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起來,她當初到底是因為青梅竹馬,所以理所當然的接受他的追求,還是因為真的喜歡他?
不管答案是什麼,他跟堂姊同時的背叛,的確讓她很受傷,那是一種自尊心受損的痛苦,倒沒有什麼嫉妒心碎的感覺,面對他們兩人,她從來就沒有像看到吳雁花攬著東方聞撒嬌時的不適感。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將整桶醋灌入她肚子裡似的,酸得澀人,難受極了。
這到底代表什麼?納悶的蹙起眉,莫菲心中隱隱約約有些頭緒,可卻暫時不想探究。
將衣服折好,準備放回衣櫃時,一雙粗壯的手臂突然自後頭攬住她的腰,讓她差點驚叫出聲,手上的衣服也嚇得掉了滿地,可一聞到那熟悉的氣息,驚嚇的情緒馬上被另一種緊張的悸動取代。
「你幹麼?嚇死人了。」原本是想讓自己的口氣淡漠的,沒想到溢出唇瓣的聲音卻是嬌嗔到一個不行,儼然就像是個小媳婦似的。
「我抱自己的老婆也有錯嗎?」東方聞一臉無辜。
「我可不是你真正的老婆。」這句好像有點埋怨的意思?
懊惱的掙脫他的手臂,她佯裝平靜的將衣服收拾好。
看著她忙碌的窈窕背影,東方聞索性坐在一旁欣賞。
分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從對她第一眼的感到有挑戰性,到現在情不自禁的想碰觸她、陪伴她的轉變,快速得讓他都感到措手不及,尤其在凝視著她時,總會有股莫名的暖流滑過心頭,讓他感覺甜蜜,是他長到這麼大都未曾有過的感受,好像比喜歡……更喜歡。
他是愛上這個有著倔強執拗與堅忍個性的小女人了嗎?真是可笑,一向對愛情嗤之以鼻的他,難道真的會栽在這個有著固執黑眸的女人身上?
怔忡的看著眼前人,東方聞突然害怕起這個巨大改變的自己了。
「對了,媽媽說,今天晚上會簡單的舉行一個餐會,算是將我正式介紹給家族的人。」莫菲整理好自己的心緒,轉向他道。
「哦?」東方聞挑眉,唇畔微微泛起笑容。
「怎麼了?」他笑得有點詭異。
「你暫時算是通過考驗了。」否則母親不會將她正式介紹給家族其他人。
「真的?」得到肯定,讓莫菲的臉龐霎時發亮,難掩喜悅。
「這麼開心?」她真是越看越可愛,可愛得讓他想要狠狠的吻腫她的唇。
「當然,這表示我夠稱職,沒有搞砸這份職務。」一如以往她的每一份工作一樣,只不過這次除了全力以赴之外,還多了許多……感情。
偷瞄了他一眼,莫菲趕緊壓下那份不該有的多餘情緒,她可不想被他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對你來說,這只是一份工作?」這個回答惹惱了他。
「不、不然呢?」糟糕,他該不會發現了她腦袋瓜子裡的胡思亂想吧?
東方聞黑眸微瞇,長臂突然一伸,將她拉向自己,讓她一個踉蹌,一屁股坐上他的大腿。
「啊!」莫菲驚呼一聲,尷尬的想要站起身,可東方聞卻霸道的摟住她的腰,低下頭,粗暴的佔據她的唇。
像是在懲罰她的無情,也是在宣洩自己的渴望,他的大掌固定住她的後腦勺,讓她足以承受自己在她唇上灑下的激情熱吻。
這個吻,比起之前的還要狂熱猛烈,讓莫菲幾乎要窒息而無法呼吸。
空氣,她需要空氣。
才稍微啟唇想要透氣,他靈巧的舌頭卻趁機探了進去,狂肆的汲取她唇內的甜美汁液。
一陣陣熱浪自她的腹部蔓延到全身,每當他的舌尖挑動著她的,她的每一個細胞就輕輕打顫,那撼動是如此龐大,直接竄入她的靈魂深處。
她的雙手不知不覺勾上了他粗壯的頸後,原本僵硬的身軀也柔軟了起來,主動迎向他。
他可以感覺到她豐潤的臀部此刻正抵在他男性的亢奮上,隨著她每一個因燥熱而不安的扭動,刺激著他的火熱堅硬,挑戰著他的意志力。
「不要動。」他的聲音因為濃重的情慾而粗嗄著,下一刻,大手拉起她塞入腰際的襯衫,探入隱藏在衣衫之下的滑嫩肌膚,熟練的找到她胸前的渾圓豐滿。
那充滿彈性的圓潤恰好塞滿他寬厚的大掌,讓他貪戀的揉搓著她的柔軟。
