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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可樂果

  三年不見,她眼裡甚至連絲激動的火花都沒有,哪像他,一見到她就心跳如擂鼓,興奮得難以自抑。

  「怎麼回事?你在外面與人結仇?」沒時間噓寒問暖,蘭陵樂直接切入重點。

  杜少容順勢退到他身後,用很無辜的語氣說:「冤枉啊,樂爺,我這人向來主張和平,怎會與人結仇呢。」要說真有得罪過什麼人的話,肯定非眼前這個一臉鐵青的男人莫屬了。

  她發誓這輩子梁子結得最大、得罪得最深,同時也耍得最凶的人,除了蘭陵樂之外,真的沒有第二人了。

  「那這些人又是怎麼一回事?」蘭陵樂迅速掃視周圍,黑眸霎時一凜,好像發現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些人不僅裝束打扮一致,就連武功招式也如出一轍,不似一般尋仇的江湖客,反倒像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更令人費解的是,他竟然還覺得眼熟得很,很像曾在某位經營殺手樓的同門家裡看過他們似的。

  不光他有這種感覺,那四名黑衣殺手也覺得他似曾相識……不,應該說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他家樓主大人的師弟,豈能不識?

  這下可好,半路殺出程咬金不打緊,要命的是還是絕對不能動的那種,這可怎麼辦才好?

  幾名殺手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似乎在猶豫該不該繼續執行任務。

  「老實說,我也很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杜少容仍舊一臉無辜,美眸斂著狡詐精光,不懷好意的笑道:「樂爺,不如咱們來打個商量,你去幫我問問他們,怎麼樣?」

  當他是呆子嗎?會聽不出來她挖了個陷阱讓他跳?擺明了是想拉他下水嘛。

  蘭陵樂俊顏一沉,想起這妮子算計他算計得這麼明目張膽且毫不掩飾,心頭不免又是一陣惱火。

  沒道理總是讓這小女人牽著鼻子走,偶爾也該他展露一下雄風才是。

  出乎杜少容意料的,蘭陵樂若無其事的退了兩步,打算袖手旁觀。

  「咦?」沒想到他竟選擇退居幕後,她不禁愣了下,手中的象牙扇差點滑落,美眸裡難得蓄滿了錯愕。

  相較之下,蘭陵樂則是笑得燦爛無比,魅惑眾生的俊顏更顯得邪氣迷人。

  「你、你不幫忙?」糟糕,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而且這感覺正隨著他逐漸擴大的笑容而加深。

  「付出一個吻的代價,我就幫你。」他公然向她索吻,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

  相識至今,他還是第一次嘗到勝利的滋味,這感覺實在太美妙了,簡單一句話形容,痛快啊!

  「你這不擺明了趁火打劫──」話還沒說完,眼前白光一閃,杜少容又再次遭襲。

  可惡!

  杜少容咬牙暗惱,旋身閃過對方的攻擊,然而武功平平的她,很快就露出了破綻。

  在千鈞一髮之際,蘭陵樂很好心的伸出援手,扶住她軟若無骨的纖腰,順勢將她捲進懷裡偷偷揩了一下油。

  「你……」杜少容輕愣,驚覺他的手有些不安分。

  他的手在摸哪裡?她蹙起眉心瞪著他輕佻的舉動。

  「商人嘛,總得誘之以利才會有動力,你說是不?」蘭陵樂端出奸商本色,忍俊不住的靠在她耳邊低語,富磁性的嗓音彷彿有種醉人的魔力,教她心弦為之一震。

  「樂爺,你要得太過了。」她斥道,表情有些懊惱。

  這男人八成是積怨太久,才會挑在這節骨眼上給她獅子大開口,明知道她平素練武只是為了防身,若是遇到真正的高手,怕是無用武之地。

  人啊,果然不能有弱點,否則就會被吃得死死的,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算了,她也認了,吃得死死就吃得死死吧,反正識時務者為俊傑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她絕對可以配合。

  「也罷,答應你就是了。」靠近他的耳畔,她以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低語:「先聲明,得等我換回女裝再履行。」

  「為什麼?」蘭陵樂不解的皺起眉頭。

  杜少容笑著挑高一眉,眸中透著古怪精光,而後壓低音量不疾不徐的分析道:「大庭廣眾的,我又一身男裝,人言可畏,咱們總得避避嫌是不?」

  「這不像是你的作風。」蘭陵樂狐疑地覷著她似笑非笑的玉顏,雖覺得事有蹊蹺,但一時間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勁。

  杜少容朱唇微勾,壓低聲音再道:「我是為了你的顏面著想,天底下誰不知你蘭陵樂喜著美服、腰間繫著白玉算盤呢?你若不怕被人誤會有龍陽之癖的話,我倒是無所謂。」

  說完,杜少容作勢要吻上他,周圍的茶客們見兩個大男人親密的湊在一塊,全都倒抽一口涼氣,不敢置信地瞪著他們。

  朱雀城儒風盛行,兩個大男人當眾親吻,只怕這驚世駭俗的舉動會招來衛道人士的不齒。

  一席話說進蘭陵樂心坎裡,男人多半愛面子,他也不例外。

  再說,與其草率行使接吻權,不如留著以後再細細品嚐,挑個四下無人的地方好好的吻個夠,反正來日方長,就先讓她欠著吧。

  心念一轉,他旅即以手背擋住她的唇,聲音沙啞地道:「我看還是下回好了。」下回,看他怎麼吻她!

