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夏穿了套頭長袖,他忙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不耐煩地把下擺高高地撂了起來,堆在肩窩處,露出只著內衣的豐盈。
呼吸猛地急促起來,尚權一邊激烈地舔弄美麗的蝴蝶骨,一邊伸手想把礙眼的內衣扯掉,解了幾次沒成功,就試圖低下頭用牙齒咬開。
容靜夏連忙阻止,「我自己來。」她早已被尚權大膽的行為,弄得臉紅心跳,偏偏心裡又期待得很,根本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當著他火辣辣的眼神,她退到床頭,慢慢地倚著床背撐起發軟的身子,手指好像也變得笨拙了,解了好一會時間,才褪下了內衣。
尚權早就等得不耐煩,看到解開內衣的她,他立刻就要再次把她撲到。
容靜夏扯過一旁的薄被擋在兩人之間,一張臉幾乎要紅得滴出血來,故作鎮定地說:「你再等等,我把衣服都脫掉,省得你看這些衣服礙眼。」
尚權的眼睛果然更加亮了,裡面彷彿有把小火在燒,他跳下床迅速地把自己脫個一乾二淨,轉頭看容靜夏,只剩下一顆腦袋露在外面,被子裡鼓起一個大包扭來扭去,還沒停歇。
一想到她在被子裡是何等光景,尚權就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把被子掀開,但是他知道這個嚇壞她,但是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掀起被子的一角,偷偷從另一邊鑽了進去。
「啊,你怎麼進來了,我還沒好!」一陣冷空氣後,隨之覆蓋的是一具燙人且充滿男性魅力的身體,容靜夏立刻明白了,本來抓著白色內褲的手慌忙縮了回去,又羞又怒地責問。
「我忍不住了。」尚權根據她說話的方位,捉住她的唇,給了一個凶狠短促的吻,兩隻手更是不閒著,撫摸著身下這具光滑又充滿女性美麗的胴體。
因為眼睛露在被子外,只能望見一直延伸到門口的香水百合,瞧不見男人的動作,反而讓感覺越發鮮明起來,碰觸的某一點好像觸電一樣,細小的藍色電流順著神經末梢直接傳到大腦,傳達著身體最真實的快樂。
「King,再等等……啊,King……」本來強撐著理智,試圖跟尚權商量的容靜夏終於忍不住,低低地發出了甜軟的呻/吟。
……
尚權知道自己的動作算不得粗暴,之前還有冗長的前奏,即使會疼痛,也不會到流血的地步,而且,他分明感覺自己撞破了某樣神聖的東西。
錯愕到無可復加的眸光落在女人的面容上,她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也顧不得發生了什麼,在那一刻被疼痛徹底擄獲,
原來,真正的疼,比剛才還要疼上百倍,恨不得只要能夠逃離,寧願下一刻死去。
迷人的眼睛緊緊閉著,卷而黑的長睫劇烈地顫抖,像極了逆風飛行的蝶,眼睫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在燈光的折現下,如同永恆而美麗的鑽石。
「靜夏……」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這兩個字眼陌生卻熟悉,緩緩地滑出舌尖,透明仿若空氣,卻沒有得到任何反應。
尚權提高了音量,連名帶姓地叫道:「容靜夏!」
或許是疼痛隨著時間減輕了,或許是感受到男人的恐慌,容靜夏睜開眸子,被淚水浸得發黑的眼珠子,茫然地看著他。
「怎麼了?我不喊疼了,你繼續……」
漂亮的黑眸卻固執地盯著她,聽著她逞強的話,眼睛漸漸地亮了起來,亮得幾乎能夠灼傷人的眼睛,容靜夏覺得眼睛越發地酸了。
「喂,你到底怎麼回事啦?不會我的身體讓你沒興趣了?」她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但尚權知道她故作平靜的語氣下透露的顫抖,
「當然不會,我迷戀都還來不及。」尚權低頭吻上她的唇,灼熱的舌滑入她的唇間,貪婪地吸取她甜蜜的津液。
體內的火熱以更加誇張的方式流竄到四肢百骸,再也無法忍耐了,他扣住她的腰,被yu/望所支使,在溫暖濕潤的體內蠻橫地衝刺起來。
原來不是錯覺,疼痛真的越來越麻木,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沉的渴望,她伸出雙手抱住男人的肩,任由自己的豐盈貼上他堅實有力的胸膛,把自己交給他,交給這個準備共度一生的男人。
任由他把自己帶入情/yu的世界,從此跌宕起伏,都不離不棄,永不後悔。
第6章(1)
疼!
