥所有,至於我爸該負的刑責,就等高等法院最後的宣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