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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莫顏

  那雙漂亮的美眸,在她努力之下,醞釀出水光,很給他面子的掉下兩顆淚珠來。

  「大少爺,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只要你肯饒了我,奴婢願意做牛做馬報答您!」說著,還向他磕了好幾個頭,其實,她是趁此讓自己的下巴脫離他的掌控。

  她不想面對這男人,他的眼神太犀利,她怕瞞不了他,自己已在打另外的主意,為了生存下去,她必須冷靜,再難堪、再多的羞辱,她都可以承受,總之先讓自己過了這關再說。

  她跪趴著,表現得卑微和敬畏,事實上,在那小腦袋瓜裡,已經開始計量往後的打算。

  姜世庸很滿意她的臣服,他站起身,雙手負在身後,傲然的命令。

  「今晚,到我房裡來侍候我。」

  他給她的懲罰,就是成為他發洩的工具。

  *****

  「過來。」

  姜世庸坐在床沿,大掌伸向她,輕柔的語氣,但有著不可違拗的命令,那雙堅定要她的眼神,令她不由得畏怯,坪然心動。

  她站在門邊,躊躇了一會兒,最後害羞的走向燭台,打算吹滅燭火。

  「不准吹滅。」她呆住,轉頭望向他。

  「我要它亮著。」他堅定說道。

  亮著?這不就表示,她的一切都會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從頭到腳,每一吋肌膚,都逃不過他的眼。

  轟的一熱,躁紅爬上她的臉,她根本還沒有勇氣在這麼亮的燈火下,以赤裸的身子面對他呀。

  她的掙扎和羞怯,他全看在眼裡,但最後,他的耐心終於被她烏龜慢爬的動作給磨光,伸出大掌,將仍然距離床沿三步之外的她給強拉過來。

  「呀!」她低呼,跌入他的懷抱裡,連矜持的機會都沒有,就瞧著一雙大掌,急切的將她身上的薄紗寢衣給卸下。

  姜世庸毫不浪費的享用她,他很訝異自己這麼想要她,自從要過她後,便食髓知味,想要得更多。

  不可否認的,這女人是一道美味的佳餚,勾起的慾望,比他自己想像的更多。

  他在這嬌美柔軟的胴體上,盡情發洩,即使在翻雲覆雨時,他的理智依然保持清醒。

  要過她後,他躺在床上,而她,則靜靜的躺在他身旁。

  約莫過了一刻,她悄悄起身,望著身旁的他,閉上眼,看似熟睡了,於是她輕手輕腳的下床,腳才碰到地,身旁就傳來低沉的聲音。

  「你打算去哪?」

  紫薇回過頭,才發現這男人眼神如炬,原來他一直是醒著的。

  「我想去梳洗,可以嗎?」

  他盯著那張姣好的面孔,一頭長髮的她,媚態迷人,身上處處留有他的烙印,但他在她臉上找不到羞愧、激動或是傷心的神情,反倒平靜得令人不可思議。

  粗壯的手臂一伸,輕易將她帶回懷裡,並壓在健碩的身下。

  銳眸仔細審視她的表情,他很意外這女人這麼冷靜,既不哭也不鬧,在汗水翻騰的過程中,他早發現她的沉著了。

  昨晚第一次要她時,他就曉得這不是她的第一次,因為她沒落紅。

  「你的第一個男人是誰?」

  這不是質問,純粹出於好奇,既然他是主人,就有權利知道奴婢的一切,因為她看起來不像是有過男人的女子;本以為她是那種一碰就會受到驚嚇的處子,想不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她不說話,意思很明白,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卻很有興致與她繼續糾纏。

  「成親前,就跟男人相好,你爹娘知道嗎?」

  她依然不說話。

  「碰你的那個男人,他打算娶你嗎?」

  她還是沉默,沒有因為他的話,覺得羞愧或是被激怒。

  姜世庸倒很佩服她這麼沉得住氣,換了其它女人,早因自己被發現非處子這身,而羞愧得無地自容了。

  「我要你說話,不准沉默。」

  他命令,覆蓋在她一隻豐盈上的大掌,驀地用力,令她秀眉微擰。

  這是警告,好吧,既然他想聽,她就順他的意,開口講話。

  「你的第一個女人是誰?」

  他呆住。「你說什麼?」

  「我說,你的第一個女人是誰?」

  黑眸轉為銳利,直直瞪入她的眼。

  「成親前,就跟女人相好,你爹娘知道嗎?」

  濃眉擰出不悅,好大膽的女人,竟敢反過來,用同樣的話問他!

