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化妝品牌的小開則表現了自己的癡情與心灰意冷,他一臉失落地對記者表示,自己曾對阮小姐一見鍾情,可人家雷霆集團是商場大亨,他們這些拼不過的小魚小蝦只能退位讓賢……既暗示了雷馭風有可能奪人所愛,又將阮依儂歸為見異思遷的「劈腿」一族。
最令阮依儂無法相信的是,許久不見的羅傑也突然出現在鏡頭裡,雖然他對記者的追問一言不發,拒絕接受採訪,卻明顯表現出對雷馭風此人深惡痛絕。
她不由地想,如果已經移民到日本的阿Ken哥仍在酒吧工作,估計也免不了被這些人刨根問底地騷擾吧。
最後,記者在刊物裡結論是現任霄夫人雖然不是出身名門望族,但無疑是個很有頭腦也有心機的女人,否則堂堂雷霆集團總裁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任之擺佈,甚至願意將她娶進門。
一顆顆溫熱的液體滴落到不住顫抖的雙手上,她才察覺薊自己在流淚,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飛快地襲捲了她。
她不知道外面的人為什麼要這樣寫她,也不知道如果雷馭風會怎樣看她。
她失去了胃口,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只是靜靜地呆坐著,像個石膏做成的假人兒,沒有情緒、沒有想法也沒有表情,窗外的陽光悄悄地灑進暈在她的肩頭,可她卻感覺到無比的寒冷,是因為快到冬天的緣故嗎?
與此同時。
雷霆集團四十一樓的總裁室,卻是烏雲密佈。
「啪」地一聲。雷馭風怒不可遏地將手中的雜誌摔在茶几上,內頁的彩色畫面是幾個男人正唾沫橫飛地講述與自己妻於的過往,故事起伏,情節真假難辨。
「這些該死的混蛋!」他狠狠地咒罵著,整個人都籠罩在憤怒的火焰之中,他看著沙發上那個即使泰山壓頂也能泰然處之的律師,咬牙切齒道:「我要把這家雜誌社告到倒閉!」
「先消消氣。」靳亟神色自若地道:「這些傢伙的意圖再簡單不過,那個服裝公司主管前不久因為性騷擾一名女職員而被抄了魷魚,急著藉你們的婚事跳出來撈點油水,廣告導演嘛,最近改行去拍電影,大概想趁機打響知名度以開拓市場;化妝品公司的小開,則是當初聽說追求過你太太,可能是因愛生恨,至於……」他停頓一下,「那位羅先生,我到還真沒什麼好說的,你動用私人關係把人家調到國外工作,這件事尊夫人不曉得吧?」雷馭風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那個叫羅傑的男人,對他而言太過危險,他害怕在阮依儂還沒點頭嫁給自。己之前,那個男人會成為自己的絆腳石。所以他很卑鄙地將情敵支到國外。甚至還走得無比倉促而莫名其妙,羅傑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被人灌醉後送上飛機到了紐西蘭,更驚異地發現自己與台灣斷了一切聯繫,直到他們結婚後,方能重新踏上這片土地。
男人的佔有yu ,不能小覷啊!
「這種事最好是不予回應。媒體有了新發現,自然會掉過頭去追別的新聞,而民眾都是很健忘的……」靳亟揚眸,提議道。
「我不會善罷甘休的。」雷馭風斬釘截鐵地否決掉他的建議。
「那麼我恐怕這件事跟你那些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雷家親戚,脫不了關係。」靳亟聳下肩,提醒他。
聞言,雷馭風的臉色更陰沉了,回想起婚禮當日那些人的惡言。
「好吧,你打算怎麼做?」靳亟歎了口氣,他很瞭解雷馭風,依他的個性,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我會讓他們每個人都追悔莫及來招惹我。」雷馭風冷冷地說,「另外,我不想這些令人倒胃口的事情有一點點傳進我太太的耳朵裡。」靳亟很清楚,雷馭風打算殺雞儆猴,先收拾一家雜誌社,再看看還有哪家不怕死的敢繼續_無風起浪,至於只敢在背地裡搞點小動作的雷家親戚,他一向拿他們當猴要,從沒給過好臉色,這回大概不會手下留情了。
「知道了,我會看著辦的。」靳亟點下頭,「你不是不知道現今的社會風氣,那些狗仔隊沒事都要弄點事出來,你的婚禮實在是太轟動了,他們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一些事情挖出來……」
「我要給她最好的。」雷馭風說完,轉身走向巨大的落地窗前,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地面馬路上的車水馬龍,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外面的那些混蛋不會知道,他的妻子有多善良美好,他絕不會讓她受到一下點兒委屈。
他要給她世間最好的東西,只要能換取她美麗的微笑。
第6章(1)
這場被媒體宣染得沸沸揚揚的插曲很快就結束了。
雜誌社很快經營不下去了,那些曾經在報刊雜誌上洋洋灑灑地談論過雷霆集團總裁夫人的人們,一個接一個地閉緊了嘴巴,死也不肯再接受任何採訪。
冬天已經到了,就快過新年了。
起居間的壁爐裡燃著紅紅的火焰,使整個屋子溫暖如春,剛午睡過的阮依儂半臥在舒適的黑底白點的絲絨長沙發上,整個人包裹在厚厚的睡袍中,手中的一本書只翻了幾頁就不願意看下去了。
大概是季節的關係,她變得越來越嗜睡,整個人顯得倦怠和無精打采。
「太太。」吳嫂走進屋,手裡端著一碗燕窩,冷淡的聲音一如往常。
「好。」阮依儂從沙發上坐起身,一抬頭見吳嫂放下燕窩後仍站在那裡沒走開,有點訝異,平常吳嫂對自己除了冷言冷語,便是不理不睬,今天是怎麼了?
