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四周號稱名門閨秀的鶯鶯燕燕,俊顏略嫌不耐與厭煩了。
若不能任意「取樂」,就實在是無趣得緊。
「我說小水兒啊,算算時辰也差不多了,這宴席該結——」
「不成,純雪的事我待會再瞭解,但宴席還沒有結束,我都還沒為爺介紹完所有的姑娘,她們可都是專程來向爺請安的。」目的還沒達成,絕對不讓他走。
公孫謀瞪著她。這女人還不死心!
他不由得逐漸升起了怒火。「這幾個女人嘰嘰喳喳了一晚,本官都見過了,不用你再費事介紹!」哼!
「可是——」
「回去吧!」他終於耐性用罄,眉頭不耐地一擰。
「爺!」她急得雙眼冒火。
公孫謀揚眉,被折騰得火氣更加飆升發怒,陰邪的氣焰登時瀰漫開來。
眾人首次瞧見他陰霾的模樣,皆亂了序的終於感受到他陰沉的一面。
這時的公孫謀恐怕天下沒人有膽敢逆其意。
盧麒兒為好友擔心不已,純水怎麼敢對公孫謀這麼任性大膽,難道她不怕他翻臉對她不利?
「爺答應過我不在晚宴裡發脾氣的!」所有人都察覺到他身上不停散發的怒氣,就鴛純水仍不為所動的抿著嘴提醒他。
他臉上那兩道濃眉緩緩攏起。「但我也說過,你若勉強我,我的決定將是你所不能預料的,這樣你還想逼我嗎?」
「您又威脅我!」她氣得怒目以對。
「我說的不是威脅,而是事實!」他的凶殘戾色正熠熠發著惡光。
「您!可惡!可惡!」她氣得跺腳。
這是在對公孫謀發脾氣呢。
眾人見他鐵青起臉色,似乎要掀起更大的怒火,但是他並沒有再吭聲,只是任由她跺腳怒視。
「好,爺不肯成全我,就是想看到我自責而死,那好,我不如現在就氣死,也個用再逼您了!」她淚一抹,咬著唇,哽咽的說。
「蠢女人!」他咬牙切齒起來。
這女人究竟要鬧到什麼時候?!
「嗚嗚……我不管,您明知道我有多內疚,卻不肯成全我……嗚嗚……想來我遠是早死的好,早死早超生,才不會再拖累爺,讓爺犧牲……嗚嗚……」
眾人瞠目結舌的看著天朝闇帝家鬧起家庭革命的情景,想不到一場夜宴還能有幸觀看到公孫謀無法可施、氣急敗壞的模樣。
眾人既心驚又好奇,就不知道鴛純水到底要公孫謀成全她什麼事?
而向來不動如山、耐心零蛋的大人會如何處置自己放肆的妻子?
「夠了!」他戾色的沉下臉來,低喝一聲。
她立即僵了身子,還滿臉淚痕。
「好,我就成全你,希望你不要後悔才好!」他甩過袖子,犀利的目光射向那群鶯鶯燕燕身上,羽扇一指。「就你了,今晚侍寢!」
被指中的人正是并州司馬千金,薛音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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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不許動粗!」鴛純水耳提面命。
「哼。」公孫謀冷臉以對。
「爺不許傷害人家。」
「哼。」
「爺不許恐嚇人家。」
「哼。」
「爺不許變態的玩殘人家。」
「哼!」
「爺不許——」
「夠了,你當我是三歲娃兒嗎?」
以你的惡劣性格,差不多了。「我只是提醒您,總之如果我明早看到的人不是完好的,您就等著收我的屍吧!」她撂下狠話,她可不想一早又聽到噩耗,又得為人收屍。
「你威脅我?」湛黑的眸,進出火焰。
「爺脾氣古怪,若沒顧忌,我怕爺過於放縱,我可不想再造孽害了無辜的人。」
「你硬塞個女人給我,就不算造孽?」
「……薛姑娘出生官家,家世清白,面容姣美,身材曼妙豐盈,爺會喜歡她的,只要與她有了孩子,一家子幸福,哪能說這是造孽。」她忍著瑩瑩淚光,不許它不爭氣的落下。
他的臉龐出現危險的氣息。
「要我答應這麼多事,可以,只有一個條件,只要你做得到,那自然做得到。」
「什麼條件?」她悄悄的低下首,偷偷的抹淚。
他更惱上加惱了。「哼,你提的這些事要我一一做到,唯一的方法,就是你進房親自監督,這樣我既不會恐嚇她,也不會傷害她,只會好好播種,讓她順利產下子嗣!」
「什麼?!您要我進房看你們……」她瞬間俏臉煞白。
「沒錯!」他又笑了。
笑容完美無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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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折磨她,還是凌遲她?
竟然叫她進房觀看!
