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身旁有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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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看見自己的鏈子,可說是喜歡的不得了!
見爹娘感情好,她臉上始終藏不住笑意,在這裡的生活也就更適應了。
江瑋凌也能感受到她對這裡的習慣,打從心底愉悅的笑了。
用過晚膳,他們正打算回到主屋,卻見牧裡匆匆忙忙地胞子過來,「將軍,那個……那個麻煩的傢伙又來了。」
「誰?」
「就是楊子惡霸呀!」牧裡見江瑋凌在場,不敢多說什麼,只好盡其所能的暗示,就怕將軍遠離世事一年多,早忘了那件事了。
「他還來找碴?」蕭曄瞇起眸,可見他並沒忘記。
「對,以前你住在石屋,他大約一個月來一次,但見不到人也就算了,可今天他聽說你已經回府,他可比以前囂張多了!」牧裡一臉憂色,似乎那個叫楊子惡霸的很不好惹!
「他現在人呢?」
「剛剛才走,不過……他撂話會再來。」牧裡有些擔憂地說。
「怎麼了?那人是誰?」江瑋凌好奇地問。
「不過是個土匪頭子。」蕭曄說完就往書房走去,「你先回寢居休息吧!」
「土匪?」江瑋凌卻沒被他轉移話題,「真是土匪不是要剿他們的窩嗎?為什麼還一副縱容他們的樣子?」
「夫人,你不明白,那個楊子——」
「別說了牧裡,你下去。」蕭曄沉聲打斷他。
「是……」他下放心地看看將軍和夫人,這才徐步退下。
「你是不是有事瞞我?」她走到他面前,定定地注視他閃避的雙眸。
「瑋凌,別想太多,是你讓我找回自己的責任,既然我走出來就會承擔一切,你不用擔心。」他拍拍她的肩。
說穿了,在這戰役紛亂的年代,煩惱真的要比她的時代複雜許多,如果可以,他真希望陪她回去,而不是留在這裡。
「那你只要告訴我,你不是將軍嗎?為什麼不領兵捉土匪,反而這麼顧忌他?」瞧剛剛牧裡光是提到那個什麼惡霸的臉色就知道了。
「哈……」她簡單的思想還真是逗笑了他,「事情沒你想的這麼單純。」
「要不然呢?」這男人幹嘛老愛笑她?
「因為勢力的關係,他是最強大的土匪頭,底下嘍囉數以萬計,武器精良,如果真要硬碰硬,必然兩敗俱傷。」他瞇起眸,事實上讓他心煩的不是這些事。
「難道就讓他們這麼囂張下去?」
「當然不會。」他擰擰她的腮幫子,「瞧你,活像你才是威赫將軍。」
「我對將軍這位子可是一點興趣都沒,人家只是關心你嘛!」為什麼他總是不懂她對他的憂心?
「我不會有事的。」他笑著摟住她的身子,「這些日子因為我的關係委屈你了,怎能讓你再為我煩心?」
「我不在乎,只要你平安。」
「我沒事的,走,先陪你回寢居,我還得回書房看些東西,這段時間累積的公事多得驚人。」
「那我幫你,至少我會磨墨,如果你餓了,我還可以煮東西給你吃。若你不希望我吵你,我可以待在旁邊看自己的書。」她真的很希望能替他分憂解勞,即便幫不上忙,至少能給予他精神上的支持。
「不用了,早點去睡吧!」他摟著她回到寢居,「我知道這時間對你而言太早了,不過這裡沒電視、沒音響,看書用油燈太傷眼。」
「可你不是一樣用油燈?」
「那不同,我從小就是這麼看的,已是習慣。」
她洩氣一歎,知道他說這麼多,不就是不需要她陪著他嗎?
「好,既然如此,你去忙吧!但也不要太晚睡了。」到了寢居門外,她對他笑笑後便進入屋裡。
直聽見他的腳步聲遠離後,她才重重歎了口氣。
就不知他暗藏著什麼心事,為什麼提起那個惡霸,他臉上的笑容都不見了?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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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了。
江瑋凌突然從夢中驚醒,發現蕭曄居然還沒進屋!這是怎麼回事?
她趕緊起身,披了件裘氅,偷偷前往書房,透過窗縫,見他仍在油燈下忙碌著。唉!他這是做什麼?
