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那好,下去吧,你家小姐不會有事的。」他揮揮手,讓冬秀退下。
「是!」望著冬秀走遠,他自言自語道:「還說別人呢,我自己也不保了啊!」一陣寒風吹過,花玨拉緊自己的衣襟,快步走回自己的花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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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寒風刺骨,屋內可是熱到令人發汗。
「少主,您別老晃來晃去的。」不耐柳熙斐一直不合作,喜容索性坐到他的身上。
「容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將她撈到一旁,柳熙斐無奈問道。
「知道,將少主納為已有,花玨說的。」唔,什麼時候說的?記不起來……算了,不重要。被丟到一旁的小蟲努力地再次蠕動到方才舒服的位置。
「容兒!」因某人再三挑戰他的自制力,柳熙斐忍不住大吼。
這樣蹭來蹭去的,教他如何把持住自己!
「唔!」伸長雙手試圖碰觸卻又被柳熙斐格開,她不滿道:
「怎麼就你可以親容兒,容兒就不能親近你!」
因始終碰不到想碰的人,小臉皺成一團,水霧逐漸浮上她靈活的大眼,眼看就要哭了。
「唉,容兒,等你醒了你會後侮的。」柳熙斐終於放棄的任她恣意啃咬自己的頸間。
「容兒才不會後侮……」小臉蹭著他的臉,小手不安份的探人他的衣襟,「唔,這衣裳真礙事……」
沒什麼耐心的將柳熙斐的單衣褪去,雙手快樂地碰觸少主的胸膛,冰冰涼涼的觸感讓渾身發燙的她舒服極了,索性整個人貼了上去。
「容兒、容兒……我該拿你如何是好呢?」他溫柔的撥著她的細柔髮絲。
「少主您今日的話真多。」櫻唇貼上他嘮嘮叨叨的唇。
「唉,你這樣……明日會後悔的……」所有的理智盡化為一句深深的歎息。
柳熙斐任由喜容恣意在自己身上「肆虐」,任由自己的房內盈滿濃濃的甜蜜春情,不再抗拒。
是有心人哪……容兒,這代表著你對我並非毫無情意嗎?這是不是也代表著你將有回復記憶的一天呢?
屋外細雪紛飛;屋內情火正熾。
夜正濃……
第六章
水榭門的湖畔。
楊柳低垂,澄澈的湖面,在午後暖陽的照射下,波光粼粼。
湖畔碧草如茵,俊美少年半臥在湖畔大樹下,只手握冊,卑心閱讀。
「少主哥哥!少主哥哥!」
嬌亮的嗓音由遠而近,眼見距離少年只三步之距,粉藍錦衣小娃直接跳入少年懷裡。
「容兒?」鬆掉手中書冊,少年穩穩地將小娃兒接住。
「什麼是肌膚之親?」小女娃舒適地窩在少年懷裡,抬頭眨著大眼好奇問道。
「……」少年無語。
「是只有新娘子才能做的嗎?」眼見少年不語,她再問道。
「……是誰教你這些的?容兒。」若不是花玨那混蛋,就定為老不尊的鳥座使。
「鳥爺爺說的。」女娃娃不明白少年的心思,老實招供。
「它說容兒若想要一直一直和少主在一塊兒,就得成為少主哥哥的新娘子,有肌膚之親。」
聞言,少年又是一陣錯愕。「容兒想當少主的新娘子?」
「嗯!」小娃兒用力的點頭。「所以少主哥哥也答應嗎?」
「呃,嗯……我……容兒!你做什麼?」少年抓住小娃兒往衣襟內探的小手,俊臉爆紅。
「鳥爺爺說要先下手為強。」埋首在少年頸間努力製造紅紅吻痕的小臉聞聲抬首,笑得一臉燦爛無辜。
鳥爺爺說肌膚之親就定將少主親得紅紅的一顆顆的,像雞的皮膚一般,只要成功了,就能和少主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少主哥哥,我們要一生一世在一塊喔!」
小娃兒毫無心機認真地說著,還對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甜美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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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後悔……
誤信花玨那小人是她的錯!
她喜容是天下第一的大笨蛋!
她竟然大逆不道地把少主拆吞入腹了!
喜容癡癡望著背對著她、正在著衣的少主。
他衣衫不整、姿態撩人、白皙的背上有著青紅不一的小點,令她口水直流……
呸呸呸,想什麼呢!喜容一臉羞憤欲死地搗臉轉身。
當初就是覺得與少主太過親近會有這般下場,才能避就避,誰知,事情還是發生了……
現在、現在怎麼辦?
