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再多鼓勵了!他的嘴唇迅速又熱烈的佔有了她的,恣意的品嚐她的甘美。因為過於急切,他的動作有些粗魯。
水落的秀眉微皺,卻不曾退縮。
「好水兒……」他輕聲讚美她。
他用唇吻遍她的整張小臉,額頭、大眼、鼻尖、嘴唇、下巴、頸子、鎖骨……一路往下,把她吻得神魂顛倒。
熾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肌膚上,她的感覺就像著了火似的。
「呃……」背碰到了床,她這才意識到,身上不知何時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肚兜。
雖然她是心甘情願的,可她仍是羞怯不已,雙手抱膝蜷起身子,不敢再看他。
「水兒你好美……」敖鷹的鼻息沉重,用唇舌在她光裸的肌膚上印下一個又一個吻。
她還是不太放得開,柔軟的身子卻洩露了她的妥協。
敖鷹噙著溫柔的笑,拉開她抱膝的手臂,又挑開那層薄薄的屏障。他低下頭用灼熱的唇含住了她胸前的一方柔軟,舌尖嬉戲著珊瑚色的乳珠。
「嗚……」她的小臉漲得通紅,編貝陷入唇瓣,身子也顫抖得越來越厲害。
「別怕,喊出來。」他柔聲誘惑。
「喊出來?」那多羞人啊!殘存的理智讓她搖頭。
「水兒,我喜歡聽你喊出來!」
「不啊……啊……」當他的大手覆上她那從未被人碰觸過的密處時,她終於忍不住大聲喊了出來。
隨著火熱的撩撥,她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體內的血液像要沸騰似的,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她既期待又害怕。
「大鷹……」她情不自禁的喊著他的名字。
她柔媚的呼喊對他來說就是一劑最強烈的春藥!敖鷹跳起身,飛快的扯掉身上的累贅,下一刻他們終於裸裎相對了。
就像她想像中的那樣,他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閃出絲緞般的光澤。他是一個天神般的男人,足以配得上真正的公主,而她不過是鍍了一層黃銅的黑鐵。
「大鷹,抱我!」水落為他分開了雙膝,心甘情願的奉上自己。
在他進入的那一刻,撕裂的疼痛令她幾乎無法忍受。
有一刻他想退卻,可她不知哪來的勇氣,竟用雙腿環住他的腰部,不讓他有退卻的機會。
在她的堅持下,他屈服了。
劇烈的疼痛之後,水落能感覺他在自己的身體裡面。
「對不起。」心疼的親啄她疼得沁出冷汗的鬢角,他的眼神溫柔又狂野,「水兒,我愛你。」
「大鷹,我也愛你。」
聽到她的愛語,敖鷹再也忍不住了,低吼一聲,挺身奮進。
她的驚呼來不及逸出唇,就被他的吻封住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複雜感覺如排山倒海般的衝擊著她,讓她失控……
她只有拚命的抓住他,喊他的名字,而他亦用低吟相合。
「大鷹、大鷹、大鷹……」
「水兒、水兒、水……」
這一夜,水落始終不曾合眼。
她一遍遍的用目光描摹著他的俊顏,想把他永遠記在心中。她祈禱時間能夠慢一點過去,可——
東方依舊漸漸的白了。
「對不起,我的大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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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敖鷹才從美夢中醒來。
他伸出手臂要將她攬入懷中,卻意外的發現大床上空蕩蕩的。
枕邊放著一封短短的書信、一塊刻工精美的玉珮,以及當日敕封「寶郡主」的寶冊和賜婚的聖旨。
「混蛋,什麼叫『對下起,阿姊才是真正的寶郡主』?!」
「該死,什麼叫『祝你和阿姊白頭到老』?!」
「笨蛋,難道你不知道我想要的從來就只有你這野猴子嗎?!」
「……」
看見那個哭濕了一大塊的枕頭,敖鷹的眼睛都赤紅了。
嗯,他決定了,要不惜一切代價揪出這只逃婚的小野貓!
