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姨,我現在就想走。」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他,相隔了這麼多年,再次與他見面總覺得很彆扭,而且又經過了那麼激烈的一晚……
「這……這樣子我很為難……」夏姨滿臉難色。
夏姨是絕對不能讓陳嘉憐離開的,當年她離開時就是碰上了夏姨請假,於是在沒有人阻止下,她才得以毫無音訊地消失了六年。
那一次的事件讓她很內疚,認為是自己失職了,才會讓陳嘉憐離開還不知道,最後害少爺完全找不到人,反正這次她絕不會重蹈覆轍了!
「但是……」見夏姨臉上神色為難卻態度堅決,陳嘉憐才知道邢墨深是鐵了心要將自己囚禁在這裡了。
陳嘉憐知道夏姨不放行的話,她根本逃不了,於是只能忐忑地等邢墨深回來。
六點剛過,邢墨深就準時地從公司回來別墅了。
一見他走進別墅,陳嘉憐馬上就從沙發上站起來,「邢墨深,你到底想怎樣?請你說清楚。」
邢墨深一臉平靜地將脫下的外套交給僕人,淡淡地說:「先吃飯。」
夏姨聽到吩咐,馬上就跟僕人們下去布菜了。
「我想跟你談一談。」陳嘉憐按下心裡的不安,勇敢地開口。
「先吃飯。」他的語氣加重,沒有她拒絕的餘地。
陳嘉憐還是對他有點怕怕的,只覺得六年後再見到他,感覺他更深不可測和強硬霸道了。
見他逕自走向飯廳,陳嘉憐只能抿抿嘴跟上;她望著他的後腦勺,手癢癢的,心中有想狠狠打他一下的衝動,不過她根本不可能有這個膽量,只能想想就算了。
兩人在飯桌旁坐下,整個過程沉默無言,夏姨跟僕人們將飯菜端上後,就退了下去,將空間留給這鬧彆扭的小兩口。
陳嘉憐有點洩憤般地戳著米飯,先不說她根本就還沒餓,飯桌上的氣氛太壓抑了,根本就讓人毫無胃口。
「吃。」突然他挾了一筷子煮得油綠的青菜放到她碗裡,然後用生硬的語氣命令道。陳嘉憐的筷子頓了一下,接著就把那青菜挾回盤子上,以此來作著無聲的反抗。
「吃!」青菜再一次回到她的碗裡,語氣更加重了,隱隱夾雜著怒氣,「別想挑戰我的耐性。」
陳嘉憐最終還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下,默默地將菜吃下,心裡卻有著無限的委屈,她根本就沒有對不起他,為什麼要被他這樣凶巴巴地對待。
好不容易才吃完這頓令人鬱悶的飯,陳嘉憐就跟著他進了書房。
「你到底想怎樣?」一關上書房的門,陳嘉憐就忍不住地問。
「很簡單,你只要在這裡乖乖住下就好。」邢墨深說得很輕鬆。
「為什麼?你沒有權力關著我,我要馬上離開!」陳嘉憐激動地說。
「哦?我沒有這個權力?你儘管試試看,能不能離開這別墅半步。」他溫和地一笑,眼底卻一絲的笑意都沒有。
陳嘉憐已經不知道怎麼跟這個男人溝通了,他簡直不講理耶!
「既然回來,就別想著離開了。」他邊說著這命令式的話語,邊溫柔地笑,「這裡可不比南部,在這裡,我說了算。」說完他倏地收起假意的笑容,「我要工作了,出去。」
陳嘉憐不敢置信地瞪著他,這男人到底講不講理!
邢墨深沒有再理她,逕自低下頭開始處理文件。
陳嘉憐怕自己再待下去會不顧一切地上去捶他、咬他,但現在不能讓情況更糟了,所以她也只能暫時屈服。
一夜無眠地熬到天亮,陳嘉憐挪動了下有點僵硬的身子,整晚都在提心吊膽著邢墨深會進來求歡之類的,幸好他並沒有;大概是工作很繁忙吧,以前他也有整晚在書房工作的紀錄……
怎麼無緣無故又想到他了?算了,別想了!省得心煩。
突然又想起什麼,她連忙找著放在房間角落的包包,尋找到自己的手機;開啟了手機,很快就看到一則新簡訊,是許遠哲傳來的,說他跟小宇已經快要到這邊了。
剛看完簡訊,手機就響起來,陳嘉憐連忙接聽,「喂?」
「媽咪,我跟許叔叔回來了!叔叔叫我問你,你現在在哪裡呀?」童稚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小宇乖,這幾天媽咪不在,有沒有乖乖地聽許叔叔的話?」聽到熟悉的聲音,陳嘉憐的心立即就變軟了,一陣暖意從心中湧現。
「有,許叔叔有說我很乖喔!」小傢伙馬上在電話那邊得意地邀功了。
許遠哲正開著車,瞥到小宇一臉得意的可愛樣子,忍不住就伸手摸摸他的小腦袋。「快問你媽咪約在哪裡見面?」許遠哲邊開車邊提示小宇說。
「媽咪,許叔叔問你,我們要在哪裡見面?」
聽到小宇這樣問,陳嘉憐頓時一陣無力感,現在她這種狀況,怎麼能出去跟他們見面?