前往灶房,她依上回花蘭生火的方式好不容易將灶火點起,然後下了碗雞蛋蔬菜面,端著面前往書房。
她敲敲門。
「誰?」蕭曄抬頭問道,時間已晚,這時候會是誰呢?「牧裡?」
「是我。」江瑋凌柔緩的聲音揚起。
「快進來。」他立刻站起,見她端了面進來,立刻接過手,「夜裡涼透了,怎麼不待在房裡?」
「是呀!是很冷!那你呢?不冷嗎?」她不滿地說。
「我習慣了。」他摸摸她冰冷的小臉,趕緊再拿出一件披風為她披上。
「每次都拿『習慣』這兩個字回我,以前你去我們的世界,我也沒說什麼習慣的話堵你呀!」她的小下巴點了點桌上的面,「快吃吧!免得面涼了。」
「唉!一面對你,我就只能投降了。」他笑著坐回椅上,一口口吃著熱騰騰的面。
在這冷極的天氣裡,有碗熱湯喝真是暖和。
「要不要我再去為你熱壺酒?」見他這麼晚還不睡,她真的好心疼。
「不了,這樣夠了。」他瞇眼望著她,「幾年沒嘗過你煮的東西,這幾次嘗過後發現你的手藝變好了。」
「當然囉!要不然你以為一個女人家拉拔個孩子那麼容易嗎?雖然我對廚藝還算不上在行,但總有進步。」她揚著下巴,驕傲地說。
吃飽後,他放下筷子走近她,「小女人,知不知道你愈來愈誘人了?」
「是嗎?」江瑋凌才不信,「如果這樣,為什麼會留我一個人在房裡獨守空閨?我看你是對我膩了吧!」
「你怎能亂說呢?」他直搖著頭,而後抱緊她,「我怎捨得放你獨守空閨,實在是這些卷……」
「別說了,你放著公事不管也不是兩三天的事了,真緊急的也就這幾件,我真不知道你們的可汗是怎麼回事,明明知道你的狀況,還猛塞公事給你。」她一生氣便開始碎碎念。
「哈……」
「你又笑!」
「你現在像極了我的妻,會為我擔心、給我關懷,真的很溫暖。別說了,我陪你回房就是。」他邊說邊將案上的公事收拾好。
兩人一同走出書房,蕭曄用身上的披風緊裹住她,相依偎的往寢居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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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蕭曄便出府前往宮殿覲見可汗。
江瑋凌正想趁這空檔找牧裡問話,哪知就在半路上見他慌張的交代一名下人,「快,快去把將軍請回來。」
「是……」下人立刻領命離開。
「牧裡,發生什麼事了嗎?」她上前問道。
「夫人!」一見是她,他慌得不知該怎麼說。
「到底怎麼了?我——」她還沒問完,就見一名下人急忙奔了來,「總管,他直大聲咆哮,怎麼辦?」
「是誰?」她問。
下人直率地說道:「夫人,是楊子惡霸。」
「他來了?!好,我去看看。」她正想見見這個惡霸有多可惡。
「夫人……」牧裡想喊住她,可是她已經拎起裙擺急匆匆的往前廳奔去,讓他氣得對下人發牢騷,「你真是,幹嘛多嘴呢?」
「我……」下人一臉不解。
牧裡很快地追去,一進大廳就見惡霸楊梁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直望著江瑋凌!天呀!這一幕如果讓將軍看見,雙方免不了要來場你死我活的決鬥了!
「你是誰?」江瑋凌雙手抆腰瞪著來人。
「呵!你又是誰?」
「我是蕭曄的妻子,你三番兩次來找他麻煩,能不能告訴我原因?」她絲毫無畏地定向前。
「你是蕭曄的妻子?!」他瞇起眸,「我聽到一個很不可思議的傳聞,近來有人平空冒了出來,想必那人就是你了?」
江瑋凌本想承認,但一瞧見牧裡都變了臉色,只好說:「呵呵!你還真信那些不實的謠言呀?」
「這真的只是謠言?」他仔細望著她,「那怎麼你的口音聽來特別奇怪?
「我……我來自中原,口音自然與你們不同。」幸好她念過歷史、看過電視劇,知道有這種差異。
「你是漢女?」他勾唇一笑,「俗話說得好,漢女多情、聲音悅耳,看來果真如此。」
她瞪著眼前這個看似粗蠻的男人,「你少用這種眼神看我、對我說這種話,這是種侵犯!」套句現代的用詞,就是「性騷擾」。
「哈……侵犯!那你去問問蕭曄可有侵犯我妹妹?」楊梁眸光倏然一沉,冷冷開口。
「你妹妹?」江瑋凌不解地看向牧裡。
只見他對她搖搖頭,似乎這事並不是像這粗蠻男人所說的那樣。
「對,我妹妹原是他的情人,但是他卻負了她,害得我妹妹現在鎮日關在房裡處於半瘋狂狀態,這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