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原本我也只是單純的想履行兩家的婚約,無論未來的妻子是什麼樣的女人,都只能接受,可是沒想到新娘子是個那麼可愛害羞的姑娘,讓我想要好好憐惜她、保護她。」上官徹回憶當時的心情,俊臉上露出寵溺的笑意。「那一刻我也愛上你了。」
「你不要安慰我,我只覺得自己笨手笨腳,什麼話也不會說,只是呆呆的看著你。」靜玉一臉羞窘。
「可是我就是喜歡你那個樣子。」上官徹用手掌輕撫著她的發說。「或許這就是緣分。」
「我決定了。」靜玉鼓起勇氣說。
「決定什麼?」上官徹看著她仰起的臉蛋。
「等你爹娘回來之後,我會跪下來求他們原諒,還有求他們再接受我,讓我回到上官家來,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也會表現出最大的誠意來。」靜玉不想再逃避,想要再試試看。
聽到靜玉終於想通,願意和自己一塊面對接下來的挑戰,上官徹不禁動容了,將嘴巴貼上她的。「說得好。」靜玉微啟紅唇,迎接他的吻。
不期然地,福安端著午膳,推開房門進來。「大少爺……」
「啊!」靜玉嬌呼一聲,滿臉羞窘地從上官徹懷中跳開。
這時的福安已經聽說靜玉的身份,雖然兩年多前他還沒進府,但也知道這個女人做過什麼事,真不懂主子為什麼要讓她進到府裡來。
「大少爺,午膳準備好了。」福安看都不看靜玉。
「讓我來吧!」靜玉伸手要接過去。
「不用了,大少爺我來伺候就好。」福安拒絕把午膳給她。
靜玉一臉尷尬,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
「先把午膳擱在桌上,你去忙你的。」上官徹自然清楚福安為什麼會用這種態度對待靜玉,就跟老管事一樣,說不定其他奴僕也會這樣。
「是。」福安不得已只好把東西放下。「那小的就先出去了。」
「你不要放在心上。」上官徹伸長手臂,直到靜玉又坐回床沿,讓他摟進懷中。
「我比你想像的還要堅強,可以承受得住。」只要能跟上官徹在一起,再輕蔑的目光和言語,靜玉都能夠忍受。
「我相信。」上官徹親著她的額頭,只要他們攜手同心,一定可以剋夫所有的難關。
當天,剛用過晚膳,靜玉收拾好碗筷,才端出房門,走沒幾步,就見到上官雪和上官或兄弟倆迎面而來,想必是來找上官徹。
靜玉讓到一旁,朝他們頷了下螓首。
「哼!」上官或自然是不給好臉色看了,但是眼下爹娘不在,這個家便有大哥作主,他沒辦法把人趕出去,只好等爹娘回來再說了。
上官雪朝三弟催促一聲。「不是有正事要找大哥,還不快點走。」
「知道了。」上官或撇了撇嘴說。
待兄弟倆走進寢房,靜玉在心中輕歎一聲,繼續往前走,沿路上自然會遇到府裡的奴僕,可以感受到一道道異樣的眼光,還有在背後的竊竊私語,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她會聽到。
「想不到她還敢回來……」
「大少爺就是人太好了,居然還願意接受她……」
「這女人還真是不要臉!」
「噓!小聲點,要是讓大少爺知道,可是會被趕出府去……」雖然這些冷言冷語不是當著靜玉的面說的,但音量之大,擺明了就是故意要說給她聽,靜玉也只能咬緊牙關,把背脊挺得更直,走進專門為主子們烹調食物的大廚房,裡頭幾個廚子也都聽說了,個個都是眼光不善,活像她是個天大的罪人。
「以後讓福安端來就好,你可不要把這兒給弄髒了。」在上官家待最久的老廚子也認出靜玉來了,所以每個字都是夾槍帶棒,一點都不客氣。
「我明白,不過要等我煎好大少爺要喝的藥,到時自然會走。」靜玉不想就這麼被打倒,無視他們的敵意,逕自走進了廚房。
那幾個廚子頓時橫眉豎眼的。
「這個女人的臉皮比城牆還要厚……」
「不用管她!等老爺和夫人回來,就會馬上把她趕出去……」假裝沒聽到他們的冷嘲熱諷,靜玉拿出吳大夫開的藥包,然後熟練地生火:心想若是連這些都熬不下去,那要如何面對上官徹的爹娘。
靜玉也慶幸那幾個廚子沒有再找她的麻煩,除了言語上的奚落嘲諷,並沒有其他的動作。
「藥煎好了,小心燙口。」等到靜玉端著湯藥回來,見房裡只有上官徹一個人,他的兩個弟弟都不在,委實送了口氣。
