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為這個女人只是個枯燥無味的老處女,沒想到上了床之後竟然像是大解放似的,又騷又浪,倒是額外的收穫。
「這可是你說的,千萬不能騙我喔!」女人用裸露的身軀在他身上摩蹭著。
「小騷貨,我怎麼捨得騙你。」男人拍打了她光裸的臀部一下,大掌順勢滑近她的雙腿之間。
「嗯……」女人嬌喘一聲,身子霎時酥軟無力的癱在他懷中。
「我要的東西拿來了嗎?」男人的呼吸逐漸加重,嘶啞的聲音帶著誘惑,在女人耳邊輕輕吹氣。
「嗯……拿來了。」女人完全被魅惑,雙手攀上了男人的肩膀,一腳跨上了他的腰,央求更深入的接觸。
「太好了,快拿給我。」男人突然收回手,難掩興奮的道。
驟然失去他銷魂的愛撫,女人的表情出現意猶未盡的不甘與遲疑。這男人,該不會只是在利用她吧?
「乖,等我回來再好好滿足你。」男人察覺女人的猶豫,大手又爬上她的胸前逗弄了一番。
女人的神色又迷亂了起來,點點頭,轉身走到床邊的抽屜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男人。「這是新系列機密成分的Copy文件。」
男人目露喜色,接過牛皮紙袋,迫不及待的抽出文件翻閱。
「沒錯,有了這個,就可以讓張浩維一派從此翻不了身。」男人滿意的將文件放回牛皮紙袋中。
「真的沒問題嗎?老總裁那邊不會出錯吧?」女人有點不放心的問。
「老頭現在病恢恢的,就只剩下一口氣而已,根本就不管事了,況且他現在最信任的就是我,哪會有什麼問題,我只是要讓他心中最後的一點疑慮完全消除,趕快宣佈由我接任總裁之位。」男人自信滿滿的道。
「那就好,還有,楊馥如那個賤人,你一定要趕走她!」提到楊馥如,女人的臉上露出了恨意。
「那有什麼問題,到時候你想怎樣就怎樣。」男人爽快的答應,低頭吻了下她的唇。
「不能再待一下嗎?」女人貪戀的勾住他的脖子撒嬌道。
「來日方長,現在辦正事要緊。」男人含笑將掛在身上的女人輕輕推開,一邊整理衣衫,一邊哄道。
「知道了。」女人心中雖然有些埋怨,還是披上了外袍,將男人送出門。
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女人心中閃過一抹短暫的罪惡感,但很快的又被她拋在腦後。
人不為已,天誅地滅,不是她西瓜偎大邊,是他先為了楊馥如給她難堪,怪不了她倒戈。
***
「一切都跟預計的一樣,他已經按捺不住開始行動了。」楊馥如含笑走向剛自行拔掉鼻胃管、自病床上坐起身的張浩維。
「過來。」張浩維長臂一伸,將她纖細的嬌軀攬入懷中。
「你真是我見過最有力氣的植物人了。」她在他懷裡蹭了蹭,調笑道。
「我其他方面也很優,你想見識見識嗎?」他扯開一壞壞的笑容,貪戀的嗅聞著她的香甜氣息。
「別鬧了,你的身體才剛好一點就想作怪。」楊馥如被捉弄的滿臉燙紅,輕輕捶打了下他的胸膛。
「哎喲——」張浩維突然按住胸口,一臉痛苦的彎下身軀。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是不是很痛?都怪我,對不……啊!」原本正準備察看他狀況的她,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忍不住驚呼一聲,隨即整個人便被他壓在身下,她羞惱的漲紅了臉。「你騙人!」
「我是真的很不舒服。」張浩維俯視著她,略顯削瘦的英俊臉龐上,滿是毫不掩飾的深情。
「你哪裡不舒服,我請護士找醫生來幫你檢查。」楊馥如神色一凜,擔心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梭巡了一遍,緊張的想要起身。
「這邊,我這邊不舒服。」他將她壓回病床上,比了比自己的唇瓣。
「嘴巴?」她沒想太多,馬上抬起上身往他的唇湊去,想要好好看看是不是有傷口,卻突然被他灼燙的唇瓣給吻住。
又騙人!
