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認為呢?」嘴裡含著飯,林子桃含糊的問。
「我覺得他好像想隱瞞我什麼事。」皺著眉,她不甚確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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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汗佈滿她嬌裸的身軀,細滑的肌膚上泛著一層玫瑰般的嫣紅色澤。
一雙手輕柔的來回愛撫著她,那雙微瞇的深瞳裡,燃燒著灼烈的情焰,他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露出這樣的眼神,她唇角輕輕彎起,有種得意。
她愛極他為她失控的模樣,她的手插入他被汗水濡濕的發裡,輕吻著他性感的唇辦。
「你還不累嗎?」他沙啞的聲音問著,眼裡有憐惜,有眷寵,更有掩不住的慾望。
她輕搖螓首,撒嬌般的說著,「不累,你累啦?」她的雙手滑下他的俊顏,環住他結實的肩膀,身子挑逗的輕蹭著他,意圖再挑起他的情慾。
唯有在這種時候,她才能厭受到他冷淡的表情下,隱藏在心裡深處那熾燙如火般的熱情。
她的挑逗成功的突破了他刻意壓抑住的慾望,他粗啞的低吟了聲,翻轉身子將她壓在身下。
他封住她的唇,近乎粗暴的吮吻,恨不得要將她所有的一切都吸進自己的身體裡,與他融為一體。
他用他的唇、他的手,狂烈的愛撫眼前這副誘人的嬌軀。
她修長的雙腿緊緊環住他勁瘦的腰部,納入他健碩的身軀。
她著迷的看著他因為她而被挑起的狂野表情,這樣迷人的他,只有她一個人才能看見,是她獨享的權利。
他們都是彼此的初戀,今後也將是人生中唯一的伴侶,她一直如此深信著。
「嗯啊……」當他沒入她的幽秘處,背脊瞬間泛起一陣說不出的酥麻快感,令她忍不住張唇輕吟。
他猛烈的律動起身子,取悅她。
看著她為他而意亂情迷的嬌媚模樣,他心蕩神馳得難以自己,低喘著,暫時蟄伏不動,脫口說:「心嵐,我們結婚吧。」
乍聽到他突如其來的求婚,她先是一愣,接著震驚的瞠大眼注視著他。
「你說……什麼?」
「嫁給我好嗎?」他停下動作,取出放在枕頭下的一隻紅色錦盒,打開盒蓋,露出裡面的一對戒指。
瞠眸瞪著那對銀白色的戒指,她驚訝的張大嘴,很想答應他,但思及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寡母,又遲疑了,「可是我媽……」
「結婚後,我們接你媽一起住,她不會一個人的,你放心,我會把她當成自己的母親一樣奉養。」
「我……」太突然了,她驚喜的同時,腦袋一片空白。
「心嵐,我想每天睡前都能在你的枕旁跟你道晚安,早上醒來時,能第一個跟你說早安。」他沙啞性感的嗓音透著誘人的蠱惑,眸裡注滿要將她燃燒的情感,緊緊的凝睇著她。
他眼裡的深情打動了她,不再猶疑,她輕輕頷首。「嗯。」
他動容得俯唇深吻,同時猛然挺腰深深貫穿她。
「啊——」她粉唇逸出低呼,彷彿瞬問從人間攀上了天堂,一股顫慄的快感頃刻間竄過她全身,悸動著她的靈魂——
金色的光束從窗外斜射進來,照亮了闐暗的房間。
「嗯唔啊……」睡夢中的魯心嵐唇辦逸出輕淺的嚶嚀,眉問輕擰,不是痛苦的表情,反而像是沉浸在某種愉悅之中似的。
半晌,她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迷茫的眼神隔了好一會兒,才完全從旖旎的夢境裡甦醒。
甩甩頭,瞥了一眼床頭的鬧鐘,她嚇了一跳,連忙起身。
平常她習慣六點半就起床,今天晚了半小時,該不會是因為作了場春夢的關係吧?
