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是因為新娘的母親人就住在附近,為免讓她長途跋涉太過勞累,因此決定在那裡舉辦。
而說起婚禮的主角之一,新娘,她的身份和家世在此時又成為媒體人爭相報導的熱門話題。
不少的談論性節目為了此事,相繼開出討論性的話題和一連串的批判,主因是即將在一周後成為官駱書妻子的女主角,是商界有名的顏氏企業總裁二房的女兒,一個被眾人冠上狐狸精女兒的人--顏裳。
「聽說那個女人從小到大,不知道搶了多少朋友的男朋友。」
「是啊!我這裡有一封密函,消息正確度百分百,據寫這封信來節目的藏鏡人透露,顏裳曾經破壞她和即將步入禮堂的男友,而且還為了搶奪男方,拿孩子來威脅他。」
「而且在男方和藏鏡人解除婚約後,顏裳又把孩子打掉,同時把那名男子給甩了。」
「這種女人真的是要不得,真搞不懂為什麼官駱書會看上這種女人?」
「沒辦法,你想想看,當初顏裳的母親也是顏氏總裁的情婦,算是第三者,她不也搶了正室的丈夫,而且又懷了顏裳,所以才順利成為二房。」
「所以說,顏裳也和她母親一樣,為了成為企業名人的妻子而不擇手段囉!」肯定的嘛!上次不是有報導說她已經懷有官駱書的孩子了嗎?」
「對,她懷孕這項消息還是有人從官駱書的口中證實的答案。」
「這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嘛!」
「那官駱書先前那個已交往了五年的女朋友呢?怎麼辦?」
「當然是分手啦!聽說是顏裳本人去和正主兒談判,要求女方離開。」
「怎麼會有這種陰險的女人……」
「好的,我們先休息一下進廣告,稍後回來時,我們將再來談論有關顏氏企業總裁的私生女顏裳為何毫無預警宣佈和顏家斷絕關係的消息。」
午間新聞的討論節目裡,主持人在進廣告的同時,仍和在場來賓熱烈的討論著。
直到節目內出現廣告時,電視又被轉到另一台。
「危險蛇蠍女,設計商界龍頭跳入陷阱!橫刀奪愛?美人計?哈哈哈……」顏裳坐在沙發上,百般無聊地拿著遙控器轉著電視。
從新聞到談話性節目,每家不斷上演的都是對她的批判和討伐聲浪,還有不少新聞以聳動的標題指稱她是魔女。
看著這些下實報導,顏裳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些媒體真過分,竟然這麼說我的女兒。」顏母從方才就坐在身旁陪著女兒,見新聞不經求證就胡亂報導,她一改以往的和順溫柔,神色充滿慍色。
「沒關係啦∼∼嘴長在人家身上,他們愛怎麼說就隨便他們了,反正我也不痛不癢。」顏裳不在意地笑了笑,她輕聲安慰著母親。
「怎麼會沒關係?這根本就是惡意中傷,我們家小裳才不是這種人。」顏母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可以把這種破壞名譽的事看得這麼輕淡。
然後她聯想到女兒之所以會滿不在乎,一定是因為從小就這麼被人欺負、誤會,所以才會有這麼淡然的態度,這樣一想,她就更是心疼不已。
「只要你相信我就夠了,其他人怎麼想我才不在乎。」顏裳感動地抱著母親。
從母親搬到南部後,個性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以往任人欺負,毫無怨言的默默承受一切,到現在懂得憤怒,會為她出聲,顏裳已經感到很高興了。
「那駱書怎麼辦?駱書的家人要是看到這些報導,他們一家人一定會誤會你真的是壞女人。」顏母很擔心女兒結婚後會受盡欺負,再加上豪門深似海,說不定大家都會瞧不起她女兒的身份。
「官……我是說駱書,他相信我不是這種人。」顏裳有一絲不自在的笑了笑,打死都不敢向母親說明真相。
什麼搶人家男友,什麼把孩子打掉,笑死人了,憑她這什麼經驗都沒有的女人,過去哪來的孩子可以打?又怎麼可能搶別人的男人呢?