「嗚,少主你欺負我!」她淚眼望著少主。
……不對,昨日似乎是她欺負了少主,自己可不能這樣顛倒是非、做賊的喊抓賊。
「哇哈哈哈!少主別擔心,喜容我會對你負責的。」然後她再豪氣萬千的拍拍少主的肩安慰他。
……好像有點不倫不類。
好煩哪!早知當日撞見花玨與風熾的好事時,就多問問探聽探聽,才不會陷入到今日這般窘境。
「容兒,你醒了?」柳熙斐整理好衣著後,低頭柔聲問她。
她從剛剛就在床上滾來滾去的,要不知道她醒了也難。
「……不,我還在睡覺。」偏偏就是有個縮頭烏龜自欺欺人。
一見柳熙斐回頭,喜容立即緊閉雙眼裝睡。
「……也好,你也累壞了吧,再多歇息吧。」他溫柔的撫著她的發,在她臉上落下深深一吻。
一股紅潮迅速爬滿她的臉頰,引出他輕柔的笑聲。
待少主走遠,她馬上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著裝完畢。
她先是躲躲藏藏的離開莊主的房間,等到離開莊主院落後,立即一反剛才畏畏縮縮的樣子,抬頭挺胸、威風凜凜、一臉肅殺的經過議事廳,目標是花玨所在的花苑。
她要將花玨碎屍萬段!
她要將花玨千刀萬剮!
她要將花玨剁成一片片的碎肉當他花園裡的花肥!
議事廳的侍衛一見是她,再次有禮的大聲問好:
「鳥使大人——」
正在氣頭上的她冷眼一瞪,機靈的侍衛馬上止住自己不當的稱呼,然後……
「莊主夫人好!」
更了亮大聲的稱呼,迅速傳遞柳莊上下。
喜容聞言差點跌倒。可惡!這柳莊家僕侍衛究竟有什麼毛病?
算了,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她殺氣騰騰地大步邁向花苑。
「花玨——你這混蛋!我殺了你!」她人未到,憤怒的嗓音已率先傳入花玨房內。
「嘖嘖,這叫聲、這詞兒可真熟悉哪!」纖長手指優雅的在棋盤上下了一顆白棋,花玨抬首對著風熾笑道:「風熾,你好久沒這樣吼我了呢。」
「你希望我也加入嗎?」果真是變態。
風熾不屑的睨了他一眼,手中黑棋遲疑了一會,而後放置於白棋左邊。
「花玨,你昨天在我的酒內下媚藥對不對?」
小爆竹此時蹦蹦跳跳、劈哩啪啦地炸進花玨房裡。
「小鳥容,現在感覺如何?神清氣爽精神好是吧?」花玨對她笑得一臉促狹。
「見鬼的神清氣爽精神好!你你你、你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我對少主……」見他毫無侮意的無賴樣,喜容氣得結巴。
「嗯?怎樣?」他明知故問。
「……」她瞪著他,說不出昨日羞人的事。
不過就算她有那個膽子,對於昨日的印象也是一片模糊,倒是對於今日早上少主衣衫半褪的撩人模樣記憶猶新——
窗子照射進來的陽光,像一粒粒的金沙,均勻的布在少主全身,形成一副美麗又神聖的景象……
「對少主……吃干抹淨?」
見她滿臉通紅的發怔,花玨繼續壞心的逗她。
「你還說!你還說!」
聽他這樣露骨的問話,喜容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往腦門衝去了。
然後,花玨冷不防地突然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問她:
「丫頭,你賴著我學毒多久了?」
「幹嘛?」她擦腰瞪著他。
哼!想扯開話題,沒這麼容易!
「唉唉,收了你這徒弟,我還真是為自己與鳥座使感到丟臉呀!」
「花玨,你說什麼?」她又氣又怒又不解。
「連我下了什麼藥都不知道,這些年你還真是白學了呢。有你這樣資質駑鈍的徒弟,我真是痛心哪!」他裝模作樣的捶胸頓足,而那一副絕美容顏連這樣胡鬧都仍有西子捧心的感覺。
喜容不語瞪著他,拒絕隨他起舞,靜待他究竟想做什麼。
「好吧,天生麗質、心慈手軟、貌美如花、心腸又好的師父我就告訴你,我下了「迷情戀」。」
「你只下了「迷情戀」?」
她才不信!這種小迷藥就算不解也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柳莊從少主到四使,早讓花玨訓練得尋常小毒都不會有任何作用。
除非……除非花玨根本沒有大家想的那麼厲害。
這樣一來,大家一天到碗喝那難喝得要命的苦藥是喝假的嗎?
「不,還加了「醉一生」。」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花玨先是瞪了她一眼,然後搖搖他修長潔白的手指,得意洋洋地補充道。
「都是迷藥呀!」那頂多讓她睡死,哪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她還是一臉疑惑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