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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陽光晴子

  時月紗笨拙但著急的解釋著,「沒有,就是一種似曾相識的緣分。」他看著她,事實上,慕容淼淼也央求他很久了。「好吧,我會安排她過來。」

  「謝謝、謝謝。」時月紗激動到淚流不止。她不能大大方方的乘轎到恭親王府去找慕容淼淼,因此忍了好幾日,每回靳成麟進宮,她就想著慕容淼淼有沒有跟著來?可一看再看就是沒有,等了好幾日,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因為自己過得很幸福,自然希望真正的時月紗也能幸福,不能一直為奴,否則即使靳成麟心儀她,但皇室門戶之見重,她最多也只能成為靳成麟的小妾。

  但這是不對的,所以她努力的想辦法,總算想到一個可以讓慕容淼淼的身份跟靳成麟匹配的方法。

  「蘭貴妃如此興奮,甚至興奮得激動落淚,本王無法理解,但得提醒蘭貴妃,男女授受不親。何況,蘭貴妃的身份也不適合……」他的話一頓,目光落在她仍緊握著他的柔荑上。

  她低頭一看,嚇得連忙縮回手,急急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係,雖然本王不知道你們倆究竟在搞什麼,但淼淼最終一定會是本王的人。」他又道:「皇兄在忙,本王就先回去了,你替本王跟皇兄說一聲。」時月紗點點頭,仍忍不住的開口再問道:「王爺會善待淼淼、會真心真意的愛她,對吧?」靳成麟笑了,「這一點太私人,本王不想回答,何況以她的身份,最多也只是本王的小妾,王妃之位,她是坐不起的。」丟下這句話,他轉身離開。

  只能當妾?不行!那太委屈慕容淼淼了,自己已佔了這「時月紗」的身體,接收她的一切,所以定要竭盡所能,讓真正的時月紗也能擁有最大的幸福。

  思緒翻轉間,她凝睇著靳成麟的背影出神久久,在後頭有另一雙眼睛——靳成熙,也直視著她良久。

  「皇上在對付我們了!」

  夜色如墨的這一晚,鎮國公府非常熱鬧,氣氛卻是低迷又充滿憤怒。

  夏太后、夏皇后、勇毅侯和夏柏松全都在座,為防隔牆有耳,幾人辟室密談,外面還有多名侍衛嚴守著。

  勇毅侯心情是矛盾的,從女兒交付任務、要他幫忙守護皇上起,他的心態便動搖了,睿親王的事殷監不遠,雖然同在一條船上,但害你栽下河也不見得就不是同船人做的事。

  鎮國公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勇毅侯無言了嗎?還是以為女兒正得寵,你不會是皇上準備對付的下一名大臣?」他神情凝重以對,「當然不是,只是在思考要怎麼走下一步。」這也是每個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於是,氣氛又凝滯下來。

  八天前,靳成熙一道命令下來,夏家氣氛一片低迷,卻又因時間敏感,不敢立即聚眾商議,但眼看都過去六天了,他們各自思索著解決之道,還是想不出什麼方法。

  君命難違啊!要是這一去,過去種種為登上帝位所鋪的路,說不定就全化為烏有。

  「我是絕不會、也不願意到西南去,那根本是將我發放邊疆,令我無法再掌握宮中動脈。」鎮國公用力捶桌,火冒三丈。

  「爹當然不能走,目前多少大臣是衝著您跟太后的面子……」夏柏松意有所指的看了臉色難看的妹妹一眼,「才跟咱們夏家如此熱絡的。」

  「國舅爺說這話,是沒將本宮放在眼底嘍?」夏都芳瞪著他。

  「那皇后說說,對爹赴西南一事,有何建言?」夏都芳被問得語塞。是啊,她能做什麼?她抿緊了唇,不悅的別開臉。

  「算了,她那腦子要想得出法子,現在早就得到皇上的心了。」夏太后很不給面子的道。

  「姑姑!」夏都芳神情難堪,一咬牙,「好,反正本宮什麼忙也幫不上,本宮就先走了,免得在這裡礙你們大家的眼。」她怒氣沖沖的先行離開。

  「好了,她走了,咱們就可以明著說話了。」夏太后這話是對著勇毅侯說的,「哀家的眼線曾經提到一件事,說蘭貴妃曾在日前與侯爺辟室而談,而且還談得甚久,哀家希望你那個女兒不是想將你拉攏過去,替皇上做事。」

  「太后想得太多了,臣的女兒擔心皇七,一顆心全掛念著皇上的傷,又擔心皇上日後的安危,是以希望臣的探子能幫忙抓到刺客。」勇毅侯看向夏柏松,「可臣跟大家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怎麼可能幫忙?只能應付的答應了。」夏太后冷笑,「是嗎?很奇怪的是,不久後,被貶為宮女的誠貴妃就被人秘密的安排出了宮,至今下落不明。」