她腦中只來得及閃過這個念頭,旋即變成了一團糨糊,她嚶嚀了聲,只感受得到他滾燙的氣息噴灑在臉頰,每一次呼吸都如此灼人,讓她的每一寸肌膚都跟著燃燒。
劇烈的心跳聲在寂靜的病房中評評作響,撞擊著盈滿澎湃情感的胸壁,每一下都在訴說著對彼此的愛戀跟濃情。
「如……」張浩維意猶未盡的微微移開嘴唇,若有似無的輕觸著她被他吻腫的紅唇,聲音沙啞的低喚著她的名,就像在咀嚼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似的。
楊馥如的心因為他的呼喚而顫動著,眼眶因為感受到他濃烈的情感而瞬間水波粼粼,淚盈於睫。
想到她差點錯過他,甚至永遠失去他,她就一陣後怕,失而復得的驚懼與喜悅,讓她的淚水瞬間氾濫,濡濕了臉頰。
「怎麼突然哭了?」他有點無措的低頭吻去她的淚,溫柔的輕哄道:「別哭,我會心疼。」
「你知道當我聽到你在加護病房昏迷不醒的時候我有多害怕嗎?我都還沒告訴你我真正的心意,要是你就這樣永遠都醒不過來,我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她哽咽道。
「傻瓜,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一個人,別忘了,我說過我願意等的。」張浩維一個翻身坐起,順手將她拉起來緊緊攬進懷中,大掌輕撫著她柔細的髮絲。
「我們都不要再讓對方等了,把握當下才是最重要的。」楊馥如將臉頰緊貼著他的胸膛,貪戀的磨蹭著屬於他的溫度。
「好,不只當下,還有以後的每一天,我們要永遠陪伴在彼此身邊。」他感覺到全身被從未有過的幸福感充盈,讓他滿足的笑開。
「嗯。」她輕輕頷首,旋即從他懷中抬起頭道:「老總裁已經查到那天開車撞我們的兇手了,果然是趙天偉指使的,我們那天的行程,早被倒戈的錢淳意洩漏給他了。」
她本來並沒有懷疑過錢淳意,但仔細回想,只有錢淳意知道他們突然被老總裁叫回去,而趙天偉會循線趕來,甚至早就安排好這一切,若沒有人事先告知他,他是絕對無法這麼順利完成的。
張浩維的神色微微一暗,除了憤怒,還有些悲哀,苦笑道:「想必他答應了錢淳意什麼天大的好處吧,只是我沒料到他為了爭奪繼承權,竟然會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甚至還想要我的命。」
他清醒後,馬上要楊馥如通知爺爺,並故意放出他有可能成為植物人的假消息好讓兇手鬆懈防備,果然,沒多久就釣出趙天偉這條大魚。
楊馥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能緊緊回抱住他,過了半晌,她才緩緩開口道:「人在做,天在看,他們會自食惡果的。」
「錢淳意不知道那份機密文件是我們故意洩漏給她的,就讓他們暫時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吧。」他危險的半瞇起眼眸,冷冷的道:「現在他們有多喜悅,到時就會有多痛苦!」
「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你就放心的好好養病兼裝病,一切交給我。」她離開他的懷抱,站起身,將他按躺回床上,並替他蓋好被子。
「我好很多了,再讓我抱抱你。」張浩維拉住她的手腕將她往身上帶。
她一個踉蹌,又跌入他懷中,她摸著他的胸膛,擔心的問道:「有沒有撞痛你?」
「你再這樣摸我,我真的會忍得很痛。」他抓住她的手往下探,朝她曖昧的眨眨眼。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正經?」楊馥如害羞的抽回手,從耳根一直紅到脖子,真的讓人很難相信,他是她剛認識時那個冷酷的鐵血總經理。
「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張浩維嘻皮笑臉的捧住她的臉,在她開口之前,迅速封住她的小嘴,又是一陣輾轉掠奪,直到她嬌喘連連,他才依依不捨的鬆開她。
「討厭。」她被他吻得渾身發軟,雙眼迷濛的趴臥在他身上。
張浩維緊緊的摟住她,輕喟了聲,「幸好……」
楊馥如不明所以的仰頭看向他。
「幸好發生這次的意外,否則我怎麼會知道你原來這麼愛我?而且……」他深情的回視著她。
「而且什麼?」
「還可以痛快的親你,不用糾結是親自己的嘴了。」說完,他愉悅的又輕啄了下她的唇,滿意極了。
楊馥如嬌嗔了他一眼,坐直身子,沒好氣的道:「我真要叫醫生好好檢查檢察你的腦袋,怎麼滿腦子這種不正經的想法,是不是你以前也對謝宛臻這樣?」話才說完,她就後悔的想咬斷自己的舌頭,搞得自己好像很愛吃醋似的,連以前的事情都翻出來計較。
「我發誓,我這輩子只對你這樣,否則天打雷劈!」張浩維跟著坐起身,舉起手鄭重的宣示。
「別亂說。」她拉下他的手,抱歉的道:「過去的事情我不該再提,對不起。」
他反握住她的手,淺笑搖頭,俊眸因為回想起往事,變得更加深沉。「年輕的時候,我無法理解爺爺的用心,所以對於爺爺的嚴格管教與他對天偉的偏心寵溺感到心裡不平衡,那時我夜夜莖歌,醉生夢死,故意讓自己墮落來反抗爺爺,宛績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