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一變,嘴硬地說:「關我什麼事。」眼睛卻忍不住地瞟向他的傷口,哥哥肯定沒留情地打了。
孟西如貓似的瞄了她一眼,「飯好吃嗎?」
她瞪了他一眼,「你……飯錢我給你。」她才不要欠他的錢,更是討厭他一副她紅杏出牆被他抓住的模樣,她又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情,不對,就算她跟別的男生一起吃飯,和他也沒有關係啦。
「你跟我要分得這麼清楚嗎。」孟西垂眸看著右手邊的拿鐵,「還是說你不想那個男人誤會我們的關係?」
他似針的目光盯著她,黃雅雅心頭猛地一跳,他在胡說什麼啊,「我跟范先生之間沒有什麼……」
「那你跟我之間有什麼?」他忍著唇角的疼,咬字清晰地說:「我們之間除了有小愷,還有什麼,你說說看。」
黃雅雅咬著下唇,他在逼她,他又在逼她了,就跟在書房的時候一樣,他想要她承她愛他,可她怎麼可能還愛他呢,「五年真的改變了很多事情。」她輕笑,眼眶酸澀,「我跟你都回不到過去了,你說我還愛你,不可能的,我不愛你。」
確實是不該愛的,可說出口之後她反而沒有解脫的感覺,胸口卻越發的悶和微痛,她不知道為什麼,可沒有去理會,神情認真地看著他。
孟西薄唇輕彎,「你之前突然想答應跟我結婚,真的只是為了小愷?」
「嗯,我想給他一個正常的家庭,他很喜歡你,也許是父子天性吧。」她說。
孟西緩緩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黃雅雅,騙別人就算了,你還騙你自己,你真是傻子。」說完,他離開座位,買了單,直接走了出去。
黃雅雅愣愣地坐在原位,想著他的話,她在騙自己?沒有,她沒有騙她自己,她剛才說的都是真心話啊……
黃雅雅坐了片刻後,傻乎乎地站了起來往外走,她沒有騙她自己,她說的都是真心話、都是實話,絕對沒有騙她自己,也沒有騙別人。
一個人影突然走到她的旁邊,一手拽住她的手,狠狠地將她往車上拖,她一驚,「孟西!」
孟西頭也不回地拉著她上車,她以為他已經走了,丟下她一個人先走了,可沒有,他沒有走。她的心情一驚一乍,就像坐雲霄飛車一樣,轉眼間,她被他塞進了車內,動作粗魯不耐。
「喂,你又發瘋了。」她白眼道,他坐上車,車子速度很快地一下衝出去。她放聲尖叫了一聲:「啊!」
孟西一聲不響,開得極快,在一旁看著的黃雅雅嚇得幾乎魂飛魄散了,她捂著眼睛,喘息著說:「你、你開慢一點,不要開這麼快,會出事的,啊,我是烏鴉嘴,童言無忌。」
車速沒有慢下一分,她又道:「停下!」撕啞的喊叫沒有讓孟西慢下來,他依舊我行我素地開著,彷彿沒有明天似的狂奔。
黃雅雅不敢放下手、不敢去看,因為窗外飛快掠過的景物讓她害怕,這樣不顧一切的孟西也讓她害怕,她情不自禁地紅了眼,含著淚,啜泣道:「停下來。」
孟西充耳未聞,一路狂飆,直接飆回了他的公寓。車子一停,他風風火火地下車,扯著她就往樓上走,她就像是一隻風箏,被他扯著回去。
啪,進了公寓,關上門,黃雅雅靠在門上,孟西一掌拍在她的肩膀上,耳朵受不了刺耳的聲音,她悄悄地瑟縮了一下,在黑暗裡她也能看清他燃火似的雙眸,她偷偷地吞了吞口水,「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罵完她是騙子後轉身就走,又抓著她上車,押著她到他的家裡,現在他還要幹什麼?
