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聽?」他笑問。
「當然!」能讓神醫人她家的姓,說什麼也得試上一試。
「那就是……無價。」他放聲大笑。
「你耍我!」虧她還當真了,這傢伙居然敢整她!
「我哪敢要你,嫁進諸葛家,你還多了個家人,總比你一個人在華家孤孤單單的好啊!傻瓜。」他輕捏她的鼻頭,神情問儘是溫柔。
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只有他懂她!她厭倦了一個人的生活,不管要去哪裡,只要有他,她哪裡都去!
她壓低他的頭,主動獻上她的吻,她笨拙的親吻,卻讓他興起一抹憐惜,奪回主導權,他深情的吻著她,開始在她體內衝鋒陷陣,直到兩人雙雙攀越慾望的顛峰,釋放出白熱的種子,屋內除了濃濁的喘息聲外,再無其他。
「你願意嫁給我嗎?」他低啞的嗓音在室內揚起。
「可以說不願意嗎?」她輕笑。
「倘若你想被我囚禁在這張床榻上,」他笑得詭譎。
「你這是在威脅我?」她挑眉。
「我一向實話實說。」他可是有給她選擇。
「那嫁給你有什麼好處?」她得衡量衡量。
「好處可多著呢!你寂寞時,有人在你身邊陪伴你;你生病時,有人在你身邊照顧你;你難過時,有人在一旁安慰你;你開心時,也會有人和你一塊分享,這麼好的丈夫,你上哪找?」他有條不紊的分析著。
她咯咯直笑,本以為他謙虛不自誇,卻沒想到牛皮吹得倒挺大的,她一個翻身,整個人趴伏在他身上,看著他俊朗的眉目,一顆心被填得滿滿的,一想到往後的日子有他相伴,她就感到欣喜若狂。
「這個條件聽起來倒挺不錯的,那麼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吧。」
她嫣然一笑,長髮垂落在他身上。
她難得柔媚的模樣,令他好不容易平息的慾望再次蠢蠢欲動,習醫之人,最忌縱慾過度,以免氣虛體弱,但美人在前,那些理論就拋諸腦後吧!
「很高興咱們兩人有共識。」他摟著她的身子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你該不會……」腹間那不容錯認的堅挺,讓她俏臉瞬間漲紅。
「諸葛夫人,歡迎你成為咱們家的一份子。」不容她廢言,他封住了她正準備抗議的小嘴。
儘管屋子缺了門,卻澆不熄兩人的熱情如火,激情,正要展開。
***
「你說你師父是天山耆老?」收拾著簡單的行囊,華泠攸詫異的開口。
「是。」將藥箱收拾妥當,他波瀾不興的應了聲。
倘若不是見識過他熱情的一面,她當真以為他只有這張木頭臉,這男人未免也太雙面人了,人前一個樣,人後又一個樣,幸好她是他的妻子,另外一面,只有她看的到。
思及此,她輕笑出聲,銀鈴般的笑聲,引來諸葛光明的側目。
「什麼事這麼好笑?」
她斂住笑意,看著他道貌岸然的面容,忍不住定上前去,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只見他扭曲的俊容,看來格外逗趣。
「我在笑說,你這人真奇怪,平時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私下又是另一個樣子,這樣不會很累嗎?」她偏頭問道。
「當然不會,這兩種個性都是我。」唯有面對她,他才會有另一面。
「是嗎?」她顯然不信。
「我性情淡漠,唯有在你面前才會熱情些,莫非你希望我對每個人都如出一轍?」
他挑眉。
聞言,她心一驚,一想到外頭那些成天覬覦他的鶯鶯燕燕,她就感到全身不自在,雖然他們是夫妻,但畢竟沒有正式拜過天地,村裡的人又不知道他們的關係,那些女人自然是不懂得什麼叫死心。
全怪這男人沒事長得那麼好看做啥?當個神醫就要有神醫的樣子啊!至少也要留個鬍子什麼的,她記得她爹也是留著長長的鬍鬚,就連村裡的吳大夫也是這樣。
「你若敢這麼做,我馬上宰了你!」她氣急敗壞的揪著他的衣襟。
「你不是希望我熱情些?」他啞然失笑。
「誰要你對那些女人熱情了?」她沒好氣的嘟著嘴。
見她怏怏不樂,他薄唇輕揚,明明就在意他還裝得若無其事,他捧住她的臉,在她額頭印上一個輕吻。
「既然不希望我對其他人熱情,那就直說,我不愛拐彎抹角的。」
他輕敲著她的頭。
「這種事還用得著人家說嗎?」她揉著被敲疼的頭,忍不住抗議。
