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不吃,咳咳咳……你就想強迫我是不是?」
卓爾凡搖搖頭,她果然開始咳嗽了。「你不吃就無法吃藥,無法吃藥就不能讓身體好起來,痛的則是我的心。」他坐在床沿,輕吻她的唇。
天恩紅了雙頓,增加點生氣,「會傳染,你少靠近我。」她故意惡聲惡氣,以壯大聲勢。
「如果能傳染給我,總比你生病好。」
天恩閉上眼,不敢看他深情灼灼的眼眸,靜了半晌才吶吶的開口。
「我……肚子餓了!粥拿來。」
看著天恩乖乖的吃粥,卓爾凡眉開眼笑,是那種帶著一絲憐惜的傻笑哦!
「怎麼有空來?」卓爾凡瞪著火等一群人。
「來看你,順便問一下什麼時候把飯店的宴客廳空下來。」是水,一臉哂笑,一樣的不正經,就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總教人感覺像看什麼好戲。
「你決定要娶那個母夜叉嗎?」沈耀宇間。「閻雷組」就是這樣,對任何人、事、物絕對主觀,但沒人會在意對方的觀感,他們可以為對方出生人死,卻不以自己的感受去鉗制對方的感受自由。
「對。但她還沒答應我的求婚,如果是要來看戲的可以請回,以救世主心態而來的也可以滾回去,另外無所事事的也可以滾了。」簡單而言,卓爾凡就是要大家別礙眼。
「中國不是有句諺語: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光偶爾會幽默的說上一兩句,可惜烈十分不欣賞。
「你儘管去對修說。」
「別這樣,怎麼沒看見——嗨!小嫂子,我們才剛說到你耶!」水依舊抱著看戲的心情,死德行不改。
第10章(2)
天恩生病躺了幾天,覺得全身骨頭都像快散了,想趁著卓爾凡這隻老母雞沒注意,到花園散散心,誰知才剛下樓就被逮個正著。
「嗨!」她有些狼狽的招招手。
卓爾凡蹙著眉,要是他料得沒錯,她一定是想偷溜出去透口氣,病人沒有病人的模樣。
「來,這邊坐。」朝她招招手,眉宇間的堅定不准她搖頭。
天恩硬著頭皮乖乖坐在他身旁,纖腰馬上被他的鐵臂鉗住,身體貼合得連縫都沒有,這等親暱像在宣告什麼,令她很不習慣。
「別這樣。」她低聲在他耳邊說。
卓爾凡不以為然,依舊我行我素。「你們想見的人也見到了。」
大伙嘖嘖稱奇,水脫口而出,「哇!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這句話果然不假。」
天恩紅了雙頰,下意識就往卓爾凡的懷裡躲,絲毫忘了還在和他嘔氣。
「別太過分。」卓爾凡開口要水收斂,表明捨不得讓天恩尷尬。
「好吧!言歸正傳,我們來是要轉達修的意思,新一代的「閻雷組」在最近要產生,也就是還未婚的『閻雷組。在一個月內要是未完成婚姻大事,就由修親自配對。」
卓爾凡神色陰鷙,明知道天恩還不肯撤下心防,這一招根本是逼狗跳牆。
天恩不用抬頭就可以感受到卓爾凡抱著自己腰的力道加大,他正處於非常不悅的低潮當中。
「話既然帶到了,我們先離開吧!」所有人在此時倒是默契十足的起身。
「慢著。」卓爾凡出聲,「若是沒有在期限內結婚,就代表我能力不足,自願退出、雷集團。是嗎?」
「對,」回答的是光。
「回去告訴修,我退出!」
「你考慮清楚了?」
卓爾凡低頭,只是用肩刷過天恩的頰,輕得幾乎教人感覺不到,「是。」
「我們會幫你轉達,但在修尚未批准前,你仍舊是雷集團的一分子。」
自願脫離「雷集團」的榮耀身份,是他們最不屑的懦夫,就算在一起三十多年的夥伴也不例外。
「為什麼?」天恩一直在心底告訴自己:那是他的決定,根本不關我的事。但她仍忍不住問出口。
「不為什麼,我只是在補償你的深情。」
曾經的刻骨銘心,那根本就不能比較,「我不要你還,這根本不算什麼。」
卓爾凡將臉理進她的發,開著玫瑰花香,吶吶的說:「是啊!這不算什麼。」僅是附和……
討厭!為什麼眼眶會熱熱的、濕濕的,不想哭呵!
「你好討厭!我不想哭!」
「那就別哭。」卓爾凡抬起她的下巴,堅定的歷吻上她的鼻、眼,最後到唇……呵!還是如記憶的甜美啊!
