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手頭上還有幾份資料都還沒完成耶。
「不好意思,我專精的是美發部份,只要看到一大疊的報告,就覺得頭很痛。」上官迅嘻皮笑臉的回答,「況且,我是你的好友,但並不是你弟弟,千萬別把我當仲衍使喚。」
他才不想老是飛到國外巡視其他分公司的狀況呢。
「嘖。」臭著臉收下報告,連伯凱看也不看一眼,隨即往門外走去。
「對了,順便告訴你,樓下有你的訪客。」他差點忘了這件重要事。
「女的?」他快步走著,出了長廊,轉下樓梯。
「你知道對方?」
「嘖。」他冷啐了聲。
一大堆麻煩事!
仲衍不在國內,敏爾也在國外,家裡就只有他一個人在,要管家做什麼?
給他一個管家,倒不如給他一個助理!
他手上一大堆文件等著要處理,現在又加了迪爾皮歐的事,身邊偏又沒有半個能幫得上忙的人,而沈伯伯更在這當頭找他麻煩,真的是……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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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樂帝造型設計公司位於郊區與市區的交界點上,由一幢豪宅改建而成。
營業項目包括了美發設計、彩妝、指甲彩繪和整體造型,正因為如此多元化的內容,才深受貴婦、官夫人和演藝圈藝人喜愛。
翁書雅帶著行李,走進鏤花鐵門內,踏上如茵草皮,緩步接近這魂縈夢牽的聖地。
幾抹綠意籐蔓爬上了以紅磚砌成的圍牆上,而圍牆旁則有著參天的綠浪林木,從正門的鏤花鐵門看去,綠地的盡頭有幢西班牙式的紅瓦藍牆歐風建築物,一旁還有座游泳池。
這幢建築物佔地約莫三百坪,一樓是美樂帝造型設計公司,二樓則是辦公室兼連伯凱的住所,三樓則是他弟妹的住所。
而她現在,就站在一樓的貴賓等候區。
她的心怦跳難遏,像是快要竄出胸口般,難受卻又好期待。
艱澀地嚥了嚥口水,強迫自己要鎮定心神,然而,當熟悉的聲音傳來,她的心卻嚴重失序,恍若自高空失速住下墜落。
她看見他了!
「她在哪裡?」
「在等候區裡。」上官迅指了指一旁的開放空間。
連伯凱回頭探去。
只見一女子身穿白底印花洋裝,光線自她的背後打來,好像全身都快要融進陽光裡一般,待她向前一步,他才瞧見了她的面容。
她膚白如脂,一頭純黑的長髮綁成馬尾,俏麗之中帶著幾分陽光氣息,配上細膩的五官,搭上小小的巴掌臉,她美得很順眼,那雙眼波瀲灩並帶點淡色的眸瞳正眨也不眨地直瞅著他。
不知怎地,他的心突地被撞擊了一下,莫名其妙地激動了起來,心海瞬間沸騰。
因為她的美嗎?
不可否認她確實挺賞心悅目的,但還不到美得不可方物的地步,只能算是引人注目的可愛。
這樣的女人並不算少,他在激動什麼?
「你好,初次見面,我是連伯凱,該怎麼稱呼你?」甩甩頭,他走向前,再次打量著她,眉頭不由輕蹙。
天啊,她到底是幾歲啊?
成年了嗎?
在他的印象中,當管家的不都是歐巴桑嗎?
她太年輕了吧?
他蹙眉想著,不意卻見到眼前看似陽光的未成年美少女正對著他眨眼。
這是怎樣?誘惑他?拜託,再等個十年好嗎?他並沒有戀童癖!
但,他似乎是誤解了,只因她大眼眨啊眨的,突地便眨出一滴淚。
連伯凱驀地瞪大眼。現在是怎樣?等候區的左前方就是美發區,如今座無虛席,在大庭廣眾之下,她該不會打算大哭一場,賴上他什麼罪名不成?
但他不認識她啊!
「喂,你……」他不耐地制止。
「不好意思,我淚腺有點問題。」翁書雅尷尬地抹去眼淚,擠出討好的笑臉。
「是嗎?」最好是這樣。他努力無視她抹去的淚水,力持鎮定的問:「請問,你是沈建德先生介紹來的管家嗎?」
「咦?」
「到底是不是?」連伯凱略微不耐,狂野的大眼一沉,迸出幾分壓迫感。
「是。」對對,她差點忘了。
原本她說好是助理,但沈伯伯硬要幫她的忙,所以就從助理變成管家……唉,她好怕做沒兩天就被趕走哦!
「你成年了嗎?」
「嗄?」她看起來像是未成年嗎?「我已經二十五歲了。」
「你二十五歲?」她用的是哪家的保養品啊?
