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爾斯沒看她,反而轉向眾人。「既然最後一名董事已經來了,我現在就正式在此宣佈我們三位新董事的決定——我們打算繼續任命向豪宇先生的千金向千晴小姐,為豪宇開發董事長兼總經理。另外,我和向小姐的婚禮即將於下週六舉行,歡迎大家前來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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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會後,席爾斯再一次被送進急診室,因為傷口又流血了,需要做緊急處理。
向千晴就坐在急診室外的椅子上,臉上的淚沒停過,卻安安靜靜的沒有發出哭聲,讓一旁的人看得全身不自在。
他們當然知道她是怕發出哭聲會讓裡頭的席爾斯聽見,畢竟急診室的醫生來來去去的所以沒關上門,要找家屬也比較容易一些,因此外頭如果有個風吹草動的,的確是很容易傳到裡頭。
不過,她這樣不就等於荼毒他們這些待在她身邊的人嗎?哭得那樣可憐,看得他們大氣都不敢吭一聲,受害的是他們耶!
「要不要過來我抱一下?」麥格夫突然朝她伸出雙臂,嗓音異常溫柔。
向千晴意外的抬眼,整個人傻住,好像他說的是外星話。
「他只是想安慰你,沒有別的意思,你別誤會。」陶冬悅微笑的解釋,起身朝她走過來,蹲在她面前。「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沒有人可以勉強你,而如果你願意,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一下。」
啥?現在究竟是在演哪出戲啊?向千晴淚也不流了,被這兩個大帥哥突來的溫柔搞得莫名其妙而且有點害怕。
「不用了,謝謝。」她啞著嗓音拒絕,趕緊用手把臉上的淚給抹乾。「我不會再哭了……所以,謝謝你們的關心。」
「沒關係,你盡量哭,可以到我懷裡哭。」麥格夫忍不住又插一腳。
「我的也可以,只要你高興。」陶冬悅溫柔的看著她。
「你們兩個是吃飽太閒撐著了嗎?」席爾斯被班魯用輪椅推了出來,醫生說這樣坐著比較不會再牽動傷口。不過,他方才在裡頭聽到這兩個師兄弟和他未來老婆的對話,就已經狠狠的牽動傷口了。
他們根本就是存心故意讓他在裡頭難過,不過,他當然也知道這兩個人的用意只是想要逗向千晴笑一笑。如果他們不說,他也不知道這丫頭竟然在外頭一直哭……早知道,就叫那庸醫隨便把傷口包一包就好了。
瞪了兩個頑皮的師兄弟一眼,席爾斯的目光才落到那哭紅了一雙眼的向千晴身上。
她瞅著他,淚水好像又快飆出來,咬著唇,一句話也不敢吭。
真的是個……愛哭鬼。他在心裡低歎。
「我要回病房去了,你推我去。」
嗄?!「我嗎?」向千晴指指自己,眸子光燦的一閃。
「對,因為是你害我變成這樣的,所以你得負責餵我吃飯吃藥,替我擦背洗臉,幫我跑腿,念雜誌給我聽,一直服侍我到出院為止。」
是嗎?向千晴笑得眼兒彎彎,開心不已。
「謝謝你,席爾斯,真的很謝謝你。」她連番道謝,因為知道他這麼說就表示他已經原諒她,不生她的氣了。
本來以為他不趕她走就已經很阿彌陀佛了,沒想到,他肯讓她留在他身邊照顧他,真是太好了!
席爾斯失笑的看著這張燦爛的笑顏,一張冷冰冰的臉不知該做何表情,笑也不是!不笑,也難。
有人被奴役還笑得這麼開心的,這世上大概也只有這個傻丫頭了吧!
「所以,我們可以滾嘍?」麥格夫朝陶冬悅眨眨眼。
再待下去,不知道這兩個冷男淚女會做出什麼限制級的動作來,還是快閃的好。
陶冬悅一笑,挑眉詢問著席爾斯:「婚禮不用延期嗎?」
席爾斯的槍傷,哪有可能這麼快就痊癒?就不知道這傢伙在猴急什麼,一定要急著把人家娶進門。
「不用。」
「好。」
席爾斯和向千晴異口不同聲的回答。
「席爾斯,我不想再看你進一次急診室了。」向千晴皺著眉,頭低了下去,一邊絞著雙手一邊說:「反正我今生今世都是你的人了,早嫁晚嫁也都是會嫁給你的,我要我的婚禮完美無缺,我不要一個有可能在婚禮進行到一半就被送進急診室的新郎!」
席爾斯想也不想便道:「這種事不會發生。」她實在太小看他席爾斯的意志力了。
就知道他沒那麼容易搞定。
不過,她剛剛邊哭就邊想了很久,她絕不要他負傷還要跟她舉行婚禮,就算他的傷口不會痛,她看了也會替他痛。
想著,不管說出來的話會不會笑掉人家大牙,向千晴還是咬著牙,堅定的說出口——
「可是我想要一個完美的新婚之夜,就算你可以安然度過婚禮,也不可能給我一個完美的新婚之夜,所以我堅持將婚禮延期。」一口氣說完,氣都沒喘一下。
這……究竟是哪門子的鬼理由?
