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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頁     簡瓔

  她一怔。

  他這是現代人頂客族的概念嗎?

  她發現他的身子從剛剛就忽然緊繃了起來,讓她不免懷疑,他的不對勁是因為孩子的話題嗎?

  她的目光又落到了他臉上,卻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李霄鋒不想再談這件事,他將她摟進懷裡,在她耳邊哄道:「睡吧,都快天亮了,今天還要回門,不睡一會兒不行,你現在就把眼睛閉上,」

  姚采臨聽話的閉上了眼,但腦子裡依然想著他為什麼不要孩子這問題,她初時是了無睡意,但他大手按摩得她的頸肩好舒服,再加上雲雨之後本就疲累,沒多久她便睡著了。

  李霄鋒凝視著懷裡的姚采臨,他的心隱隱作痛。

  他不要她生下他的孩子,他不要她受到他母妃一樣的痛苦……

  三日回門,姚君山和孫氏早翹首引盼。

  孫氏在迎親那日並沒有看清楚女婿的模樣,只在比武招親的擂台上看到李霄鋒的雙腿都很跛,當下便不喜歡了,誰知道今日再看,竟與常人無異,又見女兒笑逐顏開,渾身洋溢的幸福讓她安心了。

  用過午飯,姚君山附庸風雅地找女婿下棋,姚采臨則拉著孫氏到寢房,對孫氏說了李雙玥有意發行版畫集之事,讓孫氏尋機會對姚君山說。

  孫氏眼裡只有寶貝女兒,見她才過門便與小姑子相處融洽,便更加寬心了,又細細問了女兒王府裡的人事,見女兒都應對得當,一顆牽掛的心總算落了地。

  李霄鋒與姚采臨在侯府待足了一日,直到用過晚膳才打道回府。

  馬車裡,李霄鋒擁著姚采臨,馬車底下鋪了厚厚兩層羊皮墊子,即便搖晃不穩也不至於碰傷了,他大掌握著姚采臨的纖纖素手說道:「岳母只有你一個女兒,你出嫁之後,想來她定然會很寂寞,你若想回娘家便與我說一聲,我陪你回來,即便再頻繁,也沒人敢說你什麼。」

  姚采臨知道他這是疼她,便笑著應了,見到他眼裡隱含的深情,頑心一起,想測試一下他的定力,便摟著他脖頸主動吻他的唇,她感覺到他震動了一下,但他的舌頭立即響應了她,捲著她靈巧的小舌糾纏起來。

  他那摟著她的雙臂收緊了,他的黑眸變得火熱,他的呼吸變得粗重又急促,姚采臨即使隔著兩人厚重的衣物還是能感受到他升高的體溫,他的身子滾燙火熱,她的雙唇被他牢牢的霸佔住了。

  兩人唇齒膠合,李霄鋒的吻隱含著壓抑不住的激情,姚采臨清楚感覺到他身體的悸動緊繃,他顯然不習慣在馬車裡接吻,也很詫異她會這麼做,但她卻很喜歡,因為他緊緊擁著她,絲毫沒有放開,大手還不斷遊走在她身上,她則勾著他頸脖,頭歪靠在他肩上,任由他施為。

  當夜,凌月閣的寢房裡春光無限,姚采臨想起她一下馬車便被李霄鋒凌空抱起、一路大步流星的疾走回到凌月閣便想笑,隨即,他把她放上床,一欺身壓住她便動手扯她衣襟,搞得像餓虎撲羊似的,是有沒有那麼迫不及待啊?

  徹夜的狂野糾纏,她累得神智迷離,虛脫地蜷靠在李霄鋒身側,一連迭聲地起誓,「再不了,我可再也不敢勾引你了……」

  李霄鋒低頭吻她嬌嫩的肩膀,寬闊的嘴角泛起笑意。

  過了幾日,姚君山有動作了,他果然對發行李雙玥的版畫很有興趣,派了小管事去給姚采臨傳話,姚采臨很是興奮,先跟李雙玥取了一幅版畫讓小管事帶回去給姚君山評量,幾日後姚君山又派小管事給她傳話,說想看看李雙玥其它作品,也想見見李雙玥本人,談合作條作,姚采臨知道這是她爹已請專人看過李雙玥的版畫,也有意出版的意思,她讓李雙玥做好準備,又耐著性子等了一個月,這才尋了做客的理由,稟了王妃之後,帶李雙玥回侯府。

