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得表達需要他的請求,且還主動想要他身上的東西,令月帝暢懷的吻了吻她的額。
「你喜歡朕的發,那它就是你的。」
月帝拿起肩上的金色長髮,回光一掠,兩束長髮已在手中,他親吻這兩束長髮,金色長髮在他掌中化為一條藍白色鏈墜,與一條淡金色手鏈。
「這兩樣東西都有朕的力量,它們能帶給你結界的防護。」月帝替她戴上。
蘭飛看著手腕上的力量,忍不住唇角的勾揚,隨即一聲驚呼,因為月帝已抱起她躺到霜月凝化的鏡光上。
「飛飛。」
「是、是。」太著迷目標物了。
「再好的防護,都比不上朕親自給你的靈氣。」月帝蕩出邪氣的笑。
「我不——」
話還沒喊完,大掌已捧著她可人的臉蛋,凌厲的眼神俯鎖而來。
「你才怨朕錯怪了你的無心,難得是欺騙朕嗎?」
「沒、沒、!」她的頭和手連搖了三回。
反正她已經抱定「捐軀」,無論月帝做什麼都當他補充自己靈力。只是,沒想到她春之聖使會淪落到靠這種手段得到靈力。
嗚,今天好多令她感歎今不如昔的悲哀,人還沒老,她已經常遙想她以前靈力俱在的風光歲月。
「飛飛,朕真的很喜歡碰你、撫摸你,隨時都想抱你在懷。」他掀開她的上衣,開始一路狂吮嫩滑肌膚。「你也喜歡朕的是不是?」
「喜歡、喜歡、喜歡!」這種問題,一秒都不能遲疑,不然會出事的。
蘭飛才說完,就被他覆上的身軀與唇給淹沒,細細品嚐的唇,也在她逐漸被褪下衣物的赤裸身軀上,烙下綿密熱印。
第七章 日出之形
當蘭飛再次踏上北方沙漠時,已是接近黎明前,天邊的星月轉淡,她喃喃自語的念著廉貞教的方式。
「就算要發脾氣……跳到他懷中抱著他喊……溫柔的感情回應,甚至親密的rou\體貢獻也行……這個代價真是付大了。」
在那困鎖的空間結界內,月帝抱著她廝磨到滿意,才終於放手。
「飛飛,『魂神之軀』,由靈立幻化成形體,赭就算真佔有『魂神之軀』,那畢竟不過是由靈氣所化的軀體,雖能讓你真實感受到情\yu\rou體的互動,也僅只於感覺,真實的你依然不是真正屬於朕,同樣的,朕的化體也無法真正佔有你。」
「你是尊貴的四大聖君,相信月帝你……不會這麼做……才是。」
被他雙手捧住直視的小臉,回應僵硬的笑容。
「朕要的是活生生真實的你,不是透過『魂神之軀』的洩慾傳遞感覺,除非你真逼得朕這麼做!」
「我……我不會的。」月帝的目光轉為幽深,心虛的蘭飛幾乎不敢再與他對上視線。
「朕雖借『魂神之軀』微罰過你,但,朕愛你,並不想用『魂神之軀』,對你做進一步冒瀆的事。」月帝斂凝著雙目,捧正她又想瞟開目光的面頰。「這一次朕答應你,給你十天完成任務,這之中不逼你回銀月古都。十天之後,你定要回到銀月古都履行對朕的承諾。」
「當、當然,飛飛不會……失信。」她硬著頭皮道。
「飛飛,朕再一次對你付出信任,別欺騙朕,更別逼朕用出這種手段。在『荒魁之原』朕已饒過你一回,再發生,朕所會做出的任何手段,將是你想不到的。」
霜月鏡光映著月帝的笑容,清亮的藍瞳,更添那份絕寰的屏息。
看在蘭飛眼中,只覺得一陣冷顫竄過,眼前的笑容與眼神,真是絕美到令她……畏懼,好像有種奇特的感覺鎖住她一樣!
