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一道強大力量襲上她的腰,緊緊鉗制住她爬起來的力氣,一股重力突如其來壓住她的背,將她壓回地面上動彈不得,又氣又急大叫,「你要壓死我了。」
段鷹揚壓在她的背上猛喘氣,「為什麼要偷跑?」
朱琳懊惱且不甘願偏著頭橫他一眼,「不告訴你理由。」
「現在你可以不說,等一下我再好好審問你。」段鷹揚緩緩從她身上撤離,一條手臂仍然緊緊地鉗住纖腰不放。
「審問我?」朱琳尖聲大叫。
段鷹揚不費吹灰之力將她整個人懸吊,一舉抵在厚實的肩上,朱琳驚得放聲大叫,「喂,放我下來,你沒理由軟禁我。」卯足力氣猛捶他的背,兩腿使命想掙脫他的鉗制,能踹他幾腳她也高興,偏偏沒能如願,逞強的嘴巴更是沒一刻空閒,不斷地撂狠話,「等我哪天離開這裡,我要告你妨礙自由。」
段鷹揚沉著臉,耐性正逐地消失,「你再動一下,我就打你屁股十下。」
「你敢。」狠話才飄出口,屁股隨即承受一掌又一掌一連串的拍擊,痛得她眼淚在眼眶裡亂飛,「好痛!好痛……嗚嗚嗚……你真的打我?」
「你欠打。」段鷹揚的聲音極冷,憤怒化作威脅暴吼出來。
朱琳不敢再逞強回嘴,噤住聲嚶嚶拍泣。
段鷹揚肩扛著低聲啜泣的朱琳進入大廳,乍見還在屋裡的麝月,他瞪著麝月嚴厲地質問:「你還沒走?」
朱琳自覺狼狽羞於見人,當段鷹揚踏進大廳的第一秒她雙手連忙掩住臉,突然聽見段鷹揚不悅的低怒聲,她質疑地遮臉的十指張開從指縫間探究,她沒想到麝月會出現段家大廳。
「我……我……」麝月被他的不悅震懾,渾身散發生人勿近的懾人氣息,嚇得她連退好幾步,生怕被他的怒氣波及。
「大忠。」段鷹揚喚道。
大忠正愣愣欣賞段鷹揚鋪天蓋地的怒火,聽到叫喚聲,火速回神走到段鷹揚的面前,「段先生。」
「送麝月離開,並吩咐門口警衛,麝月將是段家永遠拒絕往來戶。」冰冷的眼眸藏著冷蔑的傲氣,聲音中的威權不容爭議。
目睹害她的麝月遭到段鷹揚無情的對待,剎時覺得段鷹揚替她出口怨氣似的挖苦麝月,「真是大快人心。」
麝月咽不住怨氣怒瞪被架在肩上的朱琳,「你……」
正愁滿腹怨憤無處發洩,朱琳雙手抓著段鷹揚的襯衫,瞪大一雙俏靈靈的眸子怒視麝月,「我怎麼樣?要不是你幹的好事,我也不會落到這種下場,段鷹揚只是趕你出去算是客氣,換作我,我非拆了你全身骨頭,啈!」
「送麝月走。」朱琳的挑釁無形間化解段鷹揚心中些許的怒氣,目光雖犀利無比,其實他心底直感好笑,也不先想想自己的處境,還對麝月兇惡地撂狠話。
「是。」大忠恭領段鷹揚的聖旨,挺直背來到麝月面前,冷冷輕笑,「你是要自己走出去,還是我攙著你走出去。」手欲要伸向麝月的手臂。
「我自己會走。」麝月忿怒地扭動身體閃避大忠的手,回頭瞪視段鷹揚,「你是我所見過最無情的男人!」跨出段家大廳。
是嗎?他會是最無情的男人?段鷹揚淡然無謂地冷笑,扛著朱琳步上二樓。
朱琳此刻幡然覺醒自己的危機才開始,前一秒的凶狠瞬間化為煙雲,「你當真要軟禁我?求你放了我吧,我上有父母下有……」
聲聲哀求,看著他踏上最後一個階梯,走向房間,朱琳這才發現不論她苦苦哀求也無法動搖他的鐵石心腸,當段鷹揚推開房間門,然後用力推一下門,發出尖銳而響亮的關門聲,朱琳頓時感覺又困窘又生氣,她簡直沒法相信完美的脫逃計劃會功虧一簣。
段鷹揚將她丟向軟軟的大床上,朱琳沮喪地趴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他用那雙黑眼銳利的盯著她,「你現在可以說出逃跑的理由。」
「人家不想跟你在一起。」朱琳頭也不抬,眼睛緊盯雙手揪緊的床罩。
她的理由又一次狠狠地刺傷他的心,段鷹揚深深地吸口氣,走向床邊用力將她的身體扳正,面對著他,「這是唯一的理由?」
「不然呢?你想聽什麼樣的理由才肯放我走?」朱琳的嘴唇發乾,貼在床上的身子不由自主開始慢慢往後挪。
第7章(2)
突然間段鷹揚露出一個很奇怪的笑容,慵懶的眼神愛撫似的瀏覽她高聳的胸部,然後移向她下半身,「其實無論你用任何理由,我是不會放你走。」
「無賴!」朱琳忿然咒罵,用雙肘撐起自己。
段鷹揚澀澀地淡笑自嘲,「我已經做太久的正人君子,做一次無賴也無妨。」
「你……」朱琳氣得說不出話。