  其實她也想立即帶李雙玥回去跟她爹面談,可她是新嫁娘,哪有新嫁娘才過門沒幾日就帶著小姑子回娘家的,於禮不合也啟人疑竇,所以她才會花那麼多時日做準備。

  經過月餘的相處,她真是越來越喜歡李雙玥了,她發現李雙玥與李霄鋒性格上天差地遠,李雙玥極能自得其樂,雖然腿疾比李霄鋒嚴重了數倍,但她絲毫不以為苦。

  或許真是男女有別吧,李霄鋒不能放過自己的缺陷,因為還有個與他處處較真兒的嫡兄在,加上把王妃承受的痛苦加諸在自己身上,他的性格才會如此偏激冷傲。

  蕭婉顏猜不到那麼多,她壓根沒想到女兒會把版畫作品給才過門的嫂嫂看,她真以為女兒是去親家侯府做客的,便備下了許多禮品。

  李雙玥素日裡和京城的官家千金都沒有來往,一個朋友都沒有,這是她第一次外出做客,又是姚采臨的娘家,因此蕭婉顏格外重視,備下的禮品都是貴重精緻、獨一無二的。

  李雙玥不只沒有與京城其它勳貴閨秀來往,她除了逢年過節進宮給太后祖母請安之外也甚少離開王府,上街對她而言是新鮮事兒,因此了,上了馬車,她見姚采臨竟然掀開車簾在看外頭的風景,她猶是不敢掀開自己這頭的車簾,卻忍不住過去跟姚采臨擠在一塊。

  一開始,她還因為這等行徑太沒有教養而羞澀放不開,後來在姚采臨的「帶領」下,也開始對著各式各樣的店舖和川流不息的人群品頭論足,不時驚歎不時大笑,兩人像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

  「咦?是吳嬤嬤,她在做什麼?怎地在大街上和人拉拉扯扯?」李雙玥詫異地說。

  姚采臨看過去,就見一間字畫鋪子旁邊的屋簷下,一個近四十出頭的婆子和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在拉扯,貌似那婆子想走,那老者不讓她走,還不時露出猙獰之意。

  她好奇問道:「吳嬤嬤是誰?」

  李雙玥說道:「是蕙姨娘院子裡的管事嬤嬤,聽說是蕙姨娘娘家的親戚,蕙姨娘抬了姨娘之後就讓吳嬤嬤進府,漸漸就做了管事嬤嬤。」

  「這樣啊……」姚采臨對那個壓著王妃的蕙姨娘很有意見,眼前的情況又不尋常,她眼眸一轉。「既然是咱們府裡的人,咱們要不要幫忙?」

  李雙玥雖然較姚采臨年長,但她長年待在後宅,像白紙一般,而且因為她從不與人爭,腿疾又嚴重,蕙姨娘沒把她放在眼裡,便沒對付過她,她對蕙姨娘也就沒有特別喜惡。

  「好像應該幫幫忙才對,我瞧那老人家不肯讓吳嬤嬤走,吳嬤嬤急得臉都紅了,保不定有急事……」

  「就是!」姚采臨忙叫車伕停車。

  兩人帶的丫鬟都坐在後面的小馬車裡,見主子的馬車停了,她們的馬車自然也跟著停下來,姚采臨怕人多打草驚蛇,便不讓落楓、秋月等人下車,讓她們在車上等著就好。

  落楓見大白天的,又在大街上,這人來人往也不至於出什麼亂子,兩位主子又是朝字畫鋪而去,想來是一時興起要買字畫了,便吩咐家丁與她們一同在馬車處等主子。

  姚采臨與李雙玥走近字畫鋪,姚采臨對李雙玥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李雙玥雖不明白為何要如此鬼祟,卻也是照她的意思做,兩個人便有了一種躡手躡腳的感覺,迭著靠在那磚牆上側耳偷聽。

  「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了,你別再來了。」吳嬤嬤極為嚴肅地說。

  那老者卻是笑了起來。「讓我不要再來可就說不過去了,誰不知道王府現在是姨娘在做主,大爺認賊做母,當她是親娘似的,要個區區五萬兩銀子有何難的?你們這樣對待同一條船上的人對是不對,自己好好想想吧!」

  「你才要好好想想!」吳嬤嬤氣得牙都快咬碎了。「你這老不死的,前前後後拿走多少銀子了還不知滿足?你若再拿去賭,金山銀山也供不了你!你算個什麼東西,你這個爛賭鬼!姨娘憑什麼要一直讓你予取予求?」

  姚采臨心跳得飛快。

  聽到這裡,會認為這老者是蕙姨娘的好賭親戚,與吳嬤嬤也是相熟的,抓了個不知道什麼的重要把柄一直威脅著蕙姨娘要錢,可她不明白的是那句大爺認賊做母,大爺便是李霄錦,他自己都親口說蕙娘姨跟他親娘一般,但認賊做母是怎麼回事?那老者為何會那樣說?

  「我算什麼東西?我算個什麼東西是嗎?」那老者抖著身子,氣極反笑。「若不是為了幫你的好主子上位,我至於落到這副田地嗎?」

  吳嬤嬤立即搶白道:「不要把髒水潑到姨娘身上!是你自己造成的!誰讓你自己貪杯,喝酒誤事,醫死了彩嬪才會被逐出太醫院,竟還變本加厲的縱情於杯中之物,搞得手腳無力,無法再行醫,復又沉迷賭博,才會落得如此下場,跟姨娘有何相干了?」

  姚采臨一驚。

  這老者敢情還是位太醫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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