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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佟芯

  「什麼?」

  「你肚皮上的「淫賊」兩字是我寫的嗎?」宋君瀾唇角泛著邪惡的笑弧。

  「混賬!掌嘴!」曹縣令怒氣衝天,拍桌吼道。

  「不!」辛柚羅激動大喊,卻阻止不了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宋君瀾被打歪了臉,唇角溢出血絲。

  然而就算處於下風,他仍是最剽悍的狐君,很快轉回被打歪的臉,目光狠厲地直射向曹縣令。

  被他這麼盯著,曹縣令不自覺有些瑟縮,惱羞成怒的命令,「行刑!將他的手指全一根根砍掉,留下一根能畫押就好!」

  辛柚羅嚇壞了,慘白著臉求情哭喊,「不!不要--」

  宋君瀾倒是不吭一聲,他趁著方纔這短暫片刻養精蓄銳,只要休息夠了,他經過運功就能震斷繩索。不過,如果曹縣令意圖砍他的手那更好,這樣便會先鬆綁繩子了。

  曹縣令見他如此冷靜,又打消了砍他手的念頭,也想到要是在鬆綁繩子時,被他逃走就糟了,他睇向一旁辛柚羅落淚的美麗容顏,心裡突生邪念。

  「停!你們都出去。」

  兩排護衛聽令撤出不忘闔上門,獨留鄧師爺以及兩名看守宋君瀾的護衛。

  宋君瀾看似冷靜,心裡卻是冷汗直流,曹縣令是想做什麼?

  「師爺,你說,要怎麼做才能使一個人痛不欲生?」他冷不防地問起站在一旁的鄧師爺。

  看向縣令的眼神,難不成……還對這姑娘不死心?!真是造孽啊!當然,他哪敢說出縣令的心聲,連忙搖頭。「恕屬下不知。」

  「不知嗎?」曹縣令冷笑,將癱坐在地上的辛柚羅強拉起來,看著她的目光充滿淫穢,令她打從心匠發顫。

  「姑娘,我對你夠好了,幫你將大部分人都遣了出去。」

  宋君瀾看出他的目的,臉色倏地一沉,狠狠嚇阻,「不准你碰她一根寒毛!」

  曹縣令得意揚笑。「宋君瀾,你就好好看著吧,嘗嘗比死還痛苦的滋味。」說完,他大力將辛柚羅拖往他的桌案。

  「不!放開我!」她掙扎著,無奈沒有進食的她力氣不大,一下便被曹縣令抱上桌,欺了上去。

  「放開她!你這禽獸!」宋君瀾憤怒的嘶吼,想要往前衝,肩膀卻被人用力按住。可惡!這可恨的繩子,他要快點掙脫。

  禽獸!鄧師爺也在心裡大聲辱罵著,但他不敢有作為,縣太爺一捏就能捏死他了,他最好什麼都別做……可是,如果連他都不管的話,他也一樣是禽獸啊!

  掙扎著,鄧師爺不知從哪生來的勇氣,豁出去道:「縣太爺,辛小姐跟向家的關係匪淺,這樣不好……」

  「她都跟向家退婚了不是嗎?」曹縣令凶狠地瞪著鄧師爺,怪他打擾了他。

  鄧師爺鼓起勇氣又道:「可是辛小姐她是無辜的,就放她一馬吧……」

  「你這傢伙,何時變了性子,竟敢跟我頂嘴?!滾出去!」曹縣令發狠的揮拳揍過去,鄧師爺被打得直往後退,再往後退,結結實實的撞上了宋君瀾。

  兩人跌成一團時,宋君瀾手中不知被塞入了什麼,眸光一變。

  我只能幫到這裡了。他聽到這位師爺這麼對他說。

  第8章(2)

