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該再想、不該多想,她該好好睡一覺,晚膳時好好吃一頓,補足精神後就靠自己去調查江傑的生死。
夏隨風算什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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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要的女人我帶來了。」
柳家莊的下人依柳霸天的命令,將花街上最紅的花娘百合給強行帶回來,「怎麼樣?她美吧!」
「是挺美的。」柳霸天咧嘴笑道:「可是哪有我妹子漂亮。」
他這句話倒不容旁人質疑,柳霸天雖然長相粗鄙,可是他的親妹妹柳銀兒卻堪稱蘭州第一大美女,柳眉、杏眼,和嬌脆的嗓音,男人見了她無不心動。
「但……她已是咱們蘭州最有名氣的姑娘了。」柳家下人頗為無奈,就怕找來的女人讓主子不滿意,他也沒好日子過了。
「算了,仔細瞧也不錯。」柳霸天勾起百合的下巴,一雙賊眼色迷迷打量著。
百合嚇得直發抖,「柳大爺,你若要帶我出場,可以跟咱們院裡的嬤嬤說,別就這麼把我帶出來,姊妹們會擔心。」
「我柳霸天做事不需要這麼麻煩。」柳霸天大笑的一把摟住她。
「呃……柳大爺,能不能進屋裡呢?」百合看著旁邊都是人呀!
雖然她是花娘,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可是像柳霸天這類長得粗魁又無禮的男人,她還是會害怕。
「何必進屋呢?我喜歡這樣。」
他才不管是不是有旁人在,反正他就是喜歡這類刺激的場面,才要將她的衣裳解開,就聽見有腳步聲走了進來。
「哥。」進入大廳的便是他美麗的妹子柳銀兒,「你在幹嘛?又要在下人面前幹那種事了?」
「銀兒,你……你怎麼這麼說你哥哥?」柳霸天的興致都被她給破壞了。
「本來就是,你知道外人都怎麼說你?為什麼老愛幹些傷天害理的事?」銀兒往椅子坐下,眸子瞟向受了驚嚇的百合,「喜歡就帶進房間,要不就把人家放了。」
「喜……我怎麼可能喜歡這種女人?」他瞪著百合,「她不過是我的調劑……懂嗎?哥哥的調劑。」
「我不懂,既然不喜歡就放了她呀!」她理所當然地說。
「你這丫頭,少管我的閒事。」柳霸天皺起眉,接著對她說:「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你能找到愛人嗎?」
「什麼愛人?真難聽。」想起「他」,柳銀兒的嘴角便揚起,「我們只是惺惺相惜。」
「惺惺相惜?說得真好聽。」
「哥,你別用這種語氣說話,如果不是他,你能賺到那筆不義之財嗎?」柳銀兒睨了他一眼。
「是你哥運氣好,無意間得知那個秘密,既然有這麼多銀兩埋在那兒,不去挖出來只能說是笨。」柳霸天笑笑,「我也不過是知道他的才華,拿來加以利用。」
「你這麼說,我可要生氣了。」銀兒氣得站了起來,「該用午膳了,我去送飯給他。」
「我說銀兒,哥知道你是個大美女,整個蘭州真找不出比你美的女人。」柳霸天突然道。
「你還真好笑,現在懂得讚美我了?」銀兒水媚地撩了下髮絲,笑得風情萬種,無限動人。
「我是你哥,當然知道你的優點。」他對她笑笑,接著又補充了句,「不過,缺點我也同樣瞭然於胸。」
「那你說說,我有什麼缺點?」銀兒不服氣。
「這個缺點就和我貪戀美色是一樣的,你喜歡俊男的服侍,現在你看上那一個,被迷得團團轉,搞不好過陣子,你又看上其它男人了。」柳霸天毫不避諱道。
銀兒聽在耳裡卻不以為意,她雙手抆腰瞪著他,「沒錯,過去我或許是這樣,但是現在我改了。」
「改了,才幾天光景?聽過狗改不了吃屎這句話吧?」
「哥,你就是這麼讓人討厭!」柳銀兒重重拍了拍桌子,用力睨著他,「別再囉哩囉唆行嗎?」
「無話可說了吧?我的好妹妹,別這麼生氣,瞧你美麗的臉上都出現皺紋了。」柳霸天忽爾狂笑,跟著將身邊的百合硬是拉到後頭去。
銀兒氣得雙眼著了火,可是對方是她大哥,她又不能報仇,只好嘔著氣離開大廳。
一直躲在屋頂的夏隨風,頓時瞇起眸,直到大廳都沒了人,他立刻躍下地面,跟著銀兒的腳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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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沁用過晚膳後還下見夏隨風回來,忍不住走到前院等著,心想莫非他真要讓她等上三天下可?