除了疼,還是疼。
特別是某處隱秘的地方,更是酸麻脹痛,連帶的雙腿都變得酸軟無力,就是想去洗手間沖個澡的想法,都變成了遙不可及的奢願。
她想起昨晚兩人熱烈的交纏,開始時的疼痛,在他激烈的衝撞下變成了無法忍耐的愉悅,她發出了柔膩到讓自己聽了都會臉紅的呻/吟,後來實在禁不住那鋪天蓋地的快感,幾乎是尖叫著請他「慢一點,輕一點」,男人卻執意地用蠻橫的方式侵犯她的柔軟,把她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徹底洗禮了一遍。
臉色變得嫣紅起來,眸光水水,卻是蕩不開的風情。
尚權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色,美麗的女人倚坐在床上,身上披了浴袍,髮絲散亂,雙頰嫣紅,嫩唇又腫又紅,一副被徹底疼愛過的模樣。
初嘗禁果的男人有些耐不住,一手撐起身子,就送上一個甜蜜的吻。
「啊?」
被佔了便宜猶不自知,容靜夏眨了眨眼,看見某人勾著唇角笑得像一隻偷腥的小貓,忍不住笑了笑,但笑聲牽扯到內部肌理,越發地疼痛了。
「King,我覺得好奇怪。」她百思不得其解,「上次怎麼醒來都沒什麼感覺,這次,真的,真的,好像被大卡車壓過似的,痛得身體都不像是我的了。」
尚權的眼色變了變,「其實,我昨晚發現了一件事。」
「嗯?」
「我進去的時候,隱約好像感覺到了衝破你的處女膜。」
尚權觀看著她的反應,看她在一瞬間呆若木雞的模樣,卻又很快地恢復了正常,不以為然地說:「你別開玩笑了,你也知道,上次我們在床上是什麼樣的狀況,怎麼可能什麼都沒發生?」
「你大概會覺得很荒謬,但當時確實什麼都沒發生。」尚權試探性地伸出手,摸了摸對方柔軟順滑的黑髮,手感十分舒服,像一匹上好的絲綢,令他愛不釋手,「昨晚在你睡著後,我給Flame打了個電話。」
大概真的吃驚了,容靜夏任年輕的男人把自己當成小女孩一樣摸著腦袋,瞪大著眼睛,烏黑的眸子又無辜又茫然。
尚權看得歡喜,「你鎮定一點,慢慢聽我講,好嗎?」
容靜夏緩緩地點了點頭,看她的臉色,就知道還不在狀況內。
他把她的手握在手裡,在她瞧不見的地方,漆黑的眸子裡慢慢地透出溫柔的疼愛。
原來昨晚,在容靜夏倦極陷入睡眠後,尚權就到陽台給Flame打了電話。
那時候台北正好在下午午休,Flame很快就接了電話。
「啊,權哥哥?」Flame在感情上也算是遲鈍到家,一直把尚權當成最好的哥哥,最好的朋友,對他的態度也一如既往。
尚權是真正看開了,在剛失戀的時候,還有些難以避免的失落,現在竟然是一點異樣的感情都沒有了,在他心裡Flame真的成了一個真正的妹妹。
「Flame,記得有一天晚上,你不是送我和靜夏回飯店嗎?」
「嗯,怎麼了嗎?」
尚權聽出Flame語氣中有點異樣,「我想知道床單上的血是……」
「啊,是那個啊!」如釋重負的聲音,「我有些渴,看見床頭有裝著水的玻璃杯,就拿起來喝,不小心打碎了,收拾的時候弄傷了手,我本來就有點暈血,很害怕,連忙把最近的床單扯過來擦掉,對不起,我也知道這麼做,很不衛生,但是我一看血流出來,就光想著先止住它,後來我也去了醫院檢查,醫生說沒感染。」
這個引起兩人錯覺的謎底終於揭開了。
但是,他們兩個光溜溜,滿是吻痕又怎麼解釋?
尚權知道還有下文,看Flame的樣子,有點支支吾吾、躲躲閃閃的樣子,他知道一定還有下文,「後來呢,你看見什麼了嗎?如果敢騙我,我就把你小時候的裸照給陸清原看。」
「權哥哥……」
「沒得商量,我數一,二……」
「好好好,我都告訴你!」Flame嘟起嘴,剛從外面見客戶回來的陸清原,看見她的臉紅透了,忙問怎麼回事,她嬌羞地看了他一眼,登登登地跑進了洗手間,門啪地一聲關上,陸清原一頭霧水地吃了個閉門羹。
「我看傷口止住了,就先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清理了,又去洗手間洗手,想不到一出來,就看見你們兩個,竟然抱在一起,吻得難解難分,基於非禮勿視,我連忙又躲進了洗手間,後來我聽沒動靜了,才敢再走出來,看到的就是你們做到一半大概太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