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要跟你一起變成老公公、老婆婆的?」他會不會想太快了,一下子就跳到那一段?
「你不願意?」不會吧?
「嗯,也不是不願意啦,不過我要好好想一想。」子菁故意拿喬。
「還想!。不准想!除了好之外,我不接受任何的答案。」這輩子,她只能嫁他。
「你好霸道!」子菁抗議,可心裡卻是一陣甜。
「我就是霸道,因為我愛你。」他終於可以當她的面說這句話了,他想了好久了,現在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對她說。
「你討厭啦!」子菁害羞的躲進他懷裡。
男人不合理的霸道可是會讓女人生氣的,可因為愛你而有的霸道,卻是會讓女人氣也氣不起來,更何況子菁也不是真的生氣。
收緊手臂,梓承將子菁嵌進自個兒懷裡。
銀白色的月光透過未拉上窗簾的窗戶,灑在兩人身上,四周浮動著一種浪漫的氣氛,相擁的兩人沒說話,靜靜的享受此刻的寧靜與那微妙的氣氛。
一個抬頭,子菁不經意的撞進兩潭深不見底的眸子。
當她抬頭時梓承也正凝望著她,子菁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被他給吸走了,讓她只能這麼看著他,再也移不開視線。
「告訴我,在我眼裡你看到了什麼?」好聽的嗓音在子菁耳邊響起,那低醇、溫潤的音調像是在蠱惑她的神智。
「看到了我自己。」像著了魔似的,子菁聽話的回答梓承的問題。
「在你眼裡我也看見了我自己,你願意一直這樣看著我嗎?」那有磁性又帶著魔力的嗓音,再次蠱惑著子菁。
「我願意。」
「很好,那你可以得到我的獎賞--一個吻……」他的尾音消失在她的唇間。
薄厚適中的唇貼上子菁的,梓承試探的伸出舌,輕舔著她的唇瓣。
梓承突來的吻叫子菁屏息,可她放鬆下來後卻不小心吸入太多梓承的氣息,那濃郁的男人味充斥在她的鼻息間,她雙腿虛軟的無法撐住自己的重量,只能攀住身前的他。
梓承接收了她身體的重量,環在她腰上的手更加收緊,讓兩人的身體能緊貼著,唇也更加放肆的吻著她。
帶著霸氣的唇舌強行驅走子菁的理智,長驅直入的探進檀口中,挑逗著丁香小舌,讓它隨著他的舌起舞、嬉戲。
吻越顯得火熱,梓承的理智也越飄越遠,大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似的,在子菁柔軟的嬌軀上遊走。
嚶嚀一聲,子菁允許他的手在她身上造次,也逐漸沉溺在他所帶起的激情漩渦中。
情況有些失控,梓承喘著氣放開她,可離開她的唇不到幾秒的時間,他又不能自制的再次吻上她。
這次的吻比方纔的更加火辣,梓承吸吮子菁的唇舌,她粉嫩的唇瓣都被他給吻腫了,手也不客氣的撫上子菁的胸口。
子菁什麼也不能想,她的身體變得好敏感,梓承的任何一個撫觸都能讓她有酥麻快感。
一股慾望由小腹升起,她覺得口乾舌燥,像有把火在體內悶燒,只有梓承可以讓她不那麼的痛苦,她又更往他身上跑去。
子菁的舉動對梓承來說無疑是無聲的邀請,他帶著她到床邊,讓她躺了上去,自己也隨即覆在她身上。
衣服不知在何時離開了身體,不再阻隔在兩具熱燙的軀體之間,梓承為兩人拉來了薄被,在子菁身上的手仍不斷的製造著魔法,然後以眼神詢問著子菁的意願。
一雙被情慾暈染的迷濛眸子望著他,子菁輕點了下頭,眼裡沒有半點的猶豫。
在梓承碰到子菁私密處時,他發現她的身子僵了下,他看見她的眼裡有那麼一絲的不確定。
「如果不願意,我可以馬上停下來。」他不想強迫她。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他蓄勢待發的好兄弟好像已經控制不了,不過為了子菁他會想辦法讓它垂頭喪氣的。
「我不是不願意,而是……我得要先告訴你,我已經不是處女了。」他會不會就此把她當成不正經的女人?子菁擔憂的望著他。
原來她是擔心這個!
