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威離開了醫院之後,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他打了通電話回家,傭人說她還沒回去。他又打了她的手機,卻沒有回應,最後他收到了她傳來的一封簡訊。
「我今天不上課,要帶客戶出道,也想讓自己出去走走,解放自己——」
她說的客戶是誰?會是她以前的保戶嗎?
他對她以前的生活一無所知,回到辦公室也無法專心上班,頻頻狂打她的手機。
一直聯絡不到她,他被自己的擔心折磨得好慘,直到晚上八點,他又打了她的手機,好不容易終於接通了。「易喬安,妳現在在哪裡?」
結果電話那端卻傳來男人的聲音。「我不是易喬安,我是…」
「張總?!」霍子威認出這是張奕達的聲音。「你怎麼會接聽我太太的電話?你們倆現在在一起?!」他的問句幾乎是用吼的。
他沒忘記那天張奕達對喬安的注意力,讓他gan3到很刺眼,而且兩人最後還跌抱在一起,她還因此而扭傷了腳。他們兩個現在為什麼會在一起?該不會看對眼了,所以去約會了吧!
「我還以為霍總你知道這件事,早上你的夫人打電話給我,說她答應當我的導遊,要帶我游淡水,我們現在在餐廳裡喝酒。」
「你們一起游淡水,然後在餐廳裡喝酒?」他不禁怔愕,搞了半天,原來她是帶著他的客戶出去走走、解放自己。
「是,不過我看她心情不好,她喝了不少酒,已經醉了……」
「你們在哪裡?我現在立刻過去。」
他一整天都在牽掛她、擔心她,結果她卻是跟張奕達有說有笑地去玩樂,他的胸口湧上一股妒火和怒氣。
等一下要是看到她,他一定要打她的屁股!
易喬安帶著張奕達到餐廳用餐,點了一瓶酒,本來想好好招待他,但想到昨夜霍子威陪著情人徹夜未歸,心情鬱悶的她不小心多喝了幾杯。昨晚等他回家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受盡心痛的煎熬。心裡不希望自己被他影響,然而他跟寇嵐蒂親密的畫面不斷在腦海裡播放著,她根本睡不著,心情壞到極點。
在她的觀念裡,結了婚就應該忠於另一半,既然他對她沒有感情,為什麼要在晚宴中對她付出關心,製造假象給別人看、也讓她誤會了…
想到這裡,她的、心情更是低落難過,苦澀湧上心頭。
張奕達見易喬安紅酒一杯接一杯地喝,似乎心情不好的樣子,他正愁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見霍子威臉色緊繃地朝他們走來。
霍子威直盯著兩腮酷紅的易喬安,她眼神迷濛、醉態迷人地臥坐在沙發上,再看看桌上的空酒瓶,他緊繃的臉色變得更陰沈可怕。
讓她當貴婦的壓力真的很大嗎?
她為什麼在別的男人面前喝那麼多酒?
她不知道自己的醉態很迷人,等於給男人覬覦的機會嗎?
「對不起,我以為你知道她跟我出來……」張奕達看得出霍子威在生氣,立刻解釋。
「沒關係,這不全是你的錯。」霍子威極力壓抑怒意,畢竟張奕達也算是正人君子,好意通知他餐廳的位置,讓他總算找到她。
「她今天心情好像很不好,逛完淡水之後,我們到餐廳用餐,她就悶悶不樂地喝酒,我怎麼也擋不住。」
霍子威眉頭緊蹙,雖然她粗魯冒失,但從不會讓人這麼擔心,他實在不懂她為什麼要躲他一天,還喝酒放縱自己?
他不想再和張奕達討論自己的老婆,一把扶起易喬安。「張總,我先送你回飯店吧!」
接著霍子威抱穩喝得酩酊大醉的易喬安,拿起她的包包,忿忿地往門口的方向走。
第6章
霍子威把張奕達送回飯店後,接著再開車回到家裡。
一路上他不斷想著,難道她上貴婦課程的壓力真的太大了?
等她醒來之後,應該找個機會和她好好溝通,他正打算將她從車內抱出來,她卻毫無預警地嘩啦嘩啦吐了他一身!
