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儘管辦公室裡的空調恰人,她的額上卻因背後源源下斷的威脅感而冷汗涔涔,「是你太太要我來的!」
「我太太?」
「對,她說你很愛她,可是因為她太完美了,所以你只把她當作女神般的崇拜,無法對她做些凡夫俗子的事,所以她希望我能挑起你的慾望後再換手,由她來打破你崇拜她的心結;所以你快放開我,我可是來幫你的……」早知道好心沒好報,若不是為了證明世上還是有愛情的,憑她現在酒國名花的稱號,大可不用再做外場了!
金克浩聽完一堆「所以」說,一時哭笑不得,眼尾還微微的抽搐。好啊!那個死女人居然敢撒下漫天大謊,說什麼女神般的崇拜?栽還真想殺了她再拿香拜咧!就為了整他,搞這麼人一齣戲是幹嘛?
不對!不對勁!
打死他也不相信那女人會想跟他共赴雲雨,她該不會是想乘機拿刀閹了他吧?而且她現在應該滿腦子都是如何得到那筆遺產,何必多此一舉?
遺產、外遇、離婚!金克浩慢慢拼湊她的思維,突然明白安娜是在計算什麼了。好啊!那女的居然敢動歪腦筋!
他的腦筋動得飛快,有些人、有些事,是要有人教才學得乖——既然她這麼愛玩,他就捨命陪她玩玩這些小把戲!
「哦,是這樣啊!是我錯怪你了。」金克浩鬆開對她的鉗制。
「你總算知道錯怪好人啦!」酒國名花甩甩被弄痛的手,「既然都被你拆穿,沒戲唱,那我走了。」
第4章(2)
「等一下。」
「怎麼?」狐媚的眼睛充滿疑問的望著他。
「你就這麼走人,豈不是辜負了我『太太』的一番好意。」
「那你的意思是——」
「你們原本的計畫是什麼,我們就照著劇本定。」
「你確定?」酒國名花頓時嘴歪眼斜,變成一朵喇叭花。
拜託!她才不想跟這個危險的男人有任何的瓜葛咧!她現在強烈懷疑,也許是他跟他太太想對她仙人跳。
「是的。」面對她的不信任,他露出深情款款的眼神,感性的說:「我實在不想再讓我太太失望了……」
哦,只要是女的,都無法抵擋他那致命的吸引力,酒國名花滿腦子混沌,忍不住點頭跟著他走。
金克浩看著她昏頭轉向的表情,覺得也許他不需要去爭什麼董事會主席,而該改行去好萊塢演電影才對。
得到共識後,金克浩把窗簾拉開,與酒國名花激情的擁吻。
「下流!」安娜躲在某個辦公桌後,咬牙罵了一句。
她早就知道那傢伙沒什麼道德觀念,連色字頭上一把刀都不知道,輕易就掉進她精心佈置的桃色陷阱。
這樣也好,事情總算不用拖到一年,看在他這麼乾脆捐出四十億遺產的分上,她會照之前所說的施捨他五億,當個言而有信的人。
金克浩照著安娜設定好的劇本,往下一個場景邁進!當計程車駛進汽車旅館時,從後照鏡裡,他看見了他自己的車。
真不知道她是天真,還是蠢?那女的居然用他的車來跟蹤!
果然,她在入口處被攔了下來——一個女人會開著勞斯萊斯來這麼廉價的地方,肯定是為了捉姦而來的。
從國外回來的人還真是搞不清楚狀況,難道她不知道,現在汽車旅館的業績全是拜偷情所賜,若是連這些衣食父母都得罪了,旅館裡的保全別說要沒頭路了,搞不好就連旅館都得關門大吉。
計程車駛進鐵卷門,等客人下車後立刻識趣的駛離;而當計程車司機從出口繞出時,正巧看見李安娜就停在入口處忙上忙下,手上的相機左轉右轉,在拍她駕駛來的那輛勞斯萊斯。
他納悶的喃喃自語。「奇怪?那女人幹嘛拍自己的車?」開計程車這麼久,會在汽車旅館拍照,從來就只有徵信社或是週刊狗仔會幹的事,卻從沒看過哪個人上汽車旅館,會像她這樣很想讓眾人都知道!
看來,外國人的腦袋真的跟東方人不一樣……
才不是咧!安娜拍照才不是想用來昭告天下——她的設想可周到了,試想若是沒拍到他的車進入旅館,怎能取信於人呢?
再說她可是一點都不擔心待會兒要怎麼混進去,因為她下午已在這間旅館另外開好房間了啦!
