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小女傭確實餓了,這頓飯又是她煮的,再加上她也聽說過鎮上的葡萄酒口感很清爽,於是她欣然答應留下來晚餐。
燭光、美酒和菜色普通的佳餚,小餐桌上的氣氛美孜孜。
沒想到本地自釀的葡萄酒酒精濃度不低,小女傭不小心多喝了兩杯,居然有點醺醺然。起初她沒想到自己有可能喝醉,她以為是坐在對面的男主人太英俊,男色醺得人醉。常言道,飽暖思淫yu\\,此刻小女傭的心裡確實有點那個啥,因此在男主人過來扶她時,她問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你、你結婚了嗎?」
男主人回答:「我結婚了。」
這不是小女傭想聽的答案,她皺起眉頭「喔」了聲。
「那你呢,你結婚了嗎?」男主人也問。
小女傭把玩著胸前的圓圈鏈墜,猶豫地說:「我、我不知道。」
男主人也「喔」了一聲,又問:「那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小女傭瞪著他看,有點不明白。
男主人本來扶著她的肩,此時那雙大手卻悄悄滑下,圈住她的腰,將她拉近,嗓音低低地道:「今天晚上,我們怎麼辦?」
這個暗示夠明顯了。小女傭眉心蹙得更緊了些。
「你想跟我一夜情?」是不是只要是男人就會偷腥?還是他根本就是個萬惡的有婦之夫!
「一夜情?」為什麼只一夜?兩夜不可以嗎?男主人一雙俊眉不覺一抖。
「你不是結婚了?你太太不反對你在外面風流?」小女傭狐疑地問。
「我太太從不管這些的。」風流男主人口氣很輕鬆地說。
「不可能吧,你長得這麼好看,你太太難道沒想把你看緊一點?」早知道以前就該把他看緊些,讓他連出軌的想法都不敢有。婚煙教育,失敗!
「她對我很死忠,百分百相信我不會在外頭亂來。」
「是嗎?真蠢。」小女傭嗤笑一聲。
「蠢?也不是,應該算是……大智若愚吧。」風流淫亂男主人笑說。「不過就算讓她知道我在外頭偷歡也無所謂,她八成不會在乎。」
「你太太不愛你?」小女傭有點嘲弄地問:「聽起來像是男人偷腥的借口,千萬一律的。」
風流淫亂好不要臉的男主人卻是搖頭:「她也不是不愛我,她只是還不相信自己愛我而已。」
「想不到你還是個情聖呢,這麼瞭解女人的心理。」
「其實也談不上瞭解,就是猜猜而已。」
猜?這關鍵字教小女傭瞇起了眼,酒意醒了三分。陡然離開他溫暖的懷抱,小女傭再度變回那個理智的寧海。
而男主人居然還在繼續他的風流誘拐,他朝她走了過來,輕輕撩起她垂在肩膀上的一縷柔髮,低頭印上一吻,道:「剛剛你那提議還有效嗎?」
「什麼提議?」寧海語氣冷冰冰的。
「一夜情,你跟我,今晚。」
這男人竟然真的想出軌!就算他認不出她,可他口口聲聲說愛她。難道只是作戲而已?好,要出軌是不是?那就一起來吧!
「沒什麼可不可以,你是男主人,我是小女傭嘛,這種事還不你說了算。」她形容著狗血電視劇裡的情節,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下。
「我說了算?」陸靜深噙起嘴角,接過她手裡的酒杯擱在一邊,轉身摟住她的腰。「那要不要先洗個澡?」
「你不是洗過了?」
「可以陪你再洗一次。」
忙了一天,身上多少有些黏膩。寧海皺了皺眉,道:「那就洗吧。」可想起上回跟他一起洗的結果是被他……寧海猛然改口:「算了,我還是自己洗好了,你等我一會兒。」說罷便推開他,腳步虛虛浮浮地往浴室飄左。
陸靜深追上來攙她。「一個人真沒問題嗎?你好像有點醉。」
「我哪有喝醉,瞧,我清醒得很,要我證明給你看嗎?看我跳舞……」她舞得風中凌亂搖搖欲墜,自我感覺非常良好,卻突然被人一把抱起,往浴室帶去。
寧海拍打著那抱著她的手臂。抗議道:「放我下來,我要跳舞!」
「等一下再跳。」他將她抱進浴室裡,放下馬桶蓋讓她坐在上面,隨後轉身去放洗澡水。
……
寧海在主臥室的床上醒過來時,酒意雖然褪去了,頭還是有些昏。
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好一會兒,一時間有點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夢境裡,她跟陸靜深在浴室裡癲狂了不知幾回,她蠻橫時,他就比她更蠻橫;她哭泣時,他卻又溫柔無比……
是夢吧……然而在她身邊沉睡著的男人卻教她無法不面對現實。
翻身時,手腕上傳來金屬鏗鏘作響的聲音和冰冷的感覺,寧海一怔,睡意全消地瞪著銬在她手腕上的長鏈手銬。
這、這手銬……有點眼熟……
赤\\luo的腰間是不是有毛毛蟲在爬?好癢。
寧海轉過身瞪向身邊的男人,只見他已清醒過來,手肘撐在枕頭上,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聲音懶洋洋地問:
「醒了?」
「你、這……」突然不知該從何說起,好半晌才醒悟道:「你銬住我?」就像當初她銬住他那樣。
「嗯,從墓園回來的時候,剛好路過一家情趣商店,就買了。」他坦承。
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預謀」嘍!他早就想拐她上床。那麼他留她吃飯時,腦袋裡豈不是都裝著邪惡的心思?
