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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風光

  「主子英明。畢學文就算放了出來,丞相也當不成了,對主子更沒了利用價值,趁這個機會主子把他貌美如花的女兒收來玩玩,他還能出聲嗎?」

  接著,就是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

  蕭關在這段對話中似乎聽出了什麼,但他無心再聽下去,時間拖得越久,對畢芳越不利,既然已經打聽到她在隔壁,他便離開了船舷外,算準了時機利用繩子的晃蕩將自己拋上甲板,迅雷不及掩耳的順手解決了一個黑衣人。

  換上了黑衣,戴上面罩,他若無其事走進了船艙,果然沒被人察覺。

  由於畢芳所在的廂房離主廂房近,根本不會有人認為她會被半路劫走,看管也很輕鬆,蕭關輕而易舉的用迷藥迷倒了兩個看守的人,便輕巧的開了門,將那倒下的兩人也拖了進房。

  坐在床上的畢芳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嘴裡還塞進了布巾,當她看到又是一個黑衣人進門時,嗚嗚呀呀的叫了起來,身子也不斷的掙扎。

  蕭關連忙拉下面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點,我來救你了。」

  畢芳眼中露出了欣喜,急急點頭,用眼神示意他先解開她雙手雙腳上的繩子。

  蕭關上前,用黑衣人的刀子一劃,繩子便被切斷了,畢芳活動了下手腳,正準備和蕭關一起逃走,此時廂房的門卻嘩的一聲被打開,一群黑衣人持刀衝了進來,後頭慢吞吞起來的是那日悅紅樓的「黃公子」。

  「黃公子」站定,溫文爾雅的笑著道:「蕭關蕭公子?我們可是等了你許久,想不到你真有種獨自來救人?」

  既然被發現了,蕭關也表現得自然,他一攤手道:「有什麼辦法呢?賤內被你抓了,俗話說『糟糠之妻不可棄』我還是得來。」

  「賤內?」「黃公子」冷笑兩聲,「畢學文貴為丞相,會將女兒許給你這個不學無術的混混?」

  「不許給我又如何?難道許給你這個藏頭藏尾連名號都不敢報的人?」蕭關反譏著他。

  「黃公子」的臉色微變,「我的身份,恐怕不是你這種下等人能知道的。」

  「我來猜猜,你能勾結五毒教,還嫁禍到太子身上,代表你是個在皇宮裡身份不低的人。而能雙手遮天將五毒教徒聚焦在宮裡,還不讓人知道,你的動機……必是謀國。」

  「黃公子」的表情已是鐵青了,「你知道得太多了!」

  蕭關霍然醒悟過來,「難道你是二皇子歐陽澈?!」

  完完全全命中了「黃公子」的身份,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陣驚疑不定,趁著這個思慮的空檔,蕭關帶著畢芳便往門外沖,然而才踏出兩步,他便看到就連廂房外也佈滿了重重人馬,根本逃不掉。

  摸摸鼻子,他只能和畢芳又退了回來。

  「二皇子,想不到你這艘破船還挺堅固的,能裝這麼多人?」他故作輕鬆地聳肩。

  「你不必再耍嘴皮子引開我的注意,你知道得太多,而你的長相更是令我厭惡……」歐陽澈猙獰著臉道:「抓住他!」

  長得像太子是他的錯嗎?蕭關不禁翻了白眼,不過他並沒有掙扎,眼下這情況是逃不掉了,為了要救畢芳,他只能讓自己被擒,現伺機而動。

  歐陽澈向隨從拿了一把刀子,惡狠狠地走向被手下架住的蕭關,當他一刀揮下,畢芳倒抽了一口氣,眼淚都忍不住飆了出來。

  不過這一刀並沒有要了蕭關的命,反而是令他吃疼的悶哼一聲,臉色瞬間轉為青白。

  歐陽流故意拿刀背劃蕭關,「你以為我會這麼容易讓你死嗎?」冷笑兩聲,他又多揮了幾刀,打得毫無招架之力的蕭關都吐出了鮮血,卻只能用憤恨的眼光瞪著他。

  「別打了!」畢芳不禁伸手想阻止,卻被其他的黑衣人給擋了開來,讓她只能眼睜睜卸裝蕭關受苦。

  歐陽澈譏嘲地一笑,意味深長地對著她道:「我留著他的命,是要讓你覺悟,要是你不從我,這傢伙還要受什麼刑我可不知道。」

  第7章(2)

  被擄到船上三天了,還是五天?畢芳完全不敢去算。

  除了第一天歐陽澈沒有來她,其餘的日子,每天一開始,蕭關就會被拖到她面前行刑,有時候是一陣亂棒伺候,有時候是皮鞭上身,火烙針刺都算是家常便飯,唯一不變的是,他們不會讓蕭關死,接下來就會是歐陽澈來到房裡逼她屈服於他的淫慾之下。

