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先去洗了。」她一溜煙的跑掉,只留下易溥辰在原地笑著。
一直到她洗好澡,也在浴室裡替自己做好心理準備——每個新嫁娘都會面臨這一天,她已經晚了好久,算是很幸運了;而且這也沒什麼好怕的!
但再怎麼做心理建設,她還是在浴室裡自我催眠將近半小時。
唉!怎麼辦?她真的好緊張。
踏出浴室門,她左右看看,卻沒看到易溥辰的人影,她疑惑的走出去。
吃完晚餐後回到Villa,易溥辰就把她帶到他的房間——不比她那間充滿峑裡島風情的房間,他的房間充滿了歐式的明亮優雅,她還在窗旁發現了一架鋼琴。
她欣喜的跑到鋼琴旁,忘了自己還穿著浴袍,她打開琴蓋,忘情的彈了起來。
溫暖的琴聲洋溢在整個房間,也驅除了她內心的緊張,她高興的彈著,一開始時還有些緊張,但彈了幾曲後,她已沒那麼擔心,琴聲也開始顯得自在起來。
不知彈了多久,等到她發現時間流逝,她連微濕的秀髮都已乾了。「糟了!」她就在這裡彈琴,易溥辰人呢?
她擔心的四處張望,突然間一雙大手從背後環住她,「在找我嗎?」
態度自然而親暱,沒有多餘的侵略感,甚至他還抱起她,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你……你去哪裡了?」
「我就在這裡。」他就在她的背後看著她彈琴——還好他有吩咐歐放,一定要找個附有鋼琴的Villa,如今果然派上用場。
「這裡?」她回頭望著他,「可是我剛才沒看到你。」
他笑了,「剛剛彈得開心嗎?」
「開心。」這架鋼琴好美。
「嗯,那麼……」他話說到一半便停住。
白薔臉紅的開始解起浴袍的帶子,正打算脫下時,他阻止了她的行為,「不要這樣!」
「啊?」不要?可他不是就是這個意思,剛才才會要她先去洗澡不是嗎?
還是他另有打算,卻沒跟她說?又或者是,他還打算去其他的地方?
「不要就是不要,你別想那麼多。」他親暱的摸摸她的臉頰,看出她腦袋瓜裡的胡思亂想,連忙阻止她。
「可是……」
「我忘了,你就是因為想剝開我的衣服,所以才會嫁給我的,」他一臉受傷的看著她,「可是我現在說不要,你會不會就不要我了?」
難得他說出那麼多話,卻換來佳人的一陣捶打。
「哎喲∼∼」他哀叫。「會痛!」
可不管他說什麼,她還是繼續紅著臉捶打他。
望著她酡紅的臉頰,他笑得更大聲,順道抱緊了她,「對不起,我太誠實了。」
「你真可惡!」她紅著臉唾罵他,「你以為你很可口,所有人都想把你給吃掉嗎?」
「是。」他大言不慚的點頭。
白薔則是整個人無言的望著他。
「哈哈哈,」他親親她的臉頰,「小薔,不要勉強你自己。」
她被他緊緊抱在懷裡,疑惑的看著他。
「自然就好,不用刻意做些什麼。」
「可是,男人不是……」
他笑著搖頭,「不是,你不要管別人是怎麼說的。」
她靜默了三十秒,「真的不用嗎?可是我以為我一定要做些什麼,這樣你才會開心。」
「不是我,而是爺爺。」
這倒也是,白薔幾乎可以想像得出來,等回到台灣,面對生米煮成熟飯的這件事,易家爺爺會多興高采烈。
「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他在她耳邊輕聲道。
他才不管白逢朗以前究竟是怎麼教育白薔姊妹的,他只知道,當他的老婆是不必依照那一套的。
而且重點是,他已經不會讓白薔離開他的身邊,讓她抱著兒子回到白家,白逢朗想養大他的兒子來當白家的繼承人?作夢!
