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還可以看見她胸前飽滿的渾圓……一想到這,他的耳根子不自覺紅了起來。
「也沒……什麼,就是產婦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用無痛分娩,所以只能讓她自然生產了,她大概為了要轉移疼痛,所以希望所有醫護人員一人說一個笑話,為了讓她順利把孩子生下來,大家只能如他所願,輪流說笑話給她聽。」他一想到昨晚那名產婦一邊喊痛,一邊要人說笑話,就覺得很有趣。
「我以為產婦這個時候會開始痛罵老公。」杜筱月忍不住先笑開了,然後追問著,「那你有說嗎?最近不是已經背了不少笑話,有沒有派上用場?」
「有,我說了一個關於公雞的笑話。」
「哪個公雞的笑話?」她幫他找了很多笑話,多到連她自己也不記得有哪些。
「就那個主人要殺公雞,結果公雞跑了,主人又說要殺母雞,公雞便跑到屋頂說,你以為我是傻子啊!我如果下去,母雞就會變寡婦。」
雖然笑點不高,但是他能在幫人接生時還想到這個笑話,也算不錯的了,她在心裡偷偷讚美了他一下,也沒特別留意這個笑話到底好不好,又好奇的再問:「然後呢?」
「然後……護士都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結果產婦居然說:『醫生,雞是不會說話的。』還說她就是專門研究動物學的。」
「那你怎麼回她?」那個產婦也太奇怪了吧!明明是她要別人說笑話的,都已經照做了,還要被嫌棄!
「我說我是專門研究生孩子的,要她專心生孩子,不要再亂想了。」
「哈哈哈,我想那個產婦的臉一定都綠了!說得好!」杜筱月整個人笑到地上打滾,握住他的手想要說些什麼,卻因為一直笑而說不出來。
她才剛想要站起來,好平復一下滿肚子的笑意,誰知道腳下一個踉蹌,她竟然直接往他身上跌去,兩個人就這樣在床上玩起了疊疊樂。
兩人同時發出了一聲悶哼,杜筱月害羞的急忙向從他身上爬起來,卻發現頭髮纏在他襯衫的口子上。
真是的!剛沖完澡才會把頭發放下來,不過就這一下子的時間,她和他竟然也會上演這麼芭樂的戲碼!
她本來還想試試看能不能扯開,但是不扯還好,用力一扯,頭髮反而勾得更緊,而且拉扯到頭皮的鑽心之痛,讓她差點飆淚,她只能淚汪汪的趴在他的胸膛上,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郝維季感受到她柔軟的身軀,他的心猛然晃過不該有的衝動,然而她的眼神就像一桶冷水,讓他立刻清醒過來,慢慢扶著她的腰坐了起來,雙手慢慢解開纏在他扣子上的頭髮。
她身上的清香充盈他的鼻尖,懷裡抱著她柔軟的嬌軀,指尖撫著她光滑柔亮的髮絲,忽然之間,他有點恍神了,甚至希望這一刻可以毫無休止的繼續下去。
此時,腦海裡突然浮現她曾經問過他的問題,如果想結婚,他想選擇哪一種類型女生當伴侶?
之前他一直都沒有清楚的想法,但是現在如果可以,他希望走在紅毯上時,是她挽著他的手——
第3章(1)
那天玩疊疊樂的小插曲,除了在郝維季心中悄悄激起一波漣漪外,杜筱月本人倒是遲鈍得沒有什麼異樣感覺。
又過了一個多月,練習計劃已久持續進行中,她看練習成果似乎越來越好,便打算重新安排新一批的對象,讓他可以真正「學以致用」!
她一邊整理資料,卻不時察覺到坐在附近的郝維季,似乎三不五時在偷看她。
最近這幾天他老是這樣,趁她不注意時偷看她,似乎有話想說,可是問他怎麼了,他又說沒事。好奇心重的她,覺得像被人用斗貓棒搔癢癢一樣,恨不得直接將他撲倒在地,逼問他到底想說什麼。
其實郝維季非常忐忑不安,掙扎萬分。大哥的婚禮就要到了,他到現在還找不到伴娘,好幾次想跟她開口,請她幫忙,無奈每次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但是伴娘頭天就得去試禮服了,到時候他如果再找不到人,難不成要他自己上場,一人分飾兩角?