「真的,我有證件可以證明。」她忙著要從包包裡拿出證件。
「不用,你先跟我上樓再說。」他忙制止她,回頭瞪著店內的一干美發設計師,裡頭自然包括他的好友兼首席設計師上官迅。「現在是怎麼了?全都不用上班了嗎?」
戾目瞪去,他低咆了聲,一干設計師隨即作鳥獸散。
真是的,這個候客區什麼時候跑來這麼多人的?要是她一個不小心淚腺又氾濫,他豈不是成了罪人?
「好。」
聞言,翁書雅拉好身上的包包,隨即又彎下腰,拉起一袋行李。
連伯凱瞥她一眼,勾了勾手指。「行李給我。」
她抬眼,突地勾出很甜很柔的笑,乖乖地遞給他。
他睇著她乍生的笑臉,心頭猛地一撞,似乎撞出了些莫名情愫,卻又在瞬間消逝,快速得連他都沒發覺。
「走吧。」
只見他一肩扛起行李,走出店外來到一扇銅門前,刷了晶片卡後便走進玄關,右前方便是樓梯,上了樓則是一長條的走廊。
「右邊是我的住所,左邊的區域則是辦公室和會議室,而你只需要待在這邊就好。」他開了門入內。「進來吧。」
他逕自走進客廳裡,將她的行李往旁邊一擱,隨即在沙發上落坐。
「維多!」他喊了聲。
「咦?」翁書雅驀然回頭。
突地,有抹小小的身影從小酒吧的方向跑來,瞬間跳到他的腿上。
她傻愣愣地看著這一幕。
灰褐色的馬爾濟斯?
還來不及看清楚裡頭的擺設,她便已經教眼前這一幕給嚇到。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他懶懶地問著,點起一根煙,和趴在他腿上的愛犬玩著。
她回過神。「我叫翁書雅。」
「嗯。」他隨意地點點頭。「那麼,對於管家的工作內容,大致上就是負責一天兩餐,早餐跟晚餐。」
「嗄?」一天兩餐?
「有困難?」連伯凱微挑起眉。
「沒、沒。」沒問題,早餐應該很簡單的,晚餐的話,多得是辦法處理。
他懶懶地走到一扇門前,開門把外套丟進去。「還有,房子裡頭總共有三間房,這間是我的房間,除了這裡,其餘的你可以自由出入打掃,順便在其他兩間客房裡挑一間當你的房間。」走回沙發,抱起他的愛犬。
「好。」她用力地點點頭。
看著四周冷色調的壁紙,冷色調的窗簾色彩,客廳、小吧檯及廚房,還有先進的家電、高級傢俱,翁書雅只覺得溫暖,因為到處都充斥著屬於他的氣味。
「大致上就是這樣吧。」他也不是很清楚管家到底要幹什麼。「要是我忘了喂維多利亞狗食,你就記得幫我處理一下。」
事實上,他連她的身家背景都懶得過問,反正她是沈伯介紹來的人,絕對不會是什麼可疑人物。
不過,與其說是要當管家,他反倒覺得沈伯似乎另有預謀。
哪有這麼年輕的女孩在當管家的?
說是變相的相親,他都不會太意外。
只是,他不想問太多,省得把麻煩攬上身,事實上,讓她住進這裡,已經是一大麻煩了。
「哦。」翁書雅再次用力點頭。「它叫維多利亞?」
「嗯。」他拿香煙和維多利亞玩著。「我習慣叫它維多。」
跟寵物這麼玩著,看著它齜牙咧嘴的模樣,可以讓他不爽的心情舒緩不少。
「名字是你取的嗎?」
「嗯?」連伯凱不解地抬眼。「是啊,有什麼問題?」
「它不是公的嗎?」
他哼笑著。「誰規定公狗不能叫維多利亞?」打死他,他也絕對不幫它改名叫來福。
「呃,也對。」她扯著唇角,笑得有點尷尬。
瞥她一眼,他隨即起身。「對了,我等一下還要到對面的辦公室工作,你剛好可以先去準備食材,我晚上等著驗收你的手藝。」
「嘎?」這麼快?
能不能多給她兩天時間實習一下?
「有交通工具嗎?」臨走前,他踅回問。
「沒有。」
「會不會騎摩托車?」
「不會。」
連伯凱聞言,無力地搖了搖頭,掏出身上的鑰匙。
「我的車子停在停車場最靠近圍牆的地方,黑色的車身。」將鑰匙和三張千元大鈔擱在她的手心之前,他很認真地說:「開車小心一點,我不會因為你是一個女人就饒過你,知道嗎?」
「我知道了。」只是開車而已,犯得著這麼緊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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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汪汪……」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才剛踏離辦公室,便聽見一陣淒厲的狗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