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佳辰提著隨身的小包包,望著眼前這棟爬滿蒼翠青籐的紅磚小樓,天氣越冷,爬籐越是鮮艷活潑,襯著古典的紅磚,越發美麗。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再加上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因時差的關係她已經呵欠連連,喉嚨一片干痛,她一向如此,長途飛行後身子會特別不舒服,會上火。
跟被某人派來接她的助理道謝過後,於佳辰拿出手中的備用鑰匙打開大門,裡面所有的佈置都是她所熟悉的。
室內一片安靜,他不在家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沒有絲毫遲疑,直接爬上二樓找到以前她來這裡時住的房間,她沒有帶行李過來,這裡還留著她的衣物,所以也不用收拾,直接進浴室快速地洗了個澡,髮絲還沒有吹乾就已經趴在被子中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過來時,於佳辰是被痛醒的。
身子傳來沉重被入侵的感覺,還有那種鋪天蓋地般被壓得喘不過氣的窒息感。
但衝到唇邊的尖叫聲,在聞到熟悉的氣息時硬生生的忍住了,沒有忍住的是疼痛的喘息聲。
「醒了,嗯?」於宋忻帶著點不穩的聲音,在黑漆漆的空間裡聽來竟是無比性感。
她的身子還是澀的,而他卻一貫的如狼似虎,再加上體型差異太大,她承受得異常辛苦,被他這樣狂出猛入弄得痛感加倍。
她知道於宋忻不會憐惜她的,所以拚命地咬緊唇,讓自己不要再發出懦弱的呻吟,剛剛那一聲已經夠讓她丟臉的。
輕輕淺淺的笑在黑暗的房間響起,似乎在嘲笑她的倔強、她莫名的堅持,他低頭堵住了她的唇。
這不是一個吻,這是一個徹底的、完完整整的佔有。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絕對佔有。
摩擦帶來的痛,還有那種被狠狠撐開的狼狽,都讓於佳辰羞憤欲絕,可是反抗不了,從來都反抗不了。
而且從她聽到於宋忻讓她來英國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明白來到這裡要面對的是什麼,她以為自己已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現在才發現,原來再多的準備還是不夠。
好痛,好痛,為什麼會這麼痛,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太久沒做,又緊了。」於宋忻的手掌在她身上重重地揉捏,若有似無地抱怨,可身下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放緩。
劇烈的痛感從他入侵的那裡不斷地往身體深處竄動,於佳辰想不明白這種事有什麼值得做的,除了恥辱,除了疼痛,還有什麼別的?
可是偏偏要做,被逼著做,以各種超出她承受範圍,超過她想像的姿勢做。
疼到極點時,於佳辰顫抖了起來,雙腿被拉得更開,抬了起來,她縮在他的身下,被侵入的地方像火一樣燒起來,痛是痛的,可是除了痛,似乎又有些許別的,讓她快要無法呼吸。
這樣的折磨,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會停?
第2章(2)
於宋忻的手指撫上她纖細光滑的頸項,微微用力,「叫出來。」
不要,她不要叫,那種叫聲實在太丟臉、太可憐,她不應該是那樣的,不要……
「別讓我說第二次,嗯?」
於宋忻的語氣是那麼溫柔,可他的動作為什麼會這麼粗魯,這麼兇猛?她的皮膚在他的指下緊繃、疼痛,她知道他的性格,要怎樣就怎樣,除了順他的意,她沒有別的辦法。
「啊……不要……」終於撐不住這種凌厲的攻勢,於佳辰叫了出來。
「嗯?」
「輕一點,拜託……」於佳辰哀哀地求饒起來,以她最不想要的姿勢,最不願意的聲音,顫抖地求饒著。
身子被翻了過來跪趴著,「啪」的一記力道稍重的巴掌拍上她飽滿的臀,「怎麼求的,嗯?」
那種疼痛感讓她猛地一縮身子,他的呼吸一重,接下來就是沒完沒了的折騰,一邊動作,一邊在她耳邊低低地說道:「我教過你的,忘了?」
於宋忻是教過,以最不堪、最讓人難忘的方式教過,她此生永遠都不會忘記。
於佳辰咬著唇,呻吟在喉間滾動,她控制不住地一下緊過一下的收縮,嘴裡吐出來的話,都是讓人羞得恨不得就此死掉,怎麼丟臉怎麼說,更引來身後的人發了狂。
