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輕笑了一下,陳嘉憐呼吸急促,充滿懼意地望著他;她死死地看著他,彷彿連眼睛都忘記眨了。
倏地收起笑,邢墨深伸出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他俯下身子,深不見底的眼眸與她對視,「不錯啊,還敢回來!」
幾個字說得很重而清晰,字字敲入她的心底,讓她的心不能控制地痛了起來;為什麼不能回來?當初她離開時,他在乎過嗎?
「敢隨便離開,現在又回來,你膽子挺大的嘛!」
下巴上的手指捏得她發痛,但卻比不上他帶給她的心痛。
「怎麼不說話?是被許遠哲拋棄了,所以才又回來?」這句話他說得輕佻,但手指卻更加用力了。
「關你什麼事呢?邢先生。」陳嘉憐一把轉開了臉,掙開了他的手指,然後冷冷地反駁道。
「好一句不關我的事!不要忘了,你是我的人!」猛地將她撲倒在床,一隻大手把她的兩隻小手都禁錮住了。
陳嘉憐被他的動作嚇到,但卻掙脫不開,只能臉色發白地閉起眼抗議。
「還是許遠哲不能滿足你,所以才離開他?」
聽到這句話,她內心受傷極了,他把她說得像是人盡可夫一樣!終於忍不住了睜開了眼瞪向他,卻看到他那極怒的臉。
「你下流!」她跟遠哲哥之間清清白白,不是他說的那麼不堪!
「我下流?你以為你的許遠哲高尚到哪裡去?是誰帶走了別人的女人?是許遠哲!」見陳嘉憐那維護許遠哲的態度,更加助長了他的憤怒。
「不關遠哲哥的事,是我要自己離開的。」
邢墨深怒極而笑,「哈哈,你自己決定的?那麼你真當我這裡是可以來去自如的地方了?陳嘉憐,我告訴你,這次你回來了,就別想我會輕易放過你!」
擱下惡狠狠的話後,他猛地俯下臉吻上了她的唇,「唔……不要!」陳嘉憐不斷地掙扎,轉過頭避開他的吻。
他的唇卻不肯放過她的,另一隻的大掌擺正固定住她的小臉,不許她迴避,薄唇隨之找到櫻唇印上。
「唔嗯……」她的雙手跟頭部都被制住,侵略的吻不斷地落下,讓她避無可避;粉唇很快被他蹂躪得紅腫,之前的掙扎讓她消耗掉不少力氣,現在又被他霸道地吻得氣喘吁吁。
她的嘴唇是炙熱的,心卻已涼透,難道今天真的逃不過了?心裡的絕望讓她眼底升起一層霧氣……
見她掙扎得累了,甚至有點洩氣,他又邪惡地說:「怎麼不反抗了?我說你幹嘛去找許哲遠?不能滿足的話就告訴我,我會好好地滿足你的。」
冰冷的語氣說著殘忍的話,狠狠地刺傷了她,但反抗又有什麼用?或許她真不該抱著僥倖的心回來的……
「你真齷齪,禽獸!」逮著他的嘴離開她的紅唇時,陳嘉憐再也忍不住,像炸毛的貓咪一樣恨恨地罵了一句。
「呵。」邢墨深在她唇邊輕笑一下,瞇起危險的眼,「我是禽獸,但可別忘了,你以前可是在我這個禽獸身下,不斷地達到高潮!」
嘉憐覺得自己真累了,不只肉體上掙扎得累了,還有整天提心吊膽、怕遇見他而心累;她不禁有點恍神,他們之間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樣互相傷害?明明剛認識的時候,一切是那麼的美好……
見身下的女人完全放棄了掙扎,任由他擺弄,一副受罪的小可憐模樣,這讓他感到異常憤怒,「還是你已經忘記了?那就讓我幫你重溫一下。」
驀地放開了她,他開始去解皮帶;她手上鉗制的力量驟然失去,加上傳來金屬的聲響,這讓陳嘉憐倏地睜開眼,駭然地發現他在解皮帶!
不行,她要離開這裡!
