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鈴木千羽現身,川井隆忙不迭上前慰問。「鈴木大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讓你擔心了。」鈴木千羽不忘交代。「偉家業在樓上。」
鐵維臣示意昭群上去逮人,拿出手機步往一旁報捷。「方茜,人質安全,你那邊順利嗎?」
聽著方茜劈里啪啦的興奮匯報,鐵維臣抿嘴一笑,在野黨實在鬆懈得太早,事
情未到最後一刻勝負仍未分,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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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家莊的風波總算平息,記者們現在全指向在野黨以及被逮捕的蘇立委,不管事情往後的發展如何,都已經和鬼塚家無關了。
回鬼塚組總部好好休息了一天後,鈴木千羽獨自回到鐵家莊,拿著早已收拾好的簡便行李,走往鐵維臣的房間,相信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善後的工作全部交給方茜及溫瑞行處理,鐵維臣同樣留在家裡休息,因為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所以他要好好養精蓄銳,務必以最佳狀態來應付。
精神飽滿的鐵維臣梳洗完畢,在房間內用過簡單的晚餐,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她也是時候來找他做個了斷。
他站在陽台上輕搖著酒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仍然信心十足、半點也不焦急,當鈴木千羽隨川井隆回鬼塚組時,他並沒阻止,亦不擔心她會不告而別,因為他手上握有「王牌」,所以她一定會回來找他的。
叩!叩!
做好充足心理準備的鈴木千羽推門而入,佇立在陽台上的鐵維臣從容不迫地折返回室內,施然放下酒杯。他瞥了一眼她手上的行李,不發一言地深深凝視著她,靜待她道明來意。
「我來向你辭行的。」鈴木千羽放下行李走上前,朝他伸出手。「並且取回我的東西。」
「如果我堅持不還?」鐵維臣耍賴到底。
唉!她就知道他不會輕易還給她,唯有使出這個下下策了。
鈴木千羽猝然投入他懷裡,踮起腳尖,雙手環著他的頸項,主動親吻他。
她的主動熱情的確令他意外錯愕,而且還相當驚喜,縱然她的小指頭想要悄悄解下項鏈,他也不介意,既然她使用美人計,他豈有拒絕的道理?盛情難卻嘛,鐵維臣趁她的小手忙碌著,一把騰空橫抱起她,害她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工作,改而拴緊他的頸項。
和她一起倒在床上,他立即發動柔情攻勢,直把她吻得天昏地暗,完全不能分心「工作」,最後更只能專心一意地回應他的熱情。心思各異的兩人,一方抱著離別在即的心態,一方則是久別重逢的喜悅,基於不同因素下,兩人都表現得特別熱情激昂,好像想要令對方終生不忘般,刻骨銘心地將彼此烙印在身心上,共同奏著世界上最美妙的靈魂交響曲,融和著汗水交織出最震撼美好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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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的鐵維臣看來滿足愉悅,鈴木千羽輕吻他的臉龐,終於把項鏈弄到手了。
「你要去哪?」伸出的鐵臂把想要悄然下床的女人拉回來,鐵維臣微側身壓著她,一隻大掌摟緊她的小蠻腰,另一隻手撐著臉頰,如炬的黑瞳盯著她。
「辦完事,當然要走了。」這樣子赤身裸體和他談話,令她非常不自在,拿著項鏈的手不時拉著被子,想要遮掩住身體。
「你指辦完哪檔子事?」他曖昧地瞄著她裸露的酥胸,看著她的動作便感到好笑,明明該看的、不該看的他全都看過了,她還要遮掩什麼?
可惡!他分明要她難堪,她整張粉臉羞赧通紅。「不管是哪檔子事,都已經辦完了。」
「鐵家莊可不是讓你來去自如的地方,我不准你走。」他理所當然地命令。
「誰要你的准許!」她嗤之以鼻。
「你們日本人不是一向最注重禮數嗎?我這個主人的話你竟敢不聽從。」鐵維臣輕捏她的鼻尖警告。
鈴木千羽推開他的手,瞪著他抗議道:「主僕遊戲早已結束,我並不是你的女傭。」
「沒錯,你早已不是我的貼身女傭。」他親暱地輕咬她性感的鎖骨。「而是我專屬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玩物。」她拚命推著他的肩膀反抗。
玩物?「你這樣看扁自己?」
「我很有自知之明,不會妄想高攀尊貴的少主。」他說不出口的話,就由她代勞吧。
他身體一僵,霍地抬頭,梭巡著她自嘲的表情。「這就是你用來拒絕我的借口嗎?」
「你不要本末倒置。」她睜大美眸。
什麼本末例置,明明急著要離開的人就是她!「不管你用什麼理由拒絕我,我
都不會讓你逃離我身邊,我絕對會把你鎖起來,不讓你離開。」
言下之意不就是要她當他的情婦,鈴木千羽的心揪成一團,他怎能如此對她?「我不會當你包養的女人,不會供你玩弄。」
「玩弄?」鐵維臣為之錯愕,原來她一直在誤會他、懷疑他的真心情意,她氣憤激動的小臉難掩哀傷,難不成他已經成功進駐她的心房,讓她愛上他了?
