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莫伊烈扯開衣袍的繫帶,解開衣上的紐扣。
「你幹什麼?」袁昶霆發指地瞪著他的舉動。
莫伊烈笑了笑,繼境他寬衣解帶的動作。「心靈的契合也要肉體的結合才能稱得上完美。」
「你該不會是想……」袁昶霆皺了皺眉頭。
莫伊烈揚起笑意。「其實男人和女人並沒有什麼不同,當你嘗試過了,你會愛上男人。」
莫伊烈爬上床,嘴角帶著興奮的笑意,緩緩地對袁昶霆爬過去。
「別過來!」
袁昶霆被他欺近的身軀逼得往後退。
莫伊烈邊爬邊脫掉上衣。「你不能阻止我,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你,我已經夢想得到你很久了,久到我的心隱隱,作痛,那個女人配不上你,她太庸俗了,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能瞭解你。」
袁昶霆嗤之以鼻的皺了皺眉心。「荒謬!」
看來這傢伙不只是同性戀,他本已經瘋得很徹底了。
真是見鬼了,誰會想到馬國第一首富是個神智錯亂的傢伙?
天殺的!為什麼他的簽運那麼差?四支籤,四分之一的機會,這麼倒楣的事偏偏叫他給碰上,怨誰?
「昶霆,我會讓你相信我們的愛是前世就已注定,沒有人可以拆散我們,你是屬於我的,我也是屬於你的,我們彼此相愛,永不分開……」
袁昶霆越聽越肉麻,尤其是莫伊烈叫他名字的時候,他簡直想敲碎莫伊烈那顆討厭的死人頭。
「我已經警告你不要過來了,這是你自找的!」
他揮拳狠狠揍上莫伊烈的下巴。
「噢——」莫伊烈痛呼一聲,唇角滲出血絲,但隨即露出舒暢愉快的笑容。
「被揍還笑?犯賤!」袁昶霆沒好氣的罵。
「這不是他預期的結果,他本來預期英伊烈被他揍了以後會反擊,那麼他就可以痛快的和他打上一架。
沒想到莫伊烈非但打不還手,還笑得一副通體舒暢的樣子,難道他真的以為打是情、罵是愛?
「你的拳頭真硬,好性格。」莫伊烈癡迷地說。
袁昶霆揉揉發疼的太陽穴,這種一相情願的人真叫人吃不消,什麼都有他自己獨到的見解。
「廢話不必這麼多,有種就和我打一架,沒種就放了我和尚盈盈,二選一吧。」
他懶得和這種人玩心理遊戲,況且他也沒有時間,元赫和綁匪約定的日子已經逼近了,他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找到真的藍星之愛回到紐約才行。
莫伊烈深情的看著他。「我不喜歡和我愛的人動粗。」
袁昶霆揚起下巴。「很好!那麼就放我走。」
既然選擇不和他打架,那麼就是選擇讓他離開嘍。
哼,算他識時務,否則一定打歪他的鼻樑,看他還能不能以他這張俊美無儔的面孔到處去騙男人。
「我不會和你打架,但也不會讓你離開。」莫伊烈穿回衣物,微笑的說。「不要抗拒我們的緣份,該來的情緣已經來了,誰都不能阻擋。」
「不要再說這些五四三了!」袁昶霆真的快抓狂了。
英伊烈溫柔的說:「你冷靜一下,吃晚飯的時候我再過來;希望到時候你已經能夠接受我了。」
莫伊烈優雅的離開,袁昶霆差點沒被他氣得吐血。
「怎麼會有這種人?臉皮這麼厚,什麼見鬼的情緣?我幹麼和一個大男人有情緣?」
袁昶霆一邊詛咒一邊接起響個不停的手機。
「昶霆!」元赫帶著急迫的聲音傳來。
「什麼事?」這種時候他最不想聽到的就是元赫的聲音。
「你不是說已經買好機票要回來了嗎?」元赫急著問。「現在人呢,在哪裡?要不要我去接你?」
袁昶霆撇撇唇。「我人在曼谷。」
元赫一愣。「什麼?」他沒聽錯吧?