他很清楚這個事實,因為當年是他們一起嘗禁果的。
梓承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咧,隨即給了她一個笑容。
「我也不是處男了,你會在意嗎?」說完,他看她笑著搖頭,「那我可以繼續了嗎?」
「嗯。」很輕、很輕的點了個頭,然後她害羞的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臉。
梓承笑看著她的動作,接下來,他使出渾身解數,讓她再也不能東想西想,只能專注在他帶給她的歡愉中……
第十章
早晨----
刺眼的陽光射進房裡,擾亂了床上相擁而眠的情人。
最先醒來的是子菁!當她睜開眼的同時也憶起昨夜的記憶。
門外傳來吸塵器的聲音,應該是昨晚請假的傭人都回來了,可她人還在梓承的房裡,要是她一出去,他們不就都知道她在他房裡過夜!?
喔!老天,她該怎麼辦?
看來她得要在梓承房裡待久一點,等傭人完成工作都下樓後才能出去了。
決定了之後,她放鬆自己又窩回梓承懷裡,他還在睡,所以她盡可能的不去驚動他。
偏頭倚在他的肩上,她眼角餘光看到一樣熟悉的東西。
伸手拿起在床頭左側小茶几上的銀煉,子菁奇怪它為什麼會在這。
打開煉墜,子菁不意外的看見夾層中的照片,右邊的那張是十八歲時的她,左邊的那張是十八歲時的則宇。
一樣的項煉一共有兩條,一條是她的,另一條在則宇死的時候,早就隨他而埋葬,那眼前這條又是誰的?
是她的嗎?
怛這條鏈子她一直隨身攜帶著,直到決定接受梓承的感情後,為了尊重他她才將鏈子鎖在抽屜裡,可為什麼鏈子出現在這裡?還是是她記錯了,她昨夜不小心把它拿出來,所以它現在才會在這?
心存疑惑,可子菁還是將它擱下,也許真是她忘了自己又把它拿出來的事。
把東西放回原來的地方,子菁枕著梓承的手臂躺回原來的位置,側身,她面對他的胸膛,卻看見昨晚沒看見的東西。
梓承的胸口在心臟的地方刺了一個字,一個和她名字有關的字--
菁……
為什麼他的身上會有這樣的刺青?而且還是刺在和則宇一樣的位置上!
如果照他所說,他是在國外長大的,那這次應該是他成年後第一次回台灣,他也是在回來之後才認識她的,那他身上又怎會有這樣的刺青?
總不可能是這幾天他請人刺上去的吧?子菁越想越不對。
剛好梓承在這個時間醒來,才睜開眼就看到子菁不甚好看的臉色。
「早,」他在她接近太陽穴的地方印下一吻,「發生什麼事了嗎?」她的臉色好像不太對。
子菁不想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你到底是誰?」那條項煉和他身上的刺青都令人懷疑。
「我!?」她怎會突然問這個?他仍沒察覺到不對勁,「我是左梓承,一個愛你愛到瘋狂的男人。」
「我不是和你說這個,我問的是你到底是誰?左梓承或是……左則宇?」她也不是那麼肯定,可是將所有的事連接起來,她越想越有這個可能。
「子菁你在說什麼?」她怎麼會突然……
「不要再騙我了,我要聽實話。」
「子菁,你是怎麼了?」梓承企圖想裝傻。
「不要跟我打馬虎眼,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如果她沒猜錯,他應該就是則宇。
試想,這世上要有兩個不論外貌或聲音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已經是很困難,擁有同一件東西和相同的刺青又是更加不可能,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他們是同一個人,
「我說了,我是左梓承。」他這樣的回答在某個層面上並不算是說謊。
「你騙我,那你告訴我這個是什麼?」子菁再次拿起鏈子,讓他看清楚她手上的東西。
該死!他居然忘了把這個東西收好!如果是這樣,那她一定也看到他身上的刺青了!
Shit!他怎會這麼不小心?
「這是一條項煉。」梓承還想裝傻。
一時半刻也想不到什麼好方法,他也只能跟她裝傻,先過眼前這關再說。
「對,這是條項煉,但擁有它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我,另一個早就死了,而我的已經收起來了,那這條又是怎麼回事?」子菁現在確定它不是她的,因為昨晚她過來找梓承,沒理由將那條早收妥的項煉再拿出來。
所以對於這條鏈子只有一個解釋,它是梓承所擁有的。
「這……我……」糟了!他要怎麼說才能平息她的疑問?
「還有你身上的刺青,別跟我說那是你最近刺上去的!」她越來越止肯定他就是她的則宇。
「那個……我……」事實根本就不容許他再否認下去。
「你就是則宇……對不對?」子菁的雙唇顫抖,連聲音都在發抖,她在為即將揭開的事實感到緊張。
梓承思考了片刻,既然子菁發現了,而且還是她自己發現的,那他應該不算違背和楊振成的約定,他應該可以和她說實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