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打哪認識一個什麼王大哥的?話雖如此,徐嬌艷仍是朝對方點頭致意。
「王大哥,你說等下是哪個名人會來?」
「是來自日本的賽車手,外號『赤焰』的傢伙,那男人曾是日本史上最年輕的賽車手,更是F1賽車最年輕冠軍紀錄的保持著,一頭火紅色頭髮就是他的正字標記;只可惜不知為了什麼原因,赤焰在七年前失去音訊,下落全無。」對他們體壇來說,這一直是個常聊的話題。
「有這麼厲害的一個人喔!」徐小明張大嘴。
相較於徐小明的佩服,徐嬌艷反倒是一臉怪異的瞅著那群記者。
不會這麼巧吧!
「你不信,隨便抓一個記者問就知道了,赤焰真的就是這麼厲害;上禮拜日本體育報有在報道,說赤焰會來了,這令賽車界蠢蠢欲動,好多車隊都對他很感興趣,這次他來美國參加幾個活動,這條新聞我們當然不能放過。」
就在這時,閃光燈啪啪啪快速閃個不停,徐小明一跳一蹦的,就是希望能跳個好高度,見到傳說中的『赤焰』
人群中間是站著一個人影,咦?可是沒出現傳說中的紅色頭髮,這讓徐小明感到有些失落。
等等!那個人怎麼會這麼面熟……「咦?那不是交警哥哥嗎?原來赤焰就是交警哥哥呀!」
這頭徐嬌艷立刻刷白了一張臉,怎麼真的這麼巧,那男人怎會跑來舊金山呢?
不行!她還不想見他。
「喂,交警哥哥,我是小明呀!呦厚∼∼我在這裡!」
「徐小明,你給我閉嘴!」徐嬌艷怒斥。
可惜來不及了,在一串英文及日文的夾雜聲中,中文顯得相當的突兀且清楚;就見前方正在接受訪問的男人猛地把臉一轉,銳利的眼神筆直的掃了過來。
也不知是在心虛個什麼勁,當下徐嬌艷立刻轉身奔向最近的電梯。
「徐嬌艷,你給我停下來!」
熟悉的男性嗓音自後頭傳來,徐嬌艷置之不理,拚命的按著電梯開關。
該死!這裡不是超豪華的飯店嗎?為什麼電梯門就是不打開呢?她要去投訴這扇電梯門太慢開啦∼∼
身後的騷動聲愈來愈近,徐嬌艷放棄搭乘電梯的想法,決定靠自己的雙腿——「跑」好了。
豈料人才一轉身,就撞進一具再熟悉不過的男人胸膛中。
「你還想往哪裡跑?」
水眸不情願的往上一瞄,對上了那雙直勾勾瞪著她的黑眸,她看到男人眼中的驚喜、無奈,還有……憤怒!
第9章(1)
徐嬌艷被人強行帶入飯店二十二樓,一間專門招待貴賓的套房內。
「放開我!」一進門,她便掙脫男人的手臂,退到角落邊。
「為什麼不說一聲就飛來美國?為什麼我打的電話,你就是不肯接?」他背靠著門,黑瞳一瞬也不瞬的盯緊她,就怕那個不安分的女人會背著他又偷偷的溜走。「上次不是說過,你出遠門一定要告訴我一聲,為什麼不做?」
那種找不到她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好幾晚,他站在徐嬌艷的家門口一直等,就希望對面的門能打開,那女人能一如往昔出來跟他打招呼;可是一次又一次,事實就是令他失望。
「笑話!我徐嬌艷又不是小孩子,想去哪就去哪,你管我!」她說話可是一點都不客氣。
黑瞳審視著她,那個以前對他百依百順的女人,現在已經不見了。「你答應要跟我一起去日本的。」他指控著。
「反正有人陪你去,我去湊什麼熱鬧?你應該很高興能跟舊情人共處,我沒去,你該開心才對。」
徐嬌艷的態度仍然很冷漠,講話又尖酸,蔚尚霆當下明白了——她還在生氣。「嬌艷,我和蕙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一提到蕙子兩個字,徐嬌艷就像是被觸動了開關似的,整個人立刻爆炸了。「蕙子、蕙子,叫得那麼親切就去找她呀!人家那麼死心塌地的對你,這麼多年來對你依然是念念不忘,你如果再拋棄她不就是豬狗不如、狼心狗肺……」
「嬌艷。」
「不要叫我!你敢說你對蕙子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沒有的話,你就不會為了她跟你哥哥吵架;沒感覺的話,你怎會吻她,還任由她抱著你睡覺?」愈說,她的心愈覺得難受!百合蕙子擁有她所沒有的一切,她是那麼努力才追到蔚尚霆,可那女人卻什麼都不做就能令他親她,兩人還一起抱著睡……
「是蕙子這麼跟你說的嗎?」蔚尚霆扯了扯襯衫領口,兩顆扣子被解開,模樣其實很性感。