觸電似的陌生感覺在莫菲的體內狂竄,不由自主的呻吟成串溢出唇畔,成了強力春藥,焚燒著東方聞幾乎要衝破柵欄的慾望。
莫菲不聽話的扭動身子,柔軟的雙峰渴望更多碰觸的依向他的大掌。
東方聞可以聽到自己腦中有某根神經斷裂的聲音,他低吼了一聲,修長的手指已經好像有自己意識似的探入她的裙中,迫不及待的撥開因她腿間熱流而濕熱的底褲,逗弄著隱藏在那片花園深處的敏感花蕊。
「嗯……」他的碰觸讓莫菲狂亂的向後仰起脖子,雙手緊攀在他肩上,幾乎要為這陌生的極樂而瘋狂,臀部更下意識的朝他抬高,讓他的手指能更順利的貼進。
那如絲綢般滑嫩的觸感讓東方聞無法自制的向深處探入,在她緊窒的甬道中抽動著。看著她因為自己的手指而呻吟扭動,他幾乎想要不顧一切的佔有她,用自己的堅硬取代手指,直接感受她的緊熱濕潤。
斗大的汗珠隨著他的額頭滑落臉頰,他的胯間疼痛的硬挺著,不斷的吶喊著急切的需求……
「叩叩!」突然,敲門聲響起,打斷了房內的激情交纏。
「該死!」東方聞低咒了聲,下顎因為壓抑翻滾的慾望而倏地繃緊。
而莫菲則是猛地清醒,羞窘的試圖離開他的雙腿,可才經歷過激情的身軀卻整個發軟,只能無力的癱在他厚實寬廣的胸膛上,氣息紊亂的急促輕喘。
「叩叩!」敲門聲又起。
東方聞深吸口氣,清了清喉嚨道:「什麼事?」
「少爺,夫人讓我來請你過去一趟。」張嫂的聲音在門外傳了進來。
「好,你跟太太說我馬上過去。」母親最好是有急事!
「是。」張嫂應了聲,腳步聲在門外越走越遠。
依靠在他胸膛上的莫菲逐漸恢復力氣,臉上的激情稍退,卻又因為困窘而緋紅成片,不知道該起身還是繼續將臉埋在他胸前,不讓他看到自己窘迫的糗樣。
「你休息一下,晚上還有得累的。」他的手輕輕拍著她的背,瞭解她還沒有自方纔的激情恢復過來。
莫菲只敢默默的點頭,就怕一開口即洩漏了自己依然在翻滾的情慾。
看著她嬌羞得好像要將自己的臉埋進她胸膛的模樣,跟方纔那種嬌喘渴望的外放完全不同,東方聞的心中就充斥著一股甜蜜的暖流。
天哪,要讓自己放開懷中這個柔若無骨的極品,實在是他這輩子最艱困的一件事,尤其是他男性的慾望還灼熱的昂首著。
「你再不起來,我怕我們就要繼續方才未完成的事情了。」他再開口的聲音壓抑瘖啞,讓莫菲羞得自他身上快速跳開。
「你、你快去吧。」她只逼得出這句話,視線還是不敢望向他。
東方聞點點頭站起身,深深凝視著她半晌,忽地又將她攬向自己,給了她一個火熱的深吻,直到她嬌喘吁吁,才不捨的放開,滿足的大步走出門外。
而房內,莫菲則是再也無法承受他在她身上燃起的情慾焰火,雙腿一軟,滑坐在地上,久久無法自己……
***
「怎麼可以這樣呢?這明明就是我們家田地的水源,你們怎麼可以偷接?」
「什麼叫做你們家的水源?這水明明就是大家的,你們才不該佔為己有。」
「是啊是啊,你在上游把水擋了起來,我們下游的田地要怎麼辦?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水可以灌溉了啊。」
「真是太自私了,自掃門前雪,想害得大家都沒飯吃嗎?」
「我只是照著規矩行事,你們也不能怪我啊。」
爭論的吵鬧在東方家大廳外的庭院響起,誰都不讓誰。
「福伯,他們說的是真的嗎?」韋映含微微蹙起眉。
「夫人,我也是為了顧全自己的田地灌溉啊,若不是這一陣子乾旱成災,我也不會這麼小氣的把水給擋起來。」福伯委屈的為自己辯解。
「怎麼可以這樣說?你們家要吃飯,難道別人家就不用吃嗎?」
「對啊對啊,沒水灌溉,所有的稻子跟花都會死光光的,難道要叫我們去喝西北風嗎?」 抗議聲又跟著響起。
「可那水源是我祖先穿山鑿洞引來的,我本來就有第一使用權。」福伯又道。
「這話也是有道理。」韋映含看著村民,正想開口時,東方聞的身影緩緩走向他們。
「媽。」他朝母親喊了聲。原來這就是母親的急事。
「你來了?你說說看要怎麼解決吧。」她朝兒子說。
「少爺,你要替我們做主啊。」
「少爺,你才要替我做主啊。」
他朝他們扯扯唇,「福伯,如果你把水源開放的話,損失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