光回想這一幕的蘭飛,就忍不住先拭過額上冷汗,怎麼老覺得月帝沒動「言靈」,話意眼神卻有些微妙,尤其月帝要放開她前,對她說的這些話,讓她惶恐不安。
恩!還是別多想,先找任務的目標再說。正想站起身,就看到一雙佇立眼前的雙腳,耳中傳來那熟悉的刻薄聲。
「說真的,每次分開後再見面,你都要行此跪迎的大禮,叫我怎麼承受得起呢!」
莫英東朝她綻開燦笑,展露潔白美齒,以高高的眼神「俯視」跪在沙漠上的她。
「你的思考能不能有智慧一點,我是剛剛趴、到、地、上,聽聽沙漠上的鬼蜃妖精還有什麼蠢動,順便找找你的行蹤。畢竟同行一段時間,萬一你掛了,也好替你的屍塊覆個土,盡點道義責任。」
她站起來拍拍膝上的沙塵。月帝臨別前的言行,充滿詭異的暗示,領她一踏上黃沙,就癱跪坐地的努力回想,推敲她心中感到奇怪的原因。
「原來荒漠鬼蜃的妖精用聽的就可以聽出來了,嘖嘖!」莫英東馬上「喔」聲頷首。「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連重量都不算有,還只流蕩半空的荒鬼精氣,能和聽地面有關係。但是身為光城聖使果然能力就是不一樣,高吶!」
「哪裡。讚美,我素接受慣了,但太多,我還是會謙虛。」早習慣他這種嘲諷反唇。「年輕小輩,當然不會懂真正的能力是什麼。」
混蛋小子!如果不是接下來希望他協助幫忙,她就直接當他死了,自己走人,還在這聽他嘲笑損人。
「幻鏡蜃影早破了,我可在沙漠找了你一段時間,遲遲找不到,還以為只剩半邊能力的你,凶多吉少了。」他也很有禮貌的表示。「正想說改找屍體好了,沒想到就看到你了。」
給他涼涼的一笑,真是謝了!對不懂禮貌的年輕人,她不能太計較。
「我說英東,你能不能在一個有守護力量的東西上,再下祈光紋印的封印力量?」
「身為一個前途光明的有為少年,這種小事哪會是問題。」莫英東滿滿的掠過額上褐髮。
「那有沒有辦法下在這兩樣東西上?」
蘭飛將藍白鏈墜與淡金手鏈交給他。
「哇!這東西的主人,力量很大,絕不下於日帝!」他接過端詳,驚歎。「是誰的東西?」
「這個你別管了,有沒有辦法下在這上頭?」
「行,這東西的主人力量強,但發出的感覺,和日帝的光印不排斥。」
就是知道不排斥,才故意拿給你看,四大聖君的力量源同天地自然,可相融並行。
「那就下吧!」蘭飛朝他笑得一臉殷切。
莫英東也笑瞇瞇的將東西遞還,道:「不幹。」
「為什麼?」
「我幹嘛在月帝的力量上再下日帝的封印。」當他看不出這兩樣東西的來歷呀,呸!「兩大聖君的力量雖會相融,卻因力量過大會產生隔絕的封印,你要這樣做,是想做什麼?」
「這個……」蘭飛一派沉吟的轉過身,背對著他。「你也知道這一路上有這麼多凶險,我的靈力又不完全,在我的週遭做一層隔絕的封印,讓我像風或水一樣,不會讓人感應到存在的氣息,那會對我的……任務方便許多,至少隔絕一些妖魔精怪的靠近。」
「可是這種做法,也會讓光城聖院,還有你的同伴無法找到你。」聽說光城聖院都會派傳使聖女將任務或者臨時要事,以傳影術傳達給各地的同伴。
「這不要緊,光城聖使本來就是獨立獨行,此次北方行,任務重大,非有要事,聖院不會來打擾。」她回頭,看向莫英東,提醒著:「還有,如果你還想跟著我達成你找人的目的,那你就有義務做這件事了。」
依月帝對她動輒得咎的態度,難保月帝不會中途反悔她的北方行,再加上行蹤被掌握。最重要的是,對他許下的十天承諾,她……只是為著脫身而許,無法保證辦到。
「總之,這是讓雙方各得其所的事,請吧!」她將東西再交給莫英東。
「希望你不要後悔這種決定。」
「本聖使向來以眼前之憂為重,未來之禍遇到再說。」
白天得應付不知隱藏在哪的妖魔,晚上還要再應付月帝莫測的脾氣,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抓狂,騙也好、哄也好,她要想辦法先解決月帝。
「講得這麼灑脫,怎麼眼神這麼驚恐。」還不停的瞟向天邊那輪快消失的月色。
「我、我是在留意四周動態,以免再中了荒漠鬼蜃的道。」她忙佯裝一派自若四顧,內心對天邊那輪破曉前的月色殘影,產生無法的壓力。
在她心中,沒有反擊法力的月帝,比任何有反擊能力的人都來得高深莫測,那雙藍瞳冷冷一睨、挑起唇角時,那簡直比面對任何大尾妖魔都令她感到懼怕。
「拿去吧!」莫英東以祈光紋印在鏈墜與手鏈上下了力量。
「太好了。」
一拿到充滿力量的鏈墜與手鏈,蘭飛從腰間衣帶上抽出一條像由黑髮編成的小辮子,雙掌揮出咒光,催動春的自然之力注入黑辯中。
「你在做什麼?」
只見鏈墜與手鏈在她雙掌的咒光內轉動,黑色小辯子化成粉銀色絲縷般的煙,緩緩纏上鏈墜、手鏈,直到豆大的汗珠從她額上滴落時,黑色小辮子已成功轉化成覆上鏈墜與手鏈的圓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