  「你想娶那個女人嗎?」

  「你想挑釁我的權威嗎?」

  「不敢……當我沒說。」

  她閉上嘴,把臉轉開,故意不看上頭那張說變就變的怒容。僵持的時間不長,卻彷彿有冰雪嚴冬那麼久。

  顯然,她成功的消褪他的興趣,因為姜世庸不再困住她,冰冷的吐出——

  「滾。」

  她立刻離開床,撿拾地上的衣物,穿好後,還不忘主僕之禮,恭敬的向主子福了福。

  「奴婢告退。」

  *****

  除了平日打理姜世庸的三餐,侍候他梳頭、更衣、沐浴梳洗,晚上,她便滿足他的需要。

  他白天冷漠,夜晚就變成一把烈火,要將她燃燒殆盡。

  日復一日,每次汗水翻騰後,她想要梳洗,他都不准,像是在懲罰她似的,不准她洗去主子留在她身上的汗水和痕跡,也不准她用冷水冰敷那些被他吮咬出的青青紫紫。

  雖說,他是為了懲罰她,同時,也滿足自己的需求,但該死的是,這丫鬟幹起活兒來,還真是無可挑剔的周到。

  他的房,她擦得一塵不染。他的茶,她沏得味道剛剛好。他的習性,她拿捏得一絲不差。

  不待他吩咐,她就知道何時該做什麼,何時不該做什麼,彷彿他只需皺個眉,她就曉得他在想什麼,完全像他肚子裡的蛔蟲。

  才來沒幾天,就把他的習慣全搞清楚了,平心而論,她真是一個伶俐聰明的丫鬟,她聰明得知道何時該對他卑微,當他羞辱她時,她不但不生氣,還會感激他的羞辱。

  她完全像個奴才,但他知道,這丫頭表面服從,心不從,讓從不浪費時間在女人身上的他,居然漸漸興起了想要征服她的慾望。

  他很想看看,她在床上求饒的樣子,但是當她叫得淫聲浪語,過分誇張,讓他發現她只是配合他作戲時,他禁不住憤怒的警告。

  「閉嘴!」

  「是,大少爺。」

  接下來,她還真的緊咬牙根,不出一聲,不管他如何用最堅硬的部分衝撞她,別說叫一聲,連個**都沒有,到頭來,反而是他比較投入,這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一夜,在服待完這個精力過剩的男人後,她睏倦的閉上眼,以為可以好好休息,誰知這男人不肯如她所原,竟然要出門,而且還要她一塊跟去。

  大半夜的,去哪?

  主子命令,她不得不聽,只好快快起身侍候他換好衣衫,自己也穿好衣裳,跟在他身後,走向大門。

  車伕早備好馬車等著,石樵也在,姜世庸不管去哪,他一定跟著保護。

  待他們上了車,車伕揚起馬鞭,驅車而行。

  姜世庸沒說去哪兒,她也不問,心下卻好奇死了,他們到底要去哪兒?

  她悄悄瞄了他一眼,發現他在閉目養神,她便掀開簾子一角,外頭烏漆抹黑的,什麼都看不到,她乾脆也閉上眼,乘機會打下盹。

  當馬車停下時,她也醒過來了。

  姜世庸率先下了馬車,她趕忙跟在身後,由於實在太睏了,加上她搞不清這是什麼地方,一個不慎,她摔了一跤。

  痛!

  她幾乎要哭出淚來,撞疼的膝蓋,霎時如火燒一般。

  當她跪在地上時,姜世庸正好也轉回頭。

  「你在幹什麼?」他冷冷問道。

  此刻她的姿勢,正好像隻狗兒一樣,趴跪在地上,兩個大男人不明所以的皺起眉頭,奇怪的盯著她。

  她尷尬得不知該說什麼,只好指著路旁雜草開的一朵小野花。「這花兒挺美。」

  從那峻容顯現的漠冷神情看得出來,他覺得她無聊透了,不置一語,轉身繼續往前,她只好趕忙爬起,默默跟上。

  雖然膝蓋很痛,但跟誰說去?跟姓姜的說嗎?得了吧,搞不好人家還以為她在博取同情,免了!跟石樵說?那更不必,那傢伙一天到晚面無表情,悶不吭聲的,讓人退避三尺都為不及。

  她忍著膝蓋的疼痛,好奇張望,當瞧見門的匾額寫如意兩個豪邁的大字時,她立即明白了。

  她十分訝異,他竟然帶她來到酒坊!這男人不是過分狂妄,就是根本不將她擺在眼裡,難道他不怕她偷得釀酒秘方嗎?

  *****

  酒窯出酒,都是選在凌晨時刻。

  從原灶煮熟,拌曲發酵,一直到蒸餾,都是需要費心費力的工藝。

  蒸酒時的火候、加料,都必須嚴格遵循秘方,出酒時描頭去尾,只留中間最好的。

  酒坊裡的男人們,正忙著出酒,他們個個同樣生得高大粗蠻,手上長滿了繭。

  當那些人發現姜世庸身後的陌生女子時,一雙雙眼睛,全瞪向她。

  從他們的眼神中,紫薇感到一股輕蔑,彷彿在說,他一個姑娘家怎麼來到這釀酒聖地;更不明白,他們的主子為何會帶女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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