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麗莎剛要發火,隨即又想起什麼,表情一變,身段放軟,優雅的將香煙捻熄。
她扭動著性感的身子繞到展傲澤的身邊,一隻柔軟的小手順著他的俊臉輕輕撫摸。「Sony,我忘了你也是從小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我知道像你們這種男人多少都有大男人主義,當然受不了老婆太過強悍,好吧,看在是你的份上,我低頭。」
她一屁股坐到他的大腿上,老練的將嘴唇湊到他唇邊,「親愛的,如果你想從我的身上得到服從,我會試著滿足你。」
梅麗莎是個調情高手,纖細的手指輕輕觸摸著他臉部的曲線,微啟嘴唇,粉紅色的舌尖充滿挑逗的滑過他性感的唇辦。
展傲澤依舊保持著優雅的坐姿,對於懷中主動獻媚的女人所做出的勾引,無動於衷,不迎接也不推拒。
她笑得嫵媚,修長的手指緩慢而輕柔,順著他的臉滑向他的胸膛,「是男人都喜歡這種感覺,澤,或許我們還可以更放縱一些……」
兩人親密的動作,沒有逃過隱在門後一雙憤怒的眼睛,美目夾雜著想將兩人燃燒的護火,一扭身,朱小米帶著滿腔怒意揚長離去。
辦公室內的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門外所發生的一切,他仍挺著上半身,目光微垂,唇角帶著嘲弄,「你身上好像有狐臭味。」
正在下滑的纖手驀然停止不動,梅麗莎絕美的小臉也出現了難堪的表情。
他輕佻脣,惡劣的冷笑,「你的臉整過幾次?雙眼皮沒縫好,看起來太假、鼻子墊得有些失敗,嗯,是我眼拙嗎?你的下巴好像收得左右不一。」
「展傲澤!」
他直接忽略她的吼聲,唯有嘲諷的表情不變,「我很好奇,你胸部裡的東西是矽膠還是水?你睡覺能翻身嗎?會不會覺起來一大一小?」
梅麗莎氣得從他身上跳起來,「展傲澤,你話有必要說的那麼難聽嗎?」這男人根本不像有求於人。
「我覺得我已經很仁慈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西裝,「因為你的氣味害我得丟掉這套西裝,我沒找你賠償算是賣你一個面子了。」
她瞇緊眸子冷冷的瞪著他,「顯然你搞不清楚誰才是被施捨的那個,如果我不嫁你,看你要憑什麼登上展氏執行長的位置。」
「我為這樣的結果感到遺憾。」他優雅地輕觸眉心,表情卻一如既往的帶著不在乎。
「知道就跟我道歉,我……」
輕輕按下電話鍵,他喚來秘書,「替我送客,下次再有這種不知怎麼組裝來的不明生物,就通知保全轟出去。」他不理會梅麗莎一副快要氣爆的臉孔,「還有……」展傲澤惡劣的勾起陰森森的冷笑,「叫清潔人員進來幫我的辦公室消毒。」
秘書不敢違抗的頷首,連忙從外打開辦公室的門,「梅小姐……」
「我自己會走,不過展傲澤,今天的事我不會善罷干休!你想跟我鬥,好啊,大家走著瞧,看到時候誰求誰!」說完,她高傲的扭身離去。
展傲澤連目送她的背影都懶,目光再次移向掛鐘,真奇怪,都已經到午餐時間了,朱小米為什麼還沒有出現?
第8章
騙子!展傲澤那個超級無敵大騙子!
朱小米從展氏辦公大樓氣呼呼的跑出來,忍不住在心底大聲咒罵那個腳踏兩條……或N條船的爛人展傲澤。
這邊剛剛滾完她的床單,轉身,他還可以將別的女人摟在懷中,如果不是她看見秘書不在位置上,想給他一個驚喜,也不會發現事實的真相……
該死!