她低低地哭了出來,臉蛋在柔軟的枕間重重地擦過,眼淚把枕頭都浸濕,為什麼要這麼對她,為什麼?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可不可以說清楚,至少讓她不會那麼不甘。
於宋忻與她,她永遠都是居下風,永遠都是落敗被折磨的那個,她在於宋忻面前所有丟臉的、狼狽的模樣都有,她所能做的,只有順從,只有哀求、哭泣、求饒,怎麼可憐怎麼做,可他卻總覺得還是不夠,怎麼樣都不夠。
這樣的疼,這樣的痛,似乎是永無止境般,被換了無數個姿勢,身上滿滿的都是汗水,濕滑得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般,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空氣裡瀰漫的全是情=欲的氣息,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數不清暈過去幾次,再做著醒過來,她的意識早已昏昏沉沉,雙手柔弱地摟住他,混著汗水和淚水的臉蛋揉進他的脖子裡,哭著軟軟地喚著:「哥哥,哥哥,求你……不要……」
「哥哥」,於宋忻最恨也是最心軟的稱呼,她的聲音嘶啞軟糯,綿得不可思議。
但在她呼喚著的時候,於宋忻已經不清醒,聽不到了。
於佳辰睜開酸澀的眼皮時,身子已沉得好像並不是自己的一般,耳邊傳來的是輕巧而快速的鍵盤敲擊聲,幾分熟悉,幾分陌生。
她的身子依舊是痛的,但那痛裡偏偏還有些許清涼的舒適,一身乾爽,看來她已經洗過澡,上過藥了,但皮膚還是敏感而灼熱的,就連絲質的被單摩擦,好似都快承受不住。
於佳辰輾轉地側過頭,看見了那道挺拔的身影。
深藍色的睡衣柔軟清爽,烏黑乾淨的髮絲讓人想伸手去撫摸,寬闊的肩膀,還有結實的手臂,她記得那裡的力量,強大到可以將她舉起來抵到牆上……
臉蛋猛地漲得通紅,她呼吸一下子亂了,身子某處泛起怪異的酸,與此時她疲憊的酸不一樣,非常不一樣。
「醒了就去吃東西。」
清冷的嗓音打破了那團怪異的熱,她一下子從迷思中醒過來,並不奇怪於宋忻不用回頭就知道她已經醒了,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如此。
於佳辰伸手按了按胃,那裡空空的,飛機餐嚥不下去,一整天什麼都沒有吃,再加上之前的那場……體力完全耗空。
她真的餓了,聽話地起身準備吃飯,卻發現自己的手臂都是軟的,努力了好半晌總算是爬了起來。
拿過床邊的睡裙套上,起身剛跨了一步,就拉扯到腿間酸疼的肌肉,她差點痛呼出來。
還是這麼沒用,讓她忽然就生氣起來,氣自己,可更多的是氣……
帶著薄怒地偷瞪某人一眼,旋即又更氣,她就連瞪於宋忻都只敢偷偷地瞪,真是……
什麼時候任性的於家大小姐會這麼可憐,這麼卑微了?
都是因為他!於佳辰咬了咬牙,忍住疼痛往臥房外走去。
這棟小樓是很典型的英式建築,在劍橋,這樣的樓房隨處可見,一共三層樓加一個小花園,此時雖然春天還未至,但依舊花木扶疏,綠樹蔥籠,打理得非常好。
一點都不意外,於宋忻就是那種天生會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妥貼無比的人。
廚房在一樓,瓦斯爐上的鍋子「咕嘟嘟」地冒著熱氣,掀開蓋子,一股淡淡的清香瀰漫,白果干貝粥,清熱潤肺,滋陰養顏,對她此時的喉嚨乾澀特別的好。
暖暖的霧氣噴灑在她的臉上,熱度退去後的那種濕潤感覺,一直泛到眼睛裡。
盛出食物,粥色如奶,白果圓潤,挖了一杓吃入嘴裡,綿軟清雅的味道真是非常好。
於宋忻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到最好,哪怕簡單的一碗粥都可以煮得如此美味,這人的手裡好像就沒有困難的事。
於佳辰一杓接一杓地吃,因為餓,也是因為想要阻止自己不去多想些不應該想的東西。
她的身子一向都是健康的,除了不太適應坐長途飛機,每次都會莫名地上火,其他的還好。這白果干貝粥,現在喝來最為適宜,可不管於宋忻是有心還是無意煮了這鍋粥,她都不要順著他指引的思路去走。
從小到大,於宋忻對她好的每一分,後來都會一百分、一千分地拿回去了。
於佳辰未懂事時,身邊就有一個他,一直到後來他到英國唸書,他都是一個滿分到極點的哥哥,有耐性又溫柔,哪怕安靜沉默,可對她還是好的,所以當年的於佳辰不要任何人,只要她的哥哥。
真奇怪,其實於宋忻陪在她身邊也沒有幾年,可她卻對他的好記得那麼深刻,是因為後來的回憶太可怕,所以之前那些美好才會尤為珍貴?
那時的她,是多麼信任他呀,全心全意,只願意跟著他,他說的任何話她都會聽,也只聽他的,每天都喜歡纏著他,纏到就連爸爸都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