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爸爸沒有死就好了,她和小潔也不會分開飄零了。
不知道今生今世,她們姊妹還有沒有再見面的一天?
她真的好想小潔,也好擔心小潔會遇到什麼不好的事……呸呸呸,小潔跟她一樣,福大命大,怎麼會發生不好的事,她真是烏鴉嘴,真該打,要打自己一巴掌才對。
「來,我們來切蛋糕吧!」她故作開心。
但是玉耀綾卻按住她握刀柄的那隻手,輕輕取下切刀,黑眸凝視她雙眼。「是不是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不要憋在心裡,說出來比較好。」
「你都看出來啦?」她洩氣的垂下雙肩,還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原來她沒有演戲的天份。「我想到我妹妹……」她歎息一聲,渴望的看著他。「都沒有她的消息嗎?沒有人看見她?」
跟他猜臆的一樣,她為妹妹的下落而不安。「或者你可以往好的地方想,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代表著她安然無恙。」
「沒錯,就聽你的。」她可不想再講什麼不吉利的話觸小潔的霉頭,她要小潔活得好好的,等她接她一道來享受眼前的幸福。
「現在可以吃蛋糕了?」他拉著她的手切下一刀。「等一下我們還有事做,吃飽點。」
「幹麼,要到碼頭去搬貨?」她開玩笑,因為他負責的青龍堂有個碼頭在基隆,航運也是天火幫頂重要的一部份。
「去試婚紗。」他緩緩一笑。「我已經約了婚紗公司的設計師,我要替你訂製一襲白紗。」
「特別訂做?」她眼睛都直了。「那不是很貴嗎?」雖然她沒結過婚,但也知道婚紗多半是借穿一天就行了,反正又不會再穿到,特別做一件不划算。
「可以放起來,留給女兒結婚的時候穿。」把她的婚紗當成玉家的傳家之寶,代代相傳,如此就意義非凡。
「你喜歡女兒?」她很在意他的看法。
「只是打個比方。」他輕吻一記她額心。「只要你生的,不管是男是女,我都會喜歡。」
「我也是。」她不害羞的說出自己的心聲。「只要是跟你生的,不管是男是女,我也都喜歡。」
她開始幻想他們的孩子長得是圓是扁……呃,是英俊還是漂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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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你是不是睡著了啊?哪有人泡澡泡那麼久的?都過了一小時啦,人家肚子好餓,在等你吃飯哩……」
谷淨棠悄悄進入浴室,嘴裡嚷嚷著,但她已經看到,玉耀綾真的在按摩浴缸裡睡著了。
她躡手躡足的走近他,怪了,不是特地來叫醒他的嗎?幹麼怕發出聲音會吵到他啊?
她半蹲在浴缸邊看他,他真的好俊美,黑髮濃密得像綢緞一樣,睡著的姿態優雅而平靜,赤裸的軀體袒露在她眼前,她飽覽他健美的男性身軀,視線不期然的看到水波下的男性表徵,頓時臉一紅,他們有多久沒有做愛啦?
她身子已經好了,也上醫院複診過了,醫生都說她可以恢復正常的性行為了,他為什麼還遲遲不碰她?
關於這一點,她實在不解。
他對她明明也有慾望的不是嗎?每晚摟著她入睡,她都可以碰觸到他對她的反應,那自然而然的生理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她也想要他,也想在他身下得到滿足,她想藉由結合讓自己更加確定此刻的幸福不是一場美夢。
然而他這個大男人不行動,難道要她主動嗎?
不,她可是說什麼都不會主動,林娜說的,男人不喜歡太主動的女人,那會使男人倒胃口。
那麼忍吧,就再忍忍吧,她可以在他吻她的時候,回吻得熱情一點,那麼他就應該懂她的暗示了吧?
咦?!她的視線被他左肩一道長長的傷疤給吸引住了。
他身上以前沒有這道傷疤啊,是什麼時候受傷的?從曼谷回到台灣之後嗎?
傷痕好長,大約有二十幾公分,想必當初受傷時一定很痛吧?
她心疼的撫過他的肩傷,用臉貼住他赤裸的胸膛磨蹭幾下,最後竟然不知不覺的吻住他略帶潮濕的溫暖嘴唇。
唔……他的唇辦好溫暖、好柔軟,她整個人吻得忘我,索性摟住他的頸子吻個夠。
她的粉舌探進了他的唇齒間,她的手從頸子游移往上,有意無意的撥弄著他的髮絲,她的嘴唇滑了下來,親吻著他寬厚的胸膛,還一邊撫摸著他古銅色的肌膚,從胸膛一路摸到腹肌再下去一點點才猛然住手。
天啊,谷淨棠,你在幹麼?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表現得像個女急色鬼了,幸好他睡著了,不然被他發現她這麼渴望他,那就糗大了。
「你可以再摸下去一點。」一個帶有磁性的男性嗓音,絕對足以令人神魂顛倒。
「啊?!」是他在講話嗎?