寧海瞪大雙眼看著他,卻見他無辜一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寧海扯著手銬的鏈子,徒勞無功地想掙脫開來。
他傾過上半身來握住她的手。「別扯,手會磨破皮。」
「那你幫我打開。」寧海很不高興。搞什麼,陪他上床還要跟他玩SM?
「你不想銬著它試試看?」他歪著頭建議。
「被銬住的人若是你,我就樂意一試。」寧海回嘴。
「問題是,我好像沒有鑰匙呢。」
「少來,快把鑰匙給我!」
「拆開包裝的時候才發現是瑕疵品,沒附鑰匙,本想拿去換貨,偏偏有急用。」他正經八百地解釋。
聞言,寧海抿起了嘴。「沒鑰匙你敢銬我?」還是趁她高潮後暈睡過去的時候下的手!這男人的心是不是黑炭做的啊?
「因為你說要一夜情,我怕等到明天這副手銬會來不及派上用場。」
說得好像是她的錯一樣!寧海愈聽愈火。「那現在怎麼辦?」沒鑰匙,難道明天找鎖匠來開?
「有個方法,你要不要試一試?」他把玩著她上了銬的手腕,半晌,低下頭輕輕在她腕問印上一吻。
「你說。」沒好氣地抽回手。
「你骨架小,說不定潤滑一下就可以掙開了。」
「這方法倒是可以試試。」
「那就來試吧。」他微微一笑,拉開身上的毛毯壓上她裸身。
「你做什麼?」寧海一時不察,怔了一怔。
陸靜深吻住她,好半晌才道:「幫你潤滑。」
寧海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眨了眨眼,她詫異地看著他問:「你……還不夠?」先前在浴室裡,他們都已經做了那麼久……
他正吻向她的腹部,聽見她問便抬起頭來,啞聲回答:「難道你就夠了?」
寧海答不出話來,只能由他在她身上輕攏慢捻,挑起一陣陣酥麻的感覺。
……
可惡,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她不是鐘點女傭。
原來他早早便認出了她。
這男人……她瘋了才會愛上他。
偏她真是瘋了,瘋狂的想愛他……她愛他。
陸靜深再次醒來時,厚重的窗簾擋住了晨光,房間裡仍然漆黑,窗外卻隱約有麻雀吱喳。感覺懷裡空蕩蕩,身邊床鋪只留下餘溫,嘴角滿足的笑痕瞬間淡去,他瞪大眼睛,猛然坐直身體——
「寧海?」她人在哪?會不會又拋下他?如果她膽敢這麼做——
驚疑之際,房門突然開了,一個穿著他襯衫的女子步履款款走到床前,低頭笑覷著他。
「主人,您找我?」儼然進入了角色扮演的狀態。此時這小女子是鐘點女傭一枚。
陸靜深伸出手要捉住她才發現做不到。他被銬住了!果然,早先不該心軟把手銬鑰匙交給她……
「過來。」他聲音悶悶地說。
見小女傭腳步挪啊挪的,慢吞吞,他又揚聲命令:「坐我腿上。」
「主人,天亮了。」一\\夜\\情該結束了吧!
「天色還暗著。」他睜眼說著瞎話。
「喔,好像是呢。」於是小女傭很配合地走到床畔,一屁股坐在他盤起的腿上。
陸靜深這才發現她沒有穿底褲,襯衫也只扣著兩顆扣子——剩餘的扣子昨晚全被她扯光了。原以為已稍稍滿足的yu\\\望瞬間再度僨起。
「寧海,你會殺死我。」他把臉埋進她的秀髮間。
「主人真愛開玩笑,我對您好都來不及了,怎麼會殺死您?」小女傭歡樂地舉起左手。「考考您,我給您帶了什麼來。」
陸靜深朝她手裡瞥去,透過微弱的光線隱約看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