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後的雍天崗,適時地接住她,將她輕盈的身子,牢牢地摁在他的臂彎中。
她眼底的驚慌,在他的手環住她的腰之際,已跟隨前一刻逃亡的俘虜"魚蝦二人組"。消失得無影無蹤,此刻,圓圓的水眸裡,浮現對他的信賴和安定,還有……關不住的情愫。
"你跌倒的次數,和小時候一樣頻繁。"雍天崗感到莞爾,黑眸裡蘊藏情愫,一抹笑容在他嘴角泛開。
"天崗哥,還好有你。"眼裡帶笑,在她心中,他一直都是她的守護天使。
兩人對看許久,她捨不得他臂彎中的溫柔,他的目光移不開她甜美的小臉蛋。
愛苗在兩人心中滋長,望定他俊帥的臉孔;心頭悸動,她的臉頰驀地燒燙泛紅——
一陣煞風景的手機鈴聲自他口袋中響起,扶她站正,他接起手機。
"今天我沒空,你打電話請總經理撥空過去,就說我交代的……"
見他在談公事,她心中忐忑,擔心今天快樂出遊的行程,會因為一通突如其來的電話,被迫提前收假。
不想打擾他,脫了鞋,蹲下身,她赤著腳往溪裡走去。
"芯晴,小心點。"還在和秘書通電話的雍天崗,見她自己下水去玩,忍不住提醒她。
"我會小心的。"她微笑地朝他揮揮手。
雍天崗面對著她,一邊和秘書交代一些事項,一邊注視著獨自在溪裡玩得不亦樂乎的沐芯晴。
還是抓不到魚蝦的她,索性玩起水來,掬起水,把水往天空灑,沒灑到天空裡的白雲,反倒灑得自己一頭黑髮濕漉漉——
雍天崗望著眼前的情景發笑,耳邊,手機那端秘書的聲音,他全然沒聽見。
這個傻芯晴,還是和小孩子一樣,天真又可愛……
"總裁,你聽不到我的聲音嗎?"遲遲沒聽見他的回應,那端的秘書有點焦急。
"喔,我——"
雍天崗沒想到向來以事業為重的自己,會望著芯晴的傻舉動望得出神,連秘書在和他報告事情,他都沒聽見。
"其他的事,你直接和總經理報告,明天上班時,再請總經理來當面向我報告。"
"是,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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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秘書通完電話後,雍天崗走向車子,把手機丟進跑車裡,回頭,脫鞋準備下水之際,就見站在溪裡的芯晴,高舉右手,得意地向他展示她擄獲的戰利品。
"天崗哥,你看,我終於抓到一條小魚了!"
豎起大拇指,他下水走向她,她忙不迭地出聲阻止他。
"天崗哥,你不要過來。"芯晴緊張地道,"你會驚動到水裡的魚,這樣我就抓不到了。"
"那,我就站在這裡別動。"他舉高雙手,一副投降樣。
"嗯,你去下游那邊,我們來比賽抓魚。"沐芯晴興致勃勃地。"以半個鐘頭為限,看誰抓的魚多,誰就贏,至於輸的人……"
兩人的視線對上,不約而同地笑道:"吃一鍋鹵豬腳!"
相視大笑,沐芯晴看著腕表,認真地計時。"開始囉,我要先抓囉,你一樣要讓我十分鐘。"
"沒問題。"
雍天崗往下遊走,邊走邊回頭看她,擔心這個傻迷糊只顧著抓魚,沒注意自己的安全。
等他走離她一段距離,見她穩當當地站著,他才放心。
"天崗哥,我抓到兩條魚了。"把手心朝上,芯晴樂呵呵笑著。
但,問題是,她一手捧著魚,只憑騰空的單手,哪可能抓得到魚?
該拿什麼來裝她掌心中的俘虜?頭痛之餘,她直起身,望向那一頭,螺看看對手有什麼裝魚的法寶,未料,定睛一看,竟看到對手使出殺手絕招——
她圓滾滾的水眸,登時瞠得比牛眼還大——天崗哥居然拉衣服的下擺。直接往水裡撈!
那一撈起,不用半小時,五分鐘他就抓贏她了!
不行,她怎麼可以輸呢?
有樣學樣,放走掌心中的兩條小小魚,心一橫,她也拉起衣服下擺,打算和他較勁一番——
靜站在原地不動,兩個眼睛直往水裡瞧,鎖定一群搖著小魚尾的小魚兒,屏息以待,等它們游近,她手明腳快,一彎身,拉著上衣下擺往水裡撈,再起身時,方才悠遊的幾隻小魚,落在她上衣裡慌措不安地竄動。
"小魚兒,別怕,姊姊不會傷害你們的,等會兒就會放你們回家,可是你們要乖乖的,別溜喔!"
