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很痛……」她就是要他繼續吹,她喜歡這種感覺。
禹昊碩吹了一會兒,突然覺得不對勁的抬起頭望著夏弄潮,瞧她臉上那抹燦爛的、古怪的甚至還有點魅惑的微笑,他頓時知道自己被耍了,他失笑地瞪了她一眼,「你捉弄我?」
「起先我是真的很痛。」夏弄潮嬌笑著為自己辯解。
「後來卻是騙我的。」禹昊碩故意半瞇著眼瞪她,眼神不是兇惡而是出奇的溫柔。
夏弄潮笑而不答。
「你知道嗎,沒有人敢騙我。」禹昊碩若有深意的斜睨著她。
「總有第一次嘛!被騙的感覺還不算壞,對不對?」夏弄潮嬌媚地對他燦爛一笑。
是啊,凡事總有第一次,這種第一次被騙甜甜的感覺,相信他不會忘記。
「好了,快喝你的豆漿,冷了就不好喝了。」禹昊碩拿她沒轍,故意斂起臉上的笑容催促。
夏弄潮偷偷地竊笑,吃著她夢寐以求的美味,不過現在豆漿的美味再也抵不過禹昊碩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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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豆漿店,禹昊碩帶著她直奔另一個目的地故宮博物院。
到此參觀的人潮接踵而來,裡面卻是一片寂靜無聲,每個人的眼睛莫不被裡面的物品吸引。
禹昊碩帶著夏弄潮看著每一項寶物,並不時地在夏弄潮耳邊講解寶物的淵源和歷史,有時還穿插許多動人的故事。
夏弄潮驚訝地看著他,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他會懂這麼多事?
「你看這是一隻宋朝的哥窯花瓶,它的特色,就在於經過高溫之後龜裂而成的花紋……」
「既然有哥窯,是不是也該有弟窯?」夏弄潮只是藉機想考倒他,一個年紀與她差不了多少的人,她就不信他會有多豐富的知識;「學富五車」對她們這一代的年輕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個虛幻的名詞。
「你說對了,有哥窯也確實有弟窯,起先創造這種新技術的是一對兄弟,不過卻是哥哥的技術較受到重視。」禹昊碩細心解說。
夏弄潮眼裡閃爍著如夢幻般膜拜的神采,直盯著禹昊碩,「你真的好棒!什麼都懂。」
禹昊碩輕拍一下她的頭,「多看書,與書做朋友,無形中你就會增加許多知識。」
「啐,老套。」夏弄潮手在他的面前一揮,「走吧,我們再去看別的。」
踏上二樓,因為要保護許多玉器古物,得保持固定的室溫,所以室內的溫度比較冷,夏弄潮冷得雙手不停地猛搓自己裸露的雙臂。
禹昊碩見狀,溫柔低聲詢問:「是不是很冷?」
「嗯。」她的牙齒還在打顫。
禹昊碩自然地伸出手臂將她圈進懷中,「靠著我。」
夏弄潮欣然地緊偎在他的懷裡,這不是她最渴望的機會嗎?她貼著他溫暖的胸膛,一股暖意直竄她全身,她就是喜歡這感覺,他強壯的臂灣彷彿給她無限的熱力和安全感。
「還會冷嗎?」他在她的耳邊呵著熱氣。
一句呵護的溫柔軟語,就如一股愛的甜蜜悄悄地爬進她的心窩,「不會了。」
禹昊碩用力地縮緊手臂,狂霸的氣質不經意流露,眼底有著一抹不知名的光芒,為什麼她偏偏是白敬業安排在他身邊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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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整天雖說幾乎都泡在故宮裡,看著中國幾千年來的古物,但是身邊的人兒卻帶給她豐沛的熱量,使她不再覺得冰冷,甚至願意永遠待在故宮裡不再踏出一步,如此她就有足夠的理由讓他永遠圈住她。
但是旅程終有結束的一刻。
走出故宮,外面的熱度與裡面的冰冷形成強烈的對比,他放開了手臂,她也只好依依不捨地從他的懷中離開。
禹昊碩神情自若地將雙手插進褲袋裡,「玩得還愉快嗎?」
「嗯……」她悶聲的回應,有著幾絲的不捨,斜睨他插進褲袋中的雙手,她的眼中有著強烈的失望。
他逕自地走在她前面,她緩緩地拖著千斤重的腳步,不情不願地走在他的後面。
禹昊碩走了幾步,忽然停住前進的腳步回頭注視著她,「累了?」
夏弄潮猛然地仰起頭,加快腳步來到他的身邊,朝著他露出一抹嬌媚的笑,「沒有。」
「既然不累,現在我帶你去西門町。」他似乎沒有一絲的疲憊,始終興致勃勃充滿活力。
「一天就要玩遍嗎?」夏弄潮的臉上只有疑惑,沒有一絲的喜悅。
他銳利的目光鎖住她,禹昊碩似乎察覺到她的疑惑,努力藏住冷笑保持風度,「那今天就到此為止。」
夏弄潮失望地雙眸圓睜瞅著他,「現在就要回去嗎?」
「不然你還想去哪?」禹昊碩像在哄孩子般問她。
「不想去哪裡,我只想安靜地散散步,可以嗎?」夏弄潮很想和他單獨相處。
「嗯……我想一想。」禹昊碩佇立在原地,一番思索後,犀利的眼神正視著她,嘴邊突地泛著促狹的微笑,「你想和我獨處?」
他居然直言道破她的心思,夏弄潮宛如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般,驚慌、錯愕地看著他,「你……」她窘迫得不知所措。
禹昊碩朝她跨了一步,「我說錯了嗎?」
夏弄潮窘迫地蹙起雙眉瞪著他,「你為什麼一定要讓我難堪?」
現在他只是給她一點難堪,她就覺得下不了台,那白敬業安排她在他的身邊,不知道哪一天被她逮到一絲破綻,尤其是另一個身份……他相信將來受傷的程度絕不只是難堪,還可能被傷得體無完膚。
思至此,禹昊碩突然臉色一變,出其不意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白敬業派你到我身邊到底要做什麼?」他的眼神寒冷如冰,神情僵硬而陰鬱。
「你!」夏弄潮驚駭地睜大一雙美麗的雙眼,自認一直非常謹慎小心沒露出一絲破綻,為什麼才相處一天的時間,他就發現了?