「黃雅雅,你真的不愛我?」
黑暗中只能看到他火亮的眼睛以及感覺到他火熱的氣息,她看不清他的臉,本能地覺得這個時候的他有些危險,就像是被惹毛了的野獸蓄勢待發地要反擊一樣。
不說不錯,她乾脆地不說話了,這樣他總不會再說什麼了吧。
事與願違,黃雅雅的沉默在孟西的眼中反而成了默認,憤怒到了極致,他終於受不了,一把吻住她的唇,「為什麼不愛我了,黃雅雅,你以前這麼愛我,現在為什麼不愛我。五年前聽到我說是因為你懷孕才結婚,你就受不了了,現在呢,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愛你,你還會不會心痛?」
她的唇被他吮住,麻辣的感覺讓她眼前一昏,身體全部靠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好似只有他能讓她依靠,她喘著氣,「你愛不愛我,關我屁事。」
黃雅雅粗魯的話讓孟西低低地笑了,「所以你一點也不愛我?」
「不愛。」黃雅雅推著他,大聲地說。
窸窣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響著,黃雅雅似乎聽到了她的裙子被他扯壞的聲音,她驚慌失措地問:「你幹什麼?」
孟西沒有回答她,大掌探入她的內褲,啪啦一聲,內褲被他扯下,他邪肆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穿裙子約會,想方便誰?」
黃雅雅唇色泛白,用力地推他,他卻如山般不動,弄得她的手腕都疼了,卻還推不開他,「你走、你走!」他羞辱的話讓她憤怒難耐,嬌軀用力地扭動著,「放開我,王八蛋。」
孟西沉沉地笑了,「我不是跟你沒有關係嗎,我這麼說你,你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們又沒有關係。」
……
第9章(1)
臥室裡有一股yu/望的味道,yin/靡的味道經久不散,即便是當事人聞著也會覺得不好意思。黃雅雅雙腿無力地躺在床上,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根據孟西餵食的次數來看,今天應該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除此之外,她只知道這個男人在狠狠地要她的時候,一邊分心地替她請假,一邊發瘋地頂弄她,而當時她在他的身下承歡,雙手死死地捂著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就怕被人發現了異常。
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他已經喪心病狂地在黃愷來電時要她說話,面對著天真、想回家的黃愷,她努力想方法安慰著黃愷。她怎麼可能會讓黃愷回來呢,在這種情況下,她絕對不會讓兒子回來的,而孟西沒有因為這通電話而稍稍軟化,反而更加狂躁地要她。
她的身上有著新舊的痕跡,是孟西印下的,情緒崩潰的她終於受不了,大聲地喊著她愛他,最後他停止了,進浴室洗澡。
而她一動也不動,全身都是他的味道,他很有把握她逃不了,因為她的身體都像是不屬於她的了,好酸、好疼,像是被玩壞的娃娃,她無力地閉上眼睛。
腦海裡好亂、好亂,她是臣服於他的手段,她不愛他,她才不會愛他。黃雅雅不斷地說服自己,可她卻忘不了,當她放聲說出愛他的時候,一種無言的滿足感在心口晃蕩著,難道真的還愛他嗎?
一陣腳步聲往她的方向走來,床墊隨即往下陷,她沒有睜眼,不想看到他這個人也不想跟他說話,溫熱的毛巾貼在她的肌膚上,她的羽睫輕顫了一下。
孟西擦拭著她的身體,溫聲地跟她說著話,「雅雅,我愛你。」似是沒有注意到她僵硬的身體,他繼續說著:「你總是逃、逃,連給我一個表白的機會也不給我,你真的好可惡。」
表白,他在向她表白嗎?黃雅雅不由得豎起了耳朵。
「你當初捨不得小愷,所以生下來,可你有沒有想過你是因為想要一個我們的愛情結晶呢。你當初以為我因為小愷才要娶你,你有沒有想過我是因為愛你才娶你,小愷只是一個證明我們愛情的結晶而已。」孟西低聲地敘述著。
他分開她的雙腿,小心翼翼地清理著她的身體,花瓣有些紅腫,因為被他做得太多了,他憐惜地放輕力道。
「難道你從來沒想過我愛你嗎?」孟西似是歎了一口氣,「你知不知道,你在披薩店跟我說你答應跟我結婚,是因為小愷。當時我很氣,你知道嗎,我第一時間裡想著是要將小愷送出國,讓你永遠看不到他……」
「不行!」黃雅雅驀地睜開眼睛,一臉的驚恐。
孟西嘴角微彎,「不裝睡了。」空出的大手輕撫著她的小臉,他難掩狠意地說:「我就是這麼想的,我一點也不喜歡別人佔據了你的視線,就算那個人是我們的兒子。」
黃雅雅似含水的眼眸直視著他,「你不能這麼做。」
「看著你現在還要為他說話的樣子,我更想這麼做了,你知道嗎。」他啄吻了她一記,「當初大哥說不想要大嫂再生一個了,我體會不到那種感覺,現在我好後悔,我應該讓你連一個也不要生才對。」
黃雅雅的臉染上紅霞,他似乎在耍酷,可仔細一聽,卻又是情意綿綿的情話,聽得她的心臟怦怦地響。
「我忍受不了小愷吸引你的目光。」孟西的手指逗弄著她的紅唇,似笑非笑地說:「可小愷還是很有用,對不對,有他在,我要你做什麼,你都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