緣聚
平安鎮是南方一個縣城,這裡民風淳樸、風景秀麗,而它最出名的卻是印染的手藝,據說就連宮廷都要到這裡來採買染布。
一年四季裡,除了那些闔家團聚的團圓節日,平安鎮幾乎都擠滿外鄉人。
這天早上,在清新的晨光裡,一匹疲憊的老馬馱著一個鬍子拉雜的高大男人,踱進了平安鎮。
男人的鷹眸裡有著一夜未眠的憔悴,更多的卻是火一樣的熱切。任何與他這雙鷹眸對視的人,都會有一種要被燒成灰燼的感覺。
踏進平安鎮,最醒目的就是那座平安橋了。
我們平安鎮的平安橋頭有一個張二叔,他的手藝可好呢!那些破了的碗啊盆的,只要拿去他那裡準能補好。
男人——敖鷹牽著馬走向平安橋,果然在南橋頭看見了一個補碗的獨眼老人。
「張二……」他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布包,正要遞過去——
「張二叔,上次我拿過來的那只碗補好了嗎?」驀的,清脆而熟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他終於找到她了!敖鷹一陣狂喜。
「早就補好了,我現在就去拿,你在這等著啊!」張二叔一邊說,一邊走向他的鋪子。
水落正埋頭從小荷包裡拿銅板,忽然一隻大手攫住她的手腕,隨後她整個人就騰雲駕霧的飛上了馬背。
「你讓我找得好苦!」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裡。
水落一下子呆住了。
「小笨蛋,這次你別想再拋棄我了!」大手攫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對上一雙燃燒的鷹眸。
「我以為你和阿姊已經……」這些日子,她不知偷偷的哭了多少次呢!
「我才不管你阿姊,那是郁青天的責任。」敖鷹不客氣的道,「我只想和你算算我們之間的帳。」
「什麼帳呀?」感覺到頂著自己的熾熱男性,水落不禁羞紅一張小臉。
「當然是要算你欠我的洞房花燭夜呀!」他含住她軟軟的耳垂,柔聲哄道:「水兒,告訴我你家在哪裡?」
「前、前面的那棵梧桐樹旁。」水落的臉紅得都快燒起來。
「駕!」敖鷹一夾馬腹,馬兒箭一般的射出……
番外篇 金玉良緣
自從龍瑞皇帝登基以來,一直都是風調雨順、四海承平,因此被稱之為「龍瑞盛世」。可是就在龍瑞三十年夏天,赤羌人發動叛亂,平靜數十年的西疆再次燃起戰火。
為了給予來犯之敵迎頭痛擊,老皇帝派出最驍勇善戰的九皇子出征。不料邊境的戰事還沒能分出勝負,心憂戰事的老皇帝就開始纏綿病榻了。
於是民間紛紛傳言:禍起西野,帝星將殯。
龍瑞三十一年初春,病弱的老皇帝接連五天沒有去上朝。掌管禁軍的二皇子公然把持了宮禁,即使太子想入宮去探望亦不能。
消息一傳出,朝野上下頓時一片嘩然。
雖然太子為人贏弱一向不為老皇帝所寵,卻是皇后嫡出的;二皇子雖為蘇妃所出,卻執掌禁軍,直接控制了內廷;而四皇子素有賢名,在京城百姓中享有很高的聲望;王於九皇子,是兄弟中年紀最小卻是戰功最高的,目前仍在邊關與赤羌人作戰。
扳著手指頭算一算,這幾個誰都有當皇帝的可能。而隨著二皇子公然做出挾天子以令諸臣的事後,其他幾位皇子也蠢蠢欲動起來。
於是朝臣們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站就錯邊,招致殺頭之災。
朝堂之上固然是派系林立、各自為政,而民間小老百姓也難免會遇到諸如二皇子的人打了太子的手下、六皇子的人搗了五皇子的場子之類狗屁倒灶的事。
而好好的承平城也被攪得烏煙瘴氣的。
龍瑞三十二年春天,注定了會是一個多事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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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春以來天氣一直都很好,柳樹早早的鑽出芽頭,給大地添了幾分春色。誰知三天前一場突如其來的「倒春寒」,降臨在龍瑞的大地上。
漫天風雪幾乎掩蓋了大小的道路,天氣惡劣得連狗都不願出門!可通往承平的山道上,卻有一隊人正打馬狂奔在幾乎連路也看不清的雪道上。
騎士們一個個形容憔悴、神色疲憊,身上還有血從甲衣下滲出!可是在這危急存亡的關頭,誰也沒想過要停下來包紮傷口。
「王爺,翻過前面那座山再騎一段就是承平了!」衝下一個山頭,九王府的侍衛長張生巖指著不遠處隱在風雪中的大山,欣喜的道。
太好了,馬上就安全了。聽得這話,疲憊的侍衛們均露出歡喜的神色。
「切不可大意……」九王爺的話還沒說完,一個侍衛的懷裡忽然傳出哇哇哇哇的大哭聲。
原來在他身上鼓鼓的甲衣裡,居然藏著一個才剛出生沒幾天的嬰兒!
「王爺,寶兒怕是已經餓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九王爺的斗篷裡探出一張蒼白而美麗的小臉。
「這小丫頭還真會挑時間,就容不得她老子有一刻空閒!」九王爺嘴裡笑罵,接過嬰兒的動作卻是輕柔至極。
嬰兒水嫩嫩的小臉蛋讓他心生歡喜,忍不住低下頭去狠狠的啄了一口,卻沒想到他的髭鬚扎疼了小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