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聶證伸手跟哥哥要錢,彤甄不覺握拳透爪,恨不得海扁他一頓!
「你這麼關心我的私生活,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我是覺得你有手有腳,卻不去工作,跟米蟲沒兩樣。」彤甄以一副儼然是大嫂的口吻教訓聶證,令他覺得十分刺耳。
「我有工作,我自組合唱團,再過不久我就會超越『伍佰』……」
「才五佰,你為什麼不多賺點錢,以五萬為單位……」
「傻,五佰是台灣現在最紅的歌手。」
「原來如此……那我建議你藝名取一千,一聽就知道超越五百。」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聶證滔滔不絕的說。
好無聊的話題,彤甄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視線自動自發地又瞟向門口。
叮咚——叮咚——
「我去開門。」門鈴聲來得真是時候,彤甄快樂地往玄關跑去。
「跑慢點,當心把腿跌斷!一聶證惡毒的說。
「我是怕門開晚了,大少爺會生氣。」彤甄覺得有必要解釋清楚。
一打開大門,彤甄嚇了一跳,地上放了一個籃子,居然有個嬰兒在裡面!
「喂!你們大家快來看——」彤甄手足無措地大叫。
「又發生什麼事?該不會是狼來了吧!」聶誠第一個跑來。
「門口有個小嬰兒。」彤甄指了指地上的籃子。
「是誰放的?」聶詠蹲下身,像個賢慧的母親把嬰兒抱起來搖。
「打開門時就沒看到人。」彤甄聳了聳肩。
「二哥,是不是你在外面播的種?」聶謹瞪大眼睛。
「少亂講,我都自備保險套,保證萬無一失。」聶證自鳴得意。
聶譖跚跚來到,鎮定的問:「快看看籃子裡有沒有字條?」彤甄一眼就看到籃中留有一封信,「這兒有一封信,署名聶詩……」
「老天!我四處去找找看聶詩還在不在……」聶譖不顧穿著室內拖鞋和睡褲,急切地衝到屋外,邊跑邊叫聶詩的名字。
「我也去。」聶誠也跟著跑出去。
「我看看是怎麼回事……」聶證彎腰拾起籃子,正要打開信——
「外面風大,我們到屋裡去,免得嬰兒著涼感冒。」彤甄細心地提醒。
進到客廳,聶謹迫不及待地問:「信裡面寫什麼?」
「聶詩說孩子是她生的,叫小偉,喝S26奶粉,她現在無力撫養……」聶證說到這裡,聶譖和聶誠相繼回來,聶證追問:「怎麼樣?」
「我看到一對男女,騎著機車往山下衝。」聶譖難掩一臉失望。
此時,小偉像是感覺到被父母遺棄,突然哭了起來,不論聶詠怎麼搖,怎麼哄,哭聲仍然不止,聶詠憂愁的問:「小偉會不會生病了?」聶證繼續讀信:「信上說,當他哭鬧不停時,給他塞奶嘴他就不哭了。」
「快找找看籃子裡有沒有奶嘴?」聶譖叫道。
「籃子裡除了被單外,什麼都沒有。」聶誠搖了搖頭。
「你們誰到山下找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級市場去買奶嘴?」彤甄自作聰明。
當她銳利的目光依長幼有序的從聶證、聶詠、聶譖、聶誠,看到聶謹時,所得到的答案依次如下:「我的車子送去保養,而且我明天有比賽,不適合大勞累。」
「我明天要期中考,如果考不好,我大學就得讀六年。」
「我也是,明天我有很重要的測驗,關係到我的前途。」
「老師說我明天考試沒考七十分,要把我丟到放牛班。」
「偶年紀太小,不適合深夜出門。」聽完他們無恥的陳述,彤甄兩眼冒出熊熊火光,氣急敗壞地指著他們鼻子大罵:「你們這些做舅舅的,怎麼一點愛心也沒有!」聶家兄弟被罵得抬不起頭,不敢正視彤甄正義的眼神,除了聶謹,從上次聶謙被關在門外的事件看來,就不難瞭解這個小毛頭比他哥哥們滑頭,這完全歸功於聶謹親生母親的遺傳有方……
聶爸風流成性,玩大女人的肚子,通常的處理方式是,給女人一筆錢,然後把小孩接回家養,如此草草了事,但聶謹的媽媽卻能帶球上籃,逼聶爸娶她進門,並斷絕聶爸風流的習慣,可見聶謹身上流的血液又色又精,有夠恐怖!
聶謹語出驚人道:「奶嘴不就由女人的乳頭髮明而來……」
「休想!」彤甄兩手交叉擋在胸前,擺出悍衛的架勢。
「這是唯一的辦法,你犧牲一下。」聶詠把嬰兒放回籃子內。
「你……你們……」彤甄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們好聰明,對不對?」聶證得寸進尺的說。
「是偶最聰明。」聶謹一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得意表情。
嗚嗚嗚……
真沒想到,生平第一個和她肌膚相親的異性,居然是個男嬰!
