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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寄秋

  一聽到加薪,她馬上小臉發光,精神十足的諂笑。「可以嗎?學姐,我想換輛新車。」

  「你想呢?」她故意吊她胃口。

  「拜託啦!學姐,我銀行存款數字只剩下五位數……哇!大哥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他是不是要來尋仇?」沒睡飽的她已經夠可憐了,沒想到還有人比她更淒慘。

  臉色乍青還白的秦亞偉踩著大步走來,眼神凌厲地佈滿譴責之意,挺直的背像一座屹立不搖的山,憤然中帶著一絲不快。

  「恭喜你又讓這世上多了一條不公,你良心不會不安嗎?」他們用了多少精力才搜集到的犯罪鐵證,卻被她一番似是而非的論調給推翻了。

  「多謝檢察官的謬讚,能讓自己成為有用之人是我的榮幸。」良心一斤值多少,真要有正義公理,政客奸商會先被雷劈死。

  「你把所學用在替有罪之人脫罪,真的能毫無愧疚,你在助長犯罪率,讓社會失去秩序。」他指責,同時也痛心。

  蘇幻月揚起蝴蝶羽翼般的眼睫,唇色嫣然。「你太激動了,學長,沒有人犯罪,法律就不存在了。下次努力點,也許能從我手中收押一個犯人。」

  人性本惡,幾年牢獄之災算什麼,出獄再犯的累犯不在少數,他們一點也不在乎關了多少年,當成進修,加深功力。

  與其讓這些人渣白白浪費納稅人的血汗錢,養出一頭頭野獸,還不如讓他們繼續為惡,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自食惡果。

  「……」秦亞偉眼中佈滿血絲地瞪她,卻也因她不認錯的態度感到氣餒。「算了,我沒一次辯得贏你,你簡直是我的煞星。」

  法庭上,他最不想遭遇的對手是她,十次有九次敗北,另一次是自己認輸。

  「別放棄,成功是屬於持之以恆的人,我相信你再下多點功夫,人滿為患的監獄會頒給你一張感謝函。」關得住自由,關不住人心,她一向不贊成用國家資源養廢物。

  對於她的調侃,他回以苦笑。「一起吃頓飯吧!很久沒聚聚了。」

  因為曾經交往過,秦亞偉習慣搭著她的肩,順勢一攬。

  但是他的手還沒碰到佳人前,冷冽殺氣先至,一隻粗厚巨掌箝握手心,力道之重幾乎捏碎手骨。

  「她不會跟你去吃飯。」沉鬱的聲音迸射冷意。

  「你是?」似曾相識,他應該認識這個面容凶狠的男人。

  秦亞偉的確見過他,在他整理過的陳年檔案中,他佔有厚厚的一迭。

  「我是……」她的男朋友。

  沙士泰沒來得及自我介紹,尖細的鞋跟往他鞋上一踩,重重地擰轉一圈。

  「他是我的保鏢,保護我不因得罪太多人而遭到暗殺。」

  「我是你的保鏢?!」

  臉色陰沉的男人狠狠瞪著璨笑如陽的嬌顏,一口郁氣難吐地梗在胸口,嚥不下去也吐不出來,撞來撞去地在胸腔內打轉。

  身材魁梧的沙士泰不管從哪方面看,就是無法擺脫狠厲凶殘的江湖味,他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給人呼吸不順的壓迫感。

  反觀他身前不及他肩高的小女人,不笑時像貞靜的淑女,優雅又端莊,舉手投足間散發不俗的大家閨秀氣質。

  而若嫣然一笑,那瞬間綻放的光芒彷彿百花齊開,玉質光華似乎全籠罩在她臉上,美得耀目,美得懾人魂魄,美得甘為裙下臣,博她展顏。

  如此迥異的兩個人站在一起,畫面顯得非常不協調,如同一張水彩畫塗上幾筆炭筆,完全破壞畫的美感,讓人一見不自覺的發出歎息。

  「你在不爽什麼,要是有膽,怎麼不敢在你那兩位換帖兄弟面前說出我們的關係?」臭著一張大便臉給誰看,便秘不成。

  她指的是駱天朗和耿仲豪。

  第5章(2)