趁他暫時放開她的這個空檔,嘉憐迅速連滾帶爬地下床,朝著房裡的大門衝去。
但邢墨深怎麼會如此輕易地讓他的小女人逃走?健臂一伸,就將嘉憐的腰攬住,然後重新將她擱倒在床上。
他用脫下的皮帶,將她的雙手綁在了床頭上。
最後的機會也沒有了,陳嘉憐紅著眼睛跟鼻子,可憐兮兮地哀求:「不要這樣,墨深……放了我好不好?」
聽到她的嘴輕儂軟語地叫著他的名,他的眼驟然黯下來,那是yu/望的表現,這樣的聲音,只會讓他更想用力地要她、狠狠地玩壞她……
於是他用力地分開她的雙腿,俯下身跪在她的腿間,激烈地咬了下她粉嫩的唇瓣,趁她呼痛時,滑溜靈活的舌就進入到她的小嘴裡。
這次她是徹底死心了,算了,既然真的逃不了,那他想怎樣就怎樣吧……
炙熱而濕濡的舌頭,不斷地追逐著她的丁香、吸吮著她的香津,然後再將自己的濡液哺給她,讓她嚥下……
……
第4章(1)
自從開始在名家俱樂部打工後,陳嘉憐的大學生活算是穩定下來了,不用拚命地同時打好多份工,於是平時的生活變得很輕鬆,只須在大學、公寓還有俱樂部之間來回,偶爾還能到書店去看喜歡的書。
沒有任何一個同學知道,她在做的是那麼「特殊」的一份工作,當然她也絕不希望學校裡任何人知道;只有走在大學校園裡,聞著清新的空氣,看著那一張張青春洋溢的臉孔,她才覺得自己也是很平凡的。
她堅信自己絕對沒有迷失,陳嘉憐從來沒有被任何一個客人帶出場過,也沒有利用自己的肉體去賺錢,她始終堅守著那最後一道防線。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沒有同學知道她在做的工作,讓她能夠平平凡凡地就這樣一直念到大學畢業就好;值得慶幸的是,俱樂部的客群多半是事業有成的大老闆,因此在那裡工作,其實是沒有機會遇見熟人的。
不過也有遺憾的地方,陳嘉憐因為總是趕著打工,所以在學校的朋友寥蓼無幾;而在俱樂部裡,也只有花花跟面冷心熱的宛雅比較聊得來。
這種情況使得獨自住在公寓的陳嘉憐,平時還挺寂寞的;不過,至少工作與課業都穩定下來了,所以她也沒辦法再多奢求什麼了。
這一天,陳嘉憐照往常的時間來到俱樂部,休息室尚且只有幾個同事們在,花花跟宛雅這個時候都還沒來;微笑著跟那幾位同事們打了招呼,她就默默地去換衣服、化妝了。
準備好一切後,嘉憐就抓緊正式開始上班前的半個小時,拿出自己帶來的便當開始吃;如果當天學校下午的課排多了,嘉憐會提早在公寓作好便當,放學後就直接來到俱樂部,然後吃自己帶的便當。
同事之一的曉丹,見到陳嘉憐坐在角落裡吃便當,就走了過去。
「小憐,你今天又自己帶便當來了?」曉丹見還沒上班,就主動跟她聊了起來。
「嗯,你要吃一點嗎?」反正她今天的飯菜準備太多了。
「不不不,千萬不要,我晚上是絕對不吃東西的,吃了不知道要怎樣才減掉呢!」見曉丹一臉驚恐地猛擺手,陳嘉憐不禁覺得好笑,有那麼誇張嗎?
「但如果不先吃東西,等一下空腹喝酒的話,對胃不是很傷嗎?」
「哎呀,沒事的啦,我還是比較怕胖。」
「喔。」陳嘉憐也不好說什麼,雖然她覺得曉丹已經瘦得很誇張了。
如果平時不注意身體,到時弄壞了身子,那不是得不償失嗎?她才不覺得病懨懨的樣子好看呢!
三、兩下解決完便當,嘉憐就喝了口茶準備上班,這時花花跟宛雅也已經進來開始在準備了。
一到開工的時候,就見方儀、方媽媽急匆匆地走進休息室。
「大家安靜一下,現在有突發事件!」
方媽媽的話讓大家馬上停下了談話,全都好奇地望著她。
「剛剛接到通知,等一下會有重要的客人來!我點到名的人,等會兒跟我進VIP包廂。」
聽方媽媽的語氣,好像她本人對今晚的狀況也不是很清楚,一臉意外的樣子。
「啊!」小姐們一聽到VIP包廂幾個字,情緒馬上就激動起來。
「方媽媽,那這次的客人是不是上次的那些人呢?」有的小姐已經按捺不住地直接問出來。
「嗯,大概是上次的那些客人們沒錯吧!」方媽媽也是臨時接到電話通知,貴客今晚會到,不過現在客人都還沒來呢!所以實際情形她也沒辦法確切說明。
「切!」小姐們發出好大的歎氣聲,本來還興高采烈的情緒,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一樣,當下就熄滅了。
嘉憐做為旁觀者,站在一邊忍不住笑了,這些姐妹們的情緒真好理解,直接而又可愛!
不能怪小姐們都這樣垂頭喪氣,因為按照以往的慣例,如果客人一開始是你招待的,如果沒惹惱客人的話,下次他來,就還會是你去招待。
聽說上次貴客對派去招待的三位小姐還挺滿意的,所以說,這次其他小姐們也一樣沒戲了。
方媽媽聽到小姐們異口同聲地「切」不太高興了,「切什麼切?其他客人就不是客人了嗎?我說你們啊,如果多用點心的話,誰都有機會去服侍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