袁昶霆重複道。「曼谷,我在曼谷。」
他就知道元赫完全不會接受他突然身在曼谷,而沒飛回紐約交差的事實,他那個人有點鴕鳥心態,認為只要不問出口就不是問題。
沉默了一下,元赫終於問:「你跑去那裡幹麼?」
「你最好不要問我這個問題。」袁昶霆十分冷淡。
「可是我總要知道答案。」元赫委屈的說,「你知道距離綁匪給的期限快要到了嗎?你們四個沒一個回來的,叫我怎麼不著急?你們小媽的生命就操縱在你們手裡,你們不能草菅人命呀!」
「他們三個也還沒有回去?」袁昶霆的耳朵總算尖了起來,其他拉拉雜雜講那麼多,他只抓到這個重點。
元赫開始抱怨起來,「你們一飛出去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個個跑得無影無蹤,我怎麼找得到人?」
袁昶霆沒好氣的反問:「斷了線的風箏會把手機帶在身上,讓你這麼容易找到嗎?」
「說得也是……」元赫認同,但隨即又想到。「可是那不是重點,藍星之愛到底找到沒有?他們都不可靠,我的希望都落在你身上了。」
袁昶霆悶悶的哼了哼。「你最好也別對我抱太大的期望。」
「出什麼事了?」元赫敏感的問。「難道你也被紐約的幹員給盯上?他為難你?」
這宗綁架案不知道什麼原因被警方知道了,從此他就再無寧日,警方天天盯著他,要他這個小小民協助辦案。
天知道他多害怕那些沒人性的綁匪知道警方的跟監,要是他們知道了,到時候受皮肉之苦的可是他的愛妻呀。
「我是被一個笨幹員給盯上過,不過我早就將他甩開,憑他,還不足以造成我的困擾。」
「那就好。」元赫鬆了口氣。
袁昶霆揚起嘴角。「別高興得太早,拜你所賜,我正好運的被人狂戀著。」
「誰?」元赫不解的問。
昶霆撇撇唇說:「這你就不必管了,總之我會在期限內把藍星之愛交到你手中。」
元赫不放心。「你真的可以找到藍星之……」
袁昶霆不等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煩!
雖然他對元赫說他會在期限內把藍星之愛交回,可是除了坐以待斃之外就束手無策的他,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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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袁昶霆都在房中坐困愁城。
他拍過門也叫囂過,不過就是沒有人理他,外頭靜悄悄得像一座死城,任憑他怎麼吶喊示威都沒有人理會,久了,他也只好安靜下來,要自己不要像瘋狗浪似的捲個不停。
手機是他僅有的對外通訊器材,現在敵暗我明,他不知道莫伊烈有多少人手,也不清楚周圍的地理環境,就算他逃得出去,恐怕一時之間也會因不明白身處何方給搞昏頭。
還有盈盈,他不能丟下盈盈不管,就算無法帶走藍星之愛,他也要帶走她,盈盈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禮貌的叩門聲後,一名不怎麼起眼的泰國女人走了進來,她端著一個大托盤,裡頭有一大盤飯菜,還有他最討厭的榴蓮。
袁昶霆不的掃了泰國女人一眼。
這個女人有沒有禮貌呀?他正在思考,這是很嚴肅的事,她卻貿貿然未經過他同意就隨便走進來,萬一他沒穿衣服坐在床上,或者是開著廁所的門在蹲馬桶那怎麼辦?
真是個未開化的地方,完全不懂得尊重人!
「先生,吃飯。」泰國女人恭敬但面無表情的將托盤放在桌上。
袁昶霆嫌惡地掩著口鼻。「我不想吃,端出去。」
榴蓮味道讓他想吐。
「請你吃飯。」泰國女人用生硬的英文。
他皺著眉頭拒絕。「我說不想吃,端出去!」
「你一定要吃!」她也毛了,態度很堅持。
他火爆的瞪著她。「笑話!你憑什麼命令我?」
她眼神冷冷的,索性挑明了說。「我就暗示到這裡,不吃你會後悔!」
泰國女人擱下托盤走人,留下氣呼呼的袁昶霆。
什麼跟什麼,難道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連個貌不驚人的泰國女子也敢對他大小聲,反了,這個世界真的反了。
雖然對泰國食物沒好感也沒食慾,可是他總不能餓昏自己,他還要留著力氣逃命和營救盈盈哩。
於是他動了餐具,然後一邊告訴自己,這不叫沒骨氣,真正的英雄不會逞一時之氣,所以嘍,他是真正的英雄!
「咦——」
他嘴裡突然多了一個金屬物,幸好他牙齒夠堅固,這才發現白飯裡頭居然埋著一支鑰匙。
「鑰匙?」
他擰著眉心,拿起鑰匙反覆看了看,接著,視線自然而然的投注到榴蓮上。
「莫非……」
他心裡有點譜,但並不十分確定,那個泰國女人好像說過什麼暗示……難道另有玄機?
於是他忍痛開始剝開切過的榴蓮。
果不期然,在他把好好的榴分屍之後,發現一張紙條。
「幸好真的有東西,不然我會嘔死。」
紙條上面畫著他所在的位置圖,而在另一端的一個房間裡畫上一抹紅點。
他大膽猜測紅點指的是盈盈被囚禁的地方。
他揚起眉毛。
誰?是誰這麼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