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很想載你來,可是你不肯搭小船。」他的笑臉輕揚而放鬆。
「跟你在一起就不怕了。」她把頭靠在他的手臂上,和他一起愛上了這個地方,想著以後這片山莊就是她的家,她感到無限的幸福,這裡的風光,很能激發她的靈感,她的下一系列創意文具想結合色彩豐富的琉璃,把她看到的彩霞濃縮在小小的文具中。
「以後只要天氣晴朗時我們都一起來,爬爬山,運動一下不錯。」邢亨提議。
「在山裡面也算爬山嗎?」她笑問。
「一路都是上坡,當然算嘍!瞧你都冒汗了。」他抬手要抹去她的香汗,一併也把她的手拉了起來,兩個彩線戒指聯繫著他們,兩人看著手上的戒指,笑了出來。
她仰起臉,讓他用手背替她拭去汗水。
他的大手溫柔撫過她的額,眼神灼熱,她自然地閉上雙眼,要他吻她,他炙熱的捕捉她的紅唇,交纏住她的十指,輕柔地將她壓抵在巖壁上,探索她口中的甜滋味,激烈交纏住她的小舌……
兩人的呼吸瞬間急促,緊貼的身子很直接能感受到對方的愛慾。
他伸手關上燈泡開關,一長串綿延的燈霎時熄了,只留彩霞美妙的光芒映在他們身上。他們愛撫彼此的身子,解開對方的衣服,渴望用肌膚去貼近對方。
「我好想抱你……」他扣住她的小手,阻止她美妙的逗弄。
她怎可能忍心拒絕?!她的唇挲靠向他的,款款挲摩著。「我一直等著你來抱我……」
他反覆地吻她絲絨般的香頸、鎖骨,在她的頸窩留下無數吻痕,火速衝刺不曾間歇;她低泣,呻吟,體內爆裂般的高潮,一次接著一次……
他還不想停止,托起她的雙腿,一再挺進,衝刺著底層花心,想愛她更多、更狂……
兩人癡醉的喘息聲在山谷間低回,霞光輝映著兩個相愛的身影,他們用深情纏住對方的身心,愛永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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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整個星期,山莊的大屋都在施工。
宏達派了專人在屋裡配置中央空調設備,拆了天花板牽了很多管線,工人來來去去,家裡失去了平時的寧靜。
隔天工人運來發電機,安裝在後院,試機器時又是吵翻天。
「我們要不要去飯店暫住?」邢亨問墨采玲的意思。
墨采玲堅持不離開,要看著他們施工。「這是我們的家,怎麼可以不住這裡?就算吵,也只有幾天而已,裝好設備,我們一起把屋子清理乾淨。」
邢亨贊成,順了她的意思。
終於屋裡暖器裝好了,天花板也恢復原狀,發電機也能用了,兩人分工合作把家裡地板、傢俱上所有的灰塵都一一擦拭乾淨。
他們忙到夜晚,兩人累得癱在客廳地板,但暖器一開,家裡到處都暖洋洋的,再疲憊都值得了。
「你看我們家還缺什麼?」邢亨躺在客廳乾淨的地板上,轉過頭去問身邊的墨采玲。
墨采玲疲倦的一笑,跟他說:「你需要一間書房,我需要一間工作室,還有……一間嬰兒房。」
「那麼愛工作和孩子?應該先愛我啊!」邢亨側過身,向她抗議。
「當然最愛你了,不用爭先恐後啊!」她伸手輕拍他的胸膛,要他安啦!