  「這事臣的探子也有回報,但一樣沒有查到她的下落。」勇毅侯裝作不知,事實上女兒已有告知他這件事。

  「但就是這樣才更奇怪,哀家強烈懷疑她是皇上的人安排送走的,但誠貴妃有什麼能耐能請得動皇上?還是她跟蘭貴妃交換了什麼秘密?」

  「那麼,臣想問,誠貴妃手上有什麼秘密是太后所擔心的?」勇毅侯直勾勾的看著她,心裡開始隱隱相信女兒的話是真的,不然,夏太后不至於在乎一個已被貶為宮女的妃子。

  「嘖,哀家擔心什麼?那丫頭最大作為就是妒心作祟,與如嬪連手害死卓蘭,只是皇上在乎卓蘭,她自然不會笨到拿這件事來說,所以哀家更好奇她到底說了什麼,可以讓她自己重獲自由,遠走高飛?」她冷冷的道。

  勇毅侯黑眸一瞇,「卓蘭是她們連手所殺?太后怎麼知情?記得當年事發時,太后並不在宮內,連我的人也查不出來。」

  「皇后在後宮啊,兩個賤妃在做什麼,她自然知情且冷眼看著,這事就是她跟哀家說的。所以,不管是誠貴妃還是如嬪,都因有這把柄在皇后手中,才能逼得她們先後向皇上認罪,一個比一個下場淒慘。」夏太后說到這裡,搖頭冷笑,「這麼說來,皇后也不是沒有作為,只是她的心給了皇上,只想剷除皇上身邊的女人,要是能跟我們同心,也應能有所幫助才是。」

  「就是因為如此,臣才將她排除在我們的計劃之外。」鎮國公接著發言,「但現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明日便要啟程前往西南,這事迫在眉睫啊。」

  「不如裝病拖個幾日,大家再好好想想法子。」勇毅侯開了口。

  鎮國公蹙眉,本想說什麼,卻見夏太后朝他使了個眼色。他雖不明白,但也知道她要他表示贊同,「好吧,就先這麼做。」勇毅侯允諾會再替鎮國公思索脫身之道後,即先行返家,他一走,鎮國公立即開口,「太后想到什麼?」

  「勇毅侯向咱們隱瞞了一些事。」擅長察言觀色的夏太后剛才捕捉到了些勇毅侯的神情變化,「這絕非好事,手握不少精兵的恭親王已回到皇城,勇毅侯也有兵權,若他們裡外合作,夏家將沒有機會登上帝位。」鎮國公也一直在擔心這一點,「看來時家留不得了。」

  「沒錯,好在我們早握有勇毅侯的把柄,足以將他們一家推入煉獄。」夏太后冷笑的說。

  鎮國公也想到了,「太好了,那件事的確可以發揮。」

  「沒錯,不僅時家完了,還有靳成熙。」她猙獰一笑,「哀家伺機而動,一直在觀察他,一次又一次的事件都證明了他對時月紗是用了真心,所以打擊時月紗,更能讓他難過、讓他生不如死,哈哈哈……」夏太后笑了。終於,她也可以報仇了。

  該死的靳成熙,害她遭喪子之痛,那仇如刀刃剮心,每當夜深人靜時更是凌遲著她。她恨死他了,只要任何可以讓他痛心疾首的事,就算犧牲再多,她都願意去做。

  這一晚,幾人談了一整夜,而外頭的天空則在頃刻間烏雲密佈,似在預告著另一場風暴即將到來……

  第9章(1)

  翌日,靳成熙上朝,身著一襲明黃龍袍高坐龍椅上,犀利的目光定視在鎮國公臉上,「朕派鎮國公前往西南,算算時日應於今天上路,怎麼還上朝來了?」

  聞言,鎮國公立即走上前,拱手行禮,「啟稟皇上,老臣已準備好遠行,但在昨夜突然有一道重要消息傳來,事關國運,茲事體大,老臣定要上報了才能安心赴任。」

  滿朝文武面面相覷。事關國運?難怪他們也覺得今天朝中的氛圍有些奇怪。

  「說吧。」靳成熙倒想聽聽看他要說什麼。

  「從去年至今年初,先有睿親王覬覦皇權因貪瀆被抓入獄,誠貴妃誤了兩條生命被貶為宮女,如嬪母女先後離世,再有皇上遇刺重傷,皇宮內壞事連連,因此在聽說南方有一名善於占卜算卦的百歲奇人後,老臣立即派人前去請求占卜國運,而就在數日前,老臣派去的人回來了。」

  「是嗎?再說下去。」

  「老臣的人說,那名奇人以五行和天干地支卜出易經中的卦象,指皇室還會有另一波血光之災,在請求化解之道後,奇人再指點線索,由老臣派人循線追查,直到昨晚總算有了明確的消息……」鎮國公愈說愈嚴重,整個朝堂氣氛也更顯凝重,接著就見他突然轉身看向勇毅侯,「這麼多的問題,原來都源自於勇毅侯!」眾人嘩然,靳成熙黑眸一瞇,勇毅侯臉色一變,「鎮國公,話不能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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