  一提到肝膽相照的好友,昂藏男兒龜縮了無聊的男子氣概。「不是有沒有膽的問題,你不也隱瞞我們交往的事實,怕你那票姐妹淘取笑。」

  不是不說,是不能說,若是得知兩人的情事,他們肯定大肆地嘲笑一番,口下不留情。

  因為兩人的外在條件實在相差太多,不論是誰都不看好,他可以接受別人投以猜忌的異樣眼光,卻無法忍受自家兄弟的不相挺。

  在沒有瓜熟蒂落,豐收成果前,他選擇保密也是保護這段感情。

  說到那幾個「妖孽」,蘇幻月難得露出苦惱的神色。「我們好像都膽子小,見不得人的偷來暗去。」

  偷偷摸摸地談戀愛,像做賊似的。

  「沒辦法,他們的嘴巴都很毒,肯定沒一句好話。」而他一張嘴也對付不了。

  「倒也是,雪緹曾詛咒我找不到好男人。」她瞧了瞧「現世報」。

  「她幹麼詛咒你?」那個掛羊頭賣狗肉的不良泌尿科醫生。

  「因為我說她隨便割男人的子孫袋,將來會有報應。」男人能不能傳宗接代就靠那個了。

  「……」他無語。

  原來她也不遑多讓,毒蛇派傳人,怨不得人。

  天氣晴朗,白雲兩三朵,微風徐徐,吹過兩個眉頭微蹙的男女,帶來悶熱的暑氣。

  「對了,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他常藉故騷擾你嗎?」沙士泰看秦亞偉不順眼,不在他允許的範圍內的行為都叫騷擾,尤其是別有所圖的雄性生物。

  「騷擾?」她怔了怔,繼而發噱。「他是亞璐的哥哥,同時也是高我兩屆的學長,他一向很照顧我。」

  蘇幻月心態邪惡地勾起唇,像是剛想起什麼似的,補充了句絕對教男人醋勁大發的話。

  「喔,忘了一提,學長是不錯的前男友。」

  「前、男、友——」虎目一瞪,他聲音冷得像要用兩排鋼牙磨碎這三個字。

  「放心,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雖然他很想和我重續前緣。」她說得輕描淡寫,彷彿那是一件多麼不重要的事,用不著放在心上。

  「我去殺了他……」他怒火中燒,臉色凶狠的似要一報殺父大仇。蘇幻月噗嗤一笑,拉住他結實臂膀。「不要忘了我現在的男朋友是你,只要你一心一意的待我,我移情別戀的幾率不高。」

  「哼!你也別想由移情別戀的機會,我會牢牢地抓緊你,誰敢靠近你一步,我就打斷誰的腿。」他發狠地撂話,轉身抱住暖香一身的女友。

  「喲!真暴力,我好害怕喲!你不會想把我折成兩半吧?」她裝出害怕神情,眼底卻盛滿逗趣笑意。

  「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你根本是表裡不一的暴力女,你高中就打斷我的鼻樑……」害他被笑了好幾年,沒臉說出是何人所為。

  「噓!你想不想吻我?」她使出美人計,阻止他翻舊賬。

  「想。」他目光一沉,動作迅速地俯下身。

  但是他的嘴碰到的是兩根柔白纖指。

  「可惜我們要去接你的杜妹妹,交保手續快完成了,只好下回待續嘍!」她惡劣地一眨眼,在他面前吊一顆吃不到的糖果。

  有個任勞任怨的小學妹也不錯,吩咐一聲,勤快得很,自願擔任跑腿工作。

  「妖女。」他抿起唇,恨得牙癢癢的。

  蛾眉輕佻。「如果你不擔心她等太久,兩眼淚汪汪的噙著淚,附近有間新開的汽車旅館,聽說有不少有趣的設備,很適合去參觀參觀。」

  喉間發出粗厚的咒罵聲,他神色緊繃地嚥下著火的呻吟聲,眉間皺褶一層又一層,天人交戰地瞪著提出「建議」的女妖精。

  「哎呀!真的要來不及了,你考慮一下,是要往東走還是西邊,真不湊巧,剛好是相反的方向。」吐氣如蘭,卻說出最折磨人的話語。

  沙士泰兩眼冒火,鐵臂驟緊,濃息一低,惡吻存心戲弄他的可恨惡女。

  他著了她的魔,戀上高傲的她,就算全世界都說他配不上她,他還是執迷不悔,除了她,沒有人可以令他深深眷戀,瘋狂執著了十年仍是她。

  「我愛你。」

  怔了怔,美目如玉地閃爍了下。「你確定你說了什麼?」

  「我愛你。」他又說了遍,神情專注。

  一抹笑花慢慢地漾開。「用著一張凶狠臉孔說著我愛你,看起來像是威脅。」

  他好可愛,三十歲的大男人還會臉紅。

  「是威脅沒錯,你最好也愛我,不然我……我……我一定讓你好看。」他恫嚇人的表情毫無魄力,話說到一半還會結巴,差點咬到舌頭。

  「嗯!嗯!我收到了,很有大哥的架勢。」她拍拍他手臂,讚許他「演」的很像。

  「幻月……」他沉下音,濃眉連成一直線。

  「走了,該去接人了。」蘇幻月揚揚纖纖素手,髮絲輕飄。

  他倏地拉住她。「你是不是有句話忘了說。」

  「什麼話?」她故意裝傻,美瞳眨了又眨。

  「我愛你。」

  「我知道呀!你愛我。」多聽幾遍不生厭,存起來當利息。

  「我是說這句話該由你向我說。」他沒討到一句真心話不肯罷休。

  「你愛我嘛!需要我說嗎?」螓首斜傾,露出頸項纖美的誘人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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