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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伊桔

  結果不意外的,梁可羽沒有聽見上帝的回答,但卻間接得到了祂的答案。

  走出了台北市地方法院的大門,她在法律上的身份也從梁小姐變成了方太太。

  「我今天很開心。」方司爾好聽的聲音在她耳側響起。

  他開心?她用眼角餘光瞄了身旁的人一眼,他側面的表情和平時差不多,實在看不出他有多開心。

  「你可以和我結婚,我很開心。」他輕輕的道。

  「你真的……那麼希望和我結婚?」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

  「因為從今而後,我就不再是孤單一個人了,所以││我真的很開心。」

  是嗎,他開心?她為此動容,突然覺得這個荒唐婚姻,並沒有她想像中的糟糕了,至少還有一個人,是真正的開心。

  但為什麼她可以為他一句話動容?為什麼可以輕易接受這個被強迫的婚姻?有些事情她一時間似乎也沒有辦法想明白……不過至少她確定有一件事得先說清楚。

  「那個……」她舔舔唇,看向他,「雖然我們現在是夫妻關係,但是你也知道,我們認識的時間很短。」

  他皺眉,像是不明白她說這話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們的婚姻照一般常理來看是很倉卒的,甚至我周圍的朋友、同事,都以為我只是個還沒交男朋友的獨身女人,當然,我的上司例外。」當初她為了請假,是一定得跟他說明原因的,也正好拗他們夫妻倆當證婚人,省得她還得向別人解釋。

  「那又怎麼樣?」

  「還有我老家的父母,如果知道我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已經擅自結婚的話,他們一定會劈了我的!」光是想,就渾身發毛。

  「如果他們毆打你,你可以以傷害罪控告他們。」他想了想後建議。

  「拜託,我怎麼可能控告他們!」梁可羽一個頭兩個大,「再說我剛才的話只是一個比喻。總之,讓他們知道我沒知會一聲就結婚的話,會很麻煩。」

  「和我結婚,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嗎?」他的眼神中有絲不悅。

  「當然不是了!」她趕緊安撫。有她這麼倒楣的新娘嗎?她現在開始萬分後悔招惹上方司爾這號人物了,不過眼前首要任務是趕快把他擺平,「我很樂意和你結婚。」

  說得她自己雞皮疙瘩掉一地。

  不過她的話顯然他聽了很受用,臉色在瞬間好看很多。

  「另外,我還沒做好面對你家人的心理準備,所以我希望把我們結婚的事暫時保密。」她總算提到了正題,「畢竟我們在沒多久前還只是陌生人而已,總是需要一段時間相互瞭解,等到彼此適應了,再把結婚的事說出來也不遲。」

  方司爾垂頭思考,梁可羽則緊張兮兮的望著他。

  「那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適應?」他很嚴肅的問。

  「很久吧。」她認為。

  「很久?不能短一點?」

  「那就一般的久吧。」

  「再短一點。」

  「略微的久。」

  「再短點。」

  「……靠,你以為這是菜市場買菜啊,還能討價還價!」

  是誰規定夫妻雙方一定得住一起的?因為沒有簽過什麼分居合約,因為她已經是方太太,所以在方司爾的堅持下,梁可羽只能包袱款款,住進他的公寓。

  四房兩廳,至少能夠保證她有獨立的房間。

  「以後我睡客房,你睡主臥室。」她一進門隨即大聲的宣佈。

  好在方司爾也沒怎麼反對,於是她把自己所有的行李都搬進了客房。

  柔軟且寬敞的床,不可否認,比她所租的那間小公寓裡的床要舒服多了。

  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就在她快進入夢鄉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喀的一聲推門聲。

  「是誰?」她整個人從床上彈坐起來。

  一抹高瘦的人影走了進來,窗戶透進來的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

  是方司爾!

  穿著一身寬鬆的黑金色睡袍,赤著腳,微亂的頭髮與他白天的整齊有所不同。陰暗的光線,隱隱照出他的五官輪廓,夜的氣息,似乎在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頹廢的美感。

  老天!一個男人,三更半夜到一個女人的房間,她貧乏的腦袋中只有一種解釋。

  「你……不許過來!」她喝道。

  基本上,這句話等同於廢話,他一步一步的朝著她走來。

  心跳驀地加速,梁可羽吞嚥著喉間突然分泌過多的口水。

  然後,他對著她,露出了一個純真無比的微笑,「我們是夫妻了。」

  他的笑容,讓她有種目眩的感覺,「我……我當然知道我們是夫妻,但我們之間有了第一次,不代表必須有第二次,如果你有什麼歪念頭的話,小心我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沒等她的話說完,方司爾已經整個人鑽進她的被窩、雙手環住她的腰,把頭埋在她的胸前。

  色狼!