「小裳,如果你以後受了什麼委屈,聽媽的一句話。」顏母突然語重心長的歎了一口氣。
「什麼?」顏裳看著母親的神色:心中早猜到母親想說的話,不外乎就是受到委屈要忍氣吞聲之類的。
顏母嚴肅地牽起顏裳的手。「如果受了委屈,就不要忍讓;別人要是欺負你,你就把他們欺負回去,受不了就不要婚姻了。」
「啊?」顏裳盯著母親,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幻覺。
「媽媽以前就是太笨了,才會這麼百依百順,你可千萬別和媽媽一樣。」顏母雖然一直不關心商業方面的消息,但是官家的名聲卻是有所耳聞。
想要成為名人的妻子,未來一定得要承受許多不為人知的艱苦難事。
顏裳紅了眼:心中酸酸地說不出話,她用力地點頭。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顏裳抹去了眼中的淚水,笑著接起電話。「哪位?」語調有點哽咽。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數秒的沉默。
「喂,找誰?不說話我就掛掉囉!」這支電話是剛辦好的,受到她即將要結婚的消息影響,幾天前官駱書才派人來重新裝上一組新號碼,怕的是她的生活受到影響。
第五章
「你在哭嗎?」低沉穩重的嗓音自電話那端傳來。
當官駱書帶有關心的語氣傳進顏裳的耳內,她的心頭感到一暖,唇角也跟著揚起甜蜜的微笑。「你也知道我在哭,還不趕快來安慰我,打電話來有什麼用。」
她的語氣略帶撒嬌、她的笑容過於溫柔,她的眼神中充分表達出她此刻愉快的、心情。
顏母一聽到她說話的語氣,以及溫柔的神色,馬上就知道是誰打電話來了,她識相地悄悄離開客廳,給小倆口談話的空間。
「為什麼哭?有媒體記者在門口打擾你們嗎?」聽到她承認了,官駱書凝起眉鎖,神情倍感不悅。
為了讓顏裳有屬於私人的空間,他特地雇了下少保鑣守在她家門外,同時買下她家附近的上地,不讓閒雜人等隨意進入。
「沒有啊∼∼門口除了你的人以外,沒有半個記者。」那些記者全在一公里外徹夜守候,同時用遠距離攝影機偷偷對著她家做二十四小時全天候拍攝。
「那你為什麼哭?」
「你在哪裡?」顏裳不解釋,反倒問起他的行蹤。
「我?我剛從法國回來,上個星期出差你忘了嗎?」她話鋒一轉,害得他也只好跟著轉。
「你才剛下飛機嗎?」顏裳哪會下記得,她只是想念他,又不想拿有的沒的事來煩他,才隨口提起。
「才剛下飛機,你剛才為什麼哭?」官駱書回答後,不忘再話題拉回來。
「你這一個星期有好好睡、好好吃、好好休息、好好工作嗎?「顏裳咬著唇,頑皮地將話題又拉出去。
「有睡,但不多:有吃,但沒太多時間:休息和睡覺是同一件事,合作合約已經簽定了,為什麼你會哭?你受欺負了?」官駱書正經詳細的回答,他伸手敲了敲前方的椅座,對司機比了個方向。
「那你有沒有想我?這一個星期出差中,有沒有在法國想我啊?」抬起雙腿,顏裳舒服地伸展平放在長型的沙發上。
「出差時不能分心,這次的合約花了我不少精力談判,更何況想念只是一種抽像的說詞。」官駱書冷淡的回答。
顏裳嘟起嘴,頗為不滿他的說法。「那這一個星期,你的腦海裡有沒有浮現過我的臉孔?」她小心翼翼的問。
官駱書沉默了一下。「有。」
「每一天都有?」她嘴角扯出笑容。
有。「一天幾次?」
官駱書想了一下。「不清楚,不少次。」
「有沒有想聽到我的聲音?」顏裳又問,這一次她的雙眼充滿晶亮。
「……有」
「很想聽到我的聲音?」
「是。」
「那為什麼沒打電話給我?」
「時差,我們的時間不同。」所以為免打擾到她,他才沒打。
「耳邊有沒有莫名其妙傳來我的聲音?」
官駱書擰起眉,他望了一眼手上的電話,神色有點怪。「你怎麼知道?」
「知道什麼?」
「我的耳邊會傳來你的聲音?」官駱書沒有開玩笑,因為此時他的神情顯得認真無比。
「因為你想我啊!當然會出現聽到我聲音的幻覺嘛!」顏裳好笑的說。
對於他的答案,她只能說,勉強滿意囉!
不會承認想她是吧?不懂得什麼叫做想念一個人是吧?沒關係,她已經有點瞭解他。他是個太過實事求是的人,腦中完全沒有浪漫等無聊事,所以她知道該如何和他玩文字遊戲。
「這就是想念?」官駱書下太能理解。
「是。」
「你為什麼哭?」很好,從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官駱書心想,他一輩子都會記得這種渴望聽見她的聲音、渴望看到她,腦中隨時浮現她的一顰一笑,想到她時心中會充滿溫暖,這就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