直到她喘不過氣,他才萬分不捨的分開彼此的身體。
天恩口鼻並用的呼吸新鮮空氣,直到呼吸平緩才開口:「我們結婚吧!」
卓爾凡只是輕輕笑著搖頭,「別在這種情況下答應嫁給我,我希望你的答應是快樂與喜悅的,最重要的是以愛我為前提。」
天恩沉默不語,她仍怕這一出口會萬劫不復,因為一次就夠了。
唉!要什麼時候她才肯再度交付真心?卓爾凡不知道,但他會等。
可能卓爾凡的斷然驚動到修,他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到加州——被宋巧人硬逼來的,因為嬌妻對那楚什麼的有莫名的好感。
卓爾凡也沒料到修會親自登門,但瞧他一臉不悅的冷漠,反倒是宋巧人一臉興致盎然,要是他猜得沒錯,肯定是她又好奇心發作了。
要下人端茶點上來,才回頭就見宋巧人一點當家主母的樣子都沒有,探頭探腦的樣子比較像那些狗仔隊。
「去請少奶奶下來。」卓爾凡不理會天恩抗議,硬要傭人稱呼她少奶奶,在名分上確定後,就是期盼她的一顆心會被蠶食掉,漸漸習慣這個身份。
「哇!連名分都有了,何時請我們喝喜酒啊?」巧人當然接到了水的通知,最教人生氣的是修,居然無動於衷,也不念在昔日部屬情分來勸留烈,幸好她有血有淚。
「不知道。」卓爾凡回答得簡潔有力。
宋巧人咕噥了幾句沒人聽得懂的話,終於見到楚天恩站在樓梯口,伸起手臂大喊:「哈羅!我們又見面了。」
她認得我?天恩滿頭霧水,要是她認識這麼一號集柔媚與純真的美麗女子,她一定會忘不了,畢竟她魅力四射,但……是他,天恩手撫著胸口,那個陰柔的男子。
她想起來了,想起七年前的那次鬧劇,他們的出現勾起她不願想起的回憶,那種自殘的毀滅差點殺了他……滿手的鮮血都是他的,紅得觸目驚心、膽顫心跳。
卓爾凡注意到她蒼白毫無血色,因她想起以前的事,看著那雙晶瑩的眸子問過驚恐與退卻,不!她又要縮回自己的殼裡,眼見他殷殷勸誘的心血即將毀於一旦,卓爾凡失措的攬腰將她樓起,快速的衝回二樓的房間,不再理會客廳中瞠目結舌的宋巧人。
卓爾凡用腳將門踢上,將楚天恩緊緊的圈人懷裡,在她如扇貝的耳朵旁低喃:「別這樣對我,別再退縮……」他不停反覆這句話,每講一次就吻她的眼、睫、鼻,最後對雙唇的契合眷戀不捨。
天恩像個溺水者,雙臂緊緊的圈住卓爾凡的頸項,儼然把他當成浮木,渴求他的滋潤來驅除渾身的寒意,她懂得索求他的溫柔,曾經的耳鬢廝磨記憶,毫不遺漏的成了本能,她仰起小臉接受他的寵愛,甚至要求更多。
「愛我嗎?」在激情即將失去控制時,卓爾凡開著懷中的可人兒。
眨著因愛慾而朦朧的眸子,她不能理解他為什麼停止侵略的動作,下意識技著他的手撫上她粉嫩的蓓蕾,扭著身子強索他的寵愛。
「不,你要回答、愛我……」
天恩只能任由情/yu驅策,乖乖的隨著地開口:「愛你,我愛你,好愛你!」
接下來,他們忘了思考,只記得亞當與夏娃最原始的韻律。
卓爾凡愛了她一次又一次,彷彿要補足這七年來的空白,直到筋疲力盡的天恩求饒,他才罷手。
天亮了!他只抬頭瞄一眼時鐘,便將全部的注意力轉到懷中憨睡的可人兒,他的胸膛為她抵擋了陽光的肆虐,不可思議的,她居然如此嵌在他的懷抱,就像生來是他欠缺的肋骨,直到最近才找到。
他忍不住了,舌尖輕輕的逗弄她的耳垂,惹得她嬌吟幾聲,將身子埋進他更深的懷抱,讓他可以擁盡馨香,感受軟玉在抱。
「別睡了,小寶貝。」他的手滑溜的撫過昨晚吻遍的身體曲線。
天恩壓抑不住呻/吟,緩緩睜開眼,剛好對上他因yu/望而深邃的瞳眸,想起昨晚的激情放縱,不禁羞紅了粉頰,推拒他的胸膛,「不要,昨晚太多。」
是啊!他該冷靜下來,畢竟她病體初癒,卻忍不住逗她,話就脫口而出。
「那麼今晚呢?」
彷彿回到從前的甜蜜,或許是突來的感動讓她滑下淚水,卻又讓嘴角上揚。
「怎麼?身子真的很痛嗎?我剛剛的話是開玩笑的,如果你不要的話--- 」
天恩拚命搖搖頭,「我只是……只是很高興。」
不瞭解!但他確定他不喜歡她掉眼淚,「為什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