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是不是他?」她將那份附有照片的報導推到王海兒面前。
睜大眼瞪著雜誌上的照片,和照片旁的幾個大字,王海兒嘴巴張得老大。
Anyana總裁柳桀。
他居然真的是公司的總裁?
天啊!地啊!怎麼會有這麼離譜誇張的事?!她在人家公司裡上班,竟連老闆的名字和長相都不知道,天底下還有誰比她更糊塗的?
柳桀?哪個桀?
豪傑的傑,迅捷的捷,結束的結,打劫的劫……
是誰准許你進來這裡的?
沒人准許呀,這裡不能進來嗎?
不行。
擁有這條走廊使用權的人也真是變態,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我就是你口中的變態總裁。
我在笑你好人的膽子,竟然敢冒充總裁,這話若傳出去,小心你工作不保。
帥哥,你在哪個部門上班?
總裁室。
哇哈哈……
似乎還可以聽見自己當時愉快的大笑聲,王海兒突然抱著頭摀住耳朵,羞愧懊惱的低吟出聲。她真是個糊塗的大笨蛋、大白癡啦!過去這段時間,他一定笑她笑到肚子痛!
她渾身一僵,猛地抬起頭來,想到一件極有可能的事。他是不是因為覺得她很笨,很好玩,所以才會為了逗她而拿結婚這種事來開玩笑?會是這樣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就、完、蛋、了!
「又菱姐,你這本雜誌借給我,我下次再帶來還你。」她邊跳下吧檯的高腳椅,邊從皮包裡掏出錢來付賬。
「你要走了?」段又菱一臉訝異。
「嗯。」她迅速點頭,然後放下錢,抓起雜誌後朝段又菱和於寒揮揮手,便匆匆地離開幸福咖啡店。
她要去找那傢伙問清楚,看他到底是什麼心態?如果他敢玩弄她的話,她絕不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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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裡?」
沒想到趁他去洗手間時溜得不見蹤影的王海兒,會主動打電話給他,更沒想到她一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話,柳桀懷疑的將手機拿到眼前來看了一眼,確定打電話給他的人是她沒錯。
「我以為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才對。」他將手機拿回耳邊緩聲說道:「你在哪裡?」
「我在你心裡。」
她無厘頭的回答讓柳桀愣了一下,忍不住揚唇一笑。看來這傢伙已經快要恢復她樂觀逗趣的性子了。
「你到底在哪?」
「計程車上。」她終於正經的回答他的問題。
「你坐計程車要去哪裡?」
「去找你!要不然我幹麼問你在哪裡?」
她的回答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柳桀輕輕地挑起眉。「我以為你比較想要躲我,而不是找我。」
「你沒聽過此一時彼一時嗎?不要再廢話連篇浪費我的電話費了,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你在哪裡?」
她急躁的語氣讓柳桀不禁在心中猜測。她這麼急著找他是為了什麼事?不過她找他總比躲他好吧?所以他說自己正準備要回家,如果她要找他就到他家去,而她竟然毫無異議,跟他要了地址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她到底為了什麼事這麼急著要找他呢?
難不成她已經想通了,決定要接受和他結婚這件事?
柳桀突然感到一陣興奮與喜悅正激狂的衝向他,讓他幾乎要承受不住。
他立刻加緊油門,追不及待地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
將車子停在住家大樓的地下停車場後,他便直接到大門口去等她,而搭計程車來的王海兒只比他晚了幾分鐘而已。
隨後兩人一起搭電梯上樓,走進他家。
王海兒沒有忘記要先關心生病的小狗,她走到狗窩旁蹲下來看籃裡小狗的狀況,看到它因有人接近而警覺的抬起頭來的模樣,她老是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了。現在,該是找他算賬的時候了。
她站起身來,轉身面對他。
「你是不是很開心?」她突然沒好氣的問。
「看得出來嗎?」他臉上的表情有那麼明顯嗎?柳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臉。
「你這個大混蛋!」王海兒突然將皮包裡的雜誌抽出來狠狠丟向他。
反射性的將她丟向他的雜誌接住,他困惑的朝她問道:「你這傢伙幹什麼?瘋了嗎?」
「耍我很好玩嗎?」她生氣的質問,接著又將手上的皮包也丟向他。
他將迎面而來的皮包接住,放下來後對著她皺眉,「我什麼時候要你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Anyana的總裁?」
這句話讓他覺得莫名其妙又很冤枉,他哪有不告訴她自己是Anyana的總裁呀!事實上他從一開始就已經告訴過她了,是她自己不相信的好嗎?