「說!他到底有什麼目的?」他強悍地逼供,扼住手腕的大手無形間加重力道。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夏弄潮有些慌亂。
禹昊碩先是一陣冷笑,「想躲過我的眼睛是件不可能的事,勸你最好是實話實說。」
夏弄潮不甘示弱,冷冷嗤笑,「到底是太子的心腹,處理事情果真明快,你說的一點都沒錯,乾爹故意安排我在你身邊,要我查探太子這一次派你到台灣的目的。」她乾脆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夏弄潮到底抵不過他的強硬,她最終還是說了實話,不過有一點禹昊碩可以確定的就是--她並不知道,他就是太子。
「好一隻老狐狸。」他冷笑一聲,猛然放開她的手,「要派一個臥底,也該派個經驗老道的女人,居然小看我,派來一個小女生。」
夏弄潮揉搓著被捏痛的手腕,憤怒地瞪著他,他居然小看她!
她故意擠出笑容掩飾滿腔的怒火,趁他不備之際踮起腳尖親他,在彼此處於對峙之際,她突如其來的舉動令他錯愕,她假裝親吻他其實卻是狠狠地咬他的嘴唇。
禹昊碩痛得差點痛叫出聲,他睜著一雙似要殺人的惡目瞪著她,惡狠狠的推開她,手捂著被咬破的唇,舌尖輕劃過,一股血腥味傳了過來,「你……」
夏弄潮接著出其不意一掌摑在他的臉上,「欺負我是一個外國來的女孩,真是卑鄙!」
禹昊碩完全怔愣住,她在說什麼?
此刻與他們擦身而過的人都停下腳步,上前圍觀,每個人臉上都有著一抹鄙夷的神色。
禹昊碩頓時氣得漲紅了臉,沒想到這小女孩居然在公共場所跟他玩這一手,逼得他無地自容,他還真的小看了她。
忍無可忍的禹昊碩倏忽大聲咆哮:「她是我的老婆--我家的家務事輪不到你們這群無聊人插嘴!」
圍觀者頓時一怔,他所說的都是真的嗎?他們只是一對在鬧情緒的夫妻罷了?每個人紛紛將懷疑的目光轉移至夏弄潮的身上。
夏弄潮登時不知所措,瞅著怒不可遏的禹昊碩,她也知道剛才是她太過分,只得軟下聲:「他是我老公,我們是在吵架……」
圍觀的人這才逐漸散開。
禹昊碩氣急敗壞的撇下夏弄潮轉身邁開大步往前走,在台灣她舉目無親而且行李也還留在他家,她不能像他那樣耍脾氣,只能乖乖地跟著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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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路上,禹昊碩始終板著一張臭臉,一句話都不說。
夏弄潮一臉歉意地急急走到他面前攔住他,「你能不能不要擺張臭臉,我知道我錯了。」道歉的語氣中有幾分哀求。
禹昊碩甩開頭不理會她的哀求,還是不說一句話。
夏弄潮見他態度強硬,看來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她無奈地苦澀一笑道:「算了,對你這種鐵石心腸的人多說無益,今晚我會搬到飯店去住。」
轉身伸手按下電鈴,很快地玉嫂出來開門,拉開大門,只見二人皆面有慍色,玉嫂不語只管拉開大門。
禹昊碩和夏弄潮一前一後走進屋裡,玉嫂則尾隨他們走進大廳,看他們宛若陌生人般生疏的各自上樓走進自己的房間,玉嫂感覺事有蹊蹺,連忙上二樓禹春的房間,告知禹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