「強詞奪理。」他搖頭失笑。
將東西收拾妥當後,兩人雙雙踏出華家大門,華泠攸轉頭看著這間她居住十九年的屋子一眼,想起在這裡有著她和爹娘的美好回憶,便不由得觸景傷情。
一隻手驀地搭上她的肩,她回過神,眸中還有著來不及斂去的淚光,諸葛光明俊眉微攏,明白她的不捨,僅只是用行動來支持她,什麼話也沒有說。
「這裡有著我和爹娘的回憶,如果可以,我真不想離開,只是我知道我若是一直待在這,便會永遠沉浸在失去雙親的悲痛中。」她深吸一口氣,頭一回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一陣狂風襲來,吹亂了她的一頭長髮,鵝黃色的衣裙隨風飄揚著,她佇立在屋前,眸中有著淡淡的哀傷。
「逝者已矣,來者可追。」他拍著她的肩。
「是呀!不過你還沒和我說,你那位天山師父是怎麼收你為徒的。」她收起悲傷的情緒,話鋒又繞到他身上來。
「這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重點是她想知道那位天山能者到底有多厲害。
「也沒什麼,只是有天我爹和我師父打賭,結果師父輸了,便收我為徒。」
「是打什麼賭?」她眼巴巴的望著他。
只見他眉頭微挑,不發一語的轉身離開,顯然沒有回答她問題的慾望,華泠攸不死心的追了上去,究竟是什麼賭會讓那位天山耆老輸得慘兮兮,進而收他為徒的?
「是打什麼賭嘛?」她在他身旁轉著圈,非要他說明不可。
「這不重要,你知道離心草和斷腸花的所在地嗎?」他直接轉移話題。
「我曾聽爹提過,在北國之境,有個叫咒山的地方,那裡有斷腸花和離心草。」之前華靖曾去過那裡。
「咒山……」他斂眉低吟。
「聽說那裡荒草遍佈,一進去很容易迷失方向,所以素有巫山之稱,就連我爹也曾在裡頭迷失了三天呢!」她柳眉徽蹙,憶及當時爹差點回不來,她直覺就認定那地方太詭譎。
「咒山離女巫部落很近,或許能順路去打聽有關咒靈血的消息。」
「可是那裡很危險,你真的要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諸葛光明薄唇微勾,眸中閃著勢在必得的光芒。「天底下還沒有我諸葛光明去不成的地方。」
身為諸葛家的一員,不到緊要關頭,他絕不放棄!
第8章(1)
「你確定這裡是咒山?」望著眼前翠綠的山頭,諸葛光明狐疑的問道。
碧草如茵,伴隨著蟲鳴鳥叫,山坡上還開著許多不知名的花朵,哪裡像是座荒山?
分明是座世外桃源!
「我也不知道,我記得爹曾告訴我,咒山是座荒山呀!怎麼才短短幾年就成了這副模樣?」她難以置信的驚呼.倘若咒山真是一座荒山,絕不可能短短幾年光景就成了眼前的模樣。
他眺望著滿山茂密的樹木,一層白霧籠罩著山頭。讓他心頭有著不安的預感。「你爹是何時來的?」
「就在二年前,他過世的那年。」她記得從這座山回來後,爹娘便染上了惡疾,無論怎麼治都治不好,拖了沒幾日便撒手人寰。
「短短二年不可能讓一座荒山變得如此欣欣向榮,你不覺得山闖瀰漫著一股瘴氣,讓人感到不適?」他俊眸徼瞇,看著山林間的那層白霧。
「瘴氣?我是沒感覺,但是我爹娘的確是在來過這座山後就一病不起,說不準這裡真的不尋常。」她皺眉。
諸葛家一向精通奇門盾甲之術,只是他雖無鑽研,但也略有涉獵,那層白霧看來就像是有人刻意布下的陣術,莫非那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思及此,他眉心一攏,決定上去一采究竟,只見他步上山徑,揮開茂密的樹叢,一個勁兒的往前走,華泠攸忙不迭的跟了上去,這人要走也不打聲招呼,就不怕她走失了嗎?
「光明,你等等我呀!」她眉心微攏,忍不住抱怨。
「泠攸,你在這裡待著,我先過去看看。」為了怕她被無端捲入,他伸手阻撓她的行進。
「你要去看什麼啊?裡頭有什麼豺狼虎豹你都不知道,若是遇到危險怎麼辦?」她可不想見他丟了命。
他步伐一頓,意味深遠的轉頭凝視著她,看她憂心仲忡的表情,明白她的心情有多麼惴惴不安,畢竟她的父母就是在這裡染上惡疾,若他再出了什麼事,她肯定會受到極大的打擊。
「放心吧!我保證會平安歸來。」他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