該死的,兩人身上都沾到了她吐出來的穢物了。
吐過之後,她人舒服了,躺在他的懷裡沉沉昏睡。而他卻好狼狽,找了她一天,回到家還不能立刻睡覺,必須先處理掉兩人身上的穢物。
抱她上二樓,進入臥房,他先將她放在沙發上,再去浴室放洗澡水。
他從來沒幫女人洗過澡,費了好一番功夫終於幫她脫下衣服,見到春光無限的美好畫面,還差點噴出鼻血。這還不打緊,將她抱進按摩浴缸裡,一碰觸到她如絲光滑的肌膚,他才知道什麼叫做煉獄……面對喜歡的女人,他不是柳下惠,也沒有高段的心靈修養,更無法抵過曼妙身材的誘惑。他的腦中起了歪邪念頭,將所有的顧慮全擺到一邊去,卸下自己沾著穢物的衣服,也跟著一起入浴。
閉著雙眼的易喬安,感覺到水波拍打著她的身體,而幫她按摩的女服務生貼心又溫柔,讓她感覺好舒服,全身變得輕飄飄。
這個美夢感覺好真實,陣陣水波在身體周圍蕩漾,還有撫摸在她身上的手,溫柔舒服到讓她的筋骨為之酥軟,就像快融化成水了,她突然想看看這個女服務生到底是誰?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在霧氣朦朧間看見了霍子威的俊容,又安然地閉上雙眼。
「我……我居然作春夢……」她喃喃自語,自己居然喜歡他到會作春夢了。
「這不是春夢!」他糾正她。
「不是夢,難道是真的?」說完,她微愣,睜開眼睛,再一次確認共浴的人真的是霍子威,瞌睡蟲全數嚇跑,她整個人頓時驚醒。「怎麼會是你?!」
「怎麼不會是我?別忘了我是妳丈夫。」他宣告著自己的所有權,大手肆無忌憚地輕輕碰觸著她的渾圓。
「你是我丈夫……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她的臉泛紅,急急推開他霸道的手,再用自己的手遮住胸部。
她保護自己的動作好可愛,他努力懲住笑意。「知不知道是誰吐了我一身都是酒?」
「我嗎?」她醉到不省人事,什麼都不記得了。
「沒錯,我找了妳一天,妳居然跟我的客戶去喝酒…」
他一提起這件事,她就有氣了,仗著還有一點酒意,嘟起嘴抱怨。「因為我悶啊,獨守空閨誰會覺得好過?」他跟情人溫存,讓她等了一夜,現在還好意思指控她。
她生氣了,不想上課、不想當貴婦,不想再把幸福寄托在他身上了,只想找回以前那個快樂自在的自己,不再被不幸福的婚姻所約束。
所以她擅自離家去看父親,又約了張奕達當他的導遊,讓自己放鬆一下,只是到餐廳喝了點酒,她還是放不下那份受傷的失落,忍不住借酒澆愁。
「獨守空閨?」他低頭看著她,好奇地問,「你昨晚有等我回家嗎?」
她頭低低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然後想起寇嵐蒂說他娶她只是為了報恩而已,突然間強烈的自尊心卻不容許她低頭。
「你不回家,難道我也要傻傻地等你回家才睡?我又不是笨蛋!」她嘟起嘴反駁,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他對她的感情既然不是認真的,她又何必委屈自己跟他一起生活。
她雖然沒有錢,但她還有尊嚴,她才不要跟別的女人共享丈夫,也不想再認真當貴婦了。
她起身,想遠離這個惡魔,卻被一隻手臂攬住腰際,整個人滑入他壯闊的懷裡,手碰到他光滑結實的胸膛,才想起他此刻也是光著身軀,俏臉立刻紅得像番茄。
「妳到底怎麼了?」他刺眉皺起,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經過昨夜,她失去了之前的柔順乖巧,是因為張奕達出現的關係嗎?還是她對他有什麼不滿?「我不稀罕當什麼貴婦了,那不適合我,我也不想再當你的妻子,我只想過自在的生活…」
霍子威加重手臂的力道,充滿佔有慾地將她固定在他強健的臂彎中,她來不及抵抗就被迫承接他突來的吻。
她不想當貴婦、也不想再當他的妻子,這原本是他最初的期望,可是現在聽到她這麼說,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他不准她離開他!他不容許她在闖入他的人生後,又狠狠地離開他的生命。
雖然她粗魯又莽撞,不符合他心裡所期待的「人妻理想規格」,但她單純善良,率真可愛又沒有心機,跟她相處越久,他越是發現她的優點與吸引力,讓他捨不得放手。
他實在不該忽略她的存在,更後悔自己還故意把她推開,知道她抗拒著他、想試著逃開他,他就像是即將失去珍寶那麼不安。他霸道地覆上她的唇,吮吻著她的香舌,帶領她進入曼妙的激情領域。而她則是不斷掙扎,揮動粉拳抵抗著他,力量卻漸漸減弱,抵抗變得薄弱,臣服在他強勢的吻之中。
接著他的大掌滑入水裡,像是在對待最珍愛的寶貝,柔情似水地愛撫著她柔軟光滑的嬌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