席爾斯氣悶的瞪著她,班魯抿住嘴,陶冬悅技術性的背過身,肩膀卻開始不規則抖動,而一向不太拘小節的麥格夫則再也受不了這樣的對話,噗哧一聲便狂笑出來——
全部的人都在笑,笑得向千晴的耳根子都紅了,又羞又惱又急。
她只是怕呵,好怕,席爾斯就這麼被送進急診室,然後就出不來了。
如今,在這個世上,她愛的人就只有他了。
他將是她的丈夫,她的唯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說什麼她都不能讓他這樣胡搞,頂著槍傷跟她結婚。
「我保證,會給你一個完美的新婚之夜。」雖然他實在不明白那一夜究竟見鬼的為什麼那麼重要,那又不是他跟她的第一夜!不過,既然那是她的願望,就算賣了他的命,他也會盡量讓她滿意。
她瞪他,感動又氣惱。「你究竟為什麼非得那麼急呢?難道你擔心我毀約?我又沒有翅膀,飛不走的!」
毀約?
這個又是什麼?
麥格夫笑聲乍止,和陶冬悅相視一眼,興味非常,紛紛將目光移向一定知道內情的班魯。後者的眼睛則瞬間移到天花板上,假裝看不見。
「你當真想氣死我嗎?」席爾斯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送我去病房,馬上,還有,其他人不准跟來!」
第十章
一進病房,席爾斯就從輪椅上站起,長手一勾,圈住向千晴的脖子便將她吻得天昏地暗……
不,他不是在吻她,而是在啃她、咬她、折磨她。
該死的!這個女人竟然以為他急著娶她是因為他擔心她違約逃跑?她的腦袋瓜子究竟裝什麼?雜草嗎?
席爾斯越想越氣,偏偏現在的他不能把她壓在床上好好處罰,只能狠狠的吻她咬她,以消他體內的熊熊怒火。
「你在生氣嗎?」她怯生生地問。
「你看不出來嗎?感受不到嗎?對,我就是在生氣。」
雙手緊緊攀住他的肩,因為腿軟。「為什麼?我要婚禮延期是為你好啊。」
「你嫁我就只為了那份合約嗎?該死的合約!」
「等等……唔……席爾斯……」向千晴怕他的傷口再次流血,擔心得要命,根本動都不敢動,只能乖乖踮起腳尖,仰著纖細的脖子讓他吻,可是,他好像越吻越激動,狂野的氣息密密的罩住她。
那一連串的吻轉眼之間移上了她的頸項、鎖骨……讓她無法呼吸,只能不停嬌喘。
「不,你這樣傷口又會流血……」她伸手抓攏自己已被他吻得敞開的衣領,遮住裸露的春光。
「你給我住嘴!」說中了他此時此刻的痛處,他氣得再次咬她的唇。
這輩子,從來沒有這樣的無能為力過,不禁讓人感到沮喪又生氣!
「席爾斯……這裡是醫院……」她忍不住求饒,一張粉嫩雙唇被他的吻蹂躪得又疼又腫,可是更疼痛的是她的身體——因為被挑起的渴望而深深痛著。
「沒關係。」
「可是可能會有醫生護士要來巡房……」
「到時候再說。」他不想放開她,因為他早想這麼做了,在他躺在病床上好不容易清醒過來之後的那一刻開始。
吻,益發的激烈,那雙總是可以挑動她熱血沸騰的大手,正從她的衣服下擺鑽進去,沿著她平坦緊縮的小腹不斷往上爬,掬住了她豐挺的渾圓。
「席爾斯,不可以……」
他咬她的唇,用力的吸吮著,讓她又痛又想哭。
「夠了,你這樣傷口會流更多的血!住手!」向千晴嬌喊著。「好了,我告訴你,不是因為合約!當然不是因為合約!就算沒有合約我也想嫁你!這樣可以了吧?你不要再這個樣子了……我會怕……」
席爾斯眸光一闇,終於止住了他略帶粗蠻的吻。
她漾在眼底的淚,她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終於稍稍地將他的理智喚醒,撫平了他焦躁莫名的情緒。
捧起她的臉,席爾斯的吻改為輕柔。
向千晴的心幽幽地顫著,承受他溫柔又纏綿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