她拿出手上的門禁卡,輕易的通過閘門。
而另一邊的酒國名花正俐落的用手上的煙盒卡住鐵門,完成後,她站起來,拍拍手上的灰塵,「好啦!這麼一來,你太太就可以順利進來了。」
「看來你還挺熟練的嘛!」
她嬌嗔的望著他。「厚,人家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不是……才怪!社會上仙人跳頻傳,不知有多少無辜冤魂就死在她的裙底下咧!「那你可以走了。」
「走了?這怎麼可以?收了錢不辦事,那是會被告的!」更何況以她閱人無數的眼睛一瞄就知,他肯定是個猛男。
哼!他早就說嘛!最怕就是有人跟他勾勾纏——金克浩也不囉唆,拿出一疊鈔票,輕易搞定賴著不走的人。
酒店名花臨走前,還風情萬種的在他口袋塞進一張名片。「有空來我店裡坐坐,我不收你酒錢。」出門前還依依不捨的給他一記飛吻,這才扭腰擺臀離開。
他打開電視,限制級的影片再加上兩個頂級喇叭,簡直就像原音重現般;他扯開領帶,躲在門後,等著闖進森林裡的小白兔自投羅網。
沒多久,安娜躡手躡腳的推開鐵門,走上位於二樓的房間,還沒靠近就聽見那一聲聲的嬌吟跟喘息。
可惡!大淫蟲!安娜在心裡無聲的咒罵,不知為什麼,雖然是她一手設計金克浩的,但她心裡就是有那麼一丁點的不痛快。
裡頭的金克浩就站在門旁邊,好整以暇的守株待兔。
鏇視上的劇情正好進入全片最高潮,安娜聽下下去了,拿好手中的相機,用力推開木門!
沒想到才剛跨進一步,她突然被右手邊的力量一帶,整個人跌在旅館裡的雙人
她正要放聲大叫,卻被一道厚實的唇給堵住嘴;當安娜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時,便開始激烈的扭著身軀。
她真是太輕敵了!
她早就該發現他是不可能這麼容易就上當,笨笨的照著她的劇本走;原來他是故意放鬆她的戒心,還反過來設計她!可惡!他足什麼時候發現的?
男人有力的手臂輕易控制了身下的嬌軀,金克浩的唇絲毫不受她的掙扎影響,牢串鎖在她的紅唇上。
他加深了這個吻的力道,陌生的舌尖時快、時慢的纏繞著她。
她瞪大眼睛,張口欲言。「唔……」放開我!
溫熱火舌靈活的鑽入她敞開的齒間,堵住她抗議的聲浪,還毫不妥協的長驅直入,尋找藏於蜜液裡的小丁香。
當滑溜的舌碰觸到丁香花蕊的那一剎那,安娜渾身一顫,雙手隔在兩人中間,奮力想推開他。
他用力一圈,鐵臂在她的背後箍得更緊,直把她軟玉的身子往柔軟的床鋪裡深田工。
攬住她抵抗力量後,他靈巧的舌在她的口腔裡來回遊蕩:兩人的溫度逐漸升高,他激烈的品嚐著她口裡芬芳。
而他的長指也沒閒著,在她潔白的後背畫著蝕人的圓圈,一會兒快、一會兒慢;一會兒輕、一會兒重……
他的舌、他的手,甚至是他吐出的氣息,反覆在她身上施展著魔法,讓她反抗的力道愈變愈小、愈來愈弱。
隨著他火辣辣的引誘,她的理智在瞬間從腦裡飛離,被撩撥起的慾火焚燒殆盡;她眼裡的煙霧迷漫,朦朧得教人看一眼就會沉淪在情慾的海裡。
口裡的靈舌退了出來,改以薄唇溫柔的輕咬她那嫣紅的唇瓣,一股奇異的酥麻感從她的紅唇傳到了四肢百骸。
直至懷裡的人變得酥軟下來,他才結束了這道法式長吻,抬起情慾蔓延的眼,牢牢望向她眸中深處。「這是你玩火的懲罰。」
男子沉重的氣息吐在她的臉上,吹散了她眼裡的迷霧朦朧。大危險了,這個男人真的太危險了!
金克浩狀若自然的鬆開對她的鉗制,其實心底熊熊的慾望就像洶湧的海水般,只差一步,就要將他給滅頂淹沒。
他嘲弄的話語讓她從床上驚跳起身,用手使勁的抹嘴唇,像是要擦去遺停在唇上的溫熱;看也沒看他一眼,她扭頭便往門外奔。
可安娜的腳下跑得飛快,滿腦子卻是一片混沌——不該是如此!這不是她的初吻,卻是她第一次因為一個吻而失去了方向,也是第一次因為一個吻而變得火熱起來。
若不是他拉開兩人膠著的唇,她差點就栽在沸騰的情慾底下。
以前,她與傑森之間,從沒有過如此熱烈的火焰,那炙人的溫度讓她表現得像個青澀且會為金克浩那個王八蛋傾倒的小女孩!
她不敢相信,也不願承認,她是真的為了他的吻而感到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