  梁可羽的第一反應是踹腳。

  她踹,她踹,她使勁的踹!

  砰的一聲,某男被踹下了床,卻又再接再厲的爬上去。

  砰!

  某男又被踹下床,再繼續努力。

  砰!

  再踹!再爬!

  砰!

  依前例循環。

  砰!

  循環中……

  砰!

  持續循環……

  半個小時後,梁可羽氣喘吁吁的大吼,「你有完沒完啊!」能有這種堅持不懈的精神,這色狼也是值得敬佩和學習的。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睡。」他的手又再次環上了她的腰。

  她翻翻白眼,「別告訴我你一個人睡不著。」

  「睡得著,可是我想要和自己能夠記住的人一起睡。」

  「為什麼?」

  「和別人睡的話,即使當天我知道那人是誰,但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卻會變成一個陌生人,一個我完全不記得的陌生人。」他把頭埋在她的胸前,汲取她的溫暖,心安的笑了,「如果是你的話,就一定不會。」

  陌生人嗎?梁可羽怔了怔,她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你為什麼會記不住身邊和官司無關的人?」

  「記不住就是記不住。」

  「那你又為什麼記住了我?」

  「記住了就是記住了。」

  嗟!白問了!

  梁可羽歎口氣,無奈的看著胸前那顆黑色頭顱。她的豆腐啊,都被他給吃了!

  「我警告你,不許給我胡來!」

  「……」

  「你別抱得那麼緊!」

  「……」

  「還有你的臉別蹭我胸部,很癢!」

  任何事情,有一就有二,所以說,縱容是不對的,因為一時縱容,以至於養成了方司爾每天晚上抱著她睡覺的習慣,發展到後面,他簡直成了趕不走的蒼蠅。

  近來梁可羽常常會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是一棵尤加利樹,而方司爾就是那無尾熊,所以才會每天晚上都要死命的抱著她。

  當然,在抱了她一個星期後,她嫌客房的床太小,所以乾脆轉移陣地,搬進了主臥室,然後從抱發展到摸,誰叫方司爾的皮膚那麼好,細緻無瑕,簡直讓人愛不釋手,再接著嘛,就是一壘、二壘、三壘,一路發展到了限制級……總之,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躺在一張床上,絕對幹不了什麼純潔的事就是了。

  清晨,陽光暖暖,梁可羽盯著身旁的那張睡顏,如果僅僅從外表上來評論,他幾乎可以稱之為完美,恐怕自己少女時候夢想中的白馬王子也不過如此吧。

  不過夢想終究是夢想,嫁給白馬王子的公主也不見得就一定幸福,況且,她還不是什麼公主哩!

  捲翹的睫毛眨動了一下,原本睡著的人緩緩的睜開了眸子。

  「早安!」梁可羽開口道。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知道他喜歡別人向他道早安。

  「早。」嗓音中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沙啞,方司爾很自然的在她的臉頰印上一個吻。

  這是早安吻,因為很多影片上都是這麼演的,所以他固執的認為結婚之後的兩人就該這樣,即使她多次強烈要求省略掉早安吻這一步驟,但是他還是屢教不改。

  溫熱的唇碰觸著她的面頰,即使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心跳加快。

  「你快起來,再不然上班要遲到了。」她匆匆爬下床。

  「哦。」他緩緩坐起身子,開始穿衣。

  半個小時後,一輛BMW停在警局兩百公尺外。

  梁可羽一邊啃著買來的饅頭,一邊看著四處的情形。

  很好,現在周圍沒什麼警局的同僚,可以下車。

  「喏,這裡還有兩個肉包,別忘了吃,還有牛奶,別空腹喝,等吃了肉包再喝牛奶好了。」她把該交代的再交代一遍,生怕他忘了。

  「好。」方司爾乖乖的點點頭。

  於是乎,梁可羽走下車,以跑百米衝刺的速度朝著警局奔去。

  八點二十分,安全抵達。

  「不錯呀,今天居然沒遲到。」李明看了看手錶,讚許有加。

  「謝了。」倒了杯溫水,她開始吃起手中的包子。還好今天有方司爾開車送她,不然依照擠公車的速度,鐵定遲到。

  「對了,今天下班有空嗎?」

  「幹麼?」

  「陪我去百貨公司看看鑽戒。」

  「鑽戒?你沒事看鑽戒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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