鴛純水自問並沒有做錯,一切都是為了他好,他為什麼要這麼待她?
縮於角落的她,全身顫抖著,瞧見薛音律伺候他褪去了外袍,露出了精瘦結實的體魄,但該死的他卻將凌厲含笑的目光始終瞅向她,似乎在監督她有沒有好好觀看他們的演出,她氣得緊咬下唇,睜著眼忍著心痛迎向他挑釁的目光。
她要勇敢,不會被嚇到的!
床榻上薛音律正以勝利者的姿態,得意的斜瞄觀看,萬沒想到,她真能順利擁有這奇貨可居的男人,而且還是在鴛純水那女人眼前奪了這男人的寵愛,只要過了今晚,她將男人伺候得宜,她的地位將大大不一樣了,她將可以與鴛純水平起平坐,之後只要早她一步生下子嗣,那她的地位就更加不同,鴛純水又將會成為供她使喚的傭人了。
她只著輕兜,細膩的皮膚在燭光下顯得異常可口誘人,微微噘嘴的等著男人輕嘗,但發現他的目光居然一直停留在角落裡抖縮的女人身上,她一咬牙,雙手主動勾著他的脖子,他這才挑眉的環住她的上身,讓兩人的身子不停惹火的磨蹭著。
不忘再看角落女人一眼,瞧她瞬間又變了臉。
公孫謀低笑一聲,撫摸著懷裡溫熱的肌膚,一點一點往上挪移,大掌更是毫不遲疑的隔著肚兜揉捏上她嬌嫩的雙峰,耳邊傳來鴛純水的抽氣聲,他臉色沉了沉,沒有停下手的繼續挑弄著,懷裡的薛音律興奮的攀住他強勁的肩脖,不斷呻吟著,索求更多的愛撫,露出頑劣的冷笑,他低首霸氣的堵住她的唇……
鴛純水的心驀然疾速跳躍著,緊握雙拳,她的心扉強烈的湧起不甘與……惱怒!
不,這男人是她的,他怎能當著她的面吻其他女子,怎能!
胸口失序的起伏著,敲打得她心痛如絞。
犀瞳餘光瞥見了她的憤怒,他臉上有著幾乎看不真切的憂慮,除此之外還有更多的狠心。
身體盡情的與薛音律糾纏,領著她沉入慾海波濤之中,他自己卻依然不見激情,薛音律似乎發現了他的心不在焉,身子突然離開他,大膽的褪下肚兜,露出一大片的雪膚。
聽見角落有人跌地的聲音,他立時變了臉色,轉頭看向角落的女人面無血色,揪著心的跌坐地上,他忍著沒有衝向她,暗暗勻了氣息,大掌覆上薛音律的渾圓。
鴛純水胸口一窒,眼淚飆下,雖然不斷的告誡自己,這是自找的,這是她該做的,不可以嫉妒,更不可以憤怒……可是她的心卻太過誠實的抽痛著,好痛,好痛……
不,她不要他碰別的女人,她不想自欺欺人,就算不能生子,她也想自私的獨佔他!
公孫謀孤傲的薄唇漸漸抿起,心頭越來越憤怒。
那女人真要他佔有別的女人?!
薛音律持續奮力的挑逗他,伸出手撫上他的胸膛,他臉色一變,終於嫌棄的再無法忍受,正要發狠甩開她,倏地,甩出的手收了回來,怒容消失,雙瞳發亮的揚笑。
「爺,您還不起身,咱們回房了!」角落的女人已衝至床前,面色如紙,身子搖搖欲墜。
面無表情的瞅她一眼後,他旋即再次低下首吻上薛音律的胸前,薛音律得意挑釁的當著她的面,更加滿足的呻吟出聲,她愀然變色。
「不,我不准您碰其他的女人,爺您給我起來!」鴛純水發怒的揪住他的手,強迫他離開薛音律的糾纏。
薛音律大怒,「你好大的膽子,不怕大人殺了你?」氣憤的又抱上男人的胸膛,這女人想反悔壞她的好事,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她不會肯的!
她一定要成為這男人的女人!
「就算爺殺了我,我也不許他碰你!」鴛純水喘息的說,額際冒著不正常的冷汗,人也站不穩的踉蹌了一下。
他精光簇炯,表情冷峻。「我都依了你的要求,你還有什麼不滿的?」他的聲音凜冽得教人發寒。
她哽咽的滑下熱淚。「我……我後悔了,爺,我錯了,我真的不能忍受……」話還未盡,人一晃就跌坐床榻上,淚漣漣的眸子,水氣逼人,表情有著強烈的懊悔。
「哼,我已經警告過你了,要你不要後悔的!」瞧著她虛弱的模樣,他狠下心的說著。
「我知道……可是……」她捧著心,汗越流越多,胸口也越來越吃緊,似乎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