段鷹揚突地面色猙獰一隻手抓住她脆弱的肩,另一隻手握直住纖細的頸子,強迫她看著他,眼中有著冰冷的輕蔑,「不要再浪費時間想著怎麼離開,我是不會放你走! 」
朱琳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他已經一把擁住她,拉她貼上他鐵牆般的胸膛,那只握住肩膀的手粗暴地扯破她的衣服,她的胸部幾乎要露出來,感覺他身上傳來的熱氣,還有強迫她的嘴貼向他。
朱琳試著不掙扎,惶恐他變得更暴力,只是靜靜地抵抗他的襲擊,緊閉著嘴抗拒他,但一波狂亂在她體內開始騷動起來,他的大腿壓向她,一種飢渴的虛弱正威脅她全身,她嚇壞了,企圖抗拒這種虛脫,掙扎著欲獲得自由,「放開我。」
他的嘴立即佔有她,不是懲罰而是不減飢渴與需素,他的舌以壓倒性強行侵入,探索、品嚐和征服。
感受到美妙來電的感覺,朱琳恍惚地明白這不是恐懼而是興奮,欣然地接受他的吻,舌尖與他的舌親蜜交纏,他的手輕撫裸露大半的豐盈,朱琳頓時驚醒回神自己目前的處境,開始用手不斷的捶著他厚實的胸膛、寬闊的肩膀。
「放開我,讓我走,你這卑鄙的傢伙!」她轉開頭,不讓他吻她。
段鷹揚低頭凝視她,表情立刻轉變,嘴角冷蔑地扭曲,「我已經說得夠多,你最好死了這個心,我是不會放你走。」
然後離開床鋪,站在床邊,用手整理自己的頭髮,嘴角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彷彿在告訴她,他是不會讓她的詭計得逞,轉身走到敞開的窗邊,拉起垂掛窗外的褲子結成的繩索,冷冷地朝她一笑,「你毀掉我不少條褲子。」
朱琳緊揪被他扯壞的襯衫,迅速爬離開床,離他遠遠地站著,忿忿地看著他,嘴角仍然顫抖,全身亢奮的血液還在血管裡洶湧奔流,「沒錯。」
「我的服裝師會很感謝你的義舉,這下可以讓他的荷包滿滿。」段鷹揚丟下布繩素,緩步走向房門。
朱琳焦急的目光緊緊追隨他的腳步,看著他打開房門……
段鷹揚轉過頭面帶微笑瞅著她,「你安份地待在這裡,我會加派人手守衛你。」
「你……」朱琳神色驚慌地看著他步出門外,關上了門,隨後聽見喀噠一聲。
門被上了鎖!
朱琳急忙跑到門口,用力敲著門,大聲喊,「該死的,你到底想幹什麼?」
一個冷酷、嘲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說過不會放你走,現在起,你乖乖地待在房間裡。」停了一會兒,又加了一句,「直到你心甘情願留下來為止。」
朱琳拚命用拳頭敲著厚厚的門板,「讓我出去,你沒桌力這麼做!」
段鷹揚淡淡地回了一句,「盡量的叫吧,沒人會理會你,除了我之外,沒人能放你走,鎖匙正穩穩地放在我口袋裡。」
接著朱琳聽見他腳步聲漸漸的消失,她緊緊咬著嘴唇幾乎咬破,她知道儘管喊破喉嚨,敲疼了手,一切都是枉然不會有人來救她。
她又望了四週一眼,除了豪華的浴缸和可以容納許多人的衣櫥外,已經沒有逃跑可以利用的器物,就像他說的一樣,她無路可逃,只能乖乖地待在這裡。
段鷹揚彷彿歷經一場大戰似的,虛弱地癱在大廳的沙發上,腦子不斷地重複朱琳的話,她不想跟他在一起,他沒權力軟禁她……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重重地刺傷他的心。
這輩子他從來沒對任何一個女人動過心,然而她不僅撥動他的心,掬飲她令人如癡如醉芳香氣息,喚出他心底的刺激,勾起禁忌的悸動,只要和她在一起,他向來驚人的意志力總是悄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段先生。」大忠輕喚。
段鷹揚將渙散的心神拉回,「什麼事?」
大忠用眼神指向堆在牆角的袋子,「是不是要拿到樓上?」
段鷹揚的目光瞟向牆角,一堆堆他費盡心思為了取悅朱琳的東西,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全都是為她而買的,拿上去給她。」
「我現在就拿上去。」大忠轉身。
「等一下,由女僕拿進去給她,你留在外面把守。」段鷹揚從口袋裡拿出房門鎖匙遞給大忠,「記得把門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