  也就是說,歐陽澈利用蕭關來逼迫她獻身,她每每不屈從,他就打得更凶。

  那留在蕭關身上的一道道傷痕,因為時日的累積,早已分不出是新傷還是舊作,只覺得血肉模糊的一片,甚至有的地方還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可是每當她看著蕭關被凌虐,看得尖叫哭泣時,蕭關竟還能咬著牙給她一個微笑,輕描淡寫地說著--

  「像蚊子叮一樣,老子才不會痛。小娘兒們,你千萬別被他們騙了,京城第一美女可不能配給一頭大蠢豬!」

  可是,這怎麼可能不痛呢?明明他眼眶中的紅絲都要化成血淚流出來了:明明他傷口上的腐肉都發黑招來了飛蠅;明明…明明他說話聲音氣若游絲,她都擔心自己下一個眨眼之後,他會立刻離開她,離開這個世界。

  「小娘兒們,不用擔心我,我還死不了。」見她哭到紅腫的雙眼,看起來更是楚楚可憐,蕭關肉體即使已經痛到麻痺了,心中卻還是一陣一陣的抽疼。

  他從來沒有見她如此消極,即使是畢丞相剛入獄那時候,她也沒有這樣日日以淚洗面,他知道她是為他心疼,然而他更怕時日一久,她會撐不下去,真的向歐陽澈屈服。

  將自己的清白給了一個不愛的男人,甚至是痛恨的男人,那她的一生也就完了。

  所以蕭關只能逼自己堅強,再怎麼嚴厲的酷刑,他都能雲淡風輕的面對,將自己的意識放在遙遠的一端,忽視那些強加在身上的痛楚。

  「小娘兒們,你知道嗎?我從小生長的桃渚,是一個臨海的地方。」他突然莫名其妙提起了故鄉,令在場的人都愣了一愣,連行刑官居的手都停了下來。

  「那裡有很多船來來去去,天氣好的時候,帆影點點十分美麗,我奶娘常常抱著小時候的我,到海邊看船,那真是我人生最美好的時光。」

  說到這裡,他突然悶哼一聲,因為行刑官居在三角眼的授意下,又用力補上一棍,這一棍打得蕭關有此頭昏眼花,眼神也跟著渙散起來。

  畢芳咬著下唇,強忍住聚集在眼眶的清水,也想像他一樣當作沒看到這一棍,因為她知道他扯開話題晨鼓勵她,鼓勵她不要屈服,若是她忍不住向歐陽澈求饒,那他受的這些苦又是為了什麼?

  「長大了以後,奶娘老了,去不了了,變成了我自個兒到海邊……不過那時候就不只是看船了。」疼痛到了一個頂點,說話有氣無力的他居然笑了出來,「我常謊報火燒船了,或是用石頭攻擊船隻,引開水手的注意,然後偷溜上船偷東西,很多時候,我都被船家追著跑,回家之後還得跟奶娘解釋,身上的傷是自己不小心跌倒造成的。」

  畢芳聽著聽著,也跟著笑了出來,但她這一笑,卻同時迸出了淚花,潸潸不止。

  不知道又被加了幾棍在身上,蕭關的眼神完全沒了焦距,兩眼發直。他早就不去注意身上的痛苦,他唯一的希望只有--她不要痛苦。

  「我常跟奶娘說,以後我自己也要有一艘船,要當船東家,但奶娘總笑著跟我說我是做大事的人,不要把自己局限在一艘船上,我的眼光,應該放在天下。」他呵呵笑了兩聲,喉頭突地一甜,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畢芳伸出了手想替他撫去,卻讓身旁的侍衛攔住,她只能無助地看著他滿口鮮血,卻是極不搭地笑著,他笑得越燦爛,越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怖感。

  就在這時候,歐陽澈突然自門外走進,不知他聽到了多少,只見了不屑地走到蕭關身邊,吐了口口水,「呸!就憑你這痞子,也想放眼天下做大事?也不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要不是為了畢家小娘子,你這條爛命我早就收拾掉了!」

  豈料看來奄奄一息的蕭關突然眼底精光一閃,在每個看守他的人都沒有防備時,突然一個躍起,伸手就要扣住歐陽澈的脖子,後者大駭,想不到蕭關在這時候竟還有反擊的能力,不同得倒退兩步,狼狽地坐在地上。

  而蕭關因為雙手和身上綁著鏈條的關係,還碰不到歐陽澈就被鉗制住,這一擊自然又引來了棒如雨下,但他卻一臉無所謂,還哈哈大笑,邊吐著血邊狂妄地道:「老子連被鏈在這裡,受了無數的刑,都能讓你這當朝二皇子裁跟頭,你說我有沒有放眼天下的能力?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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