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看的昨夜都看過了,她的身子是在他身下一寸寸融化的,她的人已經是他的了,她太純潔了,似乎還沒有搞清楚這點,如果待會兒她慢慢想起來昨夜他們是如何的親密,她可能又會尖叫了。
「說話要算話啊,食言而肥的是小狗哦。」
白葵一邊嚴密監控著他的眼睛,一邊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迅速拾起散落的衣物後,飛也似的進入浴室,用力按下門鎖。
呼~
安全了,總算安全了。
她的心跳得好快,想到昨夜的失控,她開始懊惱自己的整人計劃。
這下好了吧,沒整到黑厲,整到自己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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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葵先把浴室門拉開一點點,確定黑厲已經不在房裡之後才鬆口氣的走出去。
她打開衣櫥,拿了件連帽的運動外套穿上,並且將拉鏈拉到盡頭,如果她把全部的衣服帶來,她會不顧氣候的挑一件套頭毛衣穿上,因為剛剛在洗澡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全身都是草莓。
那傢伙,黑厲那傢伙,在她身上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尤其是頸子,存心讓她不能出去見人。
唉——
她對著穿衣鏡裡的自己搖頭,真希望這一切也是夢境的一部份。
她動手捏捏自己的臉頰。「噢!好痛……」
不是夢境啊!
她垂頭喪氣的走出去,才一開房門就聞到了濃濃咖啡香,她死氣沉沉的神經被喚醒了,雙腿自有意識的朝廚房走去。
黑厲沒有意外的站在開放式的廚房裡,而且他天殺的沒有穿上衣。
他輕鬆的拿著平底鍋將煎蛋翻面,胸前的肌肉隱隱會動,健美的模樣叫人直流口水,那畫面輕易勾動白葵昨晚的回憶,她不由得想像著,她就是在那副結實的胸膛之下跟他那個的嗎?
「過來坐。」黑厲一派家常的招呼她。「咖啡已經煮好了,我做了炒蛋、生菜沙拉,還做了雞肉卷餅,嘗嘗看合不合口味。」
「哦——」她從他誘人的胴體中回過神來,霎時感到雙頰發紅。
天啊天啊!她竟會被黑厲的身材給迷惑了?這是怎麼回事?
「你的臉好紅。」他噙著慵懶的微笑。「太熱了嗎?要不要開空調?」
「不、不必了。」白葵連忙坐下,心臟卜通卜通的跳。
絕對不能讓黑厲發現她在對他流口水,更不能讓他知道,光是這樣看著他赤裸的上半身,她就快融化了,更別說他已經走過來,親自替她倒咖啡了,她腦海裡想的竟然是——他平常都是怎麼鍛煉肌肉的?
「咳,」白葵不自在的清清喉嚨。「謝謝……」她說謝謝時,聲音小得像遙控器上的音量l,但她沒發現自己的喉嚨有多緊。
「不客氣。」黑厲回到他的位子,跟她面對面坐著。
他的嘴角微揚著意味深長的笑,他就像這個房子的男主人——呃,他本來就是,但她的意思是,他闖入了她的生活,卻又介入得那麼恰到好處,一點也不感到唐突,好像他們已經同居了好一段時間似的。
天知道,才三天而已吶。
白葵無意識的搖著頭,黑厲這個男人不是普通人,他絕對是魔鬼,就算她穿上盔甲也不能抵抗他,就像昨夜一樣,她不能狡辯自己毫不知情。
事實上,她是有感覺的,可是那感覺太好了,所以她說服自己那是一場夢,這樣她才可以心安理得的做,心安理得的在他的身下沉淪。
但現在問題是,做都做了,要怎麼收拾殘局?
首先,她得跟他劃清界限,迫切要做的是從這裡搬走。
這是他的地盤,繼續留在這裡太危險了。
「咳!」白葵清清喉嚨,一副準備好好談的架式。
肚子填飽了,又喝了一大杯黑咖啡醒腦,她自認腦子已經恢復正常了,她有足夠的勇氣跟他談判。
「你好像準備好了,有話要說。」
黑厲說著,笑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拿起咖啡壺為自己倒了第三杯咖啡,再幫她將馬克杯加滿咖啡。
白葵本來不想再喝的,但是杯子一滿,她就被催眠似的拿起馬克杯啜了一口,一口當然是不會饜足的,她又連喝了好幾口才將杯子擱下。
很好,這魔鬼很懂得怎麼操控她,這更讓她認定了他是危險的,而她不該讓自己的生活跟危險扯上邊,這是顯而易見的道理。
「我要說的是——」她深吸口氣,看著他。
他好看的嘴角帶著淡淡笑紋,這使她幾乎又快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
她費了好大的勁才讓腦袋的線路接回來,一鼓作氣的說道:「昨夜是場誤會,我跟你都忘了昨夜,然後我會從這裡搬走,我們最好是不要再連絡了。」
「我懂你的意思。」黑厲認同的微微頷首。「昨夜的事當做沒發生過,但你沒必要搬走,而我們還是朋友。」
白葵搖頭,她堅持道:「不,不行,我得搬走,我不能再住在這裡。」
他亮眸注視著她,慢條斯理的問:「莫非真正在意昨夜、不能忘記昨夜的人是你?」
她瞪大杏眸。「你說什麼?」她哪裡在乎昨夜、不能忘記昨夜啦?他真會臭美耶!