他揪住她的手,湊過來吻她,動手要脫她的衣服,又想跟她愛愛。
「今天不要……好累哦!」她笑著躲他,他搔她癢,她大笑閃躲,兩人恣情嬉鬧……
鈴……
家裡很少響起的電話,就在這時候響了。
「我去聽,你乖乖躺在這裡休息別動。」墨采玲爬起身,跑到電話旁,坐在地上,手指著他,開玩笑地命令他別再把毛毛手伸來。
他不同意,跟過去坐在她身旁要鬧她。
她拿起電話,笑著躲開,說了聲:「喂……」
「采玲,你還好嗎?」是大哥墨凱森的來電。
「哥,我很好。」墨采玲用嘴形無聲的對邢亨說「是大哥打來的」,要他肅靜,別吵她。
邢亨眉宇一揚。
「邢亨呢?」大哥問。
「就在我旁邊啊!」墨采玲捉弄地指著邢亨,用嘴形無聲地說「你慘了」。
邢亨以為她要跟大哥說壞話,把耳朵貼到聽筒上去,聽見大哥關心地問:「你們有沒有進展?」
「我們……」墨采玲還沒講,邢亨著急地在一旁撒嬌,搖著她的手臂,拚命用嘴形示意,要她說「要結婚了」。
「我們要結婚了。」墨采玲笑得淚快飆出來。
「哇!太妙了,剛才我和奶奶通過電話,她都沒提,一定還不知道吧!那就由我來告訴她好了。」
邢亨聽到大哥這麼說,心滿意足地坐在老婆身邊不吵她了。
「好,你算是慧眼識英雄,最佳的媒人啊!」墨采玲倚偎著邢亨,親愛地勾著他的手,跟大哥講電話。
「奶奶要我告訴你,過戶都辦好了,明天你可以回去了。」墨凱森很高興。
「好。」她終於可以放心地下山去了,待會兒再好好跟邢亨說。
「以後就有邢亨保護你一輩子了。」
墨采玲看了邢亨一眼。「說得也是,哥,那你呢?你有對象了嗎?」
「我……沒有。」墨凱森遲疑地說。
「難道沒有哪位小姐,特別引起你的注意嗎?」
「這倒是有,最近公司來了個助理小妹,是台灣來的留學生,樣子可愛,做起事來可有點白癡,有時挺教人生氣的。」
「那你是……煞到那個小妹了?」
「我跟她……哪算煞到!」墨凱森轉移話題。「別談我了,我打電話來是專程談你的事。」
「我也要關心你才行啊,說說你和那個小妹嘛!」墨采玲「盧」著大哥。
「這……唉!我會注意到她是因為我們……吻過一次……」墨凱森的語氣聽來尷尬。
「啊!都吻過了,還不算嗎?」墨采玲追問他。
「嚴格說來……應該說是她吻我才對,她平常就糊里糊塗的,又是個大近視,走路常常會跌倒,她剛來那天被派在檔案室,我進檔案室要拿東西,裡面的走道很窄,她就在我背後,爬在梯子上,高度正好和我相當,轉身時,很不幸就跟她吻上了……」
「怎麼有這種人?太有趣了。」墨采玲真想知道大哥當時的感覺。
「有趣?有她在辦公室都快變菜市場了,她嗓門超大的。」墨凱森不敢苟同。
「我真想見見她。」
「她挺令人心煩的,沒什麼好見。」
「你幫我監定老公,我當然有義務幫你選嫂子啊!」
「別開玩笑了,我跟她是絕不可能的,不過你和邢亨結婚時,我可以叫她去幫忙。」墨凱森是臨時起意。
「美國回來台北這麼遠,這樣好嗎?會不會太麻煩人家?」
「她不過是我的助理小妹,想怎麼使喚她都行,就當作出差。」
墨采玲可不這麼想,大哥的話真有點矛盾,對人家沒意思還要帶人家出遠門?
不過在她還沒看見那位小妹之前,不能妄下斷語去評論,總之……她期待見到那位公司小妹,看她和大哥速不速配。「你想怎麼安排都好,你是總裁啊!」
「現在大約是台灣時間十一點,奶奶應該還沒睡,我這就打電話跟她說你的婚事,等結婚日期定了,我就回去。」
「好。」兩兄妹道了晚安,掛上電話。
「你和大哥聊什麼?什麼小妹?」邢亨問老婆。
墨采玲把大哥的「韻事」說給他聽。「你說都吻上了,還會沒事嗎?」
邢亨撫撫老婆的頭。「別替大哥操心,他自己心裡有數。告訴我,你們還說了什麼?」
「過戶辦好了,奶奶要我明天可以回家了,我就在家裡等你來娶我。」
邢亨心底雖有不捨,但她勢必得回家準備等他迎娶。「但是我送你回去以後,可不表示你絕對是安全的。」邢亨提醒老婆。
墨采玲心知他指的是叔叔嬸嬸的問題,她也覺得他們不是很容易擺平的人,今後她擁有墨家產業,名下有數筆土地,他們說不定還不想放過她,但是為了日後和平相處,她得替他們做點事。
「我想問問……你蓋的飯店和蓋大樓有什麼不同?」她先問邢亨。
「什麼樣的大樓?」
「住宅。」
「我有認識的建築師。你想做什麼?」
「我想在結婚前做一件事,就是解決叔叔嬸嬸對我不滿的仇恨,叔叔是做建築業的,我的想法是……」墨采玲把心裡所想的和邢亨討論。
邢亨聽了很贊成,唯一的要求是——
「你要出面去跟他們談的時候,必須有我在場,我不放心讓你一個人跟他們交涉。」
「好……有你在,我才會感到安全。」她絕對是信賴他的。
「又有保障。」邢亨補上一句。
「說得很對。」
「來,我們去洗澡睡覺了,睡飽了,明天載你下山。」他起身,拉起她。
她燦爛地笑著,由他摟著,一起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