徐嬌艷看到傻了,不過隨即立刻甩甩頭,警告自己一定要快復理智——那男人正在使用美男計,她千萬不能上當。
徐嬌艷把頭一甩,擺明不想再理他,免得自己愈想心愈痛。
「如果我說蕙子講的,只有一半是事實,你可以心平氣和的聽我解釋嗎?」
「我人都被你逮到這裡來,你覺得我有權力說不嗎?」她嘲諷著。
這時候的徐嬌艷態度確實強硬多了,跟以往簡直是判若兩人,蔚尚霆只能苦笑。
「蕙子確實是恭太郎的女朋友,至於她是何時轉變心意喜歡上我,我確實一點都不清楚,只知道她對我的態度突然好得異常,甚至還常邀我出去;那時候年輕,很多事都只是憑感覺去做,沒想過那麼多……」
「簡單來說,就是禁不起誘惑!」徐嬌艷一針見血,講得毫不留情。
他輕咳一聲,「你要這麼說也可以,總之,蕙子的主動對於當時的我,的確是一種誘惑,但那不代表我想橫刀奪愛,只是有一晚,我們為了慶祝贏得獎牌,大家酒喝多了,結果情不自禁就吻了她。
「事後我感到相當後悔,所以一直避著她,但她卻跑去跟恭太郎提分手;也是因為這件事,我和恭太郎後來就處得不是很好,常會有小爭執。」
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徐嬌艷偷偷瞄他一眼——所以那女人沒說錯,這兩人確實為了那女人而吵架羅!
「至於蕙子提到跑到我家睡覺,那只是因為她和恭太郎鬧得不歡而散,喝了酒跑來我家哭訴,我一時沒辦法才會讓她留下;蕙子因為喝太多而不舒服,我照顧她也照顧得很累,一不小心也躺在床上睡著了。」他坦承的望著她,「所以,我跟蕙子之間是不可能有什麼復合,因為我們根本就沒開始過!」
那又如何?
徐嬌艷把頭一偏——他不相信她的態度,其實才是傷她最深的地方!
「嬌艷,我已經知道是她故意激怒你,你才會跟她吵起來,我當時誤會你是我不對,你可以消氣了嗎?」
她挑眉,「你講完了嗎?」態度依然冷漠。「講完了就請讓開,我弟弟還在樓下等我。」
想繞過他,卻猝不及防的讓人從背後摟住,讓她動彈不得。
「你到底還在氣什麼?」他不明白,他都說得那麼清楚了,徐嬌艷的態度為何還是不變?
徐嬌艷不語,只用一種哀怨的神情不斷凌遲著他。
「你到底想怎樣才肯恢復成之前的徐嬌艷?」她一臉想要離開的模樣,更是將他逼得煩躁起來。
這女人怎麼可以在招惹他之後,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
他不允許!
他一把將懷中的女人扔上床,用男人先天優異的體魄鉗制住她的掙扎。「是你先來纏著我,讓我不得不習慣你,現在才想抽身離開已經太遲了,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離開!」
他的口氣充滿霸道,鉗制住徐嬌艷雙手往她的頭上一按,與她眼對眼、鼻對鼻的瞪視著。
男人對她的佔有慾,令徐嬌艷的心跳漏了一拍,通常在這種時候,都會發生一些經典橋段。
於是她等呀等的,可接下來卻是什麼也沒發生,她忍不住提醒,「你還在等什麼?」
蔚尚霆的表情很僵硬,什麼叫作他還在等什麼?根本是這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麼吧!
徐嬌艷洩氣的一歎,「在這種時候,男人不是都該怒氣攻心,然後失去理智的撕爛女主角衣服,對女主角上下其手,再威脅她不准離開他,然後再做些臉紅心跳的事逼女主角就範……」
都不知道她等了多久,這男人除了一開始把她推上床有照著劇本走外,都沒後續動作。
「你這女人到底懂不懂害臊兩個字怎麼寫?」放開對她的鉗制,蔚尚霆將頭擱在她的頸間,徹底的服了她。
「電視上不都是這樣演的嗎?男主角一旦被激怒,通常慾望都是大過理智,會強逼女主角就範呀!」
以後,絕對不許她再看連續劇,等等!「所以你是故意在激我嗎?」猛地抬臉怒視她。
啊!被發現了呀!
徐嬌艷傻笑了兩聲,想推開那滾燙的胸膛,卻發現男人一點想移動的跡象都沒有。
「誰教你說了那麼多,卻一直不肯直說要我留在你身邊,當你唯一的女朋友!」等他開口都不知道要等多久,還不如激他比較實際。「但是我真的很生氣你不相信我,卻選擇相信那個女人,只要一想到那天你逼我向她道歉,還有那女人得意的嘴臉,我的心到現在都還覺得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