黑厲淺笑看住她。「如果不是的話就大方點住下來,我們還是朋友,朋友借地方給有難的朋友住,這根本不算什麼。」
他說的沒錯,朋友之間是互通有無的,他們只是朋友而已,如果她一直推,就會顯得是她心虛了。
「那好吧。」白葵仔細思考後答應了。「但你得答應我,如果織慧回來,你不會對她洩露隻字片語,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你要信守秘密,OK?」
「OK。」
黑厲笑了,拿起馬克杯湊到唇邊,眼裡是潛藏不住的笑意。
不管她提什麼條件,他都會OK,只要這個可愛透頂的小女人留在他身邊,什麼都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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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跟黑厲說清楚、講明白了,但白葵仍然不是很安心,她在花店監工,接一些零星的花藝設計工作。
幸好她們平常都跟同行保持著友好的關係,需要時,還可以向同行調花、借場地,所以接些小案子來做暫時還不成問題。
她預估再一個星期左右,花坊就可以重新營業了,只是這段日子的損失要向誰要,至今仍然無解啊。
那對只顧自己吵架吵得爽、不顧別人死活的夫妻,一直哭窮說沒錢賠給商家們,看來最後她們也只得認了,默默的接受損失的事實了,唉……
「白葵!我回來了!」
織慧風塵僕僕的跑進辦公室裡來,手裡還提著兩杯飲料。
白葵正坐在辦公桌後算帳目,看見織慧回來,她不自然的眨眨眼睛,表情有點愣然,半晌才回過神來。
「噢……你回來啦,怎麼沒事先通知我?伯父還好吧?傷得嚴不嚴重?」
說著說著,她的臉頰竟莫名的紅了。
天啊,她臉紅了,她臉紅了啦!這是自然反應,是說什麼都不能控制的生理反應呀!
她很心虛,竟然在她兩個好朋友都不在的時候和黑厲發生了關係,現在又要瞞著她們……總之,希望她們不要發現就好。
「通知你也沒用啊,車子不是還在修嗎?所以我就自己叫車回來了。」織慧不疑有他,她擱下包包,把飲料放在白葵桌上。「喏,抹茶拿鐵,你喜歡的。」
「謝謝。」白葵吸了幾口冰涼的飲料,還是很心虛。「伯母一個人在照顧伯父啊?你嫂子有沒有幫忙?」
她知道織慧的嫂子是個「閒人」,也就是閒在家裡,什麼都不做的人,反倒是織慧的母親還要服侍媳婦。
「我媽一知道花店失火、薇薇人又在國外,她就要我趕快回來,她說不能把店丟給你一個人,你會累倒。」
「伯母人真的很好耶。」白葵很感動。「等店裡穩定下來了,我也要跟你回去探望伯父。」
「到時再說吧,倒是薇薇呢?她怎麼還沒回來?」
「唉。」白葵頭大的歎口氣。「那女人的護照搞丟了,現在要重辦,不知道要多久。」
「天啊!」織慧搖搖頭。「護照搞丟,等她回來知道花店的損失……我不敢想了。」
「我也不敢。」白葵無奈地說:「所以我什麼也沒告訴她,省得她在紐約急得跳腳又什麼都不能做。」
一真短訊息的鈴響傳來,白葵吸著飲料,順手拿起擱在桌面的手機。
昨夜我沒戴套。
白葵的臉轟地紅了。
才剛看完,又一陣短訊鈴響起。
因為事情發生得突然,而且房裡也沒有套子。
白葵的臉更紅了。
「白葵,你怎麼了?」織慧眨苦眼。「是不是很熱?還沒有請人來修空調嗎?」
白葵覺得自己的聲音好像卡住了,她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來。「呃……我——我忘了——」
織慧體諒地道:「也難怪你會忘,太忙了嘛,我來打電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