  瞧護衛靠來了,鄧師爺才慢吞吞站起身,一副害怕的樣子說道:「好、好,我滾。」離去前,他特意看了宋君瀾一眼,希望剛剛那一撞自己能幫得上忙。

  在這縣衙裡做事,他老動不動就受到縣太爺打罵,哪天就算送掉命也不意外,所以他習慣帶小刀防身,現在給了這年輕人,不管事情有沒有成,他都最好早早辭官回鄉,免得被清算。

  宋君瀾感激的握緊小刀,見護衛想拉他起來,他故意裝痛,他們大概是同情他,沒強押他起來,他趕緊利用背對他們的優勢,俏俏從刀鞘裡抽出小刀割著繩索。

  快!快斷啊!他心急得好幾次都刺到自己,但顧不得手疼,更加用力割。

  此時的曹縣令只顧著跟美人快活,完全沒去注意堂下的事了。

  辛柚羅眼見曹縣令那張臭氣沖天的大嘴就要朝她親來,她心一狠,拔下頭上的玉簪就往他手臂上刺下。

  「啊--」

  大量的鮮血噴灑而出,哀嚎聲跟著響起。

  這畫面太血腥了,辛柚羅一時也怔嚇住。

  「血……我流血了……賤女人,我要殺了你!」曹縣令大受打擊,不敢相信自己竟會被個女人刺傷,惱怒的拔起玉簪朝身下的女人刺去。

  那染上血的玉簪在上方閃著妖艷的紅光,辛柚羅不想死,高舉著手緊緊握住往下刺的玉簪,不讓它刺入她的心臟。

  「去死吧!」曹縣令愛極了她這垂死的掙扎,獰笑著更往下壓。

  就在辛柚羅力氣不敵曹縣令,即將被玉簪穿心斃命的千鈞一髮之際,宋君瀾終於成功已割開繩於,打倒護衛,縱身飛往堂上,及時扣住了曹縣令的手腕。

  然後,一個使力扭住曹縣令的手,在他發出鬼叫聲時,將人打飛到牆邊,再飛撲過去揪起他的領於,發狠痛揍。「你找死,竟敢碰我的女人?!」

  辛柚羅怕宋君瀾真會打死人,過了會後抓住他手臂勸道:「好了,我們快走吧。」

  他恨恨的放過曹縣令,拉著她要一塊離開這地方。

  「別想跑……」曹縣令都被揍成豬頭了,還伸長手想阻止他們逃走。

  宋君瀾一個轉身,朝他射出手上的小刀和玉簪,咻咻兩聲,曹縣令兩手的袖子馬上被牢牢釘在牆上,見他想罵什麼,宋君瀾又抄起桌上的小冊子朝他嘴裡塞,然後才拉起辛柚羅逃走。

  他們不敢貿然從正門離開,怕門外有官兵駐守,因此穿入另一扇側門,先從窗戶查探外頭無人後,才雙雙爬窗跳出,跑到長廊上。

  「君瀾,你的傷還好嗎?」辛柚羅終於能偷閒問他,心臟怦怦跳著,不敢相信他們倆都從剛剛那恐怖的地方脫逃了。

  「我沒事,你呢?那混賬還有對你做什麼嗎?」宋君瀾瞇著眼問。

  「你都來救我了,我還能有什麼事?」她沒多說被關在房裡時,曾被曹縣令很噁心的摸了臉,怕他會想回頭砍下曹縣令的手。

  幸好他也沒再追問,專心尋找著出路,愕然發現這棟宅第很大,富麗堂皇得就像座皇宮,假山流水的造景也美不勝收。

  這是曹縣令的私人宅第吧,也不知是挖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蓋成的。

  這時候,後方傳來跫音,宋君瀾連忙拉著辛柚羅往右轉,右方有著一排房間,剛好有人從其中一間房踏了出來,和他們對個正著,連在房外看守的護衛們都看到他們了。

  「你們是……」

  宋君瀾乾脆抱起辛柚羅的縱身飛躍而起,搶去其中一人的劍,單手打倒了幾個人,然後發現這竟是間賬房後,心生了一個主意。

  「柚羅,我們順便帶點紀念品回去吧。」

  「紀念品?」

  她還摸不著頭緒,就被他拉進賬房取定大量銀票,還被他塞得胸口都是鼓鼓的銀票,然後在有人追來前,他們又快速離開賬房再往前逃,來到了馬廄。

  「怎麼辦?大門究竟在哪裡?」她苦著臉問。

  他沒一絲慌張,一看到被關在柵欄裡的馬匹,靈光一閃,忽然打開柵欄。

  看守的小廝正在打瞌睡,聽到聲音才驚醒。「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宋君瀾一拳打暈他,讓他繼續睡,接著將所有馬匹放出去,然後將辛柚羅抱上其中一匹馬,他則坐在她身後。

  「駕!」他拉起韁繩,驅策著馬兒往前跑,瞬間,其它馬兒像受到了刺激,跟著往前奔,護衛們乍見這兵荒馬亂的景象無不傻了眼。

  「追、快追!」

  「快丟!」他一吩咐,側坐在他前方的辛柚羅立即將衣服內的銀票一路撒下,一張張面額驚人的銀票如雪花般撒得滿地都是,有護衛為了撿銀票忘了追人,還有護衛被橫衝直撞的馬兒撞到,跌得四腳朝天。

  曹縣令身上有傷,需要有人攙扶才能走動,當他看到這混亂的景象,可是真氣炸了。「你們在做什麼?!還不快追!」罵完,他一臉困惑道:「怪了,地上的這些銀票是從哪來的……」

  「縣太爺,賬房被搶了……」有個人急急忙忙的跑來稟報。

  他一聽到,臉色更是鐵青,朝正忙著撿銀票的護衛咆哮,「不准碰我的錢!還不快給我捉人去!」

  這時候,宋君瀾終於看到通往外界的圍牆了,他一舉抱起辛柚羅從馬背上躍起來,飛越出圍牆。

  「快追!」曹縣令看到他往上飛的身影,吼到喉嚨都快破了。

  但絲毫不受影響的兩人,順利離開了曹縣令的宅第,躲入一個暗巷內,貼著牆歇息著。

  「你真是太亂來了!」辛柚羅緊張得心臟還在怦怦跳著,差點以為會被捉到。

  宋君瀾卻忽然伸手朝她胸口襲來,讓她臉一紅,一度以為他怎麼還有心思想那種事,原來他是要掏出藏在她前襟裡的銀票。

  接著,她看到他往前走,將一張銀票塞入一間簡陋又破爛的屋子窗口內,朝她眨眨眼道:「這一帶住的都是貧民,我在替曹縣令做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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