她猛地看向他,果然看到他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雙眼,他不動如山,但雙眼灼亮如火的看著她。
「你……你醒啦?」她的心跳指數瞬間衝到百分百!
玉耀綾似笑非笑的睇著她,神情十分慵懶。「你這樣挑逗我,不就是想要我醒過來嗎?」
「哪……哪有?」她潤潤唇,很糗,連忙顧左右面百他。「你的傷,我是說你左肩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以前沒有對吧?」
說著說著,爬在他身上的手悄悄退場……
「那不重要,人在江湖,難免會有些傷,我已經習慣了。」玉耀綾俊美的唇畔再度露出微笑,他準確地扣住她要撤退的小手,俊臉上那雙注視著她的黑眸顯得若有所思。
她粉嫩的俏顏,比盛開的薔薇更動人,他老早就想要她了,只是擔心她還沒準備好,所以體貼的想再多給她一些時間調養身子。
但現在,他相信她跟他一樣,都渴望著對方。
「哦,我瞭解了,你繼續泡,我先出去了……」她繼續裝沒事,要走,他卻扣著她的手不放。
「幹麼?」她瞪著那只看似沒使力,卻充滿力道的修長大手。
她不由得聯想著,他的肌肉真是有力,他的傷疤真是……真是酷斃了,那是經年累月練出來的吧?
「過來一下。」
他只不過輕輕一扯,她就狼狽的倒入他懷中。
他低下頭,輕輕吸吮她的唇辦,她瞳眸圓睜,訝然流露無遺。
怎麼、怎麼在這裡吻她?浴室耶,而且他人還坐在浴缸裡。
「小淨……」他的手扣住她的下巴,在吮吻中開口了。
因為聽她總叫自己妹妹小潔,所以他有時也喚她小淨,特別是在兩人親匿的時刻。
「唔……」谷淨棠被他吻得開不了口。他以為人人都像他有那麼高竿的技巧嗎?可以邊吻邊開口說話。
「我們到床上去。」他起身,挺拔身軀從浴缸跨出,順勢將她帶了起來,她整個人斜倚在他懷中,模樣相當滑稽。
他抱起了她,直接走出醞滿蒸氣和香味的浴室,他的唇還貼合在她唇上,她都沒機會發表自己的意見。
他就這樣抱著她,一任身上的水滴落在昂貴的地毯上,把她抱上床,隨即欺身壓向她的嬌軀,健碩修長的男性身軀,將她壓向柔軟的大床。
她攀著他的寬肩,原以為他身上濕濕的會令她不舒服,可是奇異的,接觸到他泡澡後溫熱的肌膚,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他身上的香氣反而令她沉淪了。
她身上僅有的一件大罩衫被他由下往上脫掉了,她開始習慣在家裡不穿內衣,所以身上只剩一條蕾絲小褲褲。
他立即吻住她渾圓如蜜桃的雙峰,而她忍不住主動抬腿鎖住他的腰,他雙腿間的亢奮早已挺立,反覆輕觸了幾下後,他褪下她唯一的束縛,挺身進入了她美妙的身軀。
谷淨棠模糊的嬌吟著,他一次又一次的挺進,兩個人的汗水交融著,她輕聲喘息,直到強大的快感席捲而來,她滿足的感歎,終於又做了玉耀綾的女人……
第九章
一個月後,玉耀綾挽著谷淨棠在天火幫席開一百二十桌,宴請各路人馬,他們的婚禮眾所矚目,道上有頭有臉的角頭無不以接到請帖為榮,雖然火老幫主不幸往生了,但他的影響力仍舊在。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警方派專案小組全程錄影搜證,就怕發生黑道火並,但這仍不影響賓客們飲酒作樂。
這場婚禮唯一的遺憾是女方沒有一個親人來參加。
谷淨棠原給林娜寄了機票,還發誓要招待她來台灣好好玩上十天半個月,誰知道那女人臨上機的前一晚,居然生理期來,痛到下不了床,這也沒辦法啊,算她沒那份享福的運,林娜只好忍痛放棄她的台灣行。
除了小小的遺憾,婚禮進行得很順利,連死對頭野櫻幫的櫻冠羽也親自來道賀。
「玉堂主一表人材、玉樹臨風,穿上新郎西裝更是俊美瀟灑,加上我跟火惹傲幾年的『交情』,身為一幫之主的我,本來應該真心誠意的祝賀你才對,只不過……『櫻冠羽看著嬌美如花的谷淨棠搖頭。「玉堂主你喜新厭舊,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你就這麼結婚了,叫我表妹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