  聞言,杜少容立即展露笑顏,朝他拱手作揖。

  「多謝樂爺。那麼,接下來的事就有勞樂爺了。」說完,她自動退到他身後等著看好戲。

  在報以一記哀怨的眼神後,蘭陵樂面色一換,神色自若的朝殺手們勾了勾手指,徐聲問:「你們是『落櫻樓』的?」

  落櫻樓,某人弱冠時所創,至今不過短短幾年,是一個相當坑錢的殺手組織。

  殺手們互看了一眼,沒有回答。

  「不回答,我就當你們是默認了。」蘭陵樂逕自做下結論,俊眸一凜,連帶語氣也透著幾分犀冷,「回去告訴你家樓主,這件事我管定了,他要動我的人,得先問過我同不同意。」

  要知道「落櫻樓」可是個收錢買命的殺手組織,旗下的殺手一旦受命接下任務,便只有貫徹始終的份,絕對不允許討價還價的,倘若不是胸有成竹,蘭陵樂又豈會把話說得這麼滿。

  幾名殺手面色凝重的互看一眼,而後同時抽身而退,如同來時那般迅速,看得圍觀茶客一頭霧水。

  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殺手們打發掉的蘭陵樂,一回過頭,意外的發現一向很少露出驚愕之色的杜少容,此刻正用著驚歎不已、佩服萬分的神情,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他;當然,這只是他單方面的解讀。

  「怎麼,佩服到傻了嗎?」他斜挑好看的劍眉看著她困惑的玉顏,一股濃濃的優越感頓時油然而生。

  「不瞞您說,『小弟』確實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杜少容突然不語,吊足了他的胃口。

  注意到她的自稱,蘭陵樂皺起眉頭。

  「不過什麼?」在讀出她眼光裡蘊藏著某種惱人意味後,蘭陵樂臉色一沉,悻悻然的咬牙問:「杜少容,你該不會以為那些人是我找來的吧?」

  哼!不就是被放了幾次鴿子而已,她真以為他會這麼沒風度嗎?這女人未免太小瞧他了。

  杜少容驚訝的噫了一聲,「難道不是?」

  呵,這男人真是有顆玲瓏心,她話都還沒說完,他便猜出她心中所想,佩服佩服。

  蘭陵樂瞪著她,抿唇不語。

  杜少容不以為意,自我解嘲道:「還以為是小弟連番爽約惹得您心頭不快,樂爺一氣之下,找人教訓我呢。」

  「杜少容!」他氣結。

  在商場打滾了這麼多年,明明早練就了一身能言善道的好本領,但每次對上她,他就是沒轍,總是莫名其妙的敗下陣來。

  難怪人家說先愛的先輸,這句至理名言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他再不甘心,也不會花錢請殺手教訓心上人,又不是自虐狂,傻子才會做這種事。

  「樂爺,你先別生氣,聽我把話說完。」她眨眨眼睛,徐徐朝他漾開一抹安撫的笑容。

  蘭陵樂抑下怒氣,以眼神示意她往下說。

  「我仔細想了想,這實在不像是你的作風。小弟聽說『落櫻樓』要價驚人,每樁買賣皆是以千金計價,樂爺您凡事精打細算,對付區區一個杜少容,又何須如此大費周章?」說著,她又朝他泛著青光的俊顏漾開一抹笑容,看得蘭陵樂額上青筋直跳。

  「你倒是很瞭解我。」咬住牙根,絕對可以對她拐著彎損他的話聽而不聞。蘭陵樂深深吸口氣,假裝若無其事的問:「既然你這麼瞭解我,那麼你猜猜,我這次是為了什麼而來?」說完,投以一記意味深長的眼神給她。

  裝作沒看見他投射而來的曖昧眼神,杜少容輕描淡寫的回道:「我想應該與小弟無關吧。」

  蘭陵樂聞言,黑眸不悅的瞇了起來,想開口罵人,卻又在想起了什麼之後噤聲不語。

  當日他們有言在先,倘若他來找她,必定是心中已經有所取捨,偏偏他至今仍無法做出選擇,遺憾的是,到目前為止他的答案依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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