「我從來沒有玩弄你的意思,我對你是認真的。」他深情地吻上她的紅唇,不再壓抑忍耐,一股腦兒傾吐心底話。「難道你察覺不到,我愛你愛慘了嗎?我早已為你著迷,即使你的心仍然在鬼塚家二少爺那裡,就算你並不愛我,我依然無法自拔地愛上你,我要你,不單要你當我的女人,還要你當鐵家莊的少主夫人。」
她不是在做夢吧?感動得淚盈於睫的她,仍然難以相信他的話。「你在向我求婚嗎?」
「你別誤會,不是求婚,是指婚,不管你願意與否,你都得嫁給我。」他說話霸道至極,行為卻柔情似水,細細吮吻她的淚珠。
這樣一個言行不一的男人,霸氣又深情,專橫又溫柔,不過她喜歡他的獨裁、欣賞他的強悍,她愛這個男人!
「可是我最愛的男人是矢也,你也無所謂嗎?」鈴木千羽把玩著戒指說道。
什麼跟什麼?這個可惡透頂的女人,他才做出本世紀史無前例、空前絕後、感人肺腑的愛的告白,她居然潑了他一身冷水,如此不留情面地狠狠傷害他,再說她都已經是他的女人,還對舊情人念念不忘,他當然、絕對有所謂,鐵維臣氣憤得想一把捏死她。
可是,看著她坦率無辜的面容,他實在又愛又恨,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割捨不掉對她的感情,所以只好放下身段,動之以情。
「你別再執迷不悟下去,人家是有婦之夫,難道你想當第三著,破壞別人的家庭幸福嗎?」
「沒錯,他是個有婦之夫,而且還有一個女兒。」她的水眸調皮地骨碌碌轉。「你想知道他女兒的名字嗎?」
「你最好什麼都不要告訴我,不然我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他瞟一眼她的脖子,認真地警告。
「你怕會喜歡上他的女兒嗎?」她逗弄著這個被氣得七竅生煙的男人。
「拜託!我沒有戀童癖。」誰會喜歡情敵的女兒!
「他的女兒今年二十六歲,長得標緻動人、性情溫純可人,還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鈴木千羽雙手托著他的下巴,啄吻他不悅、緊抿的薄唇。「叫千羽。」
「什麼?」他揚眉。
「鈴木千羽。」她笑意盈盈。
「他的女兒……」鐵維臣狠狠瞪著她。「你是矢也的女兒?」
「鈴木矢也是我最愛的父親大人。」她淘氣地搖晃著項鏈。
「你好可惡!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害我妒忌得內傷、白吃醋一場。」他橫眉豎目地斥責她後,欣喜若狂地緊緊抱住她,又不甘心地磨贈她的頸窩處。
「誰教你先人為主,一口咬定這是訂婚戒指。」她吃吃地笑,頸項被搔癢得不不能自己。
哎呀!竟然惡人先告狀,他對著她吹鬍子瞪眼睛。「如果不是你這麼緊張,我怎麼會誤會。」
「我當然緊張,這是媽媽的結婚戒指,是她留給我的遺物。」她吻一下戒指。「而且還刻著爸爸的名字,讓我感覺他們永遠在我身邊陪伴著我。」
這戒指果真意義重大。鐵維臣收斂玩笑的神情,嚴肅莊重地對著戒指起誓。「伯父、伯母,你們放心把女兒交給我,我會好好照顧她,用我的生命來愛她。」
鈴木千羽投進他懷裡,心裡默默向在天上的爸爸媽媽稟報,她終於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她將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鐵維臣不停親吻她,激情的火苗再次被點燃,迅速蔓延滋長,正在繾綣纏綿之際,他突然記起好像遺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是什麼?
對了!他霍地停下所有動作,睨著身下嫣紅美麗的女人間:「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