如果三天後他還沒回來,她該怎麼辦?江傑又該怎麼辦?
她閉眼祈求上蒼,「老天,求你別讓夏隨風發生危險,一定要讓他平安回來,求你……」
說完這些話後,她難過的轉身,才抬眼就看見夏隨風正站在她眼前。
「你!」她怔仲地望著他恣意瀟灑的模樣,積壓在心口的酸澀更濃了,於是啞著嗓問;「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怎麼哭了?我不是說三天不回來才有危險嗎?今天才第一天呢!」他雙手抱胸,一抹率性的微笑浮現他唇邊。
「可是我還是好緊張。」
說不出這是什麼感覺,她明明不想被他取笑她在意他,但不可否認她就是在意他,這是瞞下了自己的。
「緊張我回不來,就沒辦法查出江傑的下落?」
他的話讓梅沁慚愧地垂下臉,說真的,剛剛她在意他似乎要比江傑多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你查到了嗎?」她抿緊唇。
「應該是查到了,但是還沒完全確定。」他挑眉睨著她,「我想問一句比較私人的問題,可以嗎?」
「你問。」
「你和江傑的感情到底如何?」靠在漆紅色的長柱旁,夏隨風氣定神閒地等著她回答。
「你為什麼問這個?」梅沁緊鎖雙眉,說真的,她並不知道該怎麼說。
「有助於我判斷江傑在不在柳家莊。」
「我們的感情不錯。」想了想,她才回答。
「我問的不是朋友之情而是男女之愛,他對你也像你對他那樣嗎?」夏隨風疑惑地挑起雙眉。
梅沁雙手捂著臉,喃喃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真的對我很好,當然也說過喜歡我的話。」說著,她便抬頭望著他,「你說,一個男人會隨便對女人說這種話嗎?」
「那麼你對他呢?」他不放棄地繼續問。
「我當然也喜歡他,在週遭我唯一接觸的男人就是他,他學識淵博,溫文儒雅,這是許多男人遠遠不及的。」梅沁說著,還蓄意暗示夏隨風,他的學問怎麼都沒辦法到達江傑的程度。
他當然聽出她的意思,只是撇撇嘴說:「是呀!那樣的男人就不知道對感情的忠誠度如何了?」
「你是什麼意思?」她覺得他話中有話。
「沒什麼。」還沒確定的事,他不想引起她的過度擔心或傷心。
「你不要瞞我,有話就直說。」
「好,是你要我說的,我是想或許他對你只屬於對妹妹的喜歡而已。」他喃喃
說道。
「妹妹?你是說他對我……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梅沁直勾勾望著他,試著從他眉眼間找出答案。
「……我只是隨口問問。」不忍她傷心,他搖搖頭想敷衍過去。
「你的話意讓我覺得有某種暗示。」
「就算有暗示,你就當作聽不出來吧!」他伸了個懶腰,「午時沒好好吃,晚膳還沒吃,真餓。昌
「你還沒吃?那就去廚房找張嫂。」梅沁想想便道:「你跟我來。」
「你只要告訴我廚房怎麼走,我自己去就行了。」她若對他太熱心,會給他帶來負擔。
「沒關係,你跟我來就對了。」梅沁先朝廚房走去,夏隨風只好跟著前往。
一路上她沒再說話,只是加快腳步前行,腦中仍不斷回想著他剛剛那番話。
直到廚房外頭,她才停下腳步,
「就是這裡。」而後朝裡頭喊道:「張嫂……」
張嫂走了出來,見了她,笑瞇瞇地問道:「小姐怎麼會過來,該不會晚膳沒好好吃,現在餓了?」
「不是我,是他餓了。」梅沁指著站在身後的夏隨風。
「他……哦,他就是小姐的保鏢是嗎?」早上她去買菜時,就聽門房提到大小姐帶了位保鏢回府的事。
「沒錯,快去準備幾樣吃的來,不要剩菜剩飯喔!」
「好,我這就去做飯。」
「不必麻煩了,剩菜剩飯無妨。」聽張嫂這麼說,夏隨風立刻補充。
「你別推辭了,張嫂的廚藝好得不得了,你一定要嘗嘗,說到這兒,我好像又餓了呢!」梅沁不好意思的吐吐舌。
「那等我做好飯,小姐也吃一點吧!」張嫂笑著看向他們,心底不禁感到疑惑,對方不過是個保鏢,小姐為何對他這麼好?
「其實你也沒好好吃吧?」他可以猜得出來。
她不好意思地垂下臉,找著理由,「因為午膳吃多了,晚膳時根本就還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