「小宇乖,將電話交給許叔叔,我要跟他說話。」
「喔。」小宇輕應一聲後,就將藍牙耳機交給許遠哲。
第8章(2)
許遠哲接過耳機戴上,「喂?嘉憐,你在哪裡?我們已經到了。」
「學長,我現在告訴你一個地址,請你先把小宇送到那邊去,晚一點我會親自去接他的。」沒辦法了,只好將小宇先送到好友的家裡,她再想辦法出去接他。
「嗯?那我們連個面都不見了?難為我辛辛苦苦地載他上來欸。」許遠哲裝作可憐地開玩笑。
「不好意思啊!我現在有點事,走不開,下次我請你吃飯,再好好地感謝你。」陳嘉憐只能無限抱歉地說。
「你……那邊沒什麼事吧?」許遠哲試探地問道。
「沒有事,只是我朋友這邊碰上了一些麻煩,我現在必須幫她一下。」陳嘉憐一陣心虛,但她很清楚絕對不能讓這兩個男人見面,不然恐怕會出狀況。
「麻煩?很嚴重嗎?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只是一點小事,我可以搞定。」其實她也很懷疑,自己現在能不能搞定。
「那好吧,我這幾天會留在這邊處理一些工作,有什麼事都可以聯絡我。」
「嗯嗯,我明白了,謝謝你。」陳嘉憐說出了好友葉藜的住處地址後,就掛斷了電話。
握著手機,她想到自己被軟禁的狀況,深深地歎了口氣。
看來遇上他,她終究還是必須屈服,她心裡明白,自己從來就不是他的對手。
這天晚上,邢墨深仍然準時從公司回來,兩人依舊安靜地共進晚餐,陳嘉憐表現得很馴服,低眉順眼的。
邢墨深不是沒有察覺到她暗暗的示好,好整以暇地等待她說出她的目的。
吃過晚飯,他就按照往常的習慣進了書房繼續工作;沒過多久,陳嘉憐終於按捺不住了,端著一杯茶就進了書房。
輕輕地在桌上放下一杯茶,陳嘉憐就站在那裡看著他工作;不一會,邢墨深就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將身子往後靠在真皮椅背上,他挑眉直接問她:「有事?」
他非常意外而且已好奇她這態度的轉變,昨天還像只被困得快要跳腳的貓咪,今天卻又如此馴服了,真是有趣。
「我……我悶了。」陳嘉憐堅定地說。
「然後?」邢墨深望著她,等著她繼續說。
「你……你不能整天把我關在這棟別墅裡,這樣我會瘋掉的,你至少要讓我可以自由地出去逛一下。」陳嘉憐一字一句地清晰表達出自己的意願。
「嗯。」他垂下眼,沉吟了一下,再抬起頭時嘴角微勾,「可以是可以……」陳嘉憐正要暗自高興時,他卻下了但書,「但是要看你的表現。」
真是萬惡的資本家、吸血鬼!
陳嘉憐當然沒有傻得直接說出來,只是默默地退出了書房。
邢墨深坐在真皮椅子上,饒有興味地看著她離開的身影。
九點半過後,陳嘉憐舒服地洗了個澡,然後就躺在床上;還沒入睡,邢墨深就進來房間了,兩人沒有交談,他不緊不慢地進浴室洗澡。
陳嘉憐心跳開始變快,知道逃不掉了,不過為了能出去見到小宇,她只好豁出去了,反正他們也不是沒做過那檔事。
過了一陣子,邢墨深就洗完澡出來,然後陳嘉憐感受到旁邊的床鋪陷下去,他卻沒有直接壓上來,也只是靜靜地躺著;過了一會兒,她想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要她自己主動!唉,誰教她是有求於人的一方呢?只能乖乖地聽話了……
於是陳嘉憐壓下心中的羞赧,主動將身子挪近他的身體,小手慢慢地伸到他的胸前,探入他的睡衣衣襟裡;他抓住她的手,大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她的手掌,態度很親暱。
這是無言的鼓勵,於是她放開膽子,將臉靠近他的頸項,接著小嘴印上了他的後頸皮膚上。
只聽見他低低的悶哼一聲,她的吻不斷落到他的頸上,最後整個身子俯趴在他身上。
急不可耐地,他突然就捧起了她的臉,然後侵略的吻就印上了她的唇,將丁香小舌吸進他的嘴裡,不斷地交纏攪拌著,吮吸她口中的香津,再把他的哺餵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