他自己的老婆、兒子,由他自己來養、自己來教,他絕不讓白家那一套不良教育方式有機會荼毒到他的兒子。
或許是突然放下心,白薔倚著易溥辰,小小的打了個呵欠。
「累了?」他抱起她嬌小的身子,「我們去睡覺。」
「睡覺?!」
「對,就你跟我。」
來不及說什麼,她就被抱到他的大床,他還替她蓋上薄薄的涼被,一股淡淡的百合味在瞬間竄進她的腦裡與心裡。
易溥辰只是靜靜的抱著她,把她圈在他的懷裡,讓她找個舒適的位子好好的睡覺。
而她找到溫暖的角落時,不由分說的,真的安靜的閉上眼,幾乎是要睡著了。
「好舒服。」她從來不知抱著男人睡覺原來是這麼舒服的事,所以她又抱緊了他。
他用手輕輕撫著她細緻的臉頰,突然有了一生一世的想望——昨天的他,還覺得度蜜月實在很麻煩;今天的他竟然有了新的想法,這實在不能不說是環境的改變,竟會影響一個人如此之多。
擁抱著她的滿足感讓他開始認真思索他倆要一直在一起的這件事,他吻了吻她的額頭,看著她的目光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像是多了份眷戀也多了份決心。「晚安,小薔。」
好好睡,我的愛。
第七章
「唔。」幾聲迷惘的咿嗚聲,顯示著某人被驚醒。
「睡醒了?」他的大手輕柔的撫著她的髮絲。
過了好幾秒才確定轉醒的白薔從易溥辰的大腿旁起身——自從發現跟他在一起睡得會比較好,這幾天下來,她已不知在他身旁睡醒了幾次。
她努力睜開眼睛,「幾點了?」
「下午三點。」
「什麼?我竟睡了這麼久?」她記得早上游完泳,躺在他的大腿上才一會兒,如今醒來竟已是下午了。
他笑笑,把她亂跑的髮絲給順位。
「你一定很餓對不對?怎麼不叫我起來?」她焦急的問。
「不餓,你睡沒關係。」
午後的陽光暖暖灑進涼亭裡,她躺在易溥辰的懷裡,他則躺在涼亭的躺椅上,前方還擺放著各式吃食,易溥辰身邊還放著一台手提電腦。
「你在做什麼?」
「看資料。」
她一臉懷疑的望著他,「看資料?看資料需要上易氏企業的網站嗎?」
他哈哈笑著攬過她,「騙你還真難。」
「你不要看這個,出來度假就是要放輕鬆。」她整個人跨過他的身上,試著把筆電給移走,卻沒注意到自己的淡藍色洋裝已露出半邊春光,供她身下的易溥辰看個過癮。
他的沉默令她起疑,「怎麼了?」
「沒有。」
由於他安靜得令她覺得奇怪,白薔狐疑的往自己身上一看,卻發現自己洋裝領口已經被他一覽無遺,「啊∼∼」她發出慘叫。
他則是笑得更開心的抱住她,她生氣得直捶著他。
「你這個大壞蛋,竟然不跟我講,你實在是太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要說他們之間有什麼改變,最大的改變就是,他們不再像是陌生人了!
過去的他們,相處時總有個隔閡;但這幾天度假下來,兩人不僅消除了不熟悉感,還讓她更能掌握到易溥辰的性格。
而她這才發現,他真的超愛作弄人!
歐放曾說起他這個表哥,在言語間雖然很愛酸他,但歐放還是把他當作天神般看待,因為他在公事上的決定簡直有如神般值得人敬佩:但歐放看到的他跟她卻是截然不同,她看到的易溥辰總愛用言語或是行動來作弄她。
就像現在,他竟然不吭聲的把她給看光光,這只色狼!
愈想愈生氣,她氣得在他親吻她時,生氣的想要咬他,卻被他機伶的閃過,還被他捏了一下腰側,痛得她當場叫了出來,卻更方便他唇舌的進攻。
他在她的口中留下深刻的男性味道,他興奮的摟住她,讓她坐在他男性的象徵上。
「你……」白薔當下紅透了臉。
他怎麼好意思這樣?都鼓起了士兵,還讓她坐在他的身上,他不怕她會逃跑嗎?他這個壞蛋!
他則是心情愉悅的親親她粉紅的臉頰,就讓她坐在他的身上,不語的笑著。
他很有耐心,特別是對他這個害羞的小妻子——前幾天晚上,他看見她很害羞又害怕的不知該怎麼辦,卻只能硬著頭皮去洗澡,那讓他的熱情在瞬間停了下來。
他是可以當晚就行使他丈夫的權利,然後呢?然後他倆就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嗎?
不,他不願意那樣,他可以等,等到她完全準備好,再和她一起共享雲雨之樂。
比起讓她擔心又害怕的迎接第一次,他比較崇尚兩性的互動。
「你剛剛是不是跑去工作了?」
「對。」
她有些生氣的用手指戳戳他,「我不是說過不可以嗎?」都說現在是在放假,他怎麼都不聽?
「爺爺他們很擔心你。」
「擔心我做什麼?」沒料到他會這麼回答,她一時愣住了。
「嗯,」他故作沉思狀,「怕你做得不夠好,怕你沒服務好我,所以來詢問我的感想。」
「騙人。」她生氣道。
「那你還問。」他一副拿她沒轍的模樣。
「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在忙些什麼,所以才會問。」結果一醒來,就吃了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