「這種事交給福安去做就好。」上官徹接過他手上的湯藥。
「不過是煎個藥,也沒什麼。」靜玉挨著床沿坐下看了一眼上官徹露在錦被外的右腳腳踝。「吳大夫什麼時候會再來換藥?」
「應該是明天才會過來。」上官徹喝著湯藥說。
待上官徹喝完了藥,靜玉便將碗接過去,再抽出手絹情拭了下他的嘴角,頓時引來一陣笑聲。
「別當我是小孩子。」上官徹失笑地說。
靜玉也跟著噴笑一聲,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習慣動作。「我照顧童善堂的那些孩子久了,一時之間改不過來。」
「我可是個男人,不是孩子了。」上官徹將嘴巴貼在她的耳畔,啞聲地說,身軀也因為懷中的軟玉溫香,旋即繃緊了。
「這、這我當然知道了。」靜玉連耳根子都紅了。「你先放開我……」她快無法呼吸了。
「我偏不放!」上官徹索性將她摟得更緊了。
「你……」靜玉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你現在受了傷……不可以亂來……」 從上官徹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讓她快要招架不住了。
「我的傷在交上,其他部位都沒問題。」上官徹含住她白嫩的耳垂,感覺到懷中的嬌軀顫抖著,這讓他生起憐愛之心。
靜玉保有最後一絲理智。「你、你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
「你知道這兩年多來我都不曾有過別的女人。」上官徹體內漲滿了對她的慾望,即便在和人談生意時,對方特別選在青樓內設宴款待,還請來妓女侍寢,他都不為所動地拒絕了,因為除了靜玉,再美艷的女子都無法撩撥他,不想去抱她以外的女子。
「相公……」靜玉鼻頭頓時泛酸,不過還是還是很堅持。「等你的腳傷再好一點總可以吧?現在給我乖乖的養傷。」上官徹低低一笑。「這次我就聽你的。」
「你敢不聽,我就不理你了。」靜玉佯裝凶悍的口吻說。
「那我就再委屈幾天了。」上官徹大笑一聲。「不過我們既然是夫妻,沒道理分房睡,你得留在這兒陪我。」靜玉羞赧地瞪他一眼。「我又沒說不要,只不過……」想到這麼一來,會有更難聽的話傳出去,府裡的人對她的態度也會更惡劣。
「只不過什麼?」上官徹狐疑地問。
「沒什麼。」靜玉搖了搖螓首,心想沒必要讓他知道,因為這是自己該去面對的問題。
夜裡,外頭的天色一片漆黑。
上官徹睡到一般醒來,雖然房裡很暗,不過仍能感覺到枕在他的手臂上而眠的嬌軟身子。
這是他的女人,他的妻。
原以為這輩子就這麼一個人過了,至於為上官家傳宗接代的責任就交給兩個弟弟,可是現在靜玉又再度回到他的生命當中,這才深刻明白自己不能沒有她,更不能再失去她一次。
上官徹偏頭吻著靜玉的發頂,大掌情不自禁地鑽進她的內衫裡頭,探索著比記憶中還要成熟的曼妙曲線。
「你……」靜玉嬌喘一聲,雖然還沒完全清醒,不過被人這麼撫摸,是不可能還睡得著。「你說話不算話……」
「我只是想確定你真的躺在我身邊……」上官徹低笑兩聲,她肉肉細細的抗議聲讓他慾火勃發,渴望著得到宣洩。
靜玉想推開他覆在胸口的男性手掌。「那也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你再亂摸,我要生氣了……」
靜玉想起新婚那三天,除了跟家人一起用膳,或是有事必須出門,他們幾乎都是在寢房裡度過,上官徹總愛摟著自己,親著她滿足紅暈的小臉,讓她慢慢地熟悉男人的身體,當情到濃時,便又是一場歡愛的開始。
一直到靜玉整個人蜷縮在他身側,吐出嬌喘,兩人都沒有說話,就在她快睡著之際,上官徹才又開口。
「答應我,將來就算要面對再大的困難,你也不許離開。」上官徹輕撫著她的背脊,等待喘息聲趨於平緩。
「……我不會再離開你的。」她保證地說。
就算是老天爺也不能分開他們——靜玉在心裡發誓。
到了翌日早上,福安端了洗臉水進來伺候主子梳洗,靜玉也正好可以去幫上官徹準備早膳。
「聽說她昨晚在大少爺房裡過夜……」兩個婢女恰好從大廚房出來,經過靜玉身旁時,又互相咬起耳朵。
「你在呢嗎知道?」另一個婢女睜大眼睛問。