「太太,先生剛才回來過。」
「是嗎?」阮依儂一愣。
這段時間雷馭風太忙碌,短短兩個月就到國外出了幾趟差。昨天他從國外回來,到家已經是凌晨三點,她早撐不住睡了,他沒叫醒她,等早上她醒來時他又已經去公司了。
算算他們將近大半個月沒有碰面了,偶爾會在電話中交談幾句,大概都不是善於表達的人,電話中的言語只會讓雙方顯得彆扭。
阮依儂甚至覺得,只有在做愛時,才會感覺到他對她的需求和渴望。
「先生晚上要去出席一個晚宴,報紙上說今天上華國際的主席為獨生女兒舉辦的生日宴會,先生回來換衣服,大概是準備去參加。」吳嫂說得很詳細。
「是嗎?」纖手稍頓,她將手中的書放到沙發邊的橢圓矮桌上。
「聽說那位朱小姐跟先生是在國外認識的,那時候她還在唸書,就對先生一見鍾情,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是一對……」吳嫂今天的話格外多。
阮依儂直起腰,受傷的視線落到地面,手指緊緊地抓緊睡袍的襟口,蒼白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與人盡皆知的盛大婚禮不一樣,婚後他沒有帶她參加過一次宴會,也許是那場風波的關係,從那之後他就不太願意讓她出現在公眾場合。
其實這樣的生活很符合她的個性,她不愛拋頭露面,也不擅長應酬交際,可是心裡總在猜測,那些被記者渲染的新聞他不可能沒看到,雖然他隻字不提,可這樣的事情無論放在誰身上都會覺得難堪,是因為這樣,他才想把她藏起來,免得她再給他丟臉嗎?
夜裡半夢半醒問,阮依儂偎在溫暖的羽毛被裡,模模糊糊地察覺到有人正親吻著自己的嘴唇,她嚶嚀一聲,下意識地扭動小臉。
她不想理,她好累……可是那個吻越來越深,帶著男性氣息的滑舌像蛇一樣。不由分說地鑽進她的唇辦,撬開潔白如編的貝齒,火熱地、鹹濕地糾纏著她嫩嫩的舌。
阮依儂快要喘不過氣來,螓首在枕上不住地轉動,想要擺脫掉這個吻,但很快一隻大掌扣住了她滑嫩的下巴,半強迫似地逼她張嘴。好方便他更激烈的吸吮。
她猛地睜開眼睛,與雷馭風深邃而銳利的黑眸對個正著,那雙眼裡此時正閃爍的是深深的yu 望。
看他的樣子,仍然西裝革履,簡約氣派,可名貴的領帶已經被扯開來,鬆鬆垮垮地掛在脖子上,他混身上下、就連舌尖上都泛著濃濃的酒味……他是參加了那位傾心於他的名門千金的生日宴會才回來嗎?
「怎麼?半個月沒見,不認識我了?」雷馭風緊緊地盯著自己的女人,她就連發呆的樣子也出奇地美麗,真是撩人心魂,喉結動了一下,yu 望從胯下升起。
如水的視線輕轉,不再看他也不說話。
「怎麼不說話?嗯?」他的指尖撫上她花辦似的紅唇,感覺那柔軟的觸覺:「又變成小啞巴了?」阮依儂還是不肯開口,長長的睫輕輕顫抖著,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但她的舉動仍流露出抗拒的意味。
她的反常令雷馭風有點訝異,她個性溫柔,對於他也一向順從,無論是在床上還是床下,哪怕被他壞心地強追她配合時,她也只會默默的服從,頂多面紅耳赤地抗議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