今天學校開學,不能遲到。匆匆起身梳洗後,她替棒棒準備了飼料和清水,打開大門,有些傻眼的看著停在大門附近的兩輛房車。
車上同時下來了兩名男子,異口同聲的開口——
「心嵐,上車。」
「魯老師,我送你到學校。」
她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晃了圈,本來走向桑史皓的腳步,在思及什麼時改而走向另一名魁梧陽剛的男子。
桑史皓眉峰微蹙,走過去握住她的腕。「我送你去學校。」
她橫他一眼,對他的霸道有絲不滿。「不用麻煩了,我想搭湯先生的車。」
湯宗翔是她前幾天救了的那名小孩的父親,之前在醫院時,他曾特地前來答謝她,並說開學後願意負責接送她上下課,直到她腳傷復元為止。
當時她已經婉拒了,沒想到他今天會再過來。不過他來得剛好,她不想搭桑史皓的車。
見狀,桑史皓揚聲對那高大的男人說:「心嵐坐我的車,不需要麻煩你。」接著,便不由分說的將她塞進車子裡,關上車門,驅車離開。
「你這是幹麼,我又沒說要搭你的車!」對他的擅自作主,她很生氣。
「以後每天我都會來接送你上下課,你不需要搭陌生人的車。」桑史皓眸光專注的直視道路前方,清冷的嗓音淡淡說道。
怕她動氣影響復元速度,他憋了幾天都不敢出現,卻無法克制自己不去想行動不便的她會不會在生活上有困難,所以最後他還是來了,只有看見她好好的,他才有辦法做事。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就有別的男人想負起照顧她的責任,這讓他非常不舒服,即使他早沒了不舒服的權力。
「不需要,我不想坐你的車。」她直接拒絕。「何況湯先生也不是陌生人,他是我救了的那個小孩的父親,還是個警官。」她出院後,他有再來探望她一次,連同這次算起來,已見過三次面了,不算陌生人。
「我說過等你腳傷痊癒,我就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那個男人你跟他畢竟不熟,沒必要搭他的車。」也許是因為那男人的孩子令她受傷,所以他對那個男人多少有些不諒解。
氣惱下,魯心嵐想也沒想的脫口說:「你沒必要對我這麼慇勤,這樣會讓我以為你想跟我重修舊好!」
桑史皓直視著前方道路的雙眸疾掠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沉默須臾,略顯低沉的嗓音淡淡開口。
「那是不可能的,我們之間的事早已成為過去,我只是希望還能跟你成為朋友。」
聞言,她胸口一窒,怒斥,「那是不可能的,我沒有辦法忘記你以前傷害我的事。」
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泛白,桑史皓卻無言以對,他無法否認,自己確實曾經傷室口了她。雖然那是因為……
他沒有想到那件事對她的傷害會如此深,他以為以她的開朗,頂多兩三個月就能走出情傷,沒料到事情都過去一年多了,她依然還恨著他。
車裡瀰漫著一股窒人的靜默,魯心嵐索性將視線轉向窗外,想到今天醒來前所作的夢,又蹙眉心。
已經過了一年多,她不懂為何會再夢見他求婚時的那幕,回想起他當時所說的話,對比著他日後的行徑,他,無疑是個大騙子。
漫不經心的看著飛逝而過的街景,她逕自陷入無解的思緒,車子不知在何時已停了下來,她卻沒留意到,還在昔日的回憶裡浮沉,找不到出口。
「心嵐,到了。」桑史皓低喚了聲,等了片刻,見她還是沒有反應,這才伸手搭上她的肩,在她耳邊再說了一次,「學校到了,心嵐。」
溫熱的氣息拂向她的耳裡,令她身子微微一顫,猛然回神。
「哦,謝謝。」她慌張的要下車,一時忘了左腳打著石膏,身子頓時失去平衡,險些跌出車外。
桑史皓及時抓住她的手臂,用力拉回她。「小心。」
她猛然撞進他懷裡,他也反射性的張開雙臂將她摟近胸膛。
鼻端嗅聞到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男性氣息,魯心嵐的臉微微一熱,胸口的心頓時鼓動得好快,一時緊張得忘了要將他推開。
她失神的憶起這具厚實的懷抱曾經帶給她怎樣的溫暖,他的雙臂又是怎樣溫柔的環抱著她,無言的呵護眷寵著她……
見她意外的沒有馬上掙開,桑史皓眸裡隱隱掠過一絲激動,擁得更緊,卻也因此令魯心嵐回神。
她伸手推開他。頭也不回的下車,拖著受傷的腳,匆匆忙忙走進學校。
魯心嵐努力深呼吸,以平息此刻過於激烈的心跳,同時在心裡暗罵自己。剛才是怎麼了,竟傻傻的讓他抱著?
一年多前當他那樣無情的對待她後,她應該早已將對他的感情消滅得不剩下一丁點,不該還眷戀他溫暖的胸膛,更不該被他那樣抱了一下,便心旌動搖。
「魯心嵐,你給我爭氣點!」她低聲警告著自己。
「等一下。」桑史皓追上她。
她沉下臉,慢慢轉身。
「還有什麼事?」語氣裡明顯的有絲不耐煩。
「你忘了袋子。」他神色平靜的將她忘了的手提袋遞給她。
聞言,她尷尬的放緩語氣。「謝謝,快上課了,我要進去了。」
「嗯。」他淡然目送她走進學校,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