她又氣又難過,還有深深覺得自己很悲哀,原來她每天過的甜美日子,都是自欺欺人的假象。
虧她還像個白癡一樣,每天為那個渾蛋準備愛心午餐,顯然對他而言,她跟廚娘沒差別。
難怪她每次問他,他到底愛不愛她的時候,他都不肯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偽君子!展傲澤你這個偽君子!」
她對著天空大喊,想要消除心中的窒悶感,偏偏眼淚很沒志氣的滑落,她抬手要擦眼淚,才看到手中還拎著一隻保溫桶。
她想將保溫桶丟進垃圾桶;偏偏又捨不得,可是一想到剛剛看到的一幕,又覺得自己好傻。
傷心、痛苦、嫉妒、不甘……
一連串的委屈讓朱小米彎下腰蹲在路邊哭了起來,她居然被人玩弄了,「嗚嗚嗚——」
「小姐……」
他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那又怎樣?她不會輕易原諒他的,大不了下次她愛女人,「嗚……」
「小姐,請你抬一下頭好嗎?」
她要在他的飯裡下老鼠藥、給他喝的水裡下巴豆、弄壞他車子的離合器,將汽油統統倒光,「嗚……」
「咳咳,小姐……」
「你叫屁呀叫,沒看到別人這麼難過的樣子嗎?」朱小米胡亂的抹了抹哭得滿臉淚水的臉,仰起頭,眼前站了一名高大俊挺的年輕男子。
午時的陽光刺得她幾乎睜不開眼睛,只看到眼前的男人身穿一套休閒襯衫和長褲,此刻正半彎著身子低頭打量她。
「小米,原來真的是你啊小米。」
原本抽咽的聲音停了,淚汪汪的大眼滿是疑惑的看他,「我認識你嗎?」
她緩緩站起身,終於可以乎視眼前高出她半個頭之多的俊俏男人,當她看清楚對方的長相後,她比他還驚訝,「天……天朗?」
席天朗是她打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一直都有連絡,直到幾年前他出了國,兩人各自忙碌,聯絡漸少,慢慢的甚至失聯了。
「正啊是啊,剛剛看到你蹲著的時候,就覺得有些眼熟,沒想到我回國不到兩個月,一直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聯絡,結果竟然會在街上碰到你。」
「是啊。」雖然臉頰還掛著淚,但能遇到老朋友,她的確是很高興。
兩人認識很久了,席天朗說話也不拐彎抹角,「不過小米,你哭的樣子真是醜死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有人欺負你?」
「還不就是那個臭男人……」一想到展傲澤的背叛,淚水又不聽使喚掉下來,她也沒想到對感情一向遲鈍的自己,有一天會為一個男人難過成這樣。
他怎麼可以這麼自私,一顆心要分給好多人,卻讓她蒙在鼓裡,直到她整顆心都給了,才來戳破謊言。
她拎著保溫桶,抽抽咽咽的不斷伸手抹眼淚,賭氣的問:「天朗,你交女朋友了嗎?結婚了嗎?如果沒交女朋友也沒有結婚的話,我們談戀愛好不好?」
「啊?」
當朱小米回到展家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九點鐘了,剛剛踏進家門,便感覺到一股不對勁的凝窒氣氛。
入目仍是辛勤打掃的展家傭人,只是大家的神情比往常更嚴肅,客廳裡展傲澤一樣舉著報紙,認真到似乎沒發現她回來了。
那正好,她一點也不想看到他。
她深吸幾口氣,拎著包包直往二樓邁進,經過他身邊連問候都省了。
「你最近視力有問題嗎?」
聞言,走遠的背影停下了,但仍沒轉過身。
低沉的嗓音再度在她身後響起,「我這個目標應該沒小到會讓你忽略吧?」
看來是避不過了,轉過身,她很吃力的從臉上擠出一絲虛偽的笑。
「咦?原來你在家啊,真是抱歉哦,我最近視力的確是不太好,一次只能看清楚一樣東西,我看見樓梯就看不見你了,多多見諒。」
他的臉色因她的嘲諷越見沉重,「朱小米,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哈哈——」她誇張的大笑兩聲,「你這次就猜錯了,我沒有在搞鬼,就這樣了,再見。」
這男人還敢跟她擺臉色?!她沒左勾拳、右勾拳的揍他一頓是因為她接受過高等教育,不會以暴力解決問題。
從她陰陽怪氣的口吻中,他聽出一些不對勁,站起身,大步走到她面前,「你這一整天上哪去了?」
他在公司等了她很久,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卻遲遲沒有出現,教他心急不已。
忍不住打電話回家,家裡的傭人卻說,朱小米不到十一點就提著保溫桶出發了,還說她忘了帶手機,難怪他怎麼打
他一整個下午坐立難安,甚至提早下班回家等,現在看到她才放下心,但她卻是這種愛理不理的態度,他的口氣自然也好不起來。
她瞪他一眼,甩開他的牽制,倔傲的仰起臉,「我去哪裡幹麼要告訴你?你是我什麼人嗎?」
這男人根本沒資格問她,她懷疑他現在的關心只是出於對玩具的佔有慾,不管愛不愛,只要是他的就得聽從他的指令,但……這不是她要的。
她也不打算開口問今天下午的事,反正她看得很清楚,這男人連推拒的動作都沒有,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說開了只是讓自己難堪。
「我是你男朋友,我應該有權利知道你的行蹤吧,你今天中午為什麼沒有到公司找我?你上哪去了?」
「我一定要每天去嗎?就算是廚娘也能休幾天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