彤甄一邊無奈地看著小偉吸奶的樣子,一邊看著自己渾圓玉潤的ru/房。
這該死的聶家遺傳因子,連小偉都是小色狼一個,一含住她的ru/頭,哭聲立刻停止,而且一會兒吸,一會兒咬,弄得她又硬又痛,最可惡的是她一把ru/頭從他口中拉出,他就開始哭……
為了防止聶家兄弟從窗外偷看,彤甄坐在三樓房間的床上安撫小偉。
說實話,臀部下的這張席夢思床有夠舒服,坐在上面如同坐在雲端上,讓人有飄飄欲仙的感覺,再加上燈光有夠炫,一打開之後,天花板變成璀璨的銀河,讓她好想進入夢鄉,可是懷中的小偉不肯合作,真是氣死她了。
唱著催眠曲,暗中拜託懷裡的小祖宗快快睡著……
唱著唱著,彤甄也不知不覺地睡著,連小偉從手中滑落都不知道。
幸虧這張床夠大,不然小偉滾到地上,彤甄就得吃上「虐待兒童」的官司。
到了夜半一點,聶謙將賓士車駛進車庫,不過他遠遠就看見整棟大屋有兩扇窗是亮的,一扇是聶譖,一扇是三樓……
誰那麼沒記性?居然忘了把三樓的燈關掉!
他敢肯定是聶證,那傢伙最喜歡用三樓的大螢幕看A 片!
到了三樓門口,聶謙才發現門被反鎖,他踅回書房,從抽屜裡取出備份鑰匙,然後再回到三樓門口,將門一打開,原本累得快闔上的眼睛,突然一亮,接著他輕輕地走進門內,再輕輕地把門關上。
此刻,他像只動作輕巧的貓,無聲無息的來到床前。
老天爺!他真有眼福,一回家就看到清涼畫面:她一隻ru/房掉到衣服外。
雖然他同時也看到她身旁有個小嬰兒,但他的大腦視若無睹,從嬰兒不在的那一邊爬上床,眼睛朝她敞開的衣襟看進去,她的皮膚真細,玉蒲的形狀更是美麗,乳頭的模樣就像兩隻紅櫻桃,令他恨不得一口吃掉。
光是看實在不過癮,他的心好癢,他的手好癢,他的下身也好癢……
受不了了!
他偷偷地解開她更多的衣扣,讓她的胸前春光,一覽無遺。
一個衝動,他的手心輕輕托住她ru/房的下沿……
……
彤甄猛然驚醒,看到一頭濃密的烏髮在她胸前亂來,她一眼就認出是聶謙,雖然她體內有股不明的濕熱流竄在兩腿之間,但是……
她絕不能容忍如此下流的偷香行為!
一怒之下,她將膝蓋對準他突出的下/體,狠狠地挺過去……
「媽呀!」聶謙痛得彈起身子,快速跳到床下,張開腳在地上來回走動。
「你媽在英國。」彤甄迅速扣好衣扣,以免春光再外洩。
「你幹嘛攻擊我!」聶謙惡人先告狀。
「你……你不要臉!居然敢偷襲我!」彤甄氣急敗壞。
「是你自己叫我這麼做的。」聶謙大言不慚。
「我有嗎?」彤甄攢緊雙眉,一臉狐疑。
「你叫我慢慢吸……」聶謙故意不把話說完整。
彤甄想了一想,十分篤定的說:「我叫的是小偉,不是你。」
「小偉是誰?」聶謙繃著一張死人臉,妒火眼中燒。
「他。」彤甄抱起睡在一旁的嬰兒,將小偉當成擋箭牌似的橫在胸前,以防止他祿山魔爪再犯。
為了不發生霸王硬上弓的醜事,聶謙將話題轉移到嬰兒身上,明知嬰兒不可能是她生的,卻故意找碴的問:「你什麼時候生了這個小孩?」
「他是聶詩生的。」彤甄狠狠地白他一眼。
「聶詩人呢?」聶謙絲毫不意外,當初聶詩離家出走的原因正是因為懷孕。
「不知道,她把孩子丟到門口就跑了。」彤甄據實回答。
聶謙聳聳肩,撥了撥亂髮,以船過水無痕的語氣淡然道:「剛才是一場誤會,你別放在心上,睡一覺就沒事了。」
「你說什麼?誤會?你以為我睡得著嗎?」
「那你要我怎麼樣?」
「我要你下跪向我道歉。」
「男兒膝下有黃金,我可以給你黃金,但我不會下跪。」
「哈!你把我當成什麼樣的女人!用錢就可以撫平我所受到的屈辱嗎?」
「你未免太大驚小怪了,我只不過摸了你胸部一下而已……」
「只有一下嗎?」彤甄氣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