對衣擺裡的幾隻小魚溫柔喊話一番,轉頭,看到對手已收工,得意洋洋地捧著戰利品朝她走來。
"天崗哥,你、你抓到幾隻了?"他臉上自信的笑容,讓她覺得這場賭賽已輸定了。
"不少喔,肯定贏你。"他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芯晴低頭一瞧,在她衣擺裡的小魚約莫只有五、六隻,肯定贏不了他。
咬著唇,心一橫,她把衣擺裡的魚放掉,打算再重新撈一票。
"時間還沒到,還有十分鐘。"說完,她靜站在原地,兩眼瞠大,伺機而動。
看她一副認真非贏不可的模樣,莞爾之餘,雍天崗坐在溪裡一顆大石上,拉著衣擺,等著她。
方纔,他撈起的魚不少,但為了讓她贏,他偷偷放水,僅留下五隻小魚。他不能放棄投降,這樣會掃她的興。
"還剩五分鐘。"他悠哉地宣佈。
"還沒啦。"
她慌了,撈了幾回,溪裡的小魚受了驚嚇,零零落落地逃竄。
芯晴直起身,停止動作,靜心等待,片刻後,終於讓她等到一群小小魚,還有幾隻體型不小的蝦子,從前方游來。
"天崗哥,有蝦子耶!"她壓低聲音喊著。
"有蝦子?我也來抓。"他坐在原位,興致勃勃地想參與。
"不可以,蝦子是我發現的,我才能抓。"他抓魚蝦的功夫那麼厲害,他一來,大蝦小魚全被他抓走,那她抓什麼?
咧了個大笑容,他懂,瞧她緊張的。他只是"坐而言",沒和她搶抓蝦於的意思。
見她慢慢彎身,一臉見獵心喜的表情,彷彿回到孩提時代那個愛抓魚蝦回家加菜的小芯晴。
只是,她忘了自己已經是個大女孩,拉高衣擺後,露出白淨的平坦姻一小腹,連淺綠色的胸罩都若隱若現……
凝望溪裡的春色,某種男性特有的衝動慾念,在他體內慢慢地沸騰起——
壓下衝動慾念,起身,他想提醒她遮好自己的身子,免得被雄壯的大野狼一口吃掉——霍地,耳邊傳來手機鈴聲,回頭,丟在跑車內的手機,狂聲作響。
當他把衣擺內的小魚放掉,準備去"擺平"那擾人的手機鈐聲之際,芯晴的哀號聲從他身後傳來。
"好痛,我的腳——"
雍天崗轉過頭,發現芯晴整個人摔倒跌進溪裡,顧不得車內的手機聲還在狂響,他焦急跑過去,跳過兩顆大石頭,步入溪內,走向她。
"天崗哥,我的腳,遺有手……好痛。"芯晴哀號著。
她本是要抓蝦的,但身子彎得太低,險些趴下,遺好她及時穩住,用力一挺,可是這回挺得太用力,腳底因而一滑,整個人就跌倒坐在溪中。
此刻,她覺得屁股好痛,手也痛,腳也痛……連胸部都痛……
"我扶你。"
她的上衣整件漂浮起,胸口內的淺綠色蕾絲胸罩,和兩團呼之欲出的雪白椒乳,一覽無遺……
沒有一絲邪念,他只想趕快扶起她,看看她受傷的程度。
他兩條手臂往她腋下一伸,才出力想扶起她,就聽到她發出大叫——
"好痛,有東西咬我……"
"哪裡?"抽回手,他滿眼焦急地問。
"在……啊!好痛,在我的胸罩旁……"
顧不得羞赧,芯晴忍痛舉高磨破皮流著血的兩手,拉著胸罩肩帶,想把在她胸部"肆虐"的壞東西甩掉——
不拉還好,一拉,那個壞東西居然順勢溜進她的胸部——
"是一隻蝦子,它跑進我的……我的……啊!好痛……"
見她兩手磨破皮還流著血,痛得無法去抓那只該死的蝦子,不忍心見她痛得淚水都飆出來,他遂自告奮勇——
"我幫你。"
彎身,拉開她的上衣領口,再把前扣式的淺綠色蕾絲胸罩也拉開來……
當那只差點悶死在雪白椒乳裡的該死蝦子,拚著最後一口氣遊走時,雍天崗的視線也落在那兩團敞露的渾圓,盯得失了魂——
"好痛……"看到自己的右胸被蝦子抓紅,沐芯晴忍不住又哀號,一時忘了自己陶前春光未關窗,暴露中。
聽到她的叫聲,他回過神,深吸了一口氣,一雙大手重回她胸前,把她的胸罩扣回——
把臉偏向一旁,他盡量不去看那片袒露的雪白天地,但也因如此,扣了三四回,還扣不上——
不想耽擱太多時間,他索性轉回臉,兩眼大刺刺地盯著,兩手拉緊,將胸罩的前扣再度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