「那個……」
他才剛啟口,原本以為很專心在看資料的杜筱月馬上轉過頭來。
「說!快說!你這次再不把話說完,我就要動刑了!」她呲牙咧嘴的恐嚇著,雖然想裝凶狠,卻意外的讓他看起來更俏皮可愛而已。
「那個……我想要你當我的伴娘。」
伴娘?她滿臉疑惑的看著他,「誰要結婚?」
「我大哥。」他老實回答。
「什麼?那個被潑咖啡潑成習慣的人,竟然也能結婚?」杜筱月毫不掩飾自己有多驚訝。
天啦!這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額!世上沒有天理了嗎?根據郝維季的轉述,他大哥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男人,居然還有女人願意接受他,甚至陪他一起跳進戀愛的墳墓?
說話郝維季也只是臉冷了一點點,不愛說話了一點點,常常說錯話了一點點,還有不太會看場合一點點而已,其他都很優秀,如果像他這樣半完美的男人都找不到老婆,為什麼他大哥就已經準備要結婚了?
她突然像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深深覺得自己當媒人的信心,被狠狠打擊掉一半。
郝維季不清楚她心中的轉折糾葛,只是看到她虛弱的樣子,忍不住坐到她面前,清冷的眼眸充滿擔憂的問:「怎麼了?」
她擺了擺手,「沒事、沒事!你剛剛說……要我當伴娘?伴娘一般不都是新娘自己找的嗎?」
「嗯,其實是我家老頭子吩咐,要我跟二哥自個去找一個伴娘,我大嫂也沒什麼意見。
「喔!那……什麼時候要去試禮服?」她也算對結婚流程很瞭解的人,所以不客氣的直接問了。「
「後天。所以你答應了?」回答完她的問題,他還是不放心的又問了一次。
「如果不答應,我問你試禮服的時間幹麼?反正我的工作時間很自由,只要沒有安排客戶見面之類的活動,介紹所裡有那幾個人也就夠了。」她笑瞠了他一眼。
「真簡單一個請求,也能讓你吞吞吐吐這麼多天,看來訓練得還不夠啊!」她故意虧他一下。
郝維季揚起微笑沒多加反駁,目不轉睛望著她打趣時的嬌俏模樣。
杜筱月被他專注的眼神看得有點心慌意亂,連忙轉過頭去假裝認真看著資料,「事情說開就好。繼續去練習啊!快點!」
他沒事幹麼一直盯著她看、他就是搞不清楚自己的魅力所在,被他用那種眼神注視著,彷彿會產生一種自己是他最重要的人的錯覺。
安靜和沉默瀰漫整個房間,但是甜蜜的曖昧,不斷衝擊兩個人的心,就像陣陣打在防波堤的大浪,波濤澎湃,水花高濺。
只是誰都沒有先說破,不想打破表面上的寧靜,放任攪亂心池的大浪像暗流一樣,悄然無聲的在寂靜中蜿蜒。
因為這個時候,杜筱月還很堅持自己的專業,她是個紅娘,紅娘怎麼可以吃窩邊草?就算這根草長得再誘人都不行!這是職業道德。
***
試禮服的當天,郝維季本來的好心情,在杜筱月試過一套又一套的禮服之後,慢慢開始走下坡。
沒有別的原因,只因為他二哥可以對小護士大呼小叫,要她把禮服的布料越穿越多,但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杜筱月禮服布料越換越少。
前一套露出胸前一大片白皙,彷彿只要一舉手,她的波濤洶湧就會一躍而出,下一套雖然遮住了她的美胸,但旁邊開的高衩,讓她體態勻稱的美腿一覽無遺,不免使人懷疑,是不是裁縫師在製作禮服時,手一滑,就這麼剪了個大縫,還忘了縫上。
「郝維季,你說這件好不好看?」杜筱月拉開換衣的吊簾,穿著一套粉色小禮服走了出來。
他忍住不悅,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胸部安全遮住了,裙身也沒有破什麼奇怪的洞,頂多露出兩條纖臂,嗯,還可以接受。
怕她臨時改變主意換另外一套露更多的,他連忙點點頭,「這套不錯,就這套吧!」
聽到他同意了,她露出開心的笑容,「我也這麼覺得,那就決定這一件吧!」
她高興地拉著裙裾在原地轉了一圈,郝維季原本笑看著她,卻在她轉身的瞬間,俊臉陡地沉了下來。
那件禮服前面看似保守,但是背部挖空,展露她漂亮的背脊線條,和臀部上方完美的嬌俏弧度。
只要沒瞎的人,都可以看出他此刻心情有多糟,而杜筱月自然也察覺到他的不高興,連忙靠過去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我換太久,等得不高興了?」
每間更衣室都是小隔間,所以就算可以聽見隔壁的聲音,但看不見裡面的情形,而這裡就只要他們兩個人,會讓他突然變臉的罪魁禍首,自然只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