「我想我應該不只一次告訴過你這件事才對,就在公司那條總裁專用的秘密通道裡。」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還是那只是我一個人在做夢?」
「你沒有在做夢,但是你應該知道我根本就不相信這件事,還以為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她怒氣沖沖的對他大喊。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必須要為你的不相信負責嗎?」
王海兒的氣勢瞬間弱掉。「你一定在私底下嘲笑過我對不對?」
「我為什麼要嘲笑你?」
「因為我連公司老闆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還當著老闆的面大肆批評、胡說八道,你一定覺得我很白癡、很可笑對不對?」
「我覺得你很可愛。」他的眼中溢滿真誠。
「我才不相信。」
「你可以不相信,但是我說的都是實話。」
柳桀深情地看著她,決定趁這機會和她把話說清楚。
「除了覺得你可愛之外,我還喜歡你的純真、坦率和心無城府。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會讓我覺得很輕鬆自在,時間也總是過得特別快,我喜歡看你開懷大笑的模樣,不喜歡你強顏歡笑或者是傷心哭泣的模樣,那會讓我有心疼的感覺。」他直勾勾的望著她,緩緩對她告白,「王海兒,我喜歡你。」
她雙目圓瞠的瞪著他,懷疑不知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或是腦袋出了問題,要不然她不可能會聽到這麼離奇的一句話。柳桀親口說喜歡她,他說他喜歡她耶!這怎麼可能?!
「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還是我的耳朵出現幻聽?」她遲疑的表示。
「我喜歡你,海兒。」他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的雙眼,又說了一次。
紅暈不由自主的浮上王海兒的雙頰,她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慌亂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的耳朵沒有出問題,腦袋也沒有,他是真的對她說出喜歡她這句話。
心臟怦怦怦的跳,而且還愈跳愈快。
她是怎麼了?這又不是第一次有男人對她告白,為什麼以前她聽到這句話時,都沒有心跳加速的感覺,這次卻有?難不成她對他的感覺,並不像自己所以為的這麼單純嗎?
她傻愣愣的盯著他看,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麼時候對他產生了朋友以外的感情。
所以,她那天才會毫不抗拒的和他發生親密關係嗎?
「你難道沒有話要跟我說嗎?」她的沉默讓柳桀忍不住出聲間。
「你曾對我說過你對發育不良的女生沒興趣。」她指控般的回答他。
「目測有時候不太準。事實證明你還滿有料的。」他的炙熱目光不由自主的掠過她胸前。
她紅著臉,不自在的輕輕移動身體。「你是總裁。」
將目光移回她臉上,他輕佻了下眉頭。「什麼意思?」
「我們的身份差距太大。」
「愛情是不分貧富賣賤的,只要有兩顆心就夠了。」
「不愧是花花公子,果然很會說情話。」她忍不住酸他。
「我從來不對女人說情話,事實上我的冷酷無情眾所周知,這三十二年來只有你能穿過層層防護,走進我心裡,奪走我的心。」他走向她,並將她擁進懷裡。
王海兒震驚不已,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沒想過自己會聽見他這麼毫無保留的一席話。
奪走他的心?這意思是不是說,她現在已經擁有他的心了?她覺得這好像一場夢。
「我知道這一切對你來說,似乎有點太過突然,所以我不會逼你馬上接受這一切或接受我。」他拂著她的頭髮,「可是有件事你必須知道……」
他的停頓讓她忍不住抬起頭來看他,只見他正神情專注、認真的睇著她,而且眼神裡充滿了一種男人對女人的侵略性,讓她不禁緊張了一下。
「我一旦認定了目標,就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習慣。」他宣誓般的說。
而她還來不及發表意見,便讓他低頭吻住了雙唇。
她頓時屏住呼吸,身體不由自主的因緊張與不習慣而僵硬,但他卻有辦法用他的唇舌,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她吻得頭暈目眩的忘記一切。
慾望之火一經點燃,沒有燒盡又怎能罷休?
所以親吻,移動、撕扯、脫衣、呻吟,在新手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之前,老手